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一边恶狠狠地威胁我,一边趴在树人的阵地上从后背拿出大号的折叠钢弩瞄着山下。
第四十一章 女鬼会说中国话
“哎,你刚才说的是中国话?”“对啊,难道我说的还是韩国话不成?或者你觉得法语或者是英语对你来说比较容易些?”夜莺特意加重了语调里的东北味儿。
“一个日本人会说流利的中国话,而且有地方口音你让我想起一个历史名人来”我脑海中开始浮现川岛芳子的形象来。“哪个?”
“没什么,也许我记错了。”我没敢直接说出川岛芳子的大号,深怕夜莺会修理我一番。夜莺扑哧一声笑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脑子里肯定装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才不是。”我一边掩饰着真实的内心想法一边为自己做着简短的辩护。
“想知道为什么那家伙没狙着你不?”我听着夜莺带着比我还重的东北玉米茬子味儿的口音就想笑,还不敢笑出来,只好趴在那里强忍着。
夜莺见我没做声继续说道:“因为你那份口粮可能在加热,对面那家伙用的是红外线成像观测,加上你身后有火源干扰,另外还有我们从伪装衣到迷彩油都有一定的防红外线的作用,所以他忽视了你的存在。只认为那包牛肉燕麦饭才是他的目标,于是打穿了你的干粮,但没见到红外成像中死人以后热源流失的情况,所以才连狙了好几枪然后被你狙死。这方法谁教你的?树人吗?”
“啊……这个……树人总教我灵活运用,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我当然没好意思告诉她是因为我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才是救了我的真正原因。但无论怎样,下回可不干这冒险的事儿了,我暗自嘱咐自己。
“哎,你敢告诉我是哪个师娘教你的中国话不?”我连问带损地问她。“怎么说话呢,别以为我是日本籍就以为我不知道师娘是骂人的意思。”
我从耳机里的语气稍微感觉到两米以下身边的地方传过来的一丝寒意。“哎不,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的中国话,东北话说的味儿很正。”我连忙为自己开脱,生怕这小妮子急了跳上来给我来个“九阴白骨爪”啥的。
“很正怎么还成师娘教的了?”她依旧抓住这个点不放,让我有些解释不清。“我是说啊,你东北话很正,但中国的普通话就显得不那么正了,所以我比较好奇谁教的你,怎么你说话的口味比长城他们还重。是他们教你的?”
“早这样问不就得了,我父亲在我小时候教我的,他是中国人,我母亲是日本人。在家里我和父亲沟通都是用东北方言,后来认识长城他们以后,我中国话里的东北口音反倒让他们觉得自己不是东北人了一样,满好玩的。”听着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炫耀的成分我就放心了,起码她没怒起来就是好现象。
正说着,“狮子我要出来了,告诉外面的人别开枪。”看来雷公的活干得很顺,因为自从他们进洞就没有过枪声。狮子在下面对陈营长说了几句话以后,陈营长举手示意所有人放下枪等待他们出来。
夜莺起身上来拍了拍我:“走吧,我们下去。带好所有的东西。”“索降我在基地做过,但这里……”我看着这个高度有些犹豫要不要原路折回去。“走吧,有我跟着你,怕什么,按他们教你的基本程序和要领去做就一定不会有事。”
有美女的鼓励我也似乎胆子大了些。于是在她的陪护下一点一点地降到了山崖下面。抬头望了望刚才的位置,发现无论是从上面往下看还是从下面往上看都确实很高,还好我没有恐高症,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向狮子走过去。
第四十二章 出洞
果然没一会,雷公出来了。雷公和手术刀扶着一个穿藏蓝色制服从没有见过的人走了出来。那个人满脸是血好象不治了一样。手术刀扶着那个人向我们的装甲车走去,估计是拿他的工具和一些急救用具。
雷公擦了擦好象是被血泡过一样的军刀吩咐道:“狮子把供电给上,陈营长你们要的人就在里面。目标毫发未损,另外所有的技术工人除了一个骨折几个擦伤外全部存活。”
陈营长一摆手,招呼一半人进了山洞工厂同时还关心地问雷公:“非常谢谢你们,呃……你们的情况怎么样?需要我做什么么?”
雷公对着陈营长摆了摆手:“我们就伤着两个,轻伤不碍事。关键是你的这个内线受了很严重的伤,是木柄手榴弹炸伤的,他帮了我们非常大的忙。如果没有他,也许任务不会那么顺利。”
“哦,你说的是他啊,他是我们林团长的心腹,是林团长的护卫队副队长,在这次叛变以后他一直让他的随从给我们送情报。至于护卫队的其他人,不是被杀掉就是主动投降了。他算是活下了为数不多的一个。”陈营长面无表情地介绍道。
我看着陈营长的无动于衷说着这些好象在讨论别人家的事情似的有些愤怒,但又说不出来其他什么。夜莺明显感受到了我的心情,在旁边暗暗给了我一手肘,看似动作很轻的一记手肘却砸得我差点背过气去。ZEi8。Com电子书
很快洞里的所有人鱼贯而出,俘虏都站成一排被持着杂七杂八枪械的士兵押着出来都跪到了场地中央尸体堆的旁边。最后出来的是五花大绑的一个胖子和长城他们,看来那胖子就是目标了。
树人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在上面待着怎么样?吹感冒没?”“没感冒,这个送给你,我踩地雷那次我们两清了。哦,对了,还有你的一份自热口粮。”说着我把拎着的88式无后托狙击步枪扔给了树人。
树人接过枪卸下弹匣看了一眼,对我说道:“压根你也不欠我什么,这家伙从哪儿拣的?用的还是5。8MM加重弹,目前还没有外销版,轻易不好搞呢。”
我指了指他头上被我狙杀掉的血骷髅队员的位置,“就在那上面,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去的,反正是让我给弄死了,夜莺帮我拣回来的。这枪就是那家伙的,我知道你没有这把枪,权且借花献佛了。”
正说着,肩膀上捆着绷带的大猪过来冲我一树大拇指“小子干的不错,这次我们走这趟肥活虽然不是什么大阵仗,可也差点阴沟里翻了船。回头我多犒赏犒赏你。”
“你可得了吧,你再给他做那东西吃估计姓林的不跟你翻脸那些烟民也会杀了你,这小子一吃一小罐,吃掉的可是一大片种植区的大烟,看那种植面积和你的材料用量,估计没吃几回就全给吃光了”山狼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血全擦在了大猪的衣襟上。
“哎,我操,你往上身上蹭个屁,多招苍蝇啊”大猪甩开山狼的血手咒骂道。
第四十三章 战斗结束
我看着俘虏全部从山洞工厂里押解出来,全部俘虏双手抱头挺直腰杆都跪在了尸体堆旁边尽管跪得很密集,但仍然跪成了一片。
我问大猪:“这个……你们抓了这么多的人?”大猪颇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嘁!这才多少?这也不过才百儿八的,刚才死的都比这多。”
兽医在大猪身边伸手在大猪上衣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眯缝着眼睛说:“恩,差不多吧。死的如果不堆一起的话,铺开肯定比活的多。”
长城抱着枪走过来很自然地把兽医嘴上的烟拿了去放在自己的嘴里吸了两口接着说到:“这里没我们什么事儿了。最多在这儿休整两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兽医接着从大猪兜里拽出一根烟重新点上,吐了个烟圈说道:“恩,回去得让贩子收拾收拾手里的家伙,简化几个地方,不然太累赘了。”
我问长城:“一会儿我们干嘛去?”
长城回答我说:“一会找个舒服的地方歇着,明天早上交工。审这些俘虏不是我们的活儿。一会我告诉他们晚上加派哨兵。有事明天早上再说。”
正说着,大猪走过去和手术刀把那个重伤的抬到车里,然后把装甲车停在一个勉强称得上完好的堆积军火的竹屋旁边,就这样我们安然地度过了一晚。
这一夜手术刀熬了整个一个晚上,那个重伤的家伙据说心跳停过两次眼看着要去阎王殿报道都被手术刀捞了回来。而昨晚跪在那里的俘虏无论是士兵还是技术工人全部依旧保持姿势在那跪到今天早上没人敢动一分一毫,生怕被看守他们的士兵处死。
那个姓王的胖子待遇不错,被拉去卡车车棚里度过了晚上。但接下来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待遇”会更好,因为前两天从雇主的眼神中看得出来。陈营长整个晚上都没有休息,一直在组织为数不多可用的人力在清理战场与工厂里面。
早上起来,旋风被查里他们开车送过来,然后查里他们带着面包圈操作台里的硬盘回法国交任务。而我们的雇主也带着保护他的卫队乘车赶到了这里。
其实到了早上我才发现这场战斗究竟有多么的残酷,整个被攻陷的营地只有红黑黄三种颜色,红色的是大滩大滩的血,这些血迹渗透进了土壤也染红了大部分的枪支与雷公他们的军装,身上算得上干净的只有夜莺狮子还有我,因为我们没有参加工厂里的战斗。
而对方尸体的地方仍然顺着营地入口下坡的坡度流淌着血水。营地的黑色则比那些血迹多得多,无论是防火沟的边缘或者是下风口的树木植被还是被连炸带烧的皮卡与营房,都呈现出焦黑的一片,而且仍有部分焦黑的地方冒着清烟。本来应该是地面上最多的土黄色则让红与黑覆盖掉了不少。
从卡车上跳下来的林金盛一改以往我对他西装革履的印象,他换了套美军丛林迷彩服,看着也满挺拔精神的,只不过是面色太差了一些,那面色看起来更象一个美军部队里的刚走出医院的重患。
陈营长上前跟林金盛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以后,林金盛直接忽略正在用早饭的我们,对着刚拉过来的胖子狠狠的抽了两个耳光还补了一脚。对于这种类似女人的泄愤方式让我们坐在装甲车旁边与窗口一边吃饭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
第四十四章 活人煨蛊1
“他打算用抽耳光的办法把他的杀父仇人活活抽死?”我边看边小声问身边的山狼。
山狼目不转睛地看着林金盛一下一下的打着那个叫王志的胖子一边低声告诉我说:“你看着吧,一会估计会有比满清十大酷刑还变态的手法。”
兽医趴在我身后贴着我的耳朵说:“你别着急慢慢看,你就知道谁是真正的变态了。”说完兽医走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看来旋风这贱人把和我的对话全学给兽医听了,这个贱人!
林金盛似乎打累了,摆手招呼过来一个貌似烟民老头,在老头耳朵旁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坐在一张小兵刚抬过来的竹椅上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
老头佝偻着身体,对着几个小兵一下招手,很快所有的器具从卡车上抬到了胖子旁边。被捆着的胖子看到那些东西好象见鬼一样转身要跑,结果被左右押着他的士兵一脚给踢倒在地,死死地踩在地上。我有些看不明白,就两个封口的坛子和类似透明玻璃鱼缸半米多高的大桶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大猪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背后端着方便纸杯,摇头晃脑地拽文:“古有湘人下蛊,今有活人以煨之,其阴毒无比,令七尺伟丈夫,天地豪杰,皆望而丧胆。”
我回头看着大猪晃头晃脑的样子就想笑,“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成诗人了?”我看着他滑稽的样子问道。“嘿嘿,你如果见识过你也会成诗人,我说的是尿裤子的湿人,而不是会吹牛B叹天感地的诗人。”
大猪走带我身边挑了块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我没做声,静静的看着那老头摆弄着那些东西。
那老头先是用一把柴刀割掉胖子所有的衣服,然后用一块很长的白布一圈一圈的缠在胖子的腰上,缠得很粗,最后缠到接近一条成人胳膊粗细。启开其中坛子的封盖,从里面掏出一把把黄白相间类似棉花糖的东西,把它均匀地黏在胖子缠腰白布以下的两跳腿上。
尽管胖子死命挣扎,但被五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死死地踩着脚,箍着脖子还扭着胳臂说什么也躲不过老头动作轻柔的操作。把这些东西弄好以后,胖子被放进透明大桶里,老头拿着木锤敲打着缠得很粗的布带,一直把布带的部分敲到与桶口平行,看得出来这个是在做密封处理。
做完这些以后老头叫过来一个士兵连说带比划着说着土语好象是要他们做什么。随后这个士兵在地上用刺刀划出两个小圈一个大圈,招呼其他人帮忙在圈里挖坑立桩。
最后连人带桶浅埋进那个浅坑中,填土压实。胖子的手脚被绳子牵在桩子上面。老头接着用一把小牛角尖刀,拉起胖子的皮,割开表皮后把一个坛子里装着的黑色的类似小米大小的东西塞割开的进伤口,然后用粗针缝实。从脸上到肚皮,这胖子被这样修饰得象美国恐怖电影的破布娃娃一般。
虽然胖子被破布堵着嘴,而且支吾不清的声音也让人猜不出来究竟是咒骂还是求饶,但我很肯定的是节目应该没这么简单。可老头做完这些以后,又吩咐其他人在胖子周围挖了一圈大概半米宽大概一米深左右的坑,灌上一多半水以后,就扛着陈营长递给他的一口袋白面走了。
第四十五章 活人煨蛊2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看大猪:“这就完了?”大猪说:“怎么着?你想体验一下?我可以帮你把那老家伙喊回来。”“这个就不麻烦了,我就想问一下这就完了?”我继续追问大猪。
大猪看着仍然在那挣扎无功的胖子不禁颤抖了一下,“三天内,保证有热闹看。”说完,大猪捏扁方便纸杯,扔在我脚下走了。
山狼替大猪对我解释“这是当地人最残忍最阴毒的酷刑之一。他往姓王的腿上抹的是蜘蛛卵,是这一带特有的食肉蜘蛛,幼虫时无毒,成虫有麻醉神经的毒液。
埋在皮里的是一种甲虫卵,我也叫不上来是什么。反正这两样东西都有一个特性,都是在腐烂或已死的动物身上产卵孵化幼虫。而且这两种幼虫为了躲避天敌与获得更多的食物与营养都会往往会往更深的肉里或者是内脏里钻,待成虫以后才会爬出来捕食其他昆虫或小型动物。通常被用这刑的都是用在罪大恶极的人或是不共戴天的仇家身上。你看着吧,保证不过三天,这姓王的胖子就会被吃得痛苦无比。这种痛苦不光有肉体的,而且也有视觉上的。因为虫子在他身上往里钻会十分十分的痛苦,最后大概一个星期以后人仍然会是活着的,随后成虫一齐咬开皮肉成片大团地暴出,这时人会在极端的痛苦与恐惧中死亡。当然,最后溢出的虫子会全淹死在水里,这样不会伤到其他人”
山狼一脸轻松地说着这些事情,而我没等听完就已经忍不住哇地一口把刚才吃的早餐与早上的好心情一起吐了满地,砸在地上飞溅而起的胃液与根本没怎么消化的食物弄得兽医一裤腿全是。
“我操,山狼你个贱种,这是我最后一条还算干净的裤子了!!”兽医一边跳脚大骂着山狼一边甩着裤子上残留的污秽。
林金盛看了我们这边一眼,吩咐其他士兵把投降的俘虏都围拢在胖子身旁:“让他们每天站在这里给我看着王志的下场,这就是背叛我父亲的代价!如果还有谁存有二心,这就是他的下场!”
说完这话,林金盛起身对着我们这边走来。雷公上前给林金盛敬了个军礼,“我今天应该管您叫林团长了。您大仇得报,愿令尊在天堂上得以欣慰。”
林金盛颇有些不适应地抬手回敬一个美式军礼说道:“雷先生,我看我们进屋谈吧。”
“好,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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