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性的伤害。不斩去病根,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必将“****”、断送性命——尽管那妖孽的本意或许只是玩闹,并非是要取他性命。
那妖孽没有随形附体,自然是无踪可觅,看来只能再一次使用夺魂摄魄之术,才能将它引出,从而对症下药。
我烧了一张灵符,凝聚气息,起了个引魂诀,双眼微闭,引发念力,施展了夺魂摄魄之术,少倾,有暗影自熟睡的胖子身体逸出,我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他的印堂之上,暗影盘绕,却不依附,我接连又烧化了二张符箓,才见一道极淡青影自窗外飘来,融入暗影之中,然后才依附于灵符之上。
就在此时,一道红光闪出,光影里是一头诡笑着的长尾红狐狸,我心念一动,右手五雷掌倏地拍了过去,那狐狸只一蹦便失去了影踪。
原来是一只骚火狐。可惜刚刚被我拍散的只是它念力的幻影,它的真身不知在何方。如今它已然受惊,要找到它恐怕很难了。但愿它知难而退,从此躲起来修行,不再出来为祸,否则既便是胖子的病好了,难免还会有别的人吃亏。
我将召回的魂魄归藏于灵符镇压的印堂之中,从书包里拿出一根掺有沉香沫的细香,点燃后插在床头。在浓郁的清香和我喃喃的咒语声中,胖子那才回归的受损魂魄,渐渐的安静并迅速恢复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卷 夏荷 第六十八章 死亡预告(第二更)()
我发现每一次行功施术,虽说要耗损不少的精元,但于我的修炼却有着莫大的好处。尤其是霎时的感悟,那可是平常修炼时很难得到的突破。所以在解决了胖子的问题后,我依旧入定,进入到物我两忘之中。
万籁俱寂,方圆数丈尽在我的感触之中。外屋光头正在对刘宇峰和胡阿姨说着我去年给李竹青治病的事;隔壁房里一对中年夫妻打着轻微的呼噜已然入睡;再过去一间屋子里的床上坐着一个老妇人,她背靠着床头,低垂着脑袋打着瞌睡,有暗影在她身边徘徊,我顿了一下,明白死亡气息正是她发出来的,根据离体阳魂的暗影,我判断她三天之内必遭横祸。几十岁的老人了,阳寿已尽,落叶归根很正常,惟一遗憾的是她离世的方式惨烈,死相难看
细香燃尽,我自入定中出来,收势起身,打开了房门。外屋里四人一齐站起来盯着我,我对他们笑笑说道:“都放心吧,病根已找到,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了,只是他如今身体太弱,恐怕短期内很难恢复,这一点毋需我说,刘院长是行家里手,自有良方。光头,还得辛苦你一趟,再去帮我打大半碗水来。”
光头应了一声,忙去舀了一碗水来递给我,我伸手揭下贴在胖子前额的符纸,随后在他胸口的膻中轻触了一下,将他从沉睡中唤醒,将灵符烧化在水碗,让他一口喝下。
在他们几个人的注视之下,我又掏出三张符箓,分别贴在床头窗户和门口上。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我收拾好书包,吩咐胖子不用胡思乱想,好好休息,招呼大家出去到了外间。
胡阿姨端出早就准备好了的点心,让刘宇峰和光头陪着我聊天,她带着刘莉莉去到厨房下臊子面。时近半夜,我摸了一下瘪了的肚子,推辞的话也就没说了。面对主人家真心实意的款待,拒绝会很扫兴,有时甚至会令主人难堪,这经历我有过。何况这会我确实有点儿饿了,一想到油汪汪香喷喷的臊子面,嘴里就水津津的。
材料胡阿姨早就准备好了,一打开煤炉就听见了水将烧开前的嗡嗡声,胡阿姨手脚麻利,很快的面就端了上来,一人一大碗。
油汪汪的汤面上撒着翠绿的葱花,肉沫上还卧了二个荷包蛋,香辣诱人,一看就让人满口生津。我也不客气,一口气吃了个精光。
或许我是真饿了,加之胡阿姨的厨艺很高,这碗味美料足的臊子面令我回味无穷,在我的印象中,这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臊子面,以至于我日后念念不忘,如今想起,还是满口生津的无限向往。
吃完后我抹了一下嘴巴对胡阿姨说道:“阿姨,小飞哥这三天不可出门,也不要见生人,您可得注意了。明天可能还没什么,我估计在后天,最迟不过大后天,您们这个院子里恐怕会有一番热闹,到时候人来人往,哭哭闹闹的,您最好是在家守着,不要让他出来,也别让生人胡乱的闯进去。三天,三天过后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胡阿姨有些愕然的看着我,刘宇峰也有些动容,光头大为惊奇地问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这院子里三天之内会出事?听你口气好像会死人。不会吧祥红,这你也看得出来?”
我打了个哈哈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世界这么大,天高地阔,天上哪天不刮风,地上无时不死人?人生无常,充满变数,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更何况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呀”
我看见胡阿姨和刘莉莉面色有些发白,眼里流露出恐惧,赶紧笑道:“老话讲说破不准道破不灵,或许就是虚惊一场,阿姨你不用怕,也请您千万不要传出去,省得人家找麻烦骂您。”
刘宇峰转头问刘莉新道:“莉莉,他真是你同学吗?”
刘荆莉不解地道:“是呀,我们一个班,这还能有假?”
刘宇峰道:“听他说话,谁敢说他才是个初中生?这嘴巴溜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一直不怎么开口的刘莉莉这时说道:“他本来口才就好,我们班上好像没人能说过他。尤其是他的作文,写得可真好。在我们学校里,他和他亲姐姐区美玉的作文那都是数一数二的,老师经常拿来做范文让我们学习哩!”
刘莉莉语气里充满羡慕,我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其实我很多东西都是从酒癫子那学来的,包括语言,另外一点就是我杂书看得多,在写作和说话上,比之同龄人,确实要高上那么一点。不过和区美玉比,我是自叹不如的。
我不想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赶紧站起身来准备告辞回学校。光头不甘心的追问道:“祥红同学,你刚才说的真会发生么?那你晓得会是谁?最起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你总该晓得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不能涚,你也不用瞎猜,到时候自然会晓得的。”
胡阿姨赶紧插话说:“这话不要说了,听着怪吓人的。对了小孟同学,我家小飞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说说么?”
我收回迈出的脚步,沉思了一下说道:“小飞这次是碰到了狐狸精,那是一只漂亮的火狐。春暖花开,正是那妖畜的发情期,也是小飞他运气不好遇上了,所以才得了这个怪病的。当然了,我是这么说,您们也就这样听,迷信这东西嘛信则有,不信则无,关键是把小飞的病治好。不过您也不用担心害怕,现在已经没事了,等过了这几天他心定神稳阳气恢复之后,就可以出来走动,要不了几天,他就能恢复。”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话说早了。胖子的病只好了没多久便又复发了,弄得我很没面子。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只狡猾的狐狸和我较上了劲,并且让我栽了个大跟斗。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就现在来说,效果很明显是不错的。
当夜胖子没做春梦,第二夜也没有,自然精神大好。胡阿姨很高兴,特意到学校找到亲娘,说要请我和亲娘去她家吃饭以示感谢,因为是星期六我要回杏花村,亲娘就婉拒了。
我是星期一早上和胡汉三刘得勇两人骑自行车赶去学校的。匡宗进匡大哥开年调去了阳州市,临走时把他那辆半新半旧的凤凰牌自行车送给了我,极大的方便了我上学和回家。刘得勇也学会了骑车,我们各骑行一段,又快又轻松。以前走路再快也得三个多小时,现在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天亮从家里出发,赶到学校吃早饭完全没问题。
但是今天出了一点小意外,离三拱桥还有四五里路时单车胎炸了,我们只好推着车赶路,到校时刚好响起来了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我俩饭也顾不上吃,赶紧跑进教宝。
下课后我才想去亲娘那儿打声招呼,刘莉莉来收家庭作业本。这家庭作业本来上课前要交的,今天来得太晚耽误了。我正低头在书桌里翻寻,她将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条悄悄的塞了进来。这是什么意思?看见她低头红脸离开后,我茫然过后有点惊异,趁去亲娘处的机会,躲在一旁迫不及待地展开来,只见上面写着:
“肖站长妈妈昨天上午去街上买菜,被一辆拉煤的货车压死了,很惨很吓人,我妈怕得很。我哥的病好了很多,想请你放学后去我们家吃晚饭。”
就这事说一句不就成了,用得着神神秘秘的写一张小纸条么?
我很是不以为然。
第一次收到女同学的纸条,尽管是这样的内容,但是看着那工整娟秀的钢笔字,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欣喜。
吃饭我是肯定不会去的,去一趟她家我倒不忍拒绝。胖子的病本来就让人害怕,这下隔壁邻居家的老人惨遭横祸,死相吓人,不说她妈,我估计她自己也是吓得要死,叫我去无非是想求个心安壮壮胆。再说胖子的情况如何我也想了解一下,她就是不说我也会去一趟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卷 夏荷 第六十九章 区美玉的前尘往事(上)()
星期五早自习下课后,我晃晃悠悠的下楼后就遇上了板着小脸的区美玉。我下意识的顿了一下,缩了缩脖子,想等她过去了才走,却听见她语气不善的叫道:“死猴子躲什么躲?我是老虎吃人呀?”
我有些发窘,嘻笑道:“我这不是让你老人家先走么!”
她哼了一声,大步而去,我远远的跟在了后面。
这几天我有点怯她。我发现她近来心情不太好,往往和我说话的口气不善,搞得我很是莫名其妙。我私下里问过亲娘,说美玉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亲娘说可能是临近毕业考试,压力有些大,让我别理她,过一阵就没事了。
我想可能也是的,离考试只有十来天了,以前没有高考,升不升学,大家都无所谓,如今不同了,初中毕业可以考中专,高中毕业可以考大学。只要考上了,从此就是别样人生,上学免费有补助,毕业包分配而且都是单位抢着要的香饽饽,这可是当代青年梦寐已求的机遇,尤其是我们这些泥腿子跳出农门一飞冲天的不二选择。这不,好多丢下书本多年的社会青年又都重新走进校园,捧起了荒芜已久的课本,我们学校的二个初三毕业班,一下涌进来三十多个想改变命运的复读生,年纪大的都二十好几了。
区美玉走过去好远了,见我没跟上便停下来扭头看着我,我紧走几步凑近了问道:“怎么不走了?有事吗?”
她皱着眉头说道:“你说我到底是上中专好还是上高中好?”
“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考试了,你怎么还纠结这个问题呀?不是说好了上高中将来考大学的么,你老想上中专干嘛?”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我还是想报考师专。你想呀,高中三年大学四年,这还得读七年书才能工作,我都二十好几了。读中专的话也就三年,十九岁就可以工作了,像我妈一样做个老师,多好!”
“你就那么想早点工作当老师?要当老师读了大学不是更好么?你读书那么厉害,不上大学真的可惜,亲娘肯定不会答应。”
“所以我才和你说呀,我妈特相信你,你帮我去说一下,她肯定会同意的。”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只是亲崽,你才是亲娘的亲生女儿吔,我怕骂,要说你自己去说,我才不说哩!”
“好,你个死猴子等着,你总有求我的一天,到时想要我帮你,没门!”
我“咦”了一声,呲牙咧嘴的对她做了个鬼脸,从她身边窜过去,一溜烟儿的跑远了。
区美玉最近很烦。她烦恼的是前生那挥之不去的梦魇。
近来她老做梦,每一个梦都能令她想起一段不堪回首的前生往事。
昨晚她又做梦了,她梦见了自己前世出嫁。
好几次她都是在梦中哭醒来的。
坐在床上,抹了一把额上沁出的细汗,透过窗棂盯着天上的明月发呆。
自己已满十五了,前生早已束起发髻嫁做他人妇——尽管比自己小六岁的小丈夫什么都不懂,两人并未圆房,可已嫁的事实不可更改。
记忆中夫家本是耕读世家,薄有家资,公公当年和父亲是蒙学同窗,两人意气相投,境况相似,来往密切,关系亲近。一次醉酒后两人指腹为婚结了儿女亲家,只可惜一直等到自己六岁时李家才生出了儿子。在那个时代自己没有选择,不能抗争,也不敢抗争,只能无奈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好才公公记得和父亲昔日的情谊,对她并不苛刻,除了习女红做针线照顾那个小屁孩,闲时还能偷偷的看书练字。命运的转折点在十八岁那年,十二岁的小屁孩得麻疹夭折,接着公公病重拖延一年后也撒手尘世,家道无可避免的中落了。早就看她不顺眼的婆婆给她扣了一顶克夫克父败家的帽子,联系媒婆欲将她卖掉,得讯后的她一咬牙连夜出逃,恰逢太平军攻打南京,随着南京失陷,她和一伙难民被挟裹进了女营。
其时女营军帅是天王之妹西王娘洪宣娇,副帅是威名赫赫的女将苏三娘。她凭着通经史懂算术脱颖而出,深得洪宣娇器重,苏三娘更是与她结为姐妹。
太平天国癸好(注)三年(既咸丰三年公元1853年)三月初八日兵临南京,仅十一天后南京城破。太平天国定都南京,改名天京。科考后夺魁的她进入东王慕僚府,满腔热忱的她如鱼得水,充分展现了她超凡的智慧、冷静的头脑和深邃的目光。她参与起草了天朝田亩制度,在她的影响下,东王杨秀清先后以“代天父言”的名义,对天国只许刊行新旧约而贬所有古籍为“妖书”的文化政策加以修正,并废除了使妇女别夫离子的“女馆”,恢复了家庭制及允许青年女子婚配。并劝说东王杨秀清严禁部属破坏文物,在所居东王府中建立一所规模颇大的博物馆。其后又起草制定了太平天国解放妇女的政策,提倡“男女平等”,“天下女子尽是姊妹之群”,“同心放胆同杀妖”??。她的才具眼光令天国文武刮目相看,天王多次召见赏赐,东王更是倚为臂傍,一时间声名显赫,成为天朝“文有傅善祥,武有洪宣娇”的巾帼柱石,充分诠释了“谁说女子不如男”,达到了自己的人生巅峰??
但是很快她就敏锐地觉察到了一个可怕的现象——当天国的将士们在各地浴血奋战之时,那些王公们却在加速地腐化堕落。自天王至东、北、翼三王,都在天京建造了华丽的王府。他们不再是做“流贼“时筒朴可敬的“天父天兄”,出行时前呼后拥,侍从成百上千。就她所知,东王光妻妾就有六十多人,天王就更不用说了。尽管如此,他们还不满足,不断地物色更漂亮的女人。
与此同时,东王杨秀清个人的野心也在迅速地滋长,不臣之心开始萌发。而在对待以前的战友和部下方面,也犯了严重的错误,他四面出击,处处树敌,部下和战友对他的怨恨也越积越多。她敏感地意识到事态的可怕,企图劝说东王改弦易辙,注意善待部下与同僚,避免天国分裂失败。但鬼迷心窍的东王十分恼火,极不耐烦的地斥责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