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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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娇-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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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他才气喘吁吁地结束这个吻,但仍然紧紧抱住她。他的心里开心的简直不知道怎么办好,阿娇吻她,这让他之前为她不见她的纠结彷徨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理由:她喜欢我,所以才更害羞,她是不好意思。

    他忍不住又在她脸上落下一串吻,她躲进被里。但是到底他的欣喜还是感动了她,她在被里笑了起来,像轻风吹过铃铛发出的轻响也拨动了他的心神。

    她笑了一会,却发现刘彻没有了动静。她不由有些好奇,探出头去看,刘彻正满头大汗地脱衣服,明明只穿着最简单贴身的中衣,但是因为紧张着急一不小心他就弄成了死结,越解越急。

    阿娇忍住对他囧态的笑意吗,上前温柔耐心地帮他解开。刘彻在她解衣服的时候脸红的像煮熟的虾,他有心辩解,但是看着阿娇面若桃花的脸只觉得自己蠢极了。他嗫嚅着想说什么,突然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阿娇背对着他正在脱抹胸和亵裤,她雪白的背和玲珑不堪一握的腰身一下让他移不开眼也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阿娇,这是他的新婚夜。阿娇是和他自幼订婚的青梅竹马,他们的欢声笑语传遍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而从今以后,她是他的太子妃,荣辱与共,生死不离,魂梦相连。

    他一把抱住她,不等她说话,一边亲她一把褪去自己身上最后的衣物。他翻身压住她,他想拥有她,就现在。

    红烛还在燃着,夜却渐渐深了,只有满室旖旎,春光一片不可与人说。

    大概是到了新地方,也或者心中存着事,她睡的不是很熟,天光微亮的时候,她就醒了。从前就是这样,不管寒暑假是多么的睡到自然醒,只要第二天是要上学,她就跟脑中上了弦一样到了点就醒了,想赖床都睡不着。

    刘彻腿压着她的腿,双手也搭在她身上,像个考拉一样攀着她。她想推开他,略一动就觉出了下身的酸痛。她看了一眼刘彻,不免有些牙痒痒,昨夜的回忆一点点浮出来,她从始至终疼的身子一直发抖,但是占据绝对主动的刘彻红着眼像野兽一样好像她说不就把她吃掉一样,更何况新婚夜理所应当的事,她只能咬着牙配合他。

    因为这无法言说无法倾诉的疼,她有些没好气地叫醒了刘彻。今天要去拜见宫中长辈还要谒庙,到了下午群臣命妇要进宫向她朝贺。

    刘彻醒来就看到眼带嗔怪的阿娇,他看到她就想到昨夜的旖旎和满足,尤其是现在她一脸撒娇,他不免又抱她入怀,像哄小孩一样拍拍她的背轻声问她:“还疼吗?”

    不说还好,一说阿娇想到昨夜的泪,心中的火气委屈一下迸发出来,眼泪一下掉下来,她用力挣开他,翻身下床穿衣服。

    身后的刘彻却笑了起来,他常对她笑,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笑的像一只偷到鱼的猫一样充满了得意。

    她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回头刚要说他,就看见自己躺过的地方有不大一片已经干凅的血迹。而刘彻对着这个笑的充满了得意,她更委屈了,泪唰唰地就往下掉。

    刘彻一下慌了,顾不得没有穿衣服,急忙起身抱住她:“娇娇,是我不好,我不笑了。”他打横抱起她,往他们卧室后面的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哄她:“洗个热水澡,热乎一下,就好多了,别怕。”

    等到洗漱用完早膳,坐上去长乐宫的御辇上,两人并肩坐好时,她仍不想看刘彻,她简直想捂紧脸再也不要见到刘彻。心中满是追悔,初夜会疼她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为什么要觉得委屈哭呢?弄到最后两个人面红耳赤地莫名其妙迎来了第一个鸳鸯浴。现在只要余光中看到一点刘彻的影子,她脑中情不自禁就想到了他精壮****的身体。

    妈啊,后悔药跟地缝随便给她一个啊。

    她满是懊恼地想。

    刘彻鸳鸯浴也是第一次,他虽然已经与阿娇有了肌肤之亲,但是在浴池中看到她白花花的身体他羞的还是不知所措。阿娇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在她进宫前宫中按照定制是有两个年过十八的大宫女服侍他教导他人事的,但是昨夜一面对阿娇他紧张的衣服都解不开,这种心情实在是与之前的不一样。在此之前,他觉得不过如此,甚至还有点烦人,要占用他别的时间。但是和阿娇时的感觉他说不出来,哪怕是诗经的诗句也描述不出来,只觉得甜蜜极了。

    他去看阿娇,她洗浴过后就一直不肯看他,他想到昨夜和今天早晨她的泪,心中充满了怜惜,他不敢再逼她。

    但是错眼之下,他瞥见她红的可怕的脸,心一下被吊起来。也顾不得许多了,手伸到她额头上摸摸,又摸摸自己额头。

    不烫啊。他有些迷茫,突然醒悟过来她是不好意思。害怕她又哭,他轻轻揽住她的肩在她耳畔说:“阿娇,我以后一定小心。”

    他像说悄悄话一般,害怕辇旁的宫人听见,叫她更不好意思了。又不免疑心阿娇有没有听清,刚要再说什么,阿娇将头缓缓靠在了刘彻肩上。他忍不住又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环住她不再是说什么。

    宫中长辈虽多,但是当得起太子夫妇拜见行礼的也只有外祖母和舅舅舅母,而他们对阿娇是没有半点可挑剔的。就是王皇后都告诫刘彻阿娇初入宫为妃,多体谅她,不可欺负她。更不要说从小到大一直宠爱她的外祖母和舅舅,外祖母欢喜的几乎要哭出来,拉着阿娇的手说外祖父要是知道她和彻儿成婚了该多么高兴。

    馆陶也入宫了,她站在外祖母身后,笑盈盈地看着阿娇。与窦太后的欣慰不同,她心中酸楚更多,女儿不过入宫一日,却好像许久没有见她。但是见到她与彻儿之间说不出的融洽,她又为女儿高兴。

    太子大婚,按理有三天的假。所以等阿娇在正殿召见完内外命妇后,一回到内殿,海棠就一边告诉她太子正在等她,一边和玉兰一起服侍她换衣服。木笔给她打热水净面,紫荆就为她卸下沉重的首饰帮她挽一个简单的发髻。

    阿娇不免心中感叹,明明她们三个才是第一天伺候她,但是熟悉她各种习惯的程度简直赶得上海棠,还这般自然到驾轻就熟。丝毫没有让她感觉中被陌生人摆弄的不快感,觉得自在极了。

    宫中的人,没有一个简单的啊。

    她收拾打扮妥当后,就吩咐海棠拿东西赏她们三个:“海棠,把我的那两对东珠的钗拿来,你们一人一枝,正好全了你们的名字,花配珠,相得益彰。”东珠硕大饱满、圆润晶莹,并且能散发出五彩光泽,用它制成的首饰光彩熠熠,高贵奢华。得之不易,弥足珍贵。

    就是阿娇自己这么多年也只有这两对,所以她这一出手如此大方就是向来了解她宽厚的海棠都被她怔住了。她们四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太子妃第一次赏她们是断不能辞的。还是玉兰口齿伶俐拉了她们一下,当先行礼道:“婢子们往后有不到之处,还请太子妃娘娘不吝管教。”

    她一接下,另外三个也行礼道谢。

    她爽朗可爱,叫阿娇初见之下也不免喜欢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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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春江花月夜() 
阿娇进了卧室,刘彻躺在榻上睡的正好,她上前给他掖了掖被,没有叫他。昨天睡的晚,今天事又多,而更重要的是到中午分开时两个人都还是有点尴尬,睡了也好,不用找话题来说。

    她支开窗户,让晚风吹进来。她坐在左手边的椅子看一卷帛书,西汉已经有纸了,只是是麻纸,用着总有些别扭。看完一卷她歇下来,从窗口望出去,太阳的余晖洒在庭院中,初冬萧索的树木也镀上了一层金光,不远处两个小黄门正在扫落叶,她想了想出去告诉海棠叫去说别扫了,树落叶扫完还落,就留着,看着也挺有雅趣的。

    她再进去时,刘彻已经起来了,他站在窗边拿着她看过放下的素问若有所思。听到她进来,他挑眉看她:“没想到太子妃还喜欢看医书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彻已经不叫她阿娇姐了,总是阿娇阿娇的,那个小小的可爱的满脸依恋的刘彻已经成为回忆了。

    她上前走到他身边,很诚实地说:“看不懂啊,阴阳五行的我看的也是半懂不懂。”她接过他手中的帛书卷好,放上书架:“就打发时间看看啊。”也的确,刚入宫又是新妇,能娱乐的实在少。

    看书,说出去也好听啊。太子妃干嘛呢?看书呢,真博学文静啊。

    行酒令?看歌舞?

    不说她不喜欢,刚进宫就这样大肆行乐传到王皇后耳朵里也是负面消息。

    围棋?没那个脑子。

    蹴鞠?没那个体力。

    投壶?她十投九不中。

    看了看刘彻,简直是嫉妒啊。刘彻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从来都是学什么什么精,没有他擅长的,太子太傅们每次景帝舅舅召见时都诚心诚意感慨太子真是天资不凡,然后这些老臣再抹一把泪为大汉的前提感到由衷的高兴。

    都是皇室血脉啊。

    她娘和他爹是亲兄妹啊,差这么多,她都怀疑是因为穿越的副作用。不过好在她聪明,从来都是藏拙,长安城中说起她都是才情俱佳。感谢前世的古琴老师,等我哪天再穿回去一定感谢你。

    刘彻看着她眼珠左转右转,不知道想些什么,一会严肃一会又几乎要笑出来。他想起自小时候阿娇就喜欢这样发呆,用她自己的话叫思考。他轻咳一下,提醒一下神游的阿娇:“阿娇,酉时了,叫他们摆膳吧。”

    早到了进膳的时间,但是太子和太子妃在里间不叫人,谁又敢打扰呢?

    于是,一说摆膳。

    不一会,长案上就摆满了主食菜肴水果,琳琅满目。

    阿娇和刘彻对坐下,主食上,有麦粥和米粥,米粥中又分糯米粥、黄米粥、小米粥、大米粥。面食,统称为饼,有烧饼、烙饼、汤饼、蒸饼。至于菜肴,汉代皇室仍主要以肉类为主,熊掌、鹿筋、牛肉、羊肉、狗肉、鹿鸡、鸭、雁、鹌鹑、斑鸠、鲫鱼、鲤鱼等等,阿娇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上了。她心中不免有些讶然,晚膳已经不算正餐了,这么正式让她有些不知从何下筷。

    刘彻看了一眼她,又是好笑又是满意地说:“你第一次正式在太子宫中用膳,不知道你爱什么,他们就都做上了。明天我叫少府令来,你喜欢吃什么想吃什么尽管告诉他们。”

    她点点头,就着一碗菰米饭,不过吃了些炒时蔬,黄瓜柿子青菜这些不应时节的蔬菜在汉朝皇室中却还是供应的,汉代宫廷,太官冬天在园子里面种植葱、韭等蔬菜,用廊屋遮盖,从早到晚点着蕴火,用暖气使蔬菜生长。再用了一碗牛肉芜菁汤就停筷了。

    她去看刘彻,他对吃的似乎没有什么偏好,就着离他最近的枸杞子炖小猪肉、韭菜炒鸡蛋、驴肉脯、牛脊炙、油炸濯鸡吃了好几张饼。

    用过膳,因为睡的晚白天又累,她便有些思睡。想洗漱了就睡,刘彻拉着她不让,说吃完就睡积食了日子久了不好。

    他一脸认真,又是在人前,阿娇只得从善如流,答是。

    但是干嘛呢?

    她也一脸认真地看着刘彻,他站起来拉她进内殿在榻上坐下,又叫海棠去取她的琴来,叫木笔焚香。等一切就绪后,他昂首示意她去弹,话中还满是期待:“都说你弹琴好,我还没有听过呢。”

    弹琴啊?这个她倒是挺有自信,前世五岁学琴,一直到突发心脏病前几天她还在准备考级。成为陈阿娇后更是又一直学琴到现在,就连作曲都会了一些,当然她的作曲主要是以前学过的现代又没有的。不过好不容易能苏一下穿越女光环,也就不管有没有道德负罪感了。

    刘彻正襟危坐,在烟雾缭绕中他英俊的脸因为认真显得更有魅力了。就是一宫的宫人,听说太子妃要弹琴,春陀都叫他们先停下干活不要扰兴。

    看到大家这样认真,想想上次这样被万众瞩目还是高中毕业晚会上。她坐在自己的凤尾琴上,先拨了一下琴弦试了一下音。而后,琴声便行如流水地流淌出来。

    她有心炫技,弹的是弹得最熟最有领悟的春江花月夜。这首古筝名曲在她指间象小提琴奏出的梦幻曲,含蕴,隽永。舒缓优美的旋律中,夕阳映江、晚风轻拂。忽地琴声一高旋律向上引发,曲调层层下旋后又回升。后用颤音和泛音奏出飘逸的音响,月亮缓缓上升、风回曲水、水天一色的意境好似就在眼前。

    最后琴声反复式递升,筝划奏的声如流水的历音,似波浪层涌。节奏渐渐舒缓,好似江天一片宁静。

    一首春江花月夜一唱三叹,前呼后应,既回环反复,又层出不穷,音乐节奏感强烈、丝丝入扣,宛转谐美。就是阿娇自己也深陷进水光天色一线间,几欲忘了身在何处。

    一曲终,众人都屏住呼吸,久久没有回神。

    还是刘彻先拍案叫好道:“孔子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我先时是不信的,不过听娇娇一曲,只觉得意犹未尽。实在是好啊,好。”他扶案连说了好几个“好”,再看阿娇像看宝贝一样看着她。

    阿娇被他看的又是心虚又是不好意思,想苏的心淡了不少。

    春陀也打趣道:“奴婢虽然说不出太子爷的话来,但这么好的曲奴婢还是第一次听。”

    这么一说,刘彻也想起了什么似地问她:“我也正觉得这首曲子从未听过呢。”阿娇只好小声说:“是我谱的曲。”果然,他看她的眼神更火热了,更像看到宝贝一样了。

    盗窃实在是可耻的啊,虽说作者不可能来汉朝伸冤,但叫大帝这么夸实在有些受之有愧。她叫海棠收了琴,就去洗漱了。

    等到坐在梳妆台前紫荆为她拆发髻时尚忍不住说:“娘娘,婢子也觉得实在好听极了,叫奴婢想起来月光下的太液池。”海棠在给阿娇归置首饰闻言,话中就带了些自豪:“我们娘娘作的曲,就是以前教导娘娘的古琴大师都自愧不如呢。”

    阿娇有些失笑,海棠每逢别人夸她,就跟夸自己一样。像极了馆陶,只要旁人夸她,比夸她自己还高兴。她斜看了一眼海棠:“你啊。”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这下没有等海棠不服气,玉兰就先说话了,她笑吟吟地由衷赞道:“海棠说的是呢,从前宫中就说娘娘才情不凡,只是婢子们无缘,今天一听,婢子就想仙人弹琴也是比不上娘娘的。”

    “就你们嘴甜。”被夸被捧,向来是令人愉悦的。要是来的再不心虚一点就好了。

    阿娇步伐轻快地走进卧室时,刘彻早盘腿坐在床上等着他了。过了这么好一会,他还是看宝贝一样看着她。被别人夸就算了,叫真正的天才夸她该向主向观音向阿拉忏悔了。

    她不敢看他,若无其事地爬上床,拉过被子躺下。

    她一躺下,刘彻就凑上来夸她:“娇娇啊,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弹琴,弹得真的太好了。”他闭上眼,似在回味般地说:“这首曲子真好,你弹得更好。”

    他一直以为阿娇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一向只觉得她单纯活泼,不过当他的太子妃不用有什么才情。傻一点笨一点平凡一点也无所谓,但是今天的琴声实在叫他惊艳。他自觉就是光说弹,他也弹不到这么好。阿娇,叫他惊喜。

    再被他夸一夸,就不好意思地跑去洗浴了。

    这么可爱的宝贝,哪里去找啊?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翻身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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