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春仍在(第一卷)春离东林+番外 by: 六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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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春仍在(第一卷)春离东林+番外 by: 六丑-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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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教你的环境化学,瞎琢磨什么!给我把衣服穿上。”看着那具结实精瘦的身体闪耀着浅黑色金属般的光泽,脊背修长健美而匀称,富于律动感的线条经过有力的腰部延伸到睡裤的下方,司马兰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蹦出后头那几个字。 

  “才洗了澡,热。”苏子鱼抱着一本昆曼的《宏观经济学》,继续在心里抱怨着他哥最近脾气越来越暴躁,越来越缺乏耐心。想当初还是他想让自己学的,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有点兴趣了,他又来泼冷水。 

  “胡扯!”司马兰廷一把抓住爬在书本上的胳膊,喷张的肌肉立刻喷勃在手心,火轰然地从手指延烧到心里。爽腻的触感如有强烈的吸力,手掌开始凭着本能沿着肌肉的纹理自行抚摸滑动,从小臂到上臂。灼热的温度,磨人的磁力已经记不起自己是要拉起他还是想压下去,司马兰廷嗓音沙哑的轻唤道:“子鱼……” 

  苏子鱼愣愣地看着他哥深邃的眼睛渐渐转换了颜色,俯下头来的阴影中星河一般闪烁,勾着人沉溺进去,旋转、疯狂。苏子鱼有点紧张地移开眼睛,落在前面白玉似的颈项上,使劲眨眨眼睛,又移回去。眼神相碰,电流“唰”地窜过全身。司马兰廷的手已经抚上他的脖子,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慢慢探近嘴唇接触,先是轻轻的点吻,突然发力的手掌把小鱼猛然压近,狂乱而强势。 

  窜入口中的舌头疯狂地添吸勾弄,残存的意识统统吸进紧密相连的另一张口中。小鱼承受着脖子上的压力和滚烫的亲吻,脑子里嗡嗡直响,暴露在冷气里的身体越来越燥热,心脏剧烈的狂跳,可能下一秒就会冲出胸腔。 

  司马兰廷另一只手滑到劲健的腰侧,不停捏动揉搓着,心火越烧越旺,身体里的渴望已经无法抑止,手渐渐探进裤腰揉弄充满弹性的浑圆,忽然听到小鱼口中溜出的一丝呻吟“啊嗯~”,不是天籁,却是劈头而下的休命符,一股冰凉浇遍全身。骤然推开苏子鱼,司马兰廷剧烈的喘息着,苏子鱼两腿发抖倒回沙发上,浑浑噩噩还没搞清楚突然出了什么事就看见他哥快步往自己卧室走。 

  小苏抱起自己的书准备跟上去,司马兰廷听见脚步声猛地转过头来,双目赤红,恶狠狠地说:“再跟过来我就强暴你!”苏子鱼怔了一下,随即发出猛烈的爆笑,怎么可能!他哥这么宝贝他。笑声中,房门“嘭”一声关上了,紧接着“喀嚓”一声落了锁。苏子鱼懵了,怒从心中起,吧嗒着脚丫子就往上踹,临到门上悻悻地转了方向乖乖放回地上,脚趾头沿着玉檀香的纹路画画。嘟囔着:“难道我上次真把他吓怀了?这可麻烦了……” 

  那天差点擦枪走火以后,苏子鱼晚上就没再回市区住宅。司马兰廷对着冰冰凉凉的房间心也冰冰凉凉的,只是知道苏子鱼每天还在乖乖的上课稍微放下点心,用24小时疯狂的工作让自己不去想那天,不去想以后,不去想为什么。竞选班底、基金组建、鹿离岛善后、接续,连平时不亲自操作的新楼盘开街他都要一手过问,北海实业和大晋集团总部调出三个企划小组每天围着他转,还被操得昏天黑地。直到,临近八月底苏子鱼重新出现在市区公寓。 

  尾篇: 

  午夜打开大门发现一室柔和的灯光,苏子鱼翘着脚边听音乐边上弦油,嘲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回来啦。”乐呵呵地跑上去跟后面的奉勇打招呼,然后接过提包,帮着他哥换鞋子。奉勇看有他在随即告辞回傍边的住所休息了。 

  司马兰廷静静的看他半晌,才不紧不慢的问道:“这几天怎么看不到你人?” 

  苏子鱼指指沙发上的电吉他,“我晚上练歌去了。”抬起晶亮亮的眼睛,一口白牙两个酒窝:“哥,后天是我生日。” 

  司马兰廷微微一笑,发泄似的揉揉他的头发:“是啊,20岁了。想要什么礼物?” 

  水汪汪的杏眼闪着异彩光辉,脸上有些窃喜有些故作神秘,把司马兰廷拉到沙发上坐好,一边献媚地按摩一边灌迷魂汤:“28号那天是北海开发的晶坊区开街吧?” 

  几天不见,司马兰廷本来想好好看看他,见他这么积极主动兴致勃勃也不好打断,有些奇怪道:“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嘿嘿,那天你要去吗?” 

  “看来你过生那天不想见到我。”司马兰廷语气有些冷,苏子鱼怕他误会急忙按住他肩膀,把脸凑过去讨好的笑道:“你去看看开街仪式把,我有礼物送给你。” 

  司马兰廷心下狐疑表面不置可否,第二天突然叫奉勇把开街仪式的执行安排拿给他,流程、主持人、节目安排、焰火、演员、歌手、乐队,连主持串词都看了个仔细,没发现什么:“臭小子搞什么鬼。”不会趁这个机会又给他来一手抗议示威吧? 

  奉勇把脸埋得低低的,他觉得大老板也挺可怜的,被二少爷整得都快神经衰弱了。好不容易压住笑意,小心地指着执行手册上一个乐团:“这个乐团是本土的一个地下乐团,虽然有点名气但影响力有限。本来请不请他们都无所谓,但是二少爷极力推荐所以我让北海那边的企划部邀请了他们。” 

  仁者无敌?这什么鬼名字!司马兰廷对这些金属音乐一向缺乏兴趣,可也不干涉苏子鱼偶尔跑去串串场,现在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也放下心来。 

  晶坊区是北海实业开发的一个青年社区,不管是越层还是花园洋房都是小户型楼盘,基调爽朗简明,针对的是都市中的青年群体。现在的开发商都漫天漫地的修别墅,价格一天比一天高。北海这次反其道行之推出的小户楼盘价格不贵而且环境优越,几乎吸引了都市中所有的年青目光,一期工程已经卖得个满堂红。 

  28号,司马兰廷提前一小时开进晶坊区,高高架起的大门外整排整排的保安可也挡不住冲着歌星影星前来的热血粉丝。一群群的小女生小男生拿着标语头像追着司马兰廷的驾车尖声狂叫,这辆加长型的迈巴赫不知道被当成了那位明星的坐驾。 

  对于大老板的亲临,工作人员倍觉压力沉重也大感荣幸。甚少参与开盘仪式的大老板驾临,这是对北海实业工作的肯定啊! 

  几十名保安圈出安全范围,司马兰廷步下坐车时还是引起了一片尖叫拥挤,等粉丝们看清楚了才发现是张生面孔。 

  即便如此,卓尔不群的气势,修长挺拔的身形和一张雌雄莫辨脸还是惹来了不少麻烦,这也是他甚少在公开场合露面的原因。几个女孩穿过保安包围圈跑过来要签名,司马兰廷头也不回地往控制中心走,他甚至都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视而不见不等于身边的人也可以视而不见,奉毅被推出去顶缸。把在夜总会泡妞的本事全都使出来,卖出十二分魅力,俊脸扬起亲和的笑容,语带诱惑:“对不起,我们老板不是明星。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免费送上本人的签名照片……” 

  前头的奉勇忍不住小小恶心了一下,跟着大老板进了中心控制楼,那里一大面玻璃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对面搭建的舞台。北海的高层员工很快就发现到他们的紧张是多余的,大老板只是草草询问了几句就一直坐在玻璃墙前面静等开场。 

  从8:00开始,主持人、北海实业的老总董艾,地方官员、助场的明星走马灯似的轮番上阵,等到8:50仁者乐团终于出场了。五个一米八几的小子齐唰唰一亮相,观众席上又是一波骚动,司马兰廷也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苏子鱼今天穿着贴身的皮裤,上身是黑色的背心T恤抗着蓝红相间的电吉他,皮肤在忽明忽暗的霓虹中黑得透亮闪烁着瓷器一般的光芒。 

  司马兰廷眯着眼睛,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魅笑,他承认这样的苏子鱼特别的诱人。 

  澎湃奔放的金属音乐鲜活刺耳,震得人心也一起颤动。他们的歌并不是失真的狂噪,可司马兰廷来说还是觉得过于吵闹了,但是下面的人很喜欢,很多人都在大声的跟着应合,如同蚂蚁钻进全身的皮肤,竭力跟着音乐摇摆,扭动。 

  微微皱起眉头,司马兰廷有一种既自豪又不安的情绪在胸中碰撞,他很少看到苏子鱼如此闪耀如此不羁的一面。两首歌之后,现场已经流动着狂野的气氛,主唱却突然把话筒丢给苏子鱼,自己捡起地上的吉他退到一旁。 

  司马兰廷微笑着抬抬眉,下面有乐团的歌迷为这个意外的举动欢呼叫好,紧接着是耳花缭乱的琴技炫耀,架子鼓、很重的贝斯音加入进来,填补了旋律节奏中的空闲部分,音乐渐渐缓下来给人一种逐渐苏醒,从狂乱迷茫中坚定方向,迈开步伐向前进的感觉。突然,一切音乐都消失了,只剩一个清越的声音唱道: 

  你说我是荷叶上那滴露珠 

  晶莹无暇 

  你说给我一个温暖的家 

  再痛的记忆都能放下 

  你说耐心等我长大和我一起细数年华…… 

  司马兰廷全身紧绷,心脏从来没有跳得如此快速,他想他知道苏子鱼口中的礼物是什么了,他等着苏子鱼最后要告诉他什么。 

  像是知道他的紧张,乐器的力量集中在这一点全部爆发开来,现场的人也被这样强烈的对比震撼了,更猛烈的欢呼爆发出来。 

  谁 

  掩盖了冬雪背后那枚果实哀伤的发芽 

  谁 

  在岁月沉淀中丢不下那未开已败的花 

  谁 

  在冲不破的囚网中挣扎、撕打 

  没有人听到你的心无望的变化 

  它在叫着闹着 

  这辈子,幸福已经弃绝我了吗? 

  看着够了吗?听着够了吗? 

  害怕凋零就不敢爱了吗? 

  触及不到的温度总会消失吧 

  生命没有必然的轨迹啊 

  要我来救你吗? 

  告诉你想要我的爱不是神话 

  让我来救你吧 

  告诉你 你一直是我的牵挂 

  不错过幸福也不错过彼此的白发 

  云海天涯 

  今春无落花 

  听不到任何的声音,闻不到外面狂热的气息,感受不到炽热的温度,一切已发生的让司马兰廷多年的包裹突然释放了,觉得是场虚幻,怀疑都是幻觉,突然,他听到苏子鱼的声音透过话筒高高的激越的传过来: 

  “REX,我爱你——” 

  穿过人群,穿透人心,穿过几十米的距离,穿透八年的空间。 

  沉默,然后笑了,带着湿润的眼角,低声骂着:“臭小子……” 

  三分钟后,司马兰廷的手机音乐响起,对面是苏子鱼愉悦的声音:“哥,看到礼物了吗?” 

  “听到了,但听得不清楚。” 

  对方笑起来:“没关系,我可以在你耳边亲自说给你听。” 

  “我在车上等你。” 

  “马上到。” 

  司马兰廷走路向在飞,神情暧昧的奉勇奉毅被他勒令自行搭车回家。五分钟后,苏子鱼钻进车厢,两人对视一眼转而激烈地吮吻起来,舌头与舌头在唇齿之间猛力地纠缠,没有顾忌、没有底线、没有步骤,只有失控地交流。决堤的感情早就冲刷净仅存的理智,吻得天昏地暗,像发情的野兽互相撕磨着彼此的肉体,无可比拟的感官强烈刺激让快感席卷过全身每一个细胞。 

  呼吸浑浊沉重,隔着贴身的皮裤司马兰廷疯狂地搓揉挤压苏子鱼浑圆的臀部,迅速膨胀的下体焦躁地磨蹭对方,无法于满足现状,他急切的想剥下这层阻碍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控制不住的咒骂:“该死的裤子!” 

  “哥”苏子鱼突然发出嘶哑的低笑,“我穿上这条裤子用了10分钟……” 

  司马兰廷眯起深沉的黑目,稍微冷静一了点:“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哥,今天是我生日。” 

  扯不下裤子,可以扯开衣服。司马兰廷卷上苏子鱼的背心舔吮着他的|乳尖,手指隔着皮裤在隆起的前端挑逗,断断续续地说:“生日快乐……” 

  “你没有礼物给我吗?”他的表情很耐人寻味。 

  司马兰廷突然觉得这和他认识的露珠一样“纯洁”的弟弟有些出入,不禁防备的看着眼前充满邪气的笑容:“你想要什么?” 

  苏子鱼在他耳边轻语:“你。” 

  司马兰廷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可置信地渐渐僵硬,狠狠骂道:“臭小子……” 

  番外记 苦命的厨师 

  陆二板是个厨师,准确来说是个面点厨师。 

  据说厨师分两种,一种是做什么偷吃什么,结果极胖;一种是整天对着食物太多,导致败了胃口,结果极瘦。陆二板就极瘦,可他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一个好厨师,如果不再热爱美食,那他还做什么厨师,他做出的食物还能美味到那去?所以陆二板虽然瘦可是热爱吃美食,热爱做美食。 

  他本来就是家传的手艺,加之这么边吃边钻研年纪不过二十五,已经有一手精巧别致的面点技艺。在凤云楼帮厨三年后陆二板每月已经可以挣到两贯钱,全家上下靠这两贯钱温饱无忧。陆二板人年轻,大凡年轻人都是有些志向的。虽说现在日子还过得去,可人往高处走,陆二板的心愿就是存点钱开个自己的小铺子,然后赚更多的钱换个大铺子…… 

  可惜陆二板的心愿命中注定,无法完成。 

  五月的某日,陆二板的命运因为某个人起了巨大的变化。一个天下闻名的人,北海王司马兰廷。 

  如果各位看官记心好的,应该记得五月的时候咱们的北海王从洞庭赶回洛阳路经汝南境内。司马兰廷当然不是无缘无故途经汝南的,他和汝南王司马亮有秘会,约见的地点就是凤云楼。 

  凤云楼的珍馐美味司马兰廷没瞧上眼,可吃到糕点时眼睛一亮。于是苦命的陆二板就这么被北海王看上,飞上枝头当了“御厨”。 

  其实陆二板一开始的工作还是挺惬意的。虽然家人被北海王府强制迁往许昌“照顾”,但月钱从以往的两贯猛增到纹银十两,给配了三个助手,并按朝廷体制每五日休沐一日,除了日常的花式点心其他红案工作一律不用负责,他有大量的业余时间来钻研新糕点。 

  可惜,好景不长。过不多久,府里来了个苏二爷。说是王爷的义弟,长得又黑又瘦。本来嘛这顶头贵人长什么样儿跟他没多大关系。没想到本以为跟他没啥关系的事,偏偏成了与他性命攸关的事。 

  要说陆二板还是精乖之人,专门打听了这苏二爷出身长沙士族正想着这几天多做点湘系糕点,讨上边高兴,没想到迎面就是一道晴天霹雳。 

  某日清晨,王府大总管奉明突然召见府里专门为王爷做菜的九个大厨。对三个面点师父,六个红案师父,下了一道死命令:苏二爷不吃荤腥,今后的菜肴糕点分两类做,一类按往常的菜式,该荤的荤该素的素;一类……是作假菜,顶着素食的模样装荤菜的芯儿。 

  “做得好,有赏。做得不好、不用心制办、被二爷看破了,或者尝出有异的……”奉明“喀嚓”徒手抓烂一个靠手,“别怨王府不养无用之人。” 他威仪的目光沉甸甸地压在几个人身上,大厨们心头随之一颤,汗如雨下:小命难保啊…… 

  陆二板等人当下就准备好了三种以上的自杀方式以备需求。 

  心惊胆颤之中,第一天过去了。府内没有传膳,王爷和二爷都不在家,逃过一劫。当晚大厨谭师父不堪压力,旧患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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