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贯彻到底。
“咳……咳,机师啊,记得以后出门记得带护身符哈。”大猪低头假意咳嗽并且转过身来斜着眼睛看着夜莺同时一本正经地告诉我。
“啊?为啥啊?”我被大猪突然冒出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感到疑惑,还没等我问完大猪马上把话接过去:“你咋那么笨呢,带护身符是为了干啥?!防着点女鬼呗!”
话音未落夜莺突然对大猪使出一个类似要拥抱的姿势,大猪敏捷地沉腰低头似乎躲避着什么。我把目光停留在大猪的枪管缠着的有些轻微闪着黑亮光芒地细线时,才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夜莺那个类似要拥抱的姿势是要对着大猪套上绞颈丝的动作,而大猪沉腰低头只是为了躲避那一杀招。要知道夜莺用的那种贩子那里算得上小物品里大价格的特型绞颈丝配上快速的动作与绞杀时的爆发力,轻则脖子上的静动脉全部割断,重则完全可以把人的头给活活地割下来。而且我们用的普通的绞颈丝只是简单得把敌手勒死而已,根本没她手里的那一条来得血腥。
“我说,咱闹笑话别扣眼珠子玩成么?回回出杀招,你这也太不讲究了。”大猪抬头警惕地看着夜莺,生怕她抽冷子再给他一下。
“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一会儿我就告诉狮子去你们这背后说他们的坏话。”夜莺轻哼一声,表示我们有事没告诉她,这让她很生气。“这有啥的,一起去呗。”我见状况不妙赶紧跳出来打圆场。于是没办法,大猪只能一边叹气摇头,一边带我们向族长家走去。
第五十章 以物易物
掀开焦黄得有些发亮的竹帘子走进门,屋子里一股潮湿霉变还有些搀杂着草木灰地味道扑鼻而来。屋子不大,分简单的两层,一层在地面上,贴着竹墙有一个挖在地上的灶坑,上面支着个土锅,旁边散落着一些估计用来当碗碟的红色与绿色塑料小盆。另外一层架空地面小半米,架空的那部分地面上纵横着几条浅浅的排水沟,而上面是主人的卧榻,铺着一张毯子,一个干枯瘦小的老头躺在上面。
老头见屋子里进来三个人也不感到有什么惊讶与害怕。慢慢起身与大猪用土语叽里呱啦的交流起来。看着老头与大猪交谈越来越激动的表情与动作,我就知道这事儿要黄了。
果然,大猪回头对我说:“兄弟,这事儿要够戗,人家说剩下的种子油已经不够了,如果没有足够的种子油他们过年时都不会好过的。”
我告诉大猪:“你告诉他,我们不白要不就得了么。咱们又不是出不起钱。”
自从我在基地住上这半年,我对金钱也只存有一个数字的概念,而并接触的数字都有些大,导致我节俭的作风荡然无存。我心里盘算着,怎么着以土地面积算5万美金买下一大块种植区都够了,难道还买不着一点点种子油?
大猪有些不耐烦道:“我知道不白拿人家东西,我跟他提钱了,我又不是日本鬼子,我要是日本鬼子早抢他娘的了。还跟这和他废话?”
夜莺似乎没有介意大猪关于侵占日军的称呼,而站我身边拍了一下大猪肩膀:“你这样,你告诉他们,我们拿足够他们过年吃的食品与生活物资来换。”
大猪依葫芦画瓢地翻译过去。只见老头额头上的拧在一起的皱纹马上舒展开来,笑着对大猪说了一串我们听不懂的话。大猪回头告诉我们:“成了,回头告诉长城订单上多写二十袋标准装的大米,十袋标准装的白面,外加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就是了。走吧。”
大猪昂首挺胸地掀开帘子把我们拉出去。我一到外面才觉得刚才在外面闷热的天气与空气质量与屋子里面想比较是如此的美好。
我好奇地问大猪:“哎,刚才你给他钱,他都不要,咋提东西他来神儿了?”
大猪拍着脑门,“哎,别提了,最近也没怎么出野外的任务,差点把这种地方的游戏规则给忘记了,多亏带这丫头来,不然这事儿可能我脑子一糊涂就给办黄了。”大猪满脸挫败感地对我说道。
“怎么个意思?”
“我来给你解释吧,”夜莺显然很有经验地介绍道“在这种丝毫没有经济框架的原始地方,以物易物才是贫民最佳的交易方式。从小到一只汤匙大到娶妻生子的陪嫁都是用实际的以物易物来实现的。例如一只用来耕地的牛,在这里可以换到一个到两个新娘。而一只产蛋母鸡可以换到半袋子土豆等等。钞票的概念在这里是行不通的。起码要在有集市交易的地方才可以。而这里种植区的土民已经习惯了被占领势力的控制与奴役,他们的使命就是种大烟,吃饭,睡觉,娶老婆,生孩子。等孩子长大继续种大烟,吃饭,睡觉,娶老婆,生孩子。而一切生活物资来源要从占领势力那里获取。而获取多少,完全要看占领势力头目的心情。”
第五十一章 全面放权
“原始社会?”我有些不相信,但看到周围破败的房屋与这些天来烟民看到我们麻木茫然的眼神我突然体会到这确实是真实的。正说着,离我们不远装甲车里的长城拿着几片纸下来递给我们。
大猪接过这几张纸跟长城说道:“再加二十袋的大米和十袋面粉,然后日杂用具与农具什么的再来点,够这里的村民用就成了。”
长城拧开水壶往嘴里完灌水之后说道:“你发什么鸟疯了?”大猪附耳细语了几句,长城也不住的点头,还冲我竖了一下大拇指表示他很支持我的想法。我
侧头细数了一下单子,上面的条目有:武器大概有AK47、AKM、SVD狙击枪、RPK轻机枪、RPG…7之类的;装具不多,只有91式单兵携行具和胶鞋这些东西。医疗方面的则比较多,象什么消毒水、碘酒、卫生棉、绷带等等,还有一大堆抗菌的、消毒的、等等等等一大堆我叫得出名字但想不明白干什么的药,密密麻麻写了将近两张纸。至于食品方面则是一些世面上比较常见的鱼与肉类的罐头等等这些常见的东西。
大猪抽出其中一张背面是空白的纸,趴车身上用长城的铅笔潦草地开始添加内容。最后根据大家的不同需要竟然写出超出刚才一倍的内容。长城看着种类繁多数量也不少的东西有些头疼地问大猪:“虽说那财主有些大脑袋,可你这么霍霍他钱也太过了吧?”
大猪耸耸肩:“问题呢,您老先生去解决,我呢;只管伸手要。”
“别忘记一个月后我们要拿出一个象样儿的部队才行!天下哪儿有不花钱就能打到酒的道理?”山狼靠在几步远竹屋的阴凉处坐着说道。
我对长城说:“我没什么可需要的东西,只是中午卫星通讯器材送到的时候我需要贩子给我尽最快速度提供一个恒久保温的加密容器,容积两公升足够,最好是安排人等我把实验标本采集以后用最快的速度送回基地就可以了。”
长城听到一楞,旋即明白我说的意思,马上点头同意。这时一辆载着机枪的皮卡从远处拖带着地上的滚滚尘土飞驰而来,车开近时我们看到副驾驶位置坐着陈团副。陈团副下车以后先向长城敬礼,这个举动弄得大家有些茫然。因为按军队惯例一向应该是低军衔应当先向高军衔一方敬礼,同时高军衔礼毕之后,低军衔才可以把手放下。
长城回礼后陈团副张口说话:“林团长经过安排目前已在飞抵美国的路上,除工厂方面外,一切军事行动与训练内容以及物资采购调配将委托给雷长官处理。也就是说,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我们团座已经把几乎所有的实权都交于雷长官。除工厂方面的内容,就连我个人有什么需要与行动都需要通过雷长官。”
长城对陈团副说道:“这个,会不会不太好?要不要我们和林团长说明一下?”很明显长城在考虑眼前这位实际兵力并算不上团级编制却挂了个团级职务的陈团副的心情。“不用不用,这方面不用替我考虑,只要你们能让林团座满意,我个人怎么样都不重要。不过,仍然很感谢你们为我着想。”陈团副连忙摆手连拒带谢地说出了雇主对我们的要求与期望。
“没什么事兄弟就先回工厂去了,有什么调配和命令你们可以通过这里的电话和我们那边联系。采购所需的交易现金现在工厂方面只有少量的美金与人民币,如果不够最好可以麻烦卖方容许折成黄金与红宝石,什么时候有需要,我可以派人送过来。”说完,陈团副对我们每个人点头示意以后转身上车离开了。
我看着绝尘而去的皮卡,颇为不理解地说了一句:“这也太夸张了,几乎所有的权力都给我们了,难道姓林的就不怕我们持兵造反?”
手术刀恰好从屋子里走出来,摘下带有血迹的乳胶手套,看样子是刚给那个伤员换过药。手术刀把手套扔到不远处的草丛里,反驳我:“反个屁,人家放权表示对你的信任,同时还希望你能把活干好不被一些可能存在与出现的问题困扰而已。对了,帮我告诉雷头,这次训练让他们给我和兽医提供五个到七个活人来。我一会和树人到山上看看有没有我想要的草药。”
第五十二章 要活人
要活人?我脑子还没转过来这个弯,看着长城点头表示同意,大猪也一脸了然的表情我问他们:“树人要活人干嘛?”山狼一边在屋子旁边的阴凉角落里拆卸保养枪支,同时吐出四个字:“教学展示。”
我看着周围所有人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我质问他们:“你们这样太残忍了!用活人实验你们不觉得你们和当年的日本鬼子没什么区别吗?!日内瓦公约你们难道不知道?!”
大猪看看我静静地说道:“第一、我们是战士不是天使;第二、教学展示用的是被俘获反叛军官;三、日内瓦公约仅限于签署国家的正规部队;所以,那些反叛军官无论怎么样下场都是个死,就类似那个你见到的姓王的胖子;如果我们不去利用那些已经死定了的反叛者,就会造成浪费。如果我今天仍然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序列中服役,刚才那种想法我连有都不会有。但是,我现在只是个雇佣兵。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认清自己脚下的道路,同时也做着总有一天也会有人这样对待我们的觉悟并努力生存着。这才是雇佣兵的真实写照与最终宿命。”
我平时很难看到大猪这样如此的正经,一般我们无论在什么环境中都是看到他嘻嘻哈哈的性格与做派。但今天,我从大猪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个战士内心深处的苍凉与漠然。
尽管是这样,我仍然心有不甘地同时并热切地说道:“我们可以从贩子那里调用那些人体模型来呀,那东西和真人一样,有伤口就会流血,会对任何刺激做出类似人的反应与……”
“别说了!”大猪有些不耐烦地打断我。
长城站在那里想了半天仍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向我解释,但仍努力开口对我说道:“这个……你说的那东西我们知道,但是吧,就算贩子能容许我们用他那破烂,可连工带料加运费的……唉,怎么跟你说呢。就是在这种地方,几百块人民币就可以买着……不是……操,我他妈也说不明白了。”
我今天也是头一次看到长城结结巴巴如此的词不达意。正说着,夜莺一把揪住我的后衣领把我拖走,扔下一句:“我有事需要他帮忙,你们过一会找他好了。”
我被一个比我矮上半头的女孩子就这样拖出了几步远,我翻身站起来拍着裤子上的灰,一边走一边问她:“你拉我干什么?”夜莺面无表情看都没看我:“你跟我走就是了,到时候告诉你。”
夜莺把我拉到一块罂粟田边上,我问她:“什么事儿?”她指点着我的鼻子:“你以后有这方面的问题可以找我,尽量别当他们面问他们。他们表面上都很强悍,但他们也有柔软的一面。”
我想了想也是,确实那就是他们的生存环境,而我没有任何资格与理由去指责他们做得对或是不对。“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回去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然后看热闹。”
中午时分,雷公带着稀稀拉拉的队伍终于跑了回来。而大部分物资需要晚上才能送过来。看着累得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这些农民军,山狼笑了:“这些人的身体速度基本还可以,起码能跟得上队伍跑回来。”“今天先让他们吃饱睡好,明天就开始训练!”雷公扔下背囊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说道。
第五十三章 训练
果然第二天我们的补给物资与部分武器已经到位。我们也开始忙碌了起来,而这些农民军被分成四组分别训练,所有的士兵必须通过轮流的四组单项训练科目才能算合格。老炮与山狼负责重武器方面,树人与已经可以独立行走的旋风负责潜伏与破坏,大猪则负责简单的爆破与处理教学,兽医传授基本的战地急救知识与应急处理。手术刀与夜莺则仍然得围着那个重伤病员转。我和长城肩负起物资方面的事情,雷公自然是统领全局。
其中有两个插曲。一个是在有一批补给物资在卸车时有个士兵偷了两盒罐头,险些被他们连长用柴刀砍掉一只手。后来被兽医拉去做了一下单独的“政治工作”,后来那个士兵手脚完好地带着满脸泪痕走出来以后抱住他们连长大腿赌咒发誓再也不敢偷东西了弄得他们连长费了好大劲才把那个士兵踢开,仍然是一脑袋雾水地不了解兽医是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治疗好这种军中非常常见屡禁不止的陋习。
还有一个插曲是贩子昨夜与我长谈后,为了美味不被他人所吞噬,连夜赶制出来一个类似高压锅的东西。上面还夸张地有密码认证与指纹识别等等保全措施。最后大家打赌谁能用非常规手段打开它。最后大猪动用了炸药也只是把这只“高压锅”埋地里最后炸飞十米多高,甚至它都没有出现变形等等改变,只是给炸得焦黑一层。可见贩子为了口舌之欲是下了多大的功夫。
他们的训练我在空闲之余也去观摩过,与我在基地里所学的东西差不多。什么枪支拆解与保养、武器操作要领、近身一对一与一对群格斗技巧、爆破物处理与埋设、中小型团队战术队型、等等这些比较教条的东西。当然相关一些实际经验方面的东西他们也会讲,但涉及更具体的非常规应用则讲的很少。当然,一些大家的拿手绝活儿是不可能教给他们的。
剩下的就是训练我个人和训练这些农民军最大的区别就是雷公他们手里永远有一把上膛的枪来代替教鞭,虽然枪里的子弹没少打出去,但始终是没看到或者是听说雷公他们打死谁。
一但有训练中受伤的,兽医就带着他那一队人乐颠颠地跑过去,把人抬到他们场地上进行现场教学。听说有个出血比较严重的竟然输光了我与长城的这里的8000CC库存血量。他们的急救过程是反复的给清创、消毒、止血、缝合,然后再打开伤口创口撒上一把地上的黄土灰,由另外两个人重新进行清创、消毒、止血、缝合等等这些工作。最后我们库存的血用光了,兽医仍然意由未尽同时十分残忍地在士兵队伍中采集血型又去抽了十多个人的血来延续那个“教学材料”的生命。最后当所有人都有“实际操作经验”以后,才把那倒霉蛋抬走,然后好进行日后的护理教学。
种植区与军需补给方面是我和长城的工作,这段时间雷公他们变态地大量消耗让我与长城几乎疯掉。子弹与枪械配件方面的损耗自然不用说,这些饿鬼投胎的家伙食量几乎是我饭量地三到四倍,一度导致我们高热食品这一块彻底见了底。
我们把在训练中那些轻伤员无法参与训练地士兵集合在了一起,教他们如何调配后勤物资。其中最经典的是一个士兵完全学会了长城向物资供应的商人与贩子采购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