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话,把张君宜听得心花怒放,几天来的担忧一扫而空。她早就想让萧重把她当作女朋友来对待,听他倾诉心声和爱的允诺,让他带着她去追寻梦中的浪漫,而这梦想竟然就在这个小餐桌上得到允诺。她心中充满了欢乐。
她却不知道,此刻一个暗藏的小美人也同她一样欣喜若狂。因为那些许诺不仅是对她,也是对那小美人说的。
吃完饭,萧重陪着张君宜往回走,路过一个新修的马路公园,张君宜觉得时间还早,便提出到公园坐坐,萧重自然没有意见。
两人在公园尽头的一个长椅上坐下,相互依靠着,静静体会着二人世界的静谧。
这地方黑黑的,近在咫尺也看不清面容。望着黑黑的夜空,萧重想起和公主在大石上过的一夜。那一晚他几乎被蚊虫吃了,是公主从半夜给他驱赶蚊虫到天亮。想着想着,一股激|情涌来,他不由得将张君宜搂到怀里,靠坐到腿上。
张君宜从没有被人这样“轻薄”“侵犯”过,倚在萧重怀里,心脏突突乱跳,全身僵硬如石,感觉到萧重的手摸向她的腰腹,她不由得“啊”的一声惊叫,把望着黑夜沉思的萧重惊醒。
萧重对自己的行动感到吃惊,连忙把她放开,站起来,连说几声“对不起”,又说:“时间不早,你家里人要着急了,我们回去吧!”说着,领先往外走。
看看头也不回的萧重,张君宜有些懊悔,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无奈地跟着走了。
萧重送张君宜回来,刚走上大路,就看到秀山两手抱肘站在路边微笑着看着他。秀山还是那么潇洒从容,衣履崭新。
看出秀山是在等他,萧重不禁对秀山掌握着他的行踪而自己毫无所觉感到吃惊。
秀山轻声问:“萧兄弟,现在行吗?”
那声音就像女子,细细的,软软的,令萧重脊背发凉,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秀山伸手向身后一辆小汽车示意,萧重跟着他上了车。
汽车向城郊开去。秀山一边开车,一边和萧重聊体育新闻。萧重对这方面不很感兴趣,有一搭无一搭地应着。
不久,汽车开进凤凰山小区,停在关步青住过的那座小楼前。
秀山下了车,绕到车前,看到萧重正站在车外,脸上挂着奇怪的表情打量小楼,便说:“我暂时住在这里。这里比较安静。”
他以为,萧重在为他住在这里感到好奇,却不知,萧重是在为这里的物是人非而感慨。
一进门,就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的女子迎门而立。这女子浓眉大眼,口阔面方,头发绾在脑后,一身白色练功服,身姿气概恍若男子。
秀山向二人介绍:“这位是昆嵛门门主秀江。这位是孪主的朋友萧重。”
秀江微笑着向萧重伸出手。
萧重有些发愣,难以相信这就是秀山的姐姐,她二人非但没有相像之处,似乎性别也颠倒了。但他没有耽搁伸手与秀江相握。
秀江望着萧重微笑道:“萧先生现在可是大名鼎鼎,在神功界红得发紫,大家都想见你。我早想拜访你了,可你的通告令人怯步。”
“秀门主说笑了。我一个草头百姓,能见到神功会当值会主,也是我的荣幸。”萧重也报以微笑。
萧重在与秀江握手时已觉出她力量很大,想到她的异能必定是一门的佼佼者,不禁对这位女异能门主产生了敬意。他故意说出“当值”二字,这个词要比“应任”明确的多,等于说是承认了秀江会主的身份。
秀江脸上绽出开心的笑意,哈哈一笑说:“萧先生能认可传承制度,我心里可就踏实多了。”
秀江把萧重让到客厅坐下,自己坐到对面沙发,给萧重斟上一杯茶,说:“萧先生刚喝过酒,我就不敬你酒了,我以茶代酒,敬萧先生一杯。”
她举起茶杯向萧重示意一下,抿了一口,脸上现出陶醉的神色,说:“这茶名叫绝顶,是神功界的宝贝,得来不易,萧先生请品尝。”
萧重喝了一口,只觉颊齿生香,咽喉食道清爽异常,知道这茶当如秀江所说,便道:“谢谢会主!一闻这味道,就知道是难得的东西。”
秀江向前倾身,眼含期待,小声问:“孪主先生好吗?我们送孪主先生的茶叶他收到了吗?”
“这个,还没有。不过,这么好的茶叶,孪主应当不会拒绝!”
“这就好。”秀江似乎松了口气,“请你代我和我的门人,以及神功会所有门派向孪主先生问好。也希望萧先生,能在孪主先生面前为我们美言。”
萧重向她颔首道:“会主放心,孪主会公正处理这件事的。他正在为寻回令牌想办法。”
看到秀江和秀山在凝神倾听,似乎不太明白他的话,便解释道:“因为一些原因,令牌几次易手,现在落入一个社会名流手中。要想从这个人手中寻回很不容易,索要偷窃都不行,赎回的费用太大,也不行。孪主正在想办法。”
萧重说着假话,神态自若,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知道自己变坏了,变得能够瞪着眼睛骗人而没有心理负担。可他又觉得这假话不能不说,因为只有假话才能避免出事。
秀江和秀山对望一眼,然后秀江说:“孪主先生为我们奔忙,我们深表谢意,也感到不安。请你和孪主先生说一下,我们希望能帮一下忙。请孪主先生告诉我们令牌的下落,讨要的事我们可以去办。孪主先生悲天悯人,有些事不好做。我们没有顾忌,可以前去索要。”
萧重笑了笑,用歉意的口气道:“这话恐怕不好说。一个,孪主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二个,那人是普通人,孪主不会同意神功人对普通人用强或者下手。”
“这个,”秀江和秀山再次交换眼神,“如果孪主先生能提供给我们确切的消息,我们将给孪主先生丰厚的报酬。孪主先生不喜欢用强,我们也不会使用强力,我们去收买,怎么样?”
萧重没有答话,而是问:“你们能收买得起?”
秀山接话道:“萧兄弟可能不太了解,如果神功会来做,这个不是问题。”
“神功会来做?那是说不用你们昆嵛门掏钱喽。”萧重笑嘻嘻地看向秀江,问:“你们的报酬是什么?”
秀江思索着慢腾腾地说:“只要孪主要价不是太高,我就能付得起。我们不像有些门派囊中羞涩,可也没有太多的家底。我想,送一套房子问题不大。是不是?”她最后一句问的是秀山。
秀山点头说:“没有问题,而且要房子要钱都行。”
“凤凰湖那么多的房子都是白得的,神功会应当不缺钱是吧?”
“连这个也知道?”秀山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可他立刻就显出钦佩的样子,赞道:“孪主真是了不起!”他凑近萧重说:“给孪主先生的报酬,是昆嵛门的事,要多少我姐姐就能作主。至于赎买,那要看要价是多少,少的话昆嵛门可以自己做,如果昆嵛门付不起,就要起用会里的资金,当然那要长老会同意。”
“长老会能同意掏钱买自己的东西?”
“这个,可能有不同意见。我想,如果数目不是很大,争取一下应当能行。”秀江接口道。
秀江的话令萧重明白,神功会的资产也不是容易动的。在门派对立的时候,达成统一的协议恐怕不容易。他相信,如果秀江回去一说,可能有一部分门派支持赎买,但是反对的一定也有。如果多数门派不支持,甚至可能出现不允许昆嵛门单独来做的情况。看来,悄悄地用令牌换取昆嵛门的房子应当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这样做能不能带来其他问题?
秀山观察着萧重神色变化说:“萧兄弟,只要你说通孪主接受我们的建议,我们也不会亏待你。我想,奖励你这个数问题不大。”他说着,岔开五指晃了晃手掌。
“那是多少?”萧重懵懵地问。
秀山一副看到白痴的样子,似乎为他连这点知识都没有感到吃惊。“五万!”秀山无奈地说。
萧重不说话了。秀江和秀山开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一套房子加五万奖金,总得二三十万,钱不算少,问题是答应他们会出现什么结果。
他盘算了一会儿,问秀江:“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打算联合其他门派?”
“这个嘛,”秀江仔细地挑选着用词,慢慢说:“这要看解决问题的难易程度。如果萧先生你能帮我们,孪主先生也不为难我们的话,我们可以自己做。要是比较难,我们会联合其他门派。”
秀山接口道:“萧兄弟,不管我们怎么做,我们给你和孪主的保证不变。请放心。”
萧重没有去看秀山,在盯着茶具思量,如果把这个条件泄露给其他门派,是不是可以把条件抬得更高?他明知这样做不妥,可脑子忍不住往这方面想。他觉得现在还不能痛快答应他们任何一方。
秀江和秀山见萧重沉默不语,便和他谈起其他话题。萧重虽然应承着,却没有认真去听,脑子里始终在盘算条件和后果的事。就在他猜测各门派对条件的反应时,他忽然想起红界的信。
神秘的红界一直没有露面,也没有同他联系,可对他的警告却历历在目。令牌的出现会造成什么影响?真的能引起异能界动乱吗?能不能波及到家人和朋友?能不能涉及他的秘密?现在这一切还无法预料,但令牌一事,已经让孪主和他暴露在异能人的目光之下。特别是孪主,可能已经引起异能人的不安。
令牌一出,异能人对孪主和他便没有了顾忌,他遇到的很可能不再是礼遇,而是骚扰和欺凌。异能人一旦来对付他,很可能发现他的秘密,而被神功会发现孪主是一个骗局的话,他索要报酬的事无疑将成为与虎谋皮之举,很可能遭到无情的打击。
想到这里,萧重坐不住了。“秀会主,我不要你们的奖励。等见到孪主,我会把你们的想法告诉他。有了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们。”
他站起来,向秀江伸出手,“茶很好,谢谢!”
第五节 轮番登场(二)
星期天早上,太阳刚刚升起,肖梅蹑手蹑脚走进萧重房间。
萧重仍在酣睡,发出微微的鼾声。他侧卧在床,把一张薄被卷成一个长条搂在怀里,夹在腿间,就像搂着一个人。
肖梅悄悄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升起一股柔情。她好想当那个被卷,躺到他的怀里,可是,他从来没有对她表示过明确的恋人那种爱意,总是把她的爱心当成是小女孩的冲动,也总是把他们的情感定格为兄妹。但是,她知道,两年来,他总是在她背后欣赏她,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观察她,他偶尔流露出的迷醉神态和疼爱眼光使她相信,他对她有爱情和欲望,可他为什么总要藏在心底呢?
萧重翻了个身,脸侧向肖梅一边,手无意间搭到她大腿上。也许是肌肤嫩滑凉爽的感觉刺激了他,他眼睛没睁开,手却在大腿上轻轻抚摸。
肖梅不敢动一动,生怕不小心把他惊醒,但心里却希望他能在清醒时也对她表现出爱意。
萧重的手在摸到她的短裤时停下,布料的异样感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手指轻轻触摸了几下,像是在辨认,又像是在思索,之后,他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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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是你?”他脸上现出惊讶和惋惜。和公主的缠绵欢乐结束了,他遗憾地坐起来。
“哥,你不睡了?我不想打搅你,我只想看看你。”
肖梅说着,想要拉开萧重抱在怀里的被卷,可萧重抱得死死的,怎么拉也不松手。她意识到萧重的尴尬,脸一红,放了手。
“哥,你是不是在梦女人?”她像是无意间问。
“你怎么知道?”萧重诧异地问,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闭了嘴。
“哥老是想着她,忘不了她,是吗?”肖梅幽幽地问,眼睛躲开萧重的目光。
“小妹,你怎么……”萧重不知说什么好,自己停了话语。
“哥是不是在恋爱?哥在追求她吗?我看得出,哥心里只有她,容不下人家了。”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充满了凄苦,脸上也现出哀怨。
“这个,”萧重先是一怔,随即哈哈一笑,伸出一只手,捏捏肖梅的脸蛋,自嘲道:“你哥我可不是在追求女人,是把送上门的美女推出去。不是恋爱,是失恋!知道吗?”
“失恋?”肖梅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着意外和不解。“哥不是有肖梅吗?怎会失恋?人家是哥的女人,哥难道不要我了?”肖梅的语音里满是幽怨和痛苦。
萧重再次一愣。他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小妹做他的女人?他虽然潜意识里想把小妹据为己有,而且几次小妹吻他抱他的时候,也产生过把小妹“干掉”的想法,但他知道不应该。小妹应当有自己的生活,不应当被报恩的想法禁锢一生。可从小妹的表现看,她心里只有他而没有别人。
看着忧心忡忡的小妹,萧重没来由地松了口气。从内心讲,他舍不得把小妹让给别人。他觉得,被小妹这样的美少女倾心相爱是令人高兴的事,虽然她还小,还无法预料以后的变化,但眼前拥有她已经够了,他不应当伤她的心。
想到小妹的柔情和对他的关爱,萧重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拉起肖梅的手,笑道:“哥怎么能不要小妹?我的小妹可是人见人爱的美女呢!哥永远都喜欢你的。”
肖梅趁机倒在他怀里,脸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幽幽地说:“那……哥怎么还能失恋?人家和哥不也是在恋爱吗?”
萧重摸着她柔软的秀发,温言道:“小妹呀,哥很爱你,也知道你对哥的爱。但是你要知道,爱心和恋爱是不同的。我们还小,不要忘记姨妈的话哟……”
一阵电话铃声将萧重的话打断。他放开肖梅,示意她去接电话。肖梅走后,他急忙起来穿衣服。
外间传来肖梅的声音:“岳大哥,是你?我哥在家,他马上来接,你等等。”然后,她捂着话筒,低声叫:“哥!是岳大哥!”
萧重接过电话,“喂”了一声说:“说吧!我听着。”他怕肖梅从他们的谈话里发现秘密,所以只听不说。
电话里岳同用酸涩的声调说:“萧兄弟,你不够意思,能和秀江谈判却不肯和我们谈。我不知你和秀江谈了什么条件,我想说的是,她答应你什么条件,我们也答应,而且我们再加三分之一。我们资金实力比她强,她做不到的,我们能做到。我想你知道,令牌是我们丢的,由我们拿回来才能挽回颜面,而且,我们为此失去了田门兄和王门老,于情于理,令牌都应当回到我们手里。请你考虑。”
萧重看肖梅走开,便说:“岳兄,你不要着急,我不过是和秀门主通报了一下令牌寻找情况,现在也和你说一下。令牌现在落入一个社会名流手中,用一般手段拿不出来,秀门主在考虑用赎买的方法。我想,她可能很快向你们通报情况。”
萧重说话坦然,可心里却对岳同也掌握他的行踪感到吃惊。因为秀江除非故意,应当有法子保持隐密。而秀山却没有采用任何保密措施就把他送到秀江面前,看来她并没有打算隐瞒这件事。也许,秀江并没有对得到令牌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想利用这事来增加昆嵛门的影响力。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隐瞒,这种通报性质的传讯,甚至可以送给每一个门派。
“赎买?”电话里岳同的声音一变,“她能买的起?莫非孪主的报价很低,或者她是在打长老会的主意?我想,她一定向你提出收买情报!依她们的实力,不可能赎买的起!要想得到令牌,只能收买情报,而且是通过你!萧兄弟,你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