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挠挠头不想了,继续蹲体育老师边上看比赛。
那厢。贺擎东把禾薇带上车,开了一瓶矿泉水作势要喂她喝。
“我自己来。”禾薇脸颊一红,羞窘地接过他递到嘴边的矿泉水。
见她喝了几口不喝了,贺擎东接过瓶子,顺势握住了她的光滑柔嫩的小手,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感觉满足了,才替她系紧安全带,然后让她靠着椅背休息。
“想睡就睡会儿,到了我喊你。”
禾薇以为他是送她回家。没想那么多,靠着柔软的真皮椅背,在平稳的车速中,伴随着安静、舒缓的轻音乐,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发现车已经停了,驾驶座上没有人,倒是他黑色的夹克外套,披在她身上当盖被。
收起外套,正想下车看看。忽被车窗外的人影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贺擎东并没有走远,侧着身子靠在驾驶室的车门上。胳膊支在车顶上,闲适地眺望着远方的山景。
山景?
他居然开着车、带她上山来了。
禾薇一阵无语。
听到动静,贺擎东转头看过来,见禾薇醒了,唇角一勾,朝她招招手:“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禾薇低头看手表。真是到正午了,她这一觉竟然睡了两个钟头。
贺擎东替她披上自己的外套,原本属于短款型的皮夹克,披在她身上成了长风衣,他愉悦地摸摸她的头,牵着她从另一边的步行道下到山腰。
山腰处有个大平台,从这一带被开发以后,陆续开出了几家别具特色的农家小饭馆。
他们进去的这家,叫“山里人家”。老板好似和他认识,见他牵着一个娇娇小小的女生走进来,热情地笑迎上来:“哟!今儿还带了女伴?快请坐,吃点什么?昨天新到了一只穿山甲,刚处理好,新鲜的紧,要不要来一点?”
“行。另外再来两荤两素一个汤,你看着搭配。”
贺擎东说完,带着禾薇来到视野很不错的靠窗位置,做主给她点了杯热奶茶,大掌摩挲着她的手背,问:“冷不冷?”
禾薇摇摇头,反应过来他的外套还在自己身上,忙要脱下来还他。
“穿着。”贺擎东按住她的肩:“刚睡醒容易着凉。我习惯这么少了。”
这倒是。
禾薇想起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他也是就一件短袖t恤,只能感慨一句:这人的火气真好。
饭馆老板见这对小情侣挨坐在一起说悄悄话,让人把奶茶送过去之后,正打算去厨房看看穿山甲炖的怎么样了,刚转身就看到一名肩背画架的年轻小伙子,像个雕塑似地站在门口,神色古怪地盯着那对小情侣,正要招呼,只见雕塑动了,对方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声地在角落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年轻男子坐下后,偏着头想了想,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你猜我在清市看到了谁?ps:我赌五毛,和他在一起的很有可能是你未来大堂嫂。
然后从通讯录里翻出“贺小四”,唇角梨涡一深,发了出去。(。)
ps:二更到~这更肥不肥?(づ ̄ 3 ̄)づ
第64章 丈母娘跟前刷好感度()
“噗——”
“啊!!!这是我新买的裙子!!!”
京都,咖啡厅一隅的雅座里,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气急败坏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拿纸巾擦拭着胸口的咖啡渍,擦到后面,都快哭出来了,见罪魁祸首一句安慰道歉的话都没有,拿起座椅上的包包,呜咽着夺门而出。
贺颂北从刚刚那个消息带来的震撼中回神,茫然地看了眼咖啡厅的旋转大门,问战战兢兢过来服务的侍者:“她刚才鬼吼鬼叫是在干嘛?”
正准备承受顾客怒火的侍者:“……”
合着您没看到您喷出的咖啡熏染了对方的胸襟么?
贺颂北见侍者一副欲言又止的傻样,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算了,埋单!”
随后拿起手机,噼里啪啦一通编辑,按下发送键,回复了刚刚那条让他震惊失色的短信:你确定没蒙我?我们家大少已经洁身自好五年整了,真的又沾荤腥了?
短消息发送成功,他盯着先前那条来自清市的“情报”,摩挲着下巴窃喜连连。
大堂哥谈对象了,他们三个做弟弟的压力是不是可以减轻点了?
谈恋爱神马的,真的是太烦了,就像刚刚那个,屁股还没坐热,就鬼哭狼嚎地跑掉了,被爷爷知道,又该骂自己欺负人家了,天晓得那女人在发什么神经……
结完帐,贺颂北抄起西装外套,利落走人。
低头扫了眼腕表,唔,又浪费两个钟头!要不是看在大堂哥有对象的好消息份上,他肯定向爷爷打小报告:贺二又把他的相亲对象推给自己了……
……
禾薇头一次尝到穿山甲的肉。
老板把它和党参炖在一起,炖的很酥烂,且因为加了不少药材,照理说足以盖住肉本身的腥味,可禾薇还是吃出来了。没尝几口就坚决不愿再碰了,但还是被贺擎东好说歹说逼着喝了一碗穿山甲汤才被放过。
吃过午饭,两人又喝了一杯山农自己炒的药茶,说是有助消化。
喝完茶。结完帐,跨出饭馆大门的时候,贺擎东突然回头,打了个回马枪,果断截住了某道盯着他们打量的视线。并抢在对方埋下头之前,睇了个警告的眼神,这才牵着禾薇按原路返回山顶。
暴露的某货,苦逼兮兮地操起手机,给贺颂北发了条sos求救短信:被发现了!!!被警告了!!!哪天我要是失联了,肯定是被你们家贺大毁尸灭迹的!!!呜呜呜……
……
赏了个把钟头的初秋山景,贺擎东就把禾薇送回家去了,怕晚了小妮子挨家长批评,日后再想偷溜出来约会就不好办了。
结果在文欣苑西大门停车的时候,被买菜回来的禾母撞见了。疑惑地走过来问:“薇薇?怎么是阿擎送你回来的?你不是参加运动会去了吗?你的自行车呢?”
自从搬家那次,贺擎东跟着贺迟风一家来蹭过一顿饭之后,禾父禾母对他的称呼就改了,贺迟风俩口子说左一句“贺先生”、右一句“贺先生”,没得把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喊老了,愣是让他们喊他“阿擎”,俩口子想想也是,熟了还一口一个先生的喊,的确显得生疏了。于是就顺着贺迟风俩口子的意思,改口喊人名字了。
禾薇被突然冒出来的禾母吓了一跳。还没想好怎么说,贺擎东就已经神色坦然地接过禾母手里的菜篮子,看着像是要帮她提回家,边走边解释:“我去学校找小叔。正好看到薇薇在比赛,跑完800米,我看她脸色比较难看,就送她回来了。自行车还在学校,明天我送她过去取。”
“对哦,你比赛完了?人没事吧?”禾母经他这么一说。立马把注意力放回女儿身上。
禾薇趁禾母不注意,偷偷瞪了贺擎东一眼,这货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没准儿是个惯犯。
“嗯,赛完了,忘记看名次了,不过肯定不是最后几名。”
“那就好,只要不是最差的就行。”禾母乐呵呵地说,末了问贺擎东:“阿擎有好一阵子没来了吧?是不是部队里忙?”
“是有点忙。”贺擎东见禾母关心他,嘴角勾出一抹浅笑。
“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禾母习惯性地念叨了几句,末了顺口邀道:“既然来了,不如吃了晚饭再回去?虽然都是家常菜,比不得外面那些大饭店……”
“好。”贺擎东爽快地一口应下。
话被打断的禾母:“……”
禾薇忍着笑别过了头。
顺杆子上爬,说的就是他了吧?
……
既然上丈母娘家吃饭(贺擎东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多少总要表现表现,尽可能地在丈人、丈母跟前刷刷好感度。
于是,当晚的禾家,多了名厨房帮工,专替丈母娘打下手。
只要是脏活累活,全被该名“帮工”抢了去,只是——
“阿、阿擎啊,你还是去看会儿电视吧,啊?这儿我来,我来就好!真的!甭客气,只管拿这儿当你自己的家……”
看着满地的鱼鳞,以及还在和那条斤把重的草鱼艰难奋斗的贺擎东,禾母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地胀疼。
真看不出来呀,瞧着像是个身手利索、懂点厨活的,没想到和自家儿女半斤八两,也是厨房白痴一个……
禾薇要是听到禾母的腹诽,八成要跳脚抗议了:娘喂!我明明懂厨艺的好不!
最终,贺擎东被忍无可忍的禾母赶出了厨房。
看着头顶鱼鳞,脸上、鼻尖上也黏有银光闪闪鱼鳞片的贺擎东,禾薇再也忍不住,搂着抱枕笑倒在沙发上。
贺擎东起初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毁了,见禾薇笑,也扬眉弯了弯嘴角,结果走到卫生间正想打肥皂洗手,对上镜子里的脸,俊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好在集训刚结束,晒黑的皮肤还没恢复健康性感的小麦色,红成了猪肝色,也不怎么明显,淋了把脸,佯装淡定地从洗手间出来,想趁禾母在厨房忙活,逮住还在抖肩偷笑的小妮子来场友爱的“教训”,居然敢嘲笑他!可屁股刚挨到沙发,门开了,岳父大人回来了,未来大舅子也回来了,只得歇菜。
饭桌上的话题很轻松,从禾薇的800米聊到市三好生,又从禾父的手艺聊到网店生意,禾家人没有因为贺擎东在场,就少说话甚至不说话,该聊啥还是聊啥。
而且禾父禾母也看出来了,贺擎东瞧着严肃,其实人挺好相与的,而且也不挑食,你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偶尔还会主动说几句他在部队听到看到的趣闻轶事,总之,一顿饭吃的宾客皆欢。
吃过饭,贺擎东就提出了告辞,禾母让禾薇下楼送送,并且准备了几坛春夏时酿的果酒让他提回去,一半给禾薇她老师、师母,一半让他提去部队喝。贺擎东脸上平静,心里不要太受宠若惊。
禾曦冬感觉这画风有些不对,站起来想说他也一起下去,可禾父惦记着网店今天的生意,生怕儿子下楼后东逛西逛摸到很晚才上来,忙喊住他:“冬子,你就别下去了吧,一会儿帮我看看网店订单。”
禾曦冬只好留在了家里。
禾薇把人送到小区外的临时停车位,看他把酒放入后备箱,以为他要上车走了,正想说“再见”,却被他手腕一扣,拽到了附近那座市政小公园,趁四下无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不是公主抱,也不是拦腰抱,而是像大人抱小孩那样的,竖着抱起来,双臂恰好拦在她的臀部位置,完了还很轻送地掂了几下分量,吓得禾薇失声惊呼,双手不自禁地环上他脖子,好怕摔下去。
“放我下来!”禾薇真要晕了,羞愤地捶捶他的肩。
这句话,让贺擎东想起去年过年前,和她一起在小叔家书房发生的那一幕,轻笑了一声,见她耳根红得能滴出血了,怕再逗下去效果会适得其反,遂依从她的意思,将她放了下来。
禾薇双脚落地,刚想舒口气,听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今天笑得很开心?嗯?”
禾薇还未消下去的红晕,再度染满整张脸蛋。
这家伙心眼怎么这么小!不就是觉得好笑所以笑了一通吗?这会儿是要和她算总账了?
贺擎东捏了捏她的脸颊肉,好笑道:“笑就笑了,我又没说你,这么害羞做什么!”然后牵起她的小手,避开饭后来公园散步的人流,从侧门出去,绕回了文欣苑小区,把她送到她家的单元楼下,叮嘱了一句:“晚上早点睡,明天我来接你。”这才真的告辞回他小叔家去了。
禾薇囧在原地,看着他魁硕的身影一点一点地被微凉的夜幕笼罩,想说早知还会被他送回来,刚刚在这儿结束送客之旅不就好了?
贺擎东回到江滨小区后,没有马上下车,而是给一贯足智多谋的沈之砚发了条短信,让他推荐几本厨艺速成一类的书籍,最好还包括活鱼、活鸡一类的宰杀技巧。
隔了一会儿,沈之砚的信息进来了:你用?
贺擎东本不想说,不过看在沈之砚上回发给他的追妻攻略很有效的份上,还是回复了:嗯。
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从来都是以温文儒雅一面示人的温润公子沈之砚,此刻却毫无形象地拍着大腿、笑倒在电脑桌跟前,说出去谁信啊!(。)
第65章 霸道总裁风()
第二天上午还有比赛,下午是校运会闭幕式,无论是不是运动员,都必须参加。
一大早,神清气爽的贺大少开车来接禾薇了,倒是没直接上楼,而是坐在车里给她家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禾母,听是贺擎东,且是来送女儿去学校的,问了句:“这么早?早饭吃过没呀?”
当然没吃过。
于是,几分钟之后,揉着惺忪睡眼的禾薇,在自家餐厅看到了再一次名正言顺、登堂入室的贺某人,正惬意地端着汤碗喝禾母熬的小米粥,手边是一碟禾薇也有份参与的野菜肉末粳米饺。
“今天说是有雨,要是下大了,就别骑车了,坐公交吧。公交月票别忘了带上。”禾母等女儿吃完早饭,递给她一把雨伞,让她塞在书包里备用。
贺擎东在禾薇坐下来开吃时就已经吃完了,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和禾父聊禾曦冬订的《今日早报》上的新闻,两耳却始终竖着听餐厅那边的动静。
听到禾母的碎碎念,他眉头微皱,下雨坐公交?平时也是这样的吗?放学那会儿,虽然还构不上交通最拥堵的高峰期,但也没法保证肯定有座位吧,没座位站一路,又背着个大书包,她那小身板吃得消?
禾父见他瞪着茶几上的报纸,一动不动,好似那报纸和他有仇似的,是以,在贺擎东离开后,他拿过那份报纸,翻来覆去研究老半天,可惜大部分字认得他,他却不认识它们,东拼西凑、半猜半懂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禾母收拾干净厨房出来,见禾父竟然坐在沙发上翻报纸,不由奇了:“你看得懂啊?不懂浪费什么时间啊,不是说要早点去店里赶几个小板凳出来吗?冬子放学回来要发货的,都这个点了还不去?”
禾父这才惊觉时间竟然流逝那么久了,报纸一搁起身去店里。走到门口正要换鞋,不知想起什么,折回来拿起茶几上那份《今日早报》,往胳膊下一夹。打算带去店里问问隔壁的小王,到底登了啥内容,以至于女儿老师的大侄子看得那么苦大仇深……
……
贺擎东把禾薇送到学校,约好闭幕式结束来接她,就驱车离开了。说是去办点事。
禾薇站在校门口,看着驶远的黑色吉普,不自禁地蹙拢秀眉。坐她家餐厅吃早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来学校的路上就没见他松展过眉头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下午来接你的时候,牵牵他小手呗,又能增进感情,又能读取心声,多好的事。】
系统君无聊太久,一听有它可以出力的事。忙冒泡撺掇禾薇。
禾薇皱皱眉:还是不要了吧。老偷听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总感觉怪怪的。
“禾薇——”
和系统君聊到一半,禾薇被奔进校门的钱多多喊住了:“你家里没事吧?”
“啊?”禾薇不解地看她:“我家里有什么事?”
“咦?不是贺老师说的吗?你家里有事,所以跑完800米、连成绩都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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