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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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妖后-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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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有的东西都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国之后,冠绝后宫,荣宠无人能及,她要的他都给,只要他有,可是她不爱他,搅乱了他的朝堂,差点毁了他的江山……既然她想当妲己,那他就跟着她一起助纣为虐就好了,谁让她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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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轻负 第一回 相隔经年() 
“呀!娘娘,外面下雪了。”金铃掀开帘子,有些惊喜的说道。

    “是吗。”我声音淡淡的回应道,现在的我,早已不复当年踏雪寻梅的心情,这一场普普通通的白雪又怎么会让我在意呢!

    “娘娘不出去看一看么?”金铃放下帘子,从里屋捧了个暖炉塞到我的手里,继续洒扫着正屋。

    我看着暖炉上复杂的铭文刻画,摇了摇头,不过是暖冬里的一场雪,很多年以前,已经就看过了。

    “娘娘,您已经有日子没出这园子了,还是出去看看吧,就当是散散心也好。”金铃奉劝的声音在我的耳畔来来回回的响起。

    我知道金铃这是好意,也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怕我日复一日的闷坏在这屋子里,罢了,就出去走走吧。

    “金铃,推我出去吧。”

    往日里金铃想要我出去走走,我都是拒绝,许是没有想到我会应答的这般爽快,金铃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高兴的说道,“娘娘想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准备!”

    我坐在轮椅上,任由金铃为我打扮着,金铃这丫头总是这样,从上到下,从小到大,一点规矩也不肯怠慢了,连出一趟门都要如此麻烦。

    或许是因为我这么长时日不曾出去的缘故,镜中人的面容有些苍白,我看着像纸那样苍白的颜色,失了眼神,才半年而已,不想我就已经憔悴成这副样子。

    金铃仔细的为我上妆扑粉抹胭脂,又从妆镜盒中拿出五凤衔珠的头钗为我戴上,这么长时间没有戴,这头钗却并没有因此失了颜色,依旧如新,我究竟该说是人的容颜经不起时间,还是事物的存在太过长久?

    金铃为我准备的衣服一如我在相府从前那般,总是合乎我的心意,我看着身上穿的这件嫩绿色绣夹袄和宝蓝色的罗裙,这样清冷的颜色,可也只有金铃知道,那才是我喜爱的。

    金铃为着我能出去,看得很隆重,从柜子里拿出了件白狐披风,一边为我披上,一边说,“虽说天气转暖,娘娘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金铃,难为你了。”我开口,不管是曾经在相府,还是如今在这园子里,也就只剩下她还忠心伴我,一如既往的视我为主。

    “娘娘,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金铃的眼圈一红。

    园子外面竟是这样凌冽的景致,这是我不曾想到的,金铃推着我,缓缓地在这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走着。

    “在这儿停下吧。”我随意找了一处地方,让金铃停了下来。

    雪花飘飘扬扬,落在我的发髻上,三千青丝转瞬变为沧华,我抚上耳际,默然的看着雪花飘到我的身上,钦天监说,今年会是个很暖和的冬天,可是我感觉,还是很冷。

    我握着手里的暖炉,汲取着那一点点的热气,自从我住在筱梅园这偏远的地方里来,已经三年了。

    正当我打算叫金铃继续推着我向前走的时候,我却听到了阵阵的争吵声。

    “金铃,去看一看,是何人在吵闹喧哗?”我素来喜欢安静,而筱梅园又向来是偏远之地,此时,外面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

    听见我的吩咐,金铃一路小跑着,不消一会儿,便回来向我回禀,是闵妃同安嫔起了争执,这才将声音传进了园子里,

    知道缘由,我不再理会,后宫的争斗,从来都是如此,不论出于任何目的,权势宠爱,都是使这些后宫女子始终放不下而又被囚禁在其中的东西。

    “娘娘不去管一管吗?再怎么说,现在娘娘还是筱梅园的主人。”金铃一手推着我,一手为我扫下粘在我身上的雪花。

    筱梅园的主人,曾几何时,很多人这样说过,只是结果如何?可笑的身份,多少人是认同的?

    “随她们去吧。”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即便现身了,又如何?有些时候,苦果都是自己酿的,争与不争,你始终都是这皇宫里被豢养的一只金丝雀而已。

    “金铃,推我回去吧。”有些事情,不想知晓的同时,回避是最好的选择。

    “是。”

    冬日里的梅花甚是妖艳,我从不知晓,筱梅园这座荒废的园子中竟然有如此好的景致,“等等金铃,你先回去吧,本宫在此小憩一会儿。”没想到,筱梅园的偏角竟然长着一株红梅。

    金铃听了我的吩咐,立即退了下去。

    我静默的看着那株梅树,已经许久的时间没有看到这样的好景色了。

    雪花扬扬,从天而降,飘落在梅树棕褐色的枝桠上,那树枝便变得斑斑点点,绛红色的五朵花瓣中间缠绕着明黄的娇蕊,在寒天里绽放着容颜,像是寒冷寂静中的一簇明火,让人无法忽视,我忍不住伸手去折,只是我的腰身与梅树的那段距离却让我无法企及。

    意识到此,我刚打算放弃的时候,一个戏谑般的声音却在我的身旁响起。

    “皇后娘娘好兴致。”

    安王刘挷,当今圣上的一母所生的胞弟,在宫内行走素来毫无顾忌,只是没想到,这时候他竟然在这里。

    “安王殿下莫非忘记了,这里是内宫命妇居住的地方?”刘挷为人不羁,但行为浪荡,总是让人生厌。

    刘挷将伸出来的那一段梅花枝折下,放在鼻前细细的嗅着,神态自若,“傲雪红梅,味道果然与众不同。”说完,别有用意的看着我。

    我听的出来,刘挷这是话里有话,我淡然的笑道,“不过是孤芳自赏的寂寞罢了,没想到安王的鼻子这般灵敏,竟然也会嗅出与众不同来。

    ”我将他的话折回去,想着最好金铃没有离得太远,这样有什么情况的话,也不至于我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

    “皇兄说过,皇嫂自是与众不同的,皇嫂,你认为呢?”安王将手里的梅花枝递予我。

    “金铃……”我唤着金铃,期盼着金铃赶快赶来。

    “娘娘!”金铃果然没有离得太远,她匆匆忙忙的赶来,眼神防备的盯着刘挷。

    “金铃,我累了,送我回去吧。”刘挷后面会是谁,我清楚的很。

    “皇兄,你要失望了,她已经走了。”刘挷的背后的假山石闪出一个人影。

    明黄的衣饰上绣着精美的九盘龙纹,彰显着来人与众不同的尊贵身份,刘珩,崶亓的皇帝,只是不知此刻他怎么会同刘挷在这里。

    刘珩苦笑了一下,没想到时至今日,她的脾性还是如此的倔强,不喜欢的人宁愿得罪也不愿意沾染,罢罢罢,他也早该料到。

    “皇兄,臣弟可是记得,是皇兄亲手下的圣旨将皇后禁足在筱梅园,怎么如今看皇兄倒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刘挷端详着手里的梅花枝,眼中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厉色。

    “她……”刘珩顿了一下“她自然是与众不同的,刚才皇弟不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这世上自然是有与众不同的女子,不过臣弟刚刚听闻,似乎皇兄的妃子就在筱梅园的院门口起了争执,皇兄还是先去管一管那些稀松平常的吧,莫叫自家的后院起了火!”刘挷早就听见了先前的争执声,多数是那些后宫里女人的争执,他并不屑为之,“皇兄,臣弟想起府内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再叨扰皇兄了!臣弟告辞了!”

    刘挷走的潇洒,放眼整个崶亓,也就他,敢在一国之尊面前如此的放肆。

    回到筱梅园,金铃急忙将窗门关上,金铃素来是个谨慎的人,知晓刘挷不会无缘故的到访,为以防万一,留人话柄,这才急忙关上了门窗。

    “金铃,没必要这般小心翼翼。”我现在看似外强实却中干的皇后身份,这样的谨慎,不过是令人嘲讽的添足之举罢了。

    金铃看了看我,到嘴边的劝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金铃叹了口气,“小姐,你何苦这样轻贱自己呢!”

    轻贱自己?!我从未轻贱过自己,即便是庶出的身份,被相府里那些女人成为野种,我也并未因此而怨天尤人,可如今的境况,就算你将自己摆置到一个很高的地位那又如何?

    “金铃,将我的琵琶取来吧。”每到这个时辰,我是必然要独自一人静一下的,有些过往,既然不能相忘于当时,只能来日苦思,期盼自己能够想明白,而明白了以后,又奢望可以放下。

    信手续弹,一阕长相厮守,终是不得心愿,一曲断肠,天涯人又何在?相隔经年,昨日花谢,往事随风,明月不能长圆,人事不能长留,既是杯酒不能长欢,又何苦徒增烦恼?

    “隽儿……”

    隽,是他为我取的小字,已经许久没有人叫过我这个名字了,我的目光一滞,半晌,才颤着声音不可置信的质问道。“瑞洵哥哥,是你吗?”

    “隽儿,我就在你的身后,你难道不回头望一眼你的瑞洵哥哥吗?”那个在心底里放置了很久的声音,依旧温润。

    我缓缓的转过身,从前那个被模糊了的轮廓愈发的逐渐清晰起来,彼时的懵懂年少,竹马青梅,全部放在眼前这个称我为隽儿的人身上。

    眼角不觉的湿润起来,“瑞洵哥哥……”

    “隽儿,你怎么哭了?是瑞洵哥哥不好,瑞洵哥哥来晚了,我的隽儿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头……”瑞洵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温柔至极的呵护着,“隽儿,我带你离开,可好?”

    “离开?”我来不及仔细思考,一把拉住瑞洵哥哥,“这里是后宫,瑞洵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赶快离开!”问完以后,我才清醒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瑞洵哥哥应该早就离开的,怎么会到这里来?

    “隽儿,你的琵琶声,我听到了,你过的并不幸福,我带你离开,离开这里……”瑞洵拉住我的手,渴求的看着我。

    “瑞洵哥哥,我……”我不能离开。

    我从未知晓抗拒是一件多不易的事情,我抗拒过很多的事情,爹爹的无视,大夫人的存心陷害,府内其他姨娘的落井下石,像奴隶一样卑贱苟且的活着……可是此时,面对着瑞洵的一片真心,我不能,这三个字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却沉重至极。

    “我带你走……”瑞洵着急带我走,拉扯之中,却将我从轮椅上拽了下来。

    “隽儿,对不起……你的腿……”瑞洵睁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身下。

    披在我双腿上的薄衾被扯下,座下的轮椅在眼前一展无遗。

    “瑞洵哥哥,你没有看错……”我平淡的说出事实,“太医已经诊断过了,隽儿此后终生都会,不良于行。”

    “怎么会这样……”瑞洵看着我的眼睛,寻问答案,而我,却从瑞洵的眼睛无比清晰的看出了他为我而触发的痛,半年前的一次设局,我失足从观景台上跌落,当下肢迅速而激烈的疼痛传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或许,我这一辈子也不会站起来了。

    “隽儿,你告诉我啊!”瑞洵蹲下来,拼命向我询问着原因,我明白,这原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对瑞洵来说又有多重要,只是这原因我不能说,说了,瑞洵此生或许都会自责,而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瑞少爷?!”瑞洵的声音终究让金铃察觉到了,看我摔倒在地,金铃跑过来连忙的将我扶起来,“娘娘,你没事吧!”

    “瑞洵哥哥,你回去吧……”这里始终不是你应该在的地方,此生我已经万劫不复,你的良人不该是我……

    “隽儿……”瑞洵摇头,“我是不会回去的,我就在这,守着你。”

    “金铃……”我看了金铃一眼,“将我的琵琶放回去。”

    “娘娘……”金铃抱着琵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知道,金铃也许正在犹豫着,到底应不应该说服我离开这里。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我现在失势了,你就不听我的话了!”我厉声说道。

    “不是的……”闻言金铃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奴婢这就下去!”

    金铃走后,瑞洵轻声说道,“隽儿,你知道金铃一定也会劝你离开,你何苦这样疾言厉色的去对待她!”

    我和瑞洵自小一起长大,他的脾性我是再了解不过,此番如果不把我带出去,他一定不会放弃的,可是,我不能再拖累他了,我双腿已毁,俨然已经是个废人了。

    “怎么,瑞洵哥哥,你是在责怪隽儿吗?还是,你看上那丫头了!”我语气一转,言语间颇有讽刺,瑞洵哥哥,对不起,为了逼走你,隽儿只能这样做了。

    “隽儿!你明明知道我不是……”瑞洵急急忙忙的辩解。

    “够了!”我立时打断瑞洵。

    “苏瑞洵,你可真是有够自以为是的!”

    “隽儿,你……”瑞洵看着我,充满了疑问。

    “苏瑞洵,你当真以为我喜欢你吗!我告诉你,我喜欢你的,不过是你苏家少将军的名分和你们苏家的权势,不过你傻罢了,还以为我真的是喜欢你这个人,你想知道为何半年前苏家全族在一夜之间全部覆灭的原因吗,我想,你一定困惑了很长时间吧。”

    瑞洵呆呆的看着我,我不动声色的规避着瑞洵的目光,箭已开弓,容不得我再回头了,“因为,你,阻碍了我,皇上喜欢我,我马上就要成为皇后了,可是,你,你们苏家上下,却拿出了婚书来阻碍我……我实在没办法,只能让我爹上奏,给你们苏家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了……”

    “隽儿,婚书的事情,你是知道的……”瑞洵像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一点一点的从口中说出来,

    我强忍住自己的泪水,朝着瑞洵说道,“所以说,你傻嘛,连真和假都分辨不清……”

    “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逃了出来……”

    “隽儿,你说的是真的吗?是你,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看着瑞洵纸瞬间惨白的脸色,似笑非笑。

    “隽儿,我要你回答我!”

    瑞洵发了疯一样扼住了我的脖子,但很快又松开。

    我看着瑞洵颤抖着的双手,嘲笑的说道,“苏瑞洵,你是不会恨我的,永远也不会,因为你根本恨不起我……”

    瑞洵从怀里拿出一张四方的红扎包裹的鸳鸯配,紧紧地握着,“曾经,这是你所希望的,但是,你——不——配!”,鸳鸯配打在我肚子上,摔落在地,碎渣上沾满了红色的血,那碎碎点点的颜色,晃痛了我的眼睛,我知道,这一刻,瑞洵的心,如那一方鸳鸯配一样,已经碎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哈哈哈哈哈哈哈……”瑞洵踉踉跄跄的背影逐渐远去,只留下这一句,在我的面前。

    我俯身拾起鸳鸯配,默默无声,眼泪一滴滴的落下,融在瑞洵的血中,我多想告诉他,我爱他,已经爱到刻骨了……

    鸳鸯配,是我十六岁那年和瑞洵一同出游,偶然得到的一方青石所刻,瑞洵将青石一分为二,请人篆刻,我的那一方为鸳鸯配,上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的是一枚鸿雁印章,上书,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作为我们定情的信物,互为交换,印章在我手中,鸳鸯配则由我亲手放入他随身携带的荷包中,这都是我和他视若珍宝的东西,如今鸳鸯配竟被他握碎,可见,他的心会是多么痛……

    我含泪从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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