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让嫂子陪你吃点东西,吃完我送你回家。你要不开门也成,既然这么喜欢关在里头,我成全你,一会儿让人把门锁了。”
徐海洋见禾薇过来,气急败坏地踹门板。
沈瑞珠肿着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开了门,显然刚哭过一场。
徐海洋看了一阵心疼,索性接过服务生手里的砂锅,自己进去了。
禾薇看着合上的门板,一阵无语。这简直是利用完就丢啊。
“过来,这儿也有砂锅。”贺擎东好笑地朝她招手。
禾薇不纠结了,乐颠颠地坐回他身边。
两人你侬我侬地分享热腾腾的什锦砂锅,看得石渊等人老起哄。
禾薇起初还脸红来着,吃到后面,也不管那么多了。嫂子都喊了,还有啥不能接受的?
吃完一顿丰盛的夜宵,见关在里头的两人还没有出来的迹象,贺擎东提议先走了,其他人也都稀稀拉拉地起身。
临走前。敲了敲里间的门,被推出来的石渊代表众人吼了一嗓子:“海洋,你俩慢慢吃,我们先走啦。明儿九点。华大美术学院碰头。”
说完一个个地全撤了。
贺擎东把小妮子送回华大留学生公寓,还送到了楼上,确定公寓里的热水、冷气都好使,在她额头温柔地亲了一口,叮咛道:“安心比赛。其他的不用操心,想吃什么让圆圆带来,我回来就来看你。”
“知道啦。”禾薇乖乖点头:“你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贺擎东含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在管理员睡眼惺送的催促眼神中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等他走后,禾薇捶了捶脑袋,翻出行李箱里的睡衣睡裤,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刷牙漱口后躺上床,本以为换个环境会不容易睡着。结果躺下没几分钟,就沉沉睡去了。
这厢,徐海洋还在努力地和女朋友沟通中。
“……我解释过多少次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就算花心是错,我改了还不成么?即使是圣人,那也不能保证一个错都不犯的吧?你为什么就不能往前看呢?”
说到口干舌燥、砂锅都冷了,还没能说服她,徐海洋真要暴走了。
沈瑞珠一声不吭地垂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碗里的砂锅。任他在那儿揪头发。
“沈瑞珠!”徐海洋真没辙了,猛一拍茶几,板着脸道:“有什么不满你提出来!这么闷声不吭的算什么!”
沈瑞珠刚想开口,又听徐海洋补充道:“分手、两清的话不许再提。说点别的!”
微启的嘴又合上了。
徐海洋恼怒地一丢筷子,坐到她身边,不管不顾地将人拉到怀里,低头啃上她粉红的唇瓣。
“唔……你放开我……”
“不放!”
“徐…海…洋!!!”
“宝贝我在。”
“你丫的……有完没完……唔……我都说了我俩不合适……”
“我觉得挺合适。”
“你……”沈瑞珠被他吻得嘴唇发痛,情急之下揪了一把他的头发,才总算推开他。揉着肿痛的嘴唇皮,瞪了他一眼,然后别过头。
“以前我不知道你那些风流史,所以傻乎乎地和你交往我认栽,但现在我知道了,我不想和你这样的渣男处对象,我俩不合适不合适不合适!!!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肯信?!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少我一个不少吧,所以拜托你放过我吧,反正你最长的恋爱史都没超过一年的,短的好像就十来天是吧?那你就当我已经是过季黄花菜了,换个人去玩你的恋爱游戏,姑奶奶我不奉陪……”
“沈瑞珠!”
徐海洋低喝一声,捧住她的脸,逼她认真看自己的眼睛,“看着我!你看着我!我承认,一开始是抱着随便处处的态度和你交往的,但后来你应该感觉得到我的认真……别那么快否认,我对你是认真的,不是那什么该死的恋爱游戏,你抛开固有的成见接纳我一回就那么困难吗?”
“我对你没有成见,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抱歉,我想回家了。”沈瑞珠抿抿唇,不想再和他说下去。她怕心底隐隐的蠢动,会让自己心软。这个男人,霸道起来让她无所遁逃。
徐海洋哪里肯放人,直接拦腰一抱,将人抱到了床上。
“徐海洋!你丫干什么!”沈瑞珠害怕地尖叫。
“反正我解释再多,你都不信我,还不如身体力行。你不是喜欢从一而终吗?今晚让你成为我的人,是不是就不会吵着嚷着要离开我了?”
徐海洋把人放到床上,没等她爬起,立即覆了上去,扯掉她身上累赘的衣物,双手在她光滑的玉|体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孙瑞珠惊慌失措地捶打他的胸膛,想要从他身下逃出来。可女人的体力哪敌得过男人,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别……别让我恨你……”她渐渐没了力气,软在他身下,攥着他的衬衫领子无助地哭起来。
徐海洋见她哭了,深吸了一口气,停下手上的动作,忍着下腹强烈的渴望,翻身仰躺,把她搂在怀里,轻柔地顺着背,低哑地问:“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
沈瑞珠埋在他怀里,哽咽地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你现在说是认真的,可……可谁知道以后呢……和你有过关系的那些女人,当初不也说是认真的?后来……不是都被你用钱打发了?呃……”
说着说着打了个嗝,白皙的双颊倏地爬满红晕,看得徐海洋直想笑。可听清她说的话,脸色沉了沉。
“哪个乱嚼舌根的和你说这些?”
“难道没有吗?蒋林丽你还记得吧?呃……她是你第几任女朋友来着?……都怀孕了,结果你拿张支票让她滚蛋……”
沈瑞珠见他不承认,气鼓鼓地拿食指戳他的胸膛,一笔笔和他对账:“还有和我同届的英语系系花,据说当时追她的时候你跑遍了十八条街凑齐了九百九十九朵蓝色妖姬送她?呃……时过境迁倒是想否认了,信不信我把英语系的老乡拉来作证?”
徐海洋见她气呼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抬起她下巴低头就是一记绵长的热吻,直到被她掐着腰间肉疼得他倒抽冷气,才不得不松开她,夸张地嚎道:“你想谋杀亲夫啊。”
“呸!别乱用代称,放开我!”
“宝贝,我承认曾和你说的那些女人交往过……别发火,先听我说完,那蒋什么丽的,怀了别个男人的种,想赖我头上,被我打发了,估计是气不过才到处说我坏话的吧。至于你说的那个英语系女生,说实话,我连印象都没有,估计就吃过一顿饭,而且还是她主动追的我,至于那蓝色妖姬,是我和阿渊打的赌,阿渊说整个京都找不齐九百九十九朵蓝色妖姬,我不信,所以才有那一幕,最后也没送给哪个女人,被阿渊抢去讨好他未婚妻了,不信我打电话给阿渊,你亲自问他……”
沈瑞珠拿眼角瞅他,明显表示怀疑,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这回放聪明了,吻之前先将她双腿牢牢锁在身下,老喜欢掐他、捶他的胳膊则箍在她脑袋两侧,这才放心大胆地吮吻起来。
“徐海洋你属狗的啊……”
“我明明属狼。”
徐海洋吮着她的唇愉悦轻笑。
肯骂他就好,这说明很快就要雨过天晴了。
哎呀他发现自己就是个抖m,喜欢被她虐,但虐身可以,虐心求别来了。
“下回也要这样知道吗?有什么不满说出来。以前那些事,无论对错,是我做的我会承认,不是我做的我可不当冤大头。至于今后,我保证就你一个,要是再花心,任凭你处置……”
“我不……”
“不许说不!”
“唔……”(。)
第363章 偷懒绣法()
第二天,禾薇早早就起来了,在宿舍小阳台练了会儿站立瑜伽,听到手机闹钟响,冲了个澡,换上毓绣阁统一的比赛服——两件式改良旗袍,上身是藕荷色手工绣花的立领斜襟旗袍上衣,下身是荷绿色的及膝百褶裙。。【 更新快&nbp;&nbp;请搜索】
考虑到比赛的紧张性,衣服做的相对比较宽松,尤其是袖子,过胳膊肘的阔袖,穿到身上正好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加上各人腕上戴着的色泽不一的玉镯或是手链,倒反比窄袖或是无袖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而且总体的上身效果也很好,虽说是宽松版,但整体尺寸上,该收收该放放,再配一双三寸浅口高跟鞋,别说是禾薇这个年纪的窈窕少女,即便是爬上三十岁甚至奔往四十大道的中年绣工,走在路上那也是一派婀娜风韵。
是以,一出场,就把锦绣庄那干和服上阵的绣工们眼馋得不行。
日国绣娘还好,顶多问一句:“这种不是戏服吗?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平时也能拿来穿?”
锦绣庄原本那帮华夏绣娘就没这么好声好气了。她们也好想穿本土装束啊,身上这和服笨笨拙拙的,连走路都不自在,哪还有精力比赛。
果然,她们当初就不该贪那份长期合约,老板换人了她们也应该卷铺盖闪人。现在好了,被一帮日国小鬼子绑到了同一艘船上,说话叽里呱啦听不懂好歹还有翻译,可方方面面的公司制度都朝着日国风俗改进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参赛作品选和服比赛时的统一着装是和服,真不愧是小鬼子老板啊,再这么下去,是不是店里的员工服也都要改成和服了?那有本事索性把锦绣庄改名叫“和服店”得了,总店分店统统卖和服,看你一年到头能卖出几件。整的什么幺蛾子哟……
赵芙蓉走在禾薇身侧,乐不可支地说:“大夏天的,身上一层裹一层不算,还背着个枕头。也不怕热的慌……”
“能不热吗?瞧她们脸上,白米分都糊成面疙瘩了。”这是总店这边的高级绣工,说话带了股闽南腔,光听她说话就乐。何况还用这么逗人的比喻,前前后后的绣工都噗嗤笑开了。
锦绣庄的绣工听到这些调侃声,又羞又怒。可连她们自己都瞧不惯身上这和服,恨不能扒下来换身清爽又凉快的短袖旗袍,也不怪竞争对手拿她们打趣了。
日国绣娘却不及她们沉得住气。听翻译一说,窜出来指着禾薇一行人叽里呱啦骂开了。
禾薇这边不止毓绣阁的绣工,还有其他参赛选手呢,其中不乏懂日语的,挑重点一翻译,这好了,引起公愤了,何谓人多力量大,这就是了,锦绣庄的日国绣娘再能骂。那也就六个人,禾薇这边足有三五十人呢,虽然懂日语的就那么小猫两三只,可骂架的时候,谁管你用什么语言文字啊,气势上能压倒人那就是胜利。
于是,等各方队的大掌柜,从主办方那儿领来各队所需的刺绣材料,这边的口水仗也已行到尾声了。日国绣娘被一群中年大姐联口骂得没机会发声,憋屈地退回自己阵营去了。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听我说两句。”主办方派人出来主持“战乱刚平息”的现场了。“各队刚刚都派人过来领走比赛材料了,离比赛开场还有半小时,各队按次序排队入场,入场时会有志愿者领你们到各自赛台的。有什么问题,通过志愿者找我们主办方解决。进入赛区后,大家可小声讨论和比赛相关的事宜,但请不要随意喧哗……接下来,按我报到的队伍,依次入场:1号选队毓绣阁2号选队锦绣庄3号……”
禾薇和赵芙蓉等人。跟着大掌柜在志愿者的引领下,进入音乐厅,找到了自己方的赛台,一人一把椅子落座。
坐下后,抬头扫了眼台下,噗嗤乐了。
观众席里,“扬我华夏文化”“振我华夏国威”“一切外域敌手都是纸老虎”之类的横幅,一拉七八条,条条红底黄字,下面还翻译了一串日语,生怕日国绣娘看不懂似的。
事实上,昨晚那帮大老爷们说什么横幅的时候,禾薇只当他们开玩笑呢。毕竟都那么晚了,一般图文店那个时候都关门打烊了吧,没想到他们真的带来了,还不止一条两条,而是一二三四五……共八条呢,到底怎么办到的?哪怕是昨晚连夜去敲图文店的门,也没这么快拿到手吧?从昨晚说话到这会儿工夫,顶了天也就十一个小时,这么多横幅究竟怎么做出来的?莫非他们这些家族背后开有自己的图文店?常用的标语横幅啥的都有库存?所以一通电话,就给连夜搞出来了?
禾薇心里一阵咂舌,更咂舌的是,不仅横幅到了,人也一个不落地来了。
瞧瞧评委席嘉宾席后的那一溜长排,清一色的年轻红n代,或站或坐拿着手机说说笑笑看到她还朝她挥手致意,可不就是昨晚才见过的石渊徐海洋等人么。徐海洋身边还坐着昨天尚在水深火热今天已然浓情蜜意的漂亮女朋友。
所以说,男人和女人的战争吧,比到最后多半是男人胜出。谁让他们玩得最拿手的一招就是死缠烂打。
禾薇琢磨着自己当初没准也是败在这一招上的。要不然怎么说贺校官和他们是死党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瞧他们这些人,连拿下女人的招数都差不多。
见沈瑞珠含笑望过来,禾薇欢快地朝她挥挥手。
“那个就是酒井里子了。”锦绣庄的选手依次入场时,赵芙蓉指着队伍首位的和服姑娘低声说道:“听说她上个月才来锦绣庄,来了之后一直都在逛京都,没练过什么绣品,难道对自己的手艺就那么有信心?”
禾薇“哦”了一声,瞧着是个挺骄傲的女孩子,无论走路还是和人说话,始终昂着个下巴。许是因为懂一种别人不会的绣技吧,所以有那个资本骄傲。不过pk赛比的一向不是团体协作吗?她这样子,就不怕惹来其他绣工的不满从而扰了比赛秩序?
“不过锦绣庄瞒得再紧。咱们大老板也有办法查到她会的绣技。”
听赵芙蓉这么说,禾薇很惊讶:“摸到底了?”昨儿开幕式结束的时候,不是还不知道吗?
“大掌柜是这么说的,等下估计会来和我们通气。”
话音刚落。大掌柜果然过来了,给每人看了一眼打印在a4纸上的一帧绣画彩图。
“双眼锁绣?”禾薇低呼出声。
“小禾果然知道。”大掌柜松了口气。
老实说,昨儿后半夜拿到这副绣画照片时,对旗下绣工会不会认识上头的绣法真没多少底。还是老板说了句“没准小禾认识”,他才抱了那么一丝希望。只是这一回的摸底实在太滞后了。都要开赛了,才从日国那边得到这么一帧照片。左右都晚了,就没连夜喊醒绣工,免得影响他们赛前情绪。
“这双眼锁绣又叫辫子股针,因锁边藏线时总会出现两个对称的微小眼子,所以又叫双眼锁绣,其实就是古绣的简化版。”禾薇指着a4纸上的绣画照片娓娓叙道:“上次我跟着师傅去日国参加刺绣交流会,会上学习了一部关于古绣的手稿资料,上头提到的就是这种绣技,只不过阐述的不是很详细。具体怎么绣也没说,但你们想,我们通常钻研的古绣,针脚细密平整,错眼看,就像画出来的一样逼真,而这双眼锁绣没那么精致,针脚松浮,拷边部位的处理也很简单,绣法上。又和古绣有几分相似,所以我琢磨着这兴许是古人的一种偷懒绣法,时间长了就渐渐衍变成另一种绣技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禾薇停下来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这么说。小禾你会这种绣法了?”大掌柜掩不住激动地问。
禾薇顿了顿,笑着道:“我要说不会,你们信不?但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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