《医品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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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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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夏天就要过去了,方逸伟给白香香煮了一桌特别丰盛的菜,当他把一盘盘菜从厨房里端上饭桌时,白香香问:“为什么今天要亲自下厨?”

    “因为你的假期要结束了,你该回加拿大继续你的学业。”方逸伟笑着解下围裙,和白香香对桌而坐。

    白香香没有接话,和方逸伟住在一起的日子,她已经知道他是个无所不能的人,仿佛有着巨大的能量能让世界上的人都为他效力,所以打听出她在加拿大的情况根本不算什么事。而她的确也不能不回渥太华去继续学业。父母的婚姻摧垮了,她的人生不能因此摧垮,甚至还要更好地缔造自己的人生。看着一桌子的美食,卖相极好,香气扑鼻,白香香却拿不起筷子,心口像有鸡蛋梗着,想起马上就要和方逸伟分离,白香香更是伤感。

    “你怎么了?”方逸伟给白香香碗里装了些高汤,微笑着道,“快吃快吃,不要辜负大哥的手艺哦!”

    白香香的泪立时就从眼里掉落下来,“我舍不得离开你……”

    方逸伟顿了顿,笑意更深了,“舍不得我做什么?快吃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喽!”

    在方逸伟的一再催促下,白香香含泪拿起汤匙舀了口汤放到嘴边呷了一口,“你也为你的妻子做过饭吗?”

    白香香的问话令方逸伟顿了顿,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相框里的人,道:“偶尔,居多时候都是她为我做饭。”方逸伟的笑容十分寂寥,话语伤感。

    白香香顺着他哀伤的目光也深深地凝视着墙上的人儿,低低道:“杨大哥,你还年轻,你还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但是我不愿意。”方逸伟答得干脆,白香香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原本还想对他说等我五年,等我长成大人,等我学成归来,我就来找你,给你她能给你的一切爱情。方逸伟的话像一道劲风吹折了她心底里冒出的那颗小小的嫩芽。于是,她只能忍着满眼的泪水,喃喃道:“我只知道她姓刘,能告诉我她的全名吗?我想永远记住这个幸福的女人。”

    “刘凝波,”方逸伟说着就低下头去默默吃饭,吃了许久,又抬头叮嘱白香香道,“既然要回加拿大去,还是和你父亲见一面吧。这段时间,他知道你住我这里,因为我说了你想冷静一段时间,所以他一直在等待你给他一个沟通的机会。”

    “我会的。”就算方逸伟不交代,白香香也是要去找白天明的,就冲“刘凝波”这三个字,她也必须去找他一趟。

第309章 刘凝波的缤纷结局() 
    离婚后,白天明就从白家大宅搬了出来,在市里令买了一处房子。白氏集团一分为二,白天明也决定弃政从商,他必须为他的香香守护住属于他们二房的那份产业。马茹芬拿着几百万元的赡养费翻修了林家厝的房子,过起了深居简出的平淡生活。白香香从白家跑出来住到了八尺门18号,方逸伟早就通知了白天明,但因为白香香不愿意见他,他只好一边经营刚刚从白氏集团分家出来另起炉灶的新公司,一边等待白香香给他沟通的机会。虽然白天明之前对经商一窍不通,但毕竟是政府部门出来的正科主任,人脉、关系网都比白天朗丰富得多,于是新公司的业务做得风生水起。他一面担心白香香,一面又挂念远在渥太华的刘凝波。他都在心里打算好了,如果香香肯原谅他,他就把本市的生意盘掉,然后和香香一起去渥太华定居,那样他就可以永远陪着他的凝波了。

    白天明一直等到夏天结束,终于接到方逸伟打来电话,通知他香香约他见面。白天明撂下电话,就往八尺门18号跑。推开八尺门18号的铁栅门,白天明看见香香坐在院子的摇椅上。一段时间不见,香香倒是胖了,精神了,看来方逸伟家的伙食把她喂养得很好。

    “爸,你来了。”白香香没有大悲大喜,沉静地温婉地和白天明打了招呼,太过安静,让白天明很是不适。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梧桐的枝叶在他头顶随风招摇,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大片大片地洒落。

    “香香,你愿意原谅我,还有你妈妈了?”白天明温柔地看着白香香。

    白香香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大起大落,“杨大哥说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是客观存在,我们只能接受。”

    白天明欣慰地笑:“谢谢逸伟,这段时间他把你照顾得这么好,还让你变得懂事……”

    “你该拿什么谢杨大哥呢?”

    白香香的问话叫白天明很是吃惊,“我能拿什么谢他呢?论钱,他比我多,他什么都不缺,年轻有为,又英俊潇洒……”

    “可是他缺一个妻子。”白香香打断了父亲的话,直截了当地说道。

    白天明蹙起了眉头,听白香香继续说道:“杨大哥很孤独,他需要刘凝波。你知道刘凝波并没有死,在马拉湖畔的郁白香节上,你就知道她没有死,可是对杨大哥隐瞒了这个真相,爸爸,人不能这么自私,爱一个人的表现方式可以是占有,还可以是成全……”

    “香香,你别说了!”白天明站起身,面无血色,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八尺门18号。白天明无头苍蝇一样在城市街头乱转,他的内心如一团乱麻。在如潮的人流里,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沧海一粟,没有着落和依附的地方。突然他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他惊跳起来,回过身去看见了蓝凤凰笑靥如花的面庞。蓝凤凰一袭蓝色的雪纺长裙,亭亭玉立在车水马龙中,她的眼睛雪亮,笑容仿佛也在发光,她的声音如迎风而鸣的风铃清脆悦耳:“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我爸爸让我去相亲,对方是刑警大队的一名刑侦,一路上我都跟自己说,如果我在去相亲的路上没有遇到白天明,那么不管我相亲的这个人是高富帅,还是矮穷挫,我都嫁给他;如果我遇到了白天明,那么不管他有没有和柔桑离婚,我都要跟着他。如果他离婚了,我就做他的妻子;如果他没有离婚,我就做他的情妇……其实我是绝望的,我想白天明在加拿大,我怎么可能在街上遇到他呢?可是,我遇到了你……”蓝凤凰的泪已经滚滚而落,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呜咽起来。

    白天明的耳边嗡嗡地回响,周围的人声全都被他过滤掉,他只听见蓝凤凰冗长而忧伤地陈述,然后他的泪也从眼眶里浮上来,模糊他的视线。他终于走向她,把她揽进自己怀中,然后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白天明想起这个女孩从少女时代就开始迷恋他,为他堕落,为他随性,为他执拗地坚守着一个爱情梦。这个梦也是他坚守的。他守了刘凝波十年,整整十年。于是,这时这刻,他满怀同病相怜的情绪,与蓝凤凰相拥而泣。他告诉自己,此时此刻,面对蓝凤凰,他动容了……

    方逸伟特意避出八尺门18号,是为了给白天明和白香香单独沟通的机会。他一个人散步到公园里,于是遇见了向冰儿。向太太扶着她缓缓走在公园里,向冰儿的脸上是天真的孩童般的笑容,她时而指指蓝天,时而指指绿树,自言自语,自说自笑。向太太一脸悲伤,步履沉重。她们从他身旁经过,没有认出他来。向冰儿憨笑的目光从他脸上飘过,却没有停留。她是彻底忘记他了,或许,她也忘记了白若昭,忘记了林亦风,甚至忘记了自己。从和林亦风的婚礼拆台之后,向冰儿的精神就崩溃了,方逸伟私下打听过她的情况,医生说她换了严重的精神障碍,这辈子都无法恢复了。

    看着向太太和向冰儿在公园里走远,背影消融在白色的夕阳里,方逸伟倍感惆怅。然后手机响了,白天明在电话里说:“凝波没有死……”

    当白香香和方逸伟一起找到渥太华的那片花田时,新季节的花已经开放了。和夏天不一样的色彩的盛宴,在那片艳丽和充满花香的时空中,刘凝波依旧地长发飘飘,白衣胜雪。她站在阳光、鲜花、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的背景中,纯洁净雅,就像一道白烟。

    白香香撼然,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比在八尺门18号见到的那些写真还要美如画。hassan见到了从花田那头飞奔向刘凝波的方逸伟也感到撼然,他从没有见过这样气度不凡、英姿倜傥的男子。他知道这个人就是helen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个人了。

    方逸伟沿着花海中的小路一直飞奔向刘凝波,那个长发飘飘,白衣胜雪的女子的的确确是他死而复生的妻了。

    刘凝波的目光无法从花海那端飞奔而来的这个西装款款、风度翩翩的年轻男人身上移开。她的心雀跃着,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可是脚步却踟蹰着不敢迈开。

    “helen,谢谢你做了这么久我的helen,但是现在你的真命天子来了,我得把你还给他了,刘凝波……”hassan微笑着对刘凝波耸耸肩,他眼里有不舍,却已做好了割舍的准备,“去吧,我知道他就是一直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

    “谢谢。”刘凝波含泪而笑,然后转身向方逸伟飞奔而去。

    他们终于站在对方面前,近在咫尺,再没有远在天边的遗憾。四目相对,沧海桑田;四目相对,往事如烟。他们就这样彼此互视,各自的泪光把彼此的容颜消化进彼此的内心与血液。就这样,含泪而看,仿佛时光停止,岁月搁浅。终于,他们紧紧拥住了对方,喜极而泣。

    白香香看着花海中相拥而泣的璧人,也留下了忧伤的泪。她觉得此时此刻,唯有白庸老爷子形容郭襄送别杨过与小龙女时的那句诗词最贴合她的心境:相知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刻难为情……

    方逸伟与刘凝波相认的消息早就传到国内那座南方小城的季公馆里。司徒月一早就起身梳妆打扮,然后携着季小亭和大宝小宝一起去机场接机。方逸伟和刘凝波双双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又是哭又是笑,不管哭,还是笑,都是幸福的。是的,从今往后,他们就这样幸幸福福地生活下去了。

    “司徒月……”刘凝波含泪唤她,季小亭一手抱大宝,一手抱小宝,站在一旁腼腆地笑着。刘凝波看见大宝小宝,便对司徒月流露一个询问的目光。司徒月使劲点头,也分不清那时那刻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刘凝波心里了然,这对双生儿是若昭的孩子。

    方逸伟欣喜之余又有些凄然,他想起从前若昭和司徒月之间的种种恩爱,现在总算是有了结晶。他和刘凝波从季小亭怀里一人抱过一个孩子,又是伤心又是欢喜地逗弄着。

    “我们一起回季公馆吃团圆饭去吧!”季小亭在一旁提议道。

    大家面面相觑,终于舒展了眉头,会心而笑。于是一行人一起向机场外走去。突然前方的人群开始骚动,只听一声:“让开,警察执行公务!”便有一队制服笔挺、神色威严的警察拉到了他们跟前。每个人都蹙起了眉头,不解地看着来势汹汹的警察。还没等他们开口问话,只听为首一个警官正色道:“请问,你们当中谁是司徒月?”

    “我是。”司徒月道。

    那警官上前一步,一个锃亮的镣铐就铐在了司徒月的手腕上,“司徒月小姐,我们怀疑你涉嫌一起监狱内的谋杀案,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司徒月的面色瞬间暗沉下去……

    她被警察架着快速走出机场大厅,她的身后是一片混乱的呼喊声:“司徒月!司徒月——”有刘凝波的,有方逸伟的,有季小亭的,还有大宝小宝的哭声。

    司徒月猛然回头,刘凝波、方逸伟、季小亭、大宝小宝,还有整个机场耀亮辉煌的大厅都在这一时刻定格成黑白……

唐莉番外() 
    苏简简躺在地上,抽搐着身子,剧痛难忍。

    她的身子底下有汩汩的鲜血流出……

    孩子,孩子。

    苏简简抚着肚子,喃喃而唤,她的泪水和着血水一起滚落。

    唐莉走进来,一脸冷酷的笑容。

    苏简简爬向她,抓住她的裙角质问:“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一直对你言听计从,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

    为什么?

    唐莉没有回答,而是收起笑容,现出一脸的迷惘神色。

    她是横空出世的恶之花,她的出现就是为了毁灭这个朝代,就像妲己之于商朝。

    “这是太子的决定,你要怪就怪太子。”唐莉道。

    苏简简颓然地松开手,倒在地上。

    太子,这的确是太子的决定。

    太子说:苏简简,我厌恶你,又怎么会允许你生下我的孩子呢?

    再也不是山圻城里那个痴情的白衣公子了。

    她爱上的男人已经贵及天子。

    唐莉蹲身对苏简简说道:“你以为你的孩子死了就够了吗?不够,太子还会要你的命。”

    苏简简激灵灵一凛。

    太子还会要她的命吗?像弄死白若洢、弄死郁琬弄死她吗?

    而白若洢、郁琬,正是她充当了这魔女的刽子手,怂恿太子弄死的。

    “我好傻!我好傻啊!”苏简简绝望地嚎叫。

    这就是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啊。

    谁来惩罚眼前的恶魔?

    你到底是谁?

    苏简简问道。

    她的五官已经因为疼痛而变形。

    问出的话语无力而嘶哑。

    唐莉哈哈大笑起来。

    这世间有一人知道她是谁,可是又能奈她何啊?

    “你知道我是谁又如何,能改变你惨死的结局吗?”

    唐莉狰狞的面孔在苏简简眼中变得硕大无朋。

    ……………………………………………………

    午夜,唐莉出现在袁弘德的病床前。

    袁弘德一脸病容,他已经缠绵病榻良久。

    “你让太子成了你的傀儡,你让这个朝毁灭,就是因为对我的恨吗?你我私人恩怨何必牵扯家国?”

    唐莉静静坐在袁弘德面前,道:“说得多轻巧,你害我国破家亡,成了孤魂野鬼,无脸见列祖列宗,终日漂游于离恨天,而你却妄想在这个时空里与你心爱的女子你侬我侬,双宿双栖?”

    “所以你离间我和凝波,让我们永世不得相见?”

    “是的,不错,她会永远在别的世界与她命中注定的男子相爱相杀,上演绝恋,而你在她的记忆里将不复有任何的踪迹。”

    这样的诅咒对袁弘德而言的确是绝命杀。

    他愤恨吐出一口鲜血。

    唐莉却端来一碗药,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的不过是你生不如死,诚如我这几百年来生为孤魂野鬼的滋味……”

    唐莉的面上现出悲凉的神色。

    …………………………

    刘凝波睁开眼睛,清晨的曙光透过窗子,她的眼前坐着方逸伟。

    “凝波,吃早餐了。”方逸伟温柔笑道。

    刘凝波看着方逸伟,怔怔失神。

    方逸伟笑道:“凝波,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我们为什么会相爱?”

    “缘分哪。”方逸伟自然答道。

    真这么简单么?

    还是冥冥中有一双造化的手有意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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