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转让套现,我已经帮你集结了两亿资白,过完春节,你就带着这些钱回那座城市去吧,从今往后,照顾好自己,保重自己……”
“谢谢叔叔。”方逸伟低低地应和,始终没有抬头,他的视线已经在方才剧烈的泪水冲击中彻底模糊。
季小亭已经很久没有踏足娱乐场所,从前跟着康浩的时候,他们几乎入夜就泡在洗脚城和KTV里。城郊有一家叫“帝豪”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夜总会,最兴盛的时候有一百多个小姐,全坐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上,低胸短裙,肉香四溢,用妖艳的青春满足男人们蠢蠢欲动的罪恶。那时候康浩和季小亭是“帝豪”的常客,一到那里,“妈咪嫂”蜜桃就会热情地迎上来,指着一溜烟的丰乳肥臀说:“两位少爷随便挑!”然后他们就各挑一个高大丰满的小姐先是陪唱、陪喝,然后开房陪睡。
那样的日子仿佛在上个世纪般,已经遥远陌生得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当季小亭再次走入“帝豪”时,显得表情生硬。中央严肃党政纪律后,这些娱乐城也显得门庭冷落。官员们看重下体的享乐,更看重脖子上脑袋的牢固。“帝豪”的小姐团队不再有当年的声势,“妈咪嫂”蜜桃倒是还在。见到季小亭,她先是愣了愣,继而一脸职业化的笑容迎了上来,“哟,季少爷,好久不见,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啊!”
“连月亮都没有,哪来的太阳?蜜桃姐还是一点儿没变,睁着眼睛说瞎话!”季小亭双手插在裤兜里,由着蜜桃帮他把大衣脱下来。
季小亭的揶揄,蜜桃一点儿也不生气,她还是脸上挂笑,唇上抹蜜,“瞧季少爷说的,我这双眼睛是日日盼,夜夜盼,就盼着季少爷大驾光临,简直是望眼欲穿了,谁知你这大少爷……”
“我这不是来了吗”季小亭显得不耐烦,“帮我挑个高挑貌美,前凸后翘的。”季小亭说着就往包间的方向走。
蜜桃笑嘻嘻,一声“好嘞!”,就指指沙发上一个妆容艳丽得让人瞠目结舌的小姐,道:“莎莎,你去陪季少爷!”小姐丛中,站起来一个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的美女,年龄不过十八九岁,却发育得十分到位。莎莎懒懒地走到蜜桃跟前,嘟着嘴。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今晚来姨妈啊?一副病恹恹的鬼样子。我告诉你,你把季少爷伺候好了,有的是财路!”蜜桃将季小亭的大衣一下挎到她臂弯上,然后推着她去了季小亭的包间。
到了包间,蜜桃将莎莎引荐给季小亭,见季小亭懒散地瘫在沙发上,双手双脚张开,下巴微抬,目光鄙夷,便道:“喏,这可是蜜桃姐手上最好的小姐了,季少爷不要挑剔哦!”
“还行吧,凑合着用用看。”季小亭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那上面胡渣正跃跃欲试准备冒出头来,摸上去,手感沙沙的,季小亭眯着眼问蜜桃:“你刚刚说她叫什么?”
“莎莎!”莎莎自己做了回答,声音甜腻,眉目含情,不似刚才在大厅时拒绝工作的状态,已经做好了上岗的准备。
季小亭蓦地就逞心如意起来,他对蜜桃挥挥手道:“蜜桃姐忙自己的去吧!”
蜜桃刚想问他今晚怎么一个人,没有呼朋引伴,忽然想起昔日里与季少爷形影不离的康浩早就一命呜呼,便晦气地闭了嘴,悻悻然退出包间去。蜜桃一走,季小亭就对莎莎道:“去把门锁上。”
“为什么要锁上?”莎莎多了一句嘴,惹得季小亭心里一阵毛躁,他爆粗口道:“你他妈懂不懂行规?你是小姐,我是piao客,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莎莎被季小亭突然的暴跳如雷吓了一跳,早先懒散的情绪早就消失无踪,全身打了鸡血一样进入备战状态,她小跑着去锁了门,又小跑着坐到季小亭身边的沙发上。季小亭拿过她手里自己的大衣扔到一边去,一个猛扑就将莎莎压到了身下。莎莎大叫了一声,就被季小亭封了口。他近乎粗暴地将舌头探进莎莎口内,吮吸撕咬着她小蛇一样的舌头,双手则在她身上乱摸一气,与其说是摸,不如说是蹂躏,怎么粗鲁怎么来,怎么泄愤怎么来,怎么解气怎么来。莎莎入行时间不短,各种不怜香惜玉的客人也见过不少,但是像季小亭这样有点变态的霸王硬上弓还是有点招架不住。她被他的粗暴弄得浑身发疼,嘴里“嗷嗷”直叫。季小亭不耐烦地从裤兜里抽出一叠钞票,砸在莎莎扑着厚厚白f的小脸上,吼道:“你不就是要钱吗?叫什么叫,老子给得起钱!”季小亭一把拉起莎莎甩到茶几上,血红着眼睛,额头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脱光!”
莎莎看着季小亭阴郁的面容,顿感害怕,心想晚上怎么遇到个瘟神?她不敢拒绝季小亭的要求,更不敢反抗,她顺从地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将自己年轻的白嫩的胴体呈现在季小亭怒火和欲火交织燃烧的目光中。季小亭快速地再一次将莎莎压倒在身下,茶几冰凉的大理石桌面刺痛莎莎年轻的肌肤,但是她只能咬着牙忍受着季小亭野兽似的捣腾。一场激战下来,季小亭大汗淋漓,莎莎却冷得牙齿打颤。从业多年,习惯了被嫖客羞辱,但是今夜的莎莎还是觉得难堪。季小亭已经穿戴整齐,重新坐回沙发上,他不看莎莎,只是暗沉地道:“把衣服穿好,把钱收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莎莎用了一整包的餐巾纸才将自己收拾利落,抖抖索索穿好衣服,她有些畏惧地盯着季小亭。
“唔!”季小亭下巴抬了抬。
“什么啊?”莎莎张着惊恐的眼睛。
“把钱收起来啊,蠢货!”季小亭有些牙咬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
莎莎惊跳了一下,不敢耽搁,连忙去捡地上和沙发上的钞票,捡好了,足有一摞厚,不下上万块。莎莎有些受宠若惊,她已是残花败刘,如果是个雏儿,卖这个价钱还差不多。见莎莎一脸疑惑杵在原地,季小亭站起了身子,走上前去,抬起她的下巴审视了一番,道:“你长得很漂亮,跟我去个地方吧,以后我会付你更多的钱。”
季少爷的突然温柔让莎莎更加害怕,她不敢多问,只是温顺地跟着季小亭走。
第298章 有客来访()
司徒月睡得迷迷糊糊的,突如而来的光亮硬生生刺醒了她。她睁开沉重的眼皮,使劲揉了揉,才看清站在房间里的季小亭。他的表情阴郁,像一座散发冷气的冰雕。司徒月不由激灵灵一凛,她狐疑地在浴室哗哗的水声中缓缓坐了起来。
见司徒月披头散发,睡容暧昧,季小亭有一瞬的恍惚与哀伤,但是很快的,他就把对她的那份不忍啃噬掉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差点死在肖伯父的枪口之下,若不是他福大命大,若不是季家的祖宗保佑,此时此刻他还能安之若素地站在这里吗?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这一场惊是床上这个看起来无辜而柔弱的女人赐予他的。她为了一个和旧情人长了一张一模一样脸的男人,狠心地舍弃自己的丈夫,全然不顾季家对她的恩重如山。如果没有季家,这个女人现在还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带着她的盲姐,带着她的遗腹子在福利院里干着下贱的工作,可是这个女人如此忘恩负义。就让她守着她的爱情做她的白日梦去好了,他——季小亭再也不会想着和这个女人白头偕老之类的鬼念头。他不再做傻子,不再做冤大头,绝不会再为一只别人丢弃的破鞋而放弃享乐的生活。
“谁在卫生间里洗澡?”司徒月怯怯地问道。
“不管是谁,绝不会是你的死鬼恋人,或是那个被你舍身保护的林亦风!”季小亭说着,就邪恶地笑起来。
司徒月觉得难堪。这时,浴室的门开了,一个年轻女孩裹着浴巾风情万种地出现在浴室的门框里,司徒月一下傻了眼。
“小亭,我洗好澡了,轮你。”莎莎一手搭在门框上,一手叉腰,声音甜糯娇嗲。司徒月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季小亭这是唱的哪出?
季小亭走过去,手在莎莎的腰上捏了一把,引得莎莎一阵叫唤。季小亭拍拍她的脸,转头对司徒月道:“怎么,你还不准备让床?是要和莎莎的床技一较高下吗?你整不过人家的,人家是专业的。”季小亭说着,脸上流露复杂的坏笑。
司徒月倒抽了一口气,她从床上起了身,手脚齐齐发抖着向房间外走去。就在她的手扭开门把的时候,季小亭叫住了她:“只说让你让床,可没说让你让出这个房间啊!季少奶奶,你可真是大方!”
司徒月浑身发冷,一个不忍就打了个寒噤。季小亭从衣柜里拿了件大衣给她披上,唇附在她耳边低低道:“如果你走出这扇门,你季少奶奶的头衔就保不住了。”
司徒月仰起头,眼睛里蓄满眼泪,但克制着没有落下来,她将唇咬到破,终于说道:“其实我根本不稀罕什么季家少奶奶的头衔!”
“我知道你清高,”季小亭佯作轻浮地笑着,“你司徒月心目中除了爱情,什么情意都不讲,你连自己丈夫的生命安全都不管了,你更不会在乎你那个瞎子姐姐的什么求学之旅,不会在乎大宝小宝是不是会成为黑户。黑户,意味着读书、工作、结婚全都泡汤了……”季小亭笑着笑着就目光潮湿起来。
司徒月没有望见他眼底的泪花,她只是被他刻薄的言语刺得内心千疮百孔。她高傲地扬着的头颅终于缓缓垂下去,她知道季小亭在报复,为那一场绑架心里不平。可是她却不能潇洒地走出这个房间,潇洒地摔门离去,她不能不顾及阿残的学费,不顾及大宝小宝的前程。她身不由己。
而季小亭已然开始厉声命令她,“到沙发上坐着,好好看看别的女人是怎么伺候你丈夫的!好好学学,你要保住你目前拥有的一切,你就得学会取悦我!我和老爷子不一样,老爷子心地宽厚,而我,季小亭,不是善类!从今夜起,我们出门夫妻,关门主仆,你要保护好莎莎,让她平安无事地呆在我们的房间里,决不能让老爷子知道!你不要觉得委屈,我比你更委屈,我毕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而你,你保住了你的心上人。司徒月,你至少该忍耐到阿残出国……”
“别再说了!”司徒月的语气里满是乞求,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床前的沙发上,一下子跌坐到软软的坐垫上。她在那软垫上瑟缩了身子,让自己的头脸都躲进大衣里。她命令自己以最快的速度睡着,意识却越来越清醒,她清楚地听见季小亭和莎莎互相调戏的对话,听见季小亭进浴室洗澡的水声,听见他们在床上颠鸾倒凤的声音,尔后,是二人满足的酣睡声。司徒月的脸终于从大衣里露了出来,房间里已一片黑暗,所有的摆设都化作浓重的黑影,泪水无声地从司徒月脸上奔流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的眼前回溯着和若昭一起的甜蜜单纯的快乐时光,一寸寸都鲜活无比,恍在眼前,可是她却再也触摸不到那些幸福的碎片。司徒月的泪不可遏制地流下来,流下来。为什么所有的幸福都这样短暂?她和凝波在享有转瞬即逝的爱情的同时搭上的是一生的坎坷与眼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司徒月就在一连串的“为什么”里睡过去。当晨曦的曙光溜进房间,司徒月被人推醒。
“去给我们拿早餐。”季小亭披着睡袍,双手抱胸,冷冷地盯着司徒月。
司徒月没有看他,起身默默地走出房间。她去厨房找佣人,佣人看到她衣衫单薄,披头散发都吓了一跳。
“少奶奶,你怎么穿这么少?”
司徒月给大家一个虚弱的笑,道:“少爷要在房间里吃早饭,你们准备一下给我。”
“少奶奶,你回房间去等吧,我们给你送过来就是。”女佣说。
司徒月忙摇头,“不用,我在这里等,少爷不喜欢别人去房间打扰他。”
听司徒月这样说,女佣赶忙用餐盘装了各类营养早餐,然后帮司徒月端到卧室门口,再由司徒月端进房间去。
进了房间,季小亭和莎莎已经继续呼呼大睡,司徒月只能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自行梳洗穿衣。收拾利落,便关了房门,去饭厅吃早餐。还没吃一会儿,手机就响了,季小亭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离开房间了。”
司徒月觉得疲累,但也没有和他争执,无心再吃任何东西就回了卧房。一整个上午,季小亭和莎莎重复在司徒月跟前秀恩爱,司徒月面无表情地看着,直到佣人来敲房门:“少奶奶,先生请您去客厅一下。”
“什么事?”季小亭替司徒月问道。
女佣答:“有客人来访。”
第299章 归来()
司徒月在季公馆的客厅里见到马茹芬的时候,脚都瘫软了。马茹芬又恢复了从前贵妇的打扮,只是眉头紧锁,哀伤地坐在沙发上。季庆仁坐在主沙发上,正招呼她喝茶。见司徒月从楼梯上走下来,二人都放下茶杯,看向她。
“司徒月,你姨妈来看你了,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还有这么体面的亲戚?”季庆仁乐呵呵的,心情不错。
“司徒月,正月初一就来你家拜访你,真的很冒昧。”马茹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之前,姨妈一直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嫁了这么好的人家,还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司徒月的脸煞白如纸,木讷地从楼梯上一步步走到客厅中央去,直到马茹芬走到她跟前,拉她的手。司徒月的目光充满担忧又充满畏惧地看着马茹芬,昨夜她刚在若昭的墓前哭过,眼睛还很红肿,此刻她的目光含义深刻地看着司徒月,道:“大宝小宝呢,醒了吗?”
司徒月僵立着,不知如何作答。
季庆仁道:“大宝小宝应该醒了吧?司徒月,你陪你姨妈坐会儿,我去看看大宝小宝醒了没。”季庆仁说着,便去二楼找大宝小宝,留下司徒月和马茹芬独处。
见司徒月一脸惶惶之色,马茹芬赶紧道:“我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看看我孙子。”
司徒月正欲开口辩解,马茹芬阻止她,说道:“你不用紧张,也不用担心,更不用瞒我,我知道大宝小宝就是若昭的孩子。我今天来就是来看看他们,不会给你造成任何麻烦的,我跟你公公说过了,我是你的姨妈,你离家出走了,我一直找不到你,偶然间遇到了,知道你嫁人了,生孩子了,一切都好就好……”马茹芬说着眼泪就浮上了眼眶。
司徒月红愁绿惨,默认了她的提议。
当季庆仁让奶妈将大宝小宝抱到客厅时,马茹芬简直欣喜若狂。两个小朋友穿了簇新喜庆的衣裳,粉雕玉琢般可爱。看马茹芬激动地抱抱大宝,又抱抱小宝,司徒月便道:“姨妈,今天就呆在这里陪陪两个孩子吧!”
马茹芬大喜,几乎要跟司徒月道谢,看到司徒月暗示的目光,她掩饰了狂喜的心情,和奶妈一起带孩子去花园里玩。司徒月不想回房间面对季小亭的戏谑,也陪着一起玩去。
整个春节都相安无事地过去。马茹芬每日都来季公馆探望大宝小宝,司徒月为了躲避季小亭,就专心陪着他们。几天相处下来,二人竟也亲厚了许多。而季小亭,白天和莎莎躲在房间里行鱼水之欢,晚上就领着莎莎躲过季庆仁的眼睛出去各种娱乐场所潇洒去,司徒月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她宁可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要再注意到她,就让她在一边安安静静地过日子。阿残出国的日子转眼就到,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