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忽儿后曾凡智带着几个背着长枪的民兵上了山,找不到曾成功,又叫来还留任支委的老书记刘映国,一拨又一拨的人往山上赶。
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生机的村子再次陷入恐慌。很快有消息传下来,却是让人震掉下巴。洞外是刘胖子莫错,洞里**的一对竟然是新任书记曾成功和会计老婆谭小娟。
杏花村炸了。公社区上很快来了人,公安在半下午也急匆匆赶到。经过现场勘查,调查问询,对比取证,案情在第二天下午就大白了。
这是一桩典型的情杀案。
谭小娟和刘胖子来往多年了。自从二年前勾上曾成功后,她有意疏远了刘胖子,以各种理由搪塞推却,实在被纠缠的没办法了才偶尔给他一两次机会,刘胖子对她又爱又恨却无可奈何。
刘胖子三十七八,和曾成功差不多大,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无父无母的单身一人。无人管束,偏又生了一张好吃的嘴,得一块吃一块,得一角吃十分,倒是长了一副好身胚。父母去世二十多年了,传给他的三间土砖屋破破烂烂,家里除了一张床,惟二的家具就是一个遮挡水缸的翻盖饭桌和几张板凳。这样的条件讨老婆实是奢望,他倒是无所谓,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无事就到处游荡,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偷手摸脚,在村里名声很不好。
谭小娟不给机会,刘胖子却不放弃,不断纠缠,年前的某天曾成功找到他,借口他偷挖了队里的一颗香芋,劈面就是两个大耳光,最后严厉警告他,如再敢搔扰谭小娟,就抓了他送牢狱去“享福”。
刘胖子怀恨在心,一心伺机报复。
曾成功贪恋谭小娟的身子,但他毕竟要注意影响,为了能够尽兴而又不被人发现,他们选择狮子洞为偷情地点,而且时间一般都选择在白天。谭小娟家离狮子洞很近,十分钟可到,曾成功每次都是趁人不备上山进入狮子洞,两人在里面可纵情欢娱,丝毫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这一向曾成功很忙。才从外省参观完又在县里学习了一个多星期,十多天了,前天才回到村里,昨天早上就急不可耐的去了狮子洞。
无巧不巧的被在竹林里想挖几颗竹笋吃的刘胖子发现了。正当两人在洞内忘形之际,妒火中烧的刘胖子兽性大发,摸进洞里挥起锄头,残忍的将两人砸死。
事发后看着洞内草席上**身体的男女,想到被捉住后挂牌游街吃枪子的后果,刘胖子后悔而又恐惧。一狠心,慌急慌忙的跑到生产队的保管室偷了一瓶“乐果”农药,返回到洞口一口气喝了下去。
陈凤萍和我发现他时,其实他才断气不久。
大人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我真的弄不太懂,也不想弄懂。我在老书先生家找到酒癫子,他们俩个坐在院子里聊天,说的正是谭小娟的过往,从他俩人的嘴里,我知晓了谭小娟的往事。
谭小娟嫁给老会计陈新贵时二十三岁。她娘家是邻村的,十四岁那年扯猪草时被一个进山砍柴的男人强奸了,事情闹得很大,公安查了十几天,找出了那个男人,以强**女罪判了极刑。
强奸犯葬送了她的名声。随着年龄的增长,谭小娟出落得不俗,有热心邻居亲友帮她做媒,对方对她往往很满意,可是一打听事情就黄了。二十二岁那年村里来了一位打棉絮的年轻弹匠,掏出皱巴巴的介绍信说是北方某地的,因家乡遭灾父母亡故而仗艺行走。年轻人手艺不错,在她们村一呆就两三个月,其时有邻居撮合,年轻弹匠见她标志貌美,说道家乡已无亲人,愿意入赘,这自然是一桩好事,谭小娟对弹匠很满意,两人卿卿我我,很快就如胶似漆。
朝夕相处的年轻人,又是定了名份的,**,哪里忍得住?谭小娟发现自已怀孕了,着急的准备领结婚证,可是某一天早上起来发现海誓山盟的弹匠不见了,她发了疯似的寻找,哪里还找得到?鬼影子都找不着了。
父母家人都是羞怒交加,对导致家庭蒙羞的谭小娟没有好脸色,这时有人介绍了杏花村的大队会计陈新贵。
陈新贵三十好几了,前妻未曾生育就病亡了。家里人一口应允了,而且一切从简,速战速决。谭小娟是带着身孕嫁给陈新贵的,七个月后生下个女儿。
谭小娟嫁给陈新贵虽是迫于无奈,但她认命了。陈新贵不嫌她,她原也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算了,可是命运又一次捉弄了她。陈新贵是个“见花阳”(阳痿),根本不能尽做丈夫的义务,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为了传宗接代,陈新贵竟然让她去借种,就这样,谭小娟红杏出墙,儿子是生出来了,可她也彻底堕落,从此陷入欲海不能自拔,最终酿成悲剧。
对这些桃色新闻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这件事的“性质”。我问酒癫子:“这件事情发生前你可有感觉到?是不是有妖邪作祟?”
酒癫子盯着我笑道:“我看你是有些入魔了,什么事都要往妖邪上靠。其实这件事与妖邪无关,按迷信的说法,他们这是前世的冤家,这一世注定他们会走到这一步。万恶淫为首,据说仙娘婆陈竹秀曾经点拨过曾成功,但他浑不当回事,我行我素,拒不回头,他们三个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根本就不须妖邪作祟勾命。哦对了,你不是能嗅到死亡气息吗?曾成功和你打隔壁,几丈远的距离,你难道莫嗅到?”
我怔了一下,猛然想起自过年后几乎就莫见过他,我那种感觉必须近距离时才会有,而且多在事发的前几天。我早晚要练功,白天要上学,似他这般十天半月都不回家,连个影子都见不到,我如何能够感知呢?至于刘胖子和谭小娟,不是一个生产队的,他们又住在半山腰,一二月见不着都正常,就更是无从感知了。
毕竟,我只是一个还在修炼的凡夫俗子,我不是神仙。宇宙浩瀚无边,我仅为苍海一栗,无论日后术法的造诣有多高,在天地自然之间,那也仅仅只能是一粒小小的尘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卷尾随笔()
自工匠谱开写以来,已2月有余,自此第一卷春笋已经全部完结,孟祥红也由一个懵懂少年,要开始步入青年阶段。上下八十余章,洋洋洒洒二十万多的字眼,期间花费了多少心血和占据了时间就不多说了。虽然三万多字就收到签约的邀请,也有过三次小推荐位的推荐,但是到目前情况十分的不乐观!从呈现出来的数据来看,点击数不过200,收藏20来个,粉丝1,推荐简直惨不忍睹,不忍直视。当然,辣椒从开始写到现在,没有做过宣传,没有发过广告。也有过朋友和辣椒说,你这样不行,曝光力度太低了,几乎没什么渠道能看到你的小说,对于这点辣椒也感到十分的无奈。辣椒平时精力有限,初入网络文学界,到现在也远没有习惯这种写作形式,每天能更新个2000…3000来字已经十分吃力,本来预备了8…9万字存储章节才开始上传,也陆陆续续全部用上了,就现在第二卷辣椒手里也只有6章的存储而已,可以说一天不写,就怕需要断更了。
除了数据体现出的,我不知道还有多少隐藏的书友在跟着一起连载。不管工匠谱后续是否能取得成绩,作为辣椒的开山之作,哪怕是没有一个粉丝,没有一个书友,辣椒也会恪守自己的内心,把心中构思的作品完整的呈现出来。当然好的东西是需要有掌声和喝彩的,孤芳自赏是一种很凄凉的境界。所以在这里辣椒恳请诸位书友,耽误你们一点点的时间,注册一个起点的帐号,收藏一下辣椒的作品,平时看书时使用官方app来观看,这样才会有浏览点击数,如果可以顺便给辣椒一点推荐票,帮助辣椒摆脱这尴尬的局面。哪怕是在评价处评价个一二,对辣椒来说也是莫大的支持。辣椒要的不多,只是希望能看到或者感觉到有支持辣椒的书友存在,让辣椒觉得自己并不是孤芳自赏,并不孤单。
春笋的结束,意味着主角的少年时间已经完结,这些为了引出主线的铺垫也基本全部展开,下一卷夏荷,主角将更一步接触灵异界,并且开始崭露头角,辣椒将会给你呈现出一个不一样的或者是你并不知道的世界,一个科学存在的世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卷 夏荷 第一章 杀威棒(一)()
第二卷夏荷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荫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第一章杀威棒(一)
“当当当,当当当”
下课铃声一起,就听得教室里“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同学们收好课本,盖上课桌,急不可耐的涌出教室。走读生汇聚着走向校门,寄宿的男同学则冲向寝室拿了碗筷,恶鬼似得扑向食堂。
每天上午第四节课下课后都是如此,一般情况我都是最后一个出教室,站在栏杆边看着大家拥挤着下楼梯后各散五方。然后才踢踢踏踏的下楼去亲娘的房里吃饭。
今天也不例外,我出教室后伏在栏杆上,看着从各个教室叽叽喳喳往外涌的男女同学,等待着混乱之后的清静。
开学一个多星期了,离开杏花村到镇上的三拱桥中学上初中,对这个新环境我还有些不适应。
学校落座在镇西的狮子山脚下,依山徬水,美玉姐告诉我,这里原是本地大族刘姓的祠堂。青砖青瓦,高柱回廊的祠堂有大小房屋二三十间,中间是个可容纳几百人的大天井,如今是篮球场和操场。除了正中的大戏楼,两边的教室皆是铺有木板的楼房,是旧时方圆规模最大的塾学,土改时被政府辟为学校的。
校园内沿操场四周栽了一溜的树,有梧桐树,柳树和水桐树,此时才入秋初,树叶依旧碧绿,微风飒过,婆娑起舞,沙沙有声。
喧嚣过后,操场上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女生不急不慢的走着,校园渐渐安静。我收回目光,准备下楼,听见楼下有人在叫:“喂,孟祥红!“
我探头一看,是同班同寝室的同学谭宗彪在叫我。我答应一声,快步下了楼。
谭宗彪端着一个写有他名字的白色瓷缸,瓷缸里是满满的白米饭。我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不去寝室吃饭,叫我干嘛?“
谭宗彪笑道:“吃饭不性急,我找你有事。”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找我有事?什么事?”
他靠过来小声的说道:“是李保长要我来叫你的,说午休时去后面狮子山,刘利军他们在哪里等,说好了不见不散。”
我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去你们的,我不去”
谭宗彪左右扫了一眼,凑近一步说道:“还是去吧,李保长说谁要不去晚上就让他好看。而且去的话他还一人发一个包子。我们只跟过去看,又不动手,怕那样?”
我摇摇头不再说话,也不想和他多说,绕过他就走。
谭宗彪有些吃惊的看着我离去。我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但我无心去搅和。
三拱桥中学从初一到初三一共十几个班,同学大多都是三拱桥公社各个大队考进来的,而且以三拱桥镇上居民和各单位的子弟居多,别的公社的学生极少。像我们柿子塘公社初一五个班加上我才五个人。所以学校里通宿生多,读寄宿的一共不足三分之一。
男生宿舍有二间,在楼上一层,一个楼梯上去门口向相对的两间大屋,楼下一间是教导室,另一间是器材室。中间住着外号叫黄剥皮的教导主任黄北平。
一间宿舍住了三十多人,没有床,在楼板上铺上各自从家里带来的稻草或者棕垫打连铺。
每间寝室都有一位室长,是由学校管后勤的生活老师指定的,负责寝室内的纪律和卫生。我们寝室的室长叫李宝常,大家叫他李保长,是初29班的。
昨天晚饭后在澡堂争水龙头,李宝常和对门寝室的室长,初31班的刘利军吵了一架,正要动手时被教导主任黄北平抓去教导室训了一顿。两人均不服气,约好今天午休时到学校后面的狮子山上干一架定输赢,同时各自都可带上同寝室的同学助阵。
开学才一个多星期,班上的同学还莫认全,寝室里那些高年级的同学更认不全,就这样让我莫名其妙的帮他们打架,我吃饱撑的慌么?我才不去凑热闹哩!
亲娘的宿舍在戏楼右侧,我穿过操场刚走进回廊,区美玉从后面过来,板着小脸问我说:“吃饭都不积极,是不是作业莫完成?”
我笑着摇摇头,停住脚步让她走在前面。
十四岁的区美玉比一年前高了不少,和亲娘差不多高了,我这一年虽然也长了些,比她矮的多,只是及着她的耳垂。她留着一头短发,皮肤白皙,穿着一件水红色的确良衬衣下着一件碎花裙子,苗条婀娜,欢快明艳,十足的小美人。我发现学校的男生看她,没有眼睛不发亮的。
“美玉姐,李保长和你是一个班的么?”我在她身后问道。
“是啊!问他干嘛?他欺负你?”她扭头问我。
我哼了一声,不屑的道:“他欺负我?他行么?”
区美玉扭身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胳膊道:“吹什么牛,你以为还是杏花村,别人怕你们五个恶霸地主?人家可是大你好几岁,比你高一截,你打得过他?哦对了,你是跟亮伯伯练过,说不定人家也有练过哩。我跟你说呀,你可别惹他,他是我们班上的霸王,老喜欢打架,大家都怕他。还有呀,他仗着他叔在区上当秘书,横的很哩。”
我笑了笑说:“他有没有欺负你?”
区美玉柳眉倒竖:“他敢?!”
我嘿嘿的笑出了声。
不时有男女同学路过,看见和我有说有笑并排走着的区美玉,无不面色讶异。
区美玉浑不在意,我却有着小小的得意。
我们俩去年她疗伤时相处了一个多月,过年时我初五到她家给亲爷亲娘拜年,歇了二天回家时她带着妹妹区玉姣与我一道到了杏花村,给我父母拜年的同时也给亮伯伯拜了个年,玩到了十二才回的家,今年放暑假时她和妹妹区玉姣又到我家玩了十多天,我们像亲姐弟一样的毫无顾忌。
我能来三拱桥中学念书完全是亲娘的安排。娘怕我调皮捣蛋给亲娘添麻烦,特地嘱了又嘱要我听话,甚至授权亲娘发现我调皮只管往死里打,不但不怪她,还要倒水给她洗手。
我知道亲娘对我好,自然不想惹麻烦让她作难。然而事情往往不遂意,我不想惹麻烦,麻烦却偏偏要来惹我。
在亲娘房里吃过饭才出来,迎面遇上了胡汉三刘得勇。刘得勇和我一同在这所中学上初一,是他大伯刘映国托人转来的。我们不在一个班,他在初37班,我在初39班,但我们住在一个寝室,而且我们铺是挨着的。
刘得勇叫了我一声,眼圈就红了。我看见他微微红肿的脸和嘴角的一丝未抹去的血迹,就晓得是被人欺负了,我立时怒火中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伟人的这条语录我们背的滚瓜烂熟。这是我们五个人共同的信条。在杏花村,必我们大几岁的人都不敢对我们动手,这才离开就被欺负么?
“怎么这个样子?哪个打的?”我历声问道。
“是李保长。算了吧,他们人太多,我们打不过。”刘得勇忍住即将要流出的眼泪。
“你别管打不打得过,先告诉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打你?”我很是恼火。
“你班上那个谭什么告诉他说你不肯跟着他们出去,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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