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得她直想落荒而逃。
系统啊,赶紧听听对方的心声吧,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啊。
禾薇突然想到系统君的新功能,忙在心里呐喊。
系统嗫嚅半天,只挤出一句话:
【我听不到他的心声啊,不然早和你说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说的肯定就是你这种……非生物!!!
系统委屈地缩在角落对手指头,它也希望能帮到她啊,可事实就是这样它有什么办法!
“迟到太久不大好,该进去了。”
贺擎东收回手之前,再一次捏捏她的脸颊,“记住了,你是我预定的媳妇儿,在学校里好好读书,别给我戴绿帽。”
“……”
“上回的大闸蟹,到底是送小叔的还是送我的?”如果是后者,他决定等下回去,就让贺迟风把螃蟹给他吐出来。
“……”
“上上次那个粽子,味道还不错,下回要是再做,咸肉的多做点,我不喜欢甜食。”
“……”
“这给你。进去吧,我走了。”
“……”
禾薇突然间大脑当机、没法思考了。
张张嘴,发不出一个音,偏对方还左一句、右一句地说得贼欢,甚至还拉起她的小手,摩挲几下后,将一个触感微凉、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塞入她掌心,让她牢牢握住。
再然后,眼前没人了,而她已然站在校门口,值周生之一的兄长,气急败坏地在朝她跳脚:“薇薇!怎么这么迟才来?太不给你哥我面子了,好不容易轮到一次值周生,你居然给我迟到!!!……”
第28章 早恋那点事儿()
这是……琥珀?
回到教室,翻开课本却心不在焉的禾薇,低头看向手心里这枚已被自己捂得温热的状如水晶般的晶体。
【还是极难得的血珀呢。】
系统惊讶的嗓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血珀?
她知道翡翠里有血翡这一分类,没想到琥珀里也有血珀。
【没错,你看它的色泽,像不像上好的红葡萄酒?精纯通透、血丝均匀,还是血珀中的极品耶,要是放到古代,只有皇室成员才能拥有。也不知那家伙从哪儿搞来的……若是流到市面上,绝对能引起一番轰动。】
禾薇倒吸了一口气,忙奖手里的东西揣入裤兜,不敢再把玩了,落人耳目是一个原因,再者,也怕不小心摔了碰了,毕竟,琥珀是一种很脆弱的晶体。
【干嘛不挂脖子上?不是给你穿了红绳吗?血珀据说能避灾挡祸、祛病驱邪的,何况还是这么极品的血珀,不用多可惜……】
干嘛要用?
禾薇蹙蹙眉。她又没说要收下。
那家伙不由分说塞到她手里,容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如果只是一件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也就罢了,那人神出鬼没的,她都不知道该上哪儿找去,而且也怕找到了人东西没还回去不说、又被逮着吃一顿豆腐……可知道这是珍宝后,哪还敢收啊,握在手里如同握了个烫手山芋,不行不行!必须得还回去!
至于那句“她是他预定的媳妇儿”,早被她抛在了脑后,完全当成了他一时冲动开出的空头支票。
开什么玩笑!她既不是国色天香,也不懂魅惑人心,凭啥让个见面次数不超过一个巴掌的成年男子念念不忘到要娶她为老婆?如果是上辈子的容貌体态,她或许还有那么点自信。可这具小身板,还是算了吧,她不至于自恋到这个地步。
……
周一这天一共六节课。前三节课都有些走神,因为脑海里总会莫名其妙跳出早上那一幕——他那粗粝的拇指触摸她的脸颊、有一层薄茧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害她情不自禁地脸红心跳,偏巧还被老师抽到回答问题,结果可想而知。
放学的铃声打响,禾薇总结今天一天的学习进度,将自己时不时走神、心不在焉、混混沌沌的精神状态,归因于裤兜里那个烫手山芋,想着要不要直接将它丢给体育老师转交那人算了。
可又觉得,这么做貌似不是很妥。总有种把人**揭开曝光在太阳底下的感觉。假设送东西的是自己,应该是不希望第三人知晓的吧?
就这么左右摇摆间,班主任刘老师喊她去办公室喝茶了。
咳,当然不是真的喝茶,顶多是看着老师喝茶,她则在一边乖乖听训。
刘燕捧着茶杯,看着眼前垂手而立、乖乖听她叨念的得意门生,有些无力:“我刚刚说的,你都听进去了?”
禾薇眼神懵懂。
刘燕叹了口气,亏她挖空心思想了那么多委婉的规劝语,合着全是在浪费口舌?
索性不拐弯抹角了,抿了抿唇,直截了当地说:“今天早上,老师在校门外的巷子口看到你和……咳,一个社会上的男子靠得很近……”
何止是近啊,简直就是搂抱在一起,从她所站的角度看过去,妥妥的是在交颈接吻。
可这么露骨的话,刘燕没好意思说,如果学生心中有鬼,想必知道她说的是啥吧?于是继续道:“老师不想追究这事到底是什么起因,就想劝你一句:学生当以学业为重,你的成绩这么好,只要照着眼下的水准正常发挥,中考、高考都不成问题,春苗夏花秋硕果,别尝试打乱大自然的成长规律,别因一时冲动、在心智不够成熟的时候做出让自己后悔一生的错事……”
隔壁班的班主任正等刘燕一道下班,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你刘老师讲得太书面了,我说句现实点的:你这会儿耍朋友,充其量只能耍我们清市的,上了高中耍朋友,顶多扩大到海城;等上了大学,你不仅能耍全国各地的,还能耍外国的蓝眼睛……所以,再怎么动心都得忍住,为了能耍到国际友人,请务必上了大学再谈恋爱!”
刘燕“噗”地喷了口里的茶,哭笑不得地瞪了同事一眼,“有你这么劝学生的么!”
对方无辜地摊摊手,笑着道:“听着粗鄙,但不觉得这样的规劝才深入人心吗?你我都是过来人,你那些严谨深刻的话,放我们那个时代都不爱听,何况是现在的学生,都当你老和尚念经、左耳进右耳出呢,能起到作用才怪……”
禾薇那个囧,搞半天,班主任是怕她早恋从而耽误学习啊,心里不禁给某个罪魁祸首记了一笔,瞧他惹出来的祸子!
“刘老师,我没早恋,早上那人就是之前救我的那个大哥哥,今天在校门口遇到聊了几句……”
【对!聊了几句,顺便被人吃了点豆腐。】
你闭嘴!
禾薇沮丧得一点都没有和系统打趣的心情。
刘燕听她这么说,愣了愣,狐疑地和同事对看一眼,合着是冤枉人了?可那个角度,虽然远了点,但真的很像啊……
隔壁班的班主任忍着笑说:“既然搞清楚了,那就放人吧,今儿可是平安夜,你不想下班我还想早点回家呢。”
“不,不对。”刘燕蓦地想到什么,问禾薇:“既然是你说的那样,那今天一天,你都魂不守舍的又是这么回事?不止我的课如此,方老师和陈老师也先后过来和我说了,不然,我也不会特地留你下来……”
禾薇心里哀嚎一声,时下要是贺擎东在场,绝对会被她揪着衣领当沙袋揍。至于能不能揪到他的衣领、揍不揍得准那是另一码事了,此刻不在她的考虑范畴内。
“总之,你回去好好想想,老师是真不希望看到你们现在就接触谈情说爱,这不该是你们现在的任务,哪怕你的成绩很优秀、很稳定,也不要轻易尝试,那不是你能控制的……你现在的眼光还很局限,能看到的无非就是我们这所学校或是周边的人,可等你读了高中、考上大学,眼界逐渐开阔、阅历逐年增长,会遇到更多更合适的人,莫要等到那时才后悔……行了,我不多啰嗦了,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老师。”
刘燕拍拍禾薇的肩,送她出了办公室。
回头朝同事感叹:“这么灵光的小姑娘,真不希望一念之差就把人生路给走残了。”
“你得了!还没上年纪呢,就开始老学究了,难怪你班上那些学生都那么怕你,连我都被你念得耳朵起茧了……我看她眼神清澈,不像是在撒谎,而且这种事,规劝能起到多少效果你我心知肚明,主要还是靠自我把握……”
刘燕听她分析得也不是没道理,轻叹了一声,心里还是万分希望禾薇能听进去的,毕竟,这样一个全科优秀的好学生着实难得,即便不是为了中考高分的那点奖金,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走歪……
反观三天短假到期的贺某人,在前往下一个任务目的地的航班上边闭目养神、边回味着今早上的肢体碰触、猜想她喜不喜欢他送的圣诞礼物……完全不知道自己已被明江中学的老师列入“眼界局限时接触到的那部分人”的范畴,同时被当成反面教材用于苦口婆心地规劝学生;更不知道第一次送礼物的对象,在心里把他做成布偶小人、拿绣花针戳了千百下……
直到航班抵达部队所在地,他才睁开眼峰犀利的黑眸,只一瞬,就将闭目养神时流淌于眸底的炙热情愫如数敛下。
“这几天有休假?”
一开机,就接到了贺老爷子的慰问电话。
“嗯。”贺擎东单手插着裤兜,持着手机讲电话,高大的身材、俊美的容貌,再加上冷凝与慵懒和谐并存的神情,引得送别乘客的空姐无声尖叫。
贺擎东熟视无睹,大步流星地下了飞机,边听电话那头喋喋不休的抱怨:“有休假怎么不回家?”
“有事要办。”
“都休假了还有什么事要办?比回家看我这个半截身子在棺材的老头子还重要吗?”
贺擎东沉默,心说:攸关终身大事,您说重不重要?
“嘿!我说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沉默是金’了?你想气死我吗?”贺老爷子趁机抱怨了一通,末了问:“前阵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大院里和你从小玩到大的那几个臭小子,集体滚来我们家,没说找谁,也没说什么事,就坐着陪我哈拉了几句,然后就回去了,我琢磨着这事八成和你有关……”
贺擎东眯起犀利的眼眸,心里把通讯录里那几个a打头的联络人全都记上了一笔,等他回京都,必须得好好招呼招呼他们。该庆幸没露什么口风,要不然,绝对招呼得他们家长都不认识!
此刻,京都圈里一帮根正苗红的太|子党,无论手头正在做什么,全都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莫名觉得后背阴风阵阵、吹得背脊发凉……
第29章 管不住老二丢大脸()
平安夜,虽然没有大雪纷飞,但西北风呼呼的,没什么人会在这么冷的大晚上还出来买木器,于是“禾记木器”比平时提前了两小时打烊,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涮火锅吃。
火锅的食材大部分是买的。搬来这里后,唯一的不方便是没了能种菜的院子,丁点蔬菜都得去菜场买,也不要想养鸡养鸭了。
不过,禾母在搬家的时候翻出几个缺口、裂缝的陶土瓦罐和大海碗,往里填了点泥土,种点葱花、小白菜。可惜冬日里阳光少、又不施肥,长了十天半个月只露出一点嫩芽头。
禾母也死心了,想吃什么就上菜场买去吧。倒是火锅必备的鱼丸、虾丸,都是她亲手做的,新鲜的海鱼、海虾,现做现吃,味道非常棒。
别看渔码头离她家不过就十来分钟的脚程,可因为价格不便宜,鱼虾蟹一类的以前并不常吃,买的最多的就一些虾皮、海带、紫菜之类的。直到禾薇晕血昏迷,俩口子才开始在饮食上注重起来,不再天天廉价货了,三不五时买些新鲜的鱼虾蟹、牛羊肉之类的调调口味。
而在禾薇中了大奖、家里又开起木器店后,虽说每天的进项平均也就个百八十块,但架不住底气足了、生活稳了,儿女想点个菜、吃点啥还不能满足他们吗?
是以,一听俩孩子说想吃鱼丸、虾丸,禾母立马叫禾父起早去渔码头蹲点,等出海的渔船一回港,立即把最新鲜的海鱼、海虾挑回家,然后费了两天的工夫,总算把这些鱼虾剁成泥、做成丸,留出晚上涮火锅吃的,余下一部分放进了冰箱速冻格。
冰箱是房东留下的。房东一家搬去新居,留下了不少家用电器,像冰箱、洗衣机、大彩电,虽然老旧了点,但都还能用,倒是便宜了禾薇一家。因为她家本来啥电器都没有,哦,除了一台21英寸的小彩电。
如今家里有两台电视机了,禾父就把21英寸的小彩电搬到了楼下店里,休息的时候,喝杯茶看会儿新闻、电视剧啥的。如今一家人围坐一起热火朝天地涮火锅,还能瞄几眼电视里放的选秀节目。
“嘭嘭嘭——”
就在禾家四口其乐融融享用美味又新鲜的火锅大餐时,店门被敲得震天响。
“会是谁呀?大冷天的这时候来敲门……”禾母咕哝着放下碗筷。
“我去开门。”禾曦冬反应最快,将刚舀起的香菇肉丸往嘴里一送,小跑着去开门了。
“二伯?二伯娘?鑫鑫哥?”
一刹那的愣神之后,禾曦冬忙让开身子,请外头的人进来,边朝里屋喊:“爸,妈,是二伯一家来了。”
“二哥?二嫂?”
禾父禾母看到进屋的三个人以及他们脚边的两个行李箱,愣愣地挪开椅子站起身,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实在没想到老二一家会上他们家来,还是在这西北风呼呼的晚上。
“可是老家有什么事?”禾母试探性地问了句。
“没事没事,就我们一家仨,这不来清市办事,事没办完,本想找个饭店住下来的,哪晓得这过什么平安夜,市里能找的饭店全满客了,想到老三你们家就在清市,就寻过来了,没打扰你们吃饭吧?”禾家二伯娘热络地笑答,推着禾母的肩将她按回座位,看到桌上的火锅和食材,赞道:“火锅好啊,热腾腾的,能驱寒。”
“你们吃过没?没吃坐下来一起吃。冬子,上楼再去搬两把椅子下来。”
禾母一听是来清市办事、而不是老家那边出了啥事,和禾父都松了口气,忙招呼他们一家三口坐下来。
禾父自己打的饭桌,比寻常圆桌稍微大一些,挤一挤,七个人也能坐下。
热气腾腾的火锅驱散了寒气,再喝几口禾父给他斟的烧酒,禾家二伯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唉,老三,我当初就该听你的话,去海城把这混小子给拎回来,瞧瞧他干的好事,真是丢光了我们老禾家的脸……”
“吃饭就吃饭,说这些干什么!”禾家二伯娘倏地变了脸色,看了眼儿子,拿手肘捅捅坐她隔壁的丈夫,示意他说话注意点分寸,别什么都往外说,真想让儿子没脸见人么。
禾二伯酒劲上头,哪里还知道分寸,拿筷子指着自己儿子瞪眼骂道:“臭小子连这等混账事都做了,还怕老子往外说?再说了,老三又不是外人,干啥说不得?!当初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该听他的去海城摸摸这死小子的底,还不是你说的,电话里也好问,结果电话里他有跟你说实话?还不是满口谎言,说什么好着呢,我看好的是裤裆下面那玩意儿吧?啊?臭小子!本事倒不小,老子花那么多钱把你送去海城一高,你倒好,书不好好读,净给老子泡妞,还差点搞大人肚子……败家玩意儿……要真有本事,就别被你学校发现、别被退学啊……”
禾二伯越骂越上火,腾地起身拉开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