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世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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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世圣手-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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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的“一只耳”胡濆将军信心满满地拱手抱拳道:“大帅,敌军来势汹汹,气焰嚣张,末将愿意率本部人马主动出击,彻底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

    高全闻言心头一喜,用探寻的目光瞄向另一侧的王鹤鸣。却失望地发现这位王将军并没有急于抢得首功的欲望,而是没听到一般翘起下巴,闭目养神。

    高大帅只好回过脸来,带着鼓励、赞许的眼神望着胡濆说道:“好!胡将军果然艺高人胆大,去吧!本帅等着为你庆功”。

    胡将军施礼道谢之后,底气十足地挺胸抬头,昂首阔步下了城楼,去召集人马准备出城迎敌,给敌军来个下马威。

    骑在飞奔的战马上的严老将军远远望见了青灰色的城楼,正在思索如何攻城,突然发现吊桥落下,城门洞开,随着几声刺耳的号炮声,从城门洞中陆陆续续冲出了数万兵马,傲娇地在城前结阵,等着他们的到来。

    严老将军传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地结阵,他轻提马缰上前几步,微眯着双眼细细打量起对面的敌军。

    身旁的先锋官郎振东瞅了两眼手拿月牙铲的贼军为首将领,微微翘起嘴角,说道:“手下败将,又想出来送死?待末将率领先锋营前去成全了他!”。

    严老将军捋须微笑道:“成人之美,善莫大焉!你一定要缠住对方,千万不能让他逃脱。老夫为你观敌瞭阵,瞅机会率大军攻入城门!”。

    郎振东在马上拱手抱拳道:“末将得令!”。说完,催马向自己的本部阵营跑去。

    胡濆将军也远远地一眼认出手握银枪,带队向他迎面冲来的敌将,不由恨的牙根痒痒,暗暗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借此机会,今日正好一雪我失耳之仇!”。

    胡濆挥动手中的月牙铲咬牙向郎振东杀去,身后的大队人马徐徐跟进。

    这厢郎振东也是一马当先,心中暗暗冷笑: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高全在城楼上伸长了脖子,扭脸问王鹤鸣道:“王将军以为胡将军有多少胜算?”。

    王鹤鸣睁开双眼,微微一笑道:“胡将军伤痕未愈就忘了疼了!他的耳朵就是被这位黄脸银枪将给弄没的!”。

    高全闻言一愣,不无担心地扭回头去,继续全神贯注地向城下观望。

    此时城下胡濆与郎振东已然接上了火,明眼人一看便知:胡将军手中的月牙铲虽说势大力沉,舞的密不透风,但略显呆板了些。郎振东手中的银枪却如有了生命一般灵巧多变、神出鬼没。

    胡濆虽咬牙切齿欲报失耳之仇,但毕竟心里虚了几分,因此出招十分谨慎,防守多于进攻。

    信心满满的郎振东上刺下挑,左扎右扫,手下毫不留情,弄得胡将军颇为狼狈。当他想到自己已夸下海口,高皇叔还在城楼上观战之时,心里更加急躁,恨不得一铲将对方脑袋铲平了。

    高手之间过招,最忌讳的是一方心浮气躁。郎振东再一次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机会,枪尖刺穿了大铲的封堵,直向胡濆哽嗓咽喉扎来。胡将军急急忙忙扭头躲闪,虽说是躲过了一记绝杀,但那来势凶猛的枪尖紧贴着他的脖颈刺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胡濆疼的哇哇大叫,顾不上自己在高皇叔面前刚刚夸下的海口以及身后将士希冀的目光,转身拨马就逃。

    郎振东挺枪拍马追赶,胡濆身后的几员副将拼了命地上前阻挡。

    中军旗下的严老将军审时度势,手中金枪一举大喝道:“贼将败逃,全军押上,趁机攻城!”。

    护国新军众将士士气大振,齐声喊杀潮水般冲了上来。

    城楼上观战的高大帅吓得一个哆嗦,连忙问王鹤鸣:“糟了,敌军杀上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王鹤鸣飞身冲到城垛边向下观望,镇定地说道:“收起吊桥,关城门!”。

    高大帅愣了愣,言道:“不妥吧,胡将军还有他的部下还在城外呢!”。

    王鹤鸣急急抱拳道:“大帅,您要当机立断啊!万一贼军趁机攻入城中,损失的可绝不仅仅是胡濆的人马了。”

    高大帅终于从最初的的慌乱中镇定了下来,咬牙道:“传本帅将领,收起吊桥,关闭城门,所有弓弩手登上城楼,射杀敌军!”。

    吃痛的胡濆将军正策马向城门飞奔而来,忽见吊桥缓缓升起,城门徐徐关闭,不由得大吃一惊。继而马上想到是王鹤鸣这小子从中挑拨,忍不住破口大骂:“王鹤鸣你个龟儿子,竟敢陷害老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待冲到壕沟边,吊桥已经升起了,胡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又打马杀了回来。

    城楼上的王鹤鸣高喊道:“弓弩手准备,一齐放箭,射杀敌军!”。

    他身旁的一位弓箭手瞄了半晌,又犹豫着放了下来,为难地扭头道:“王将军,城下已然陷入混战,难分敌我!”。

    王鹤鸣咬牙道:“分什么敌我,给老子统统射杀!”。

    “嗡嗡嗡嗡”漫天的黑色箭雨倾盆而下,倾倒在城下正相互厮杀的双方将士身上。有些正斗的难分难解的护国新军将士连同对手一起瞬间同时栽落马下。城楼之下片刻便成了人间地狱,血流成河。

    拨马重新杀回战阵的“力拔山兮气盖世神武大将军”胡濆双眼赤红,接连拍死了几位护国新军的骑士。然后,迎面碰上了他的克星,护国新军先锋官郎振东。

    后无退路前有追兵,胡将军绝望了,大喝一声拍马冲向了对手。

    郎振东一边挥枪横扫贼军,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始终不离地观察着胡将军。

    见胡将军圆睁双眼冲杀而来,郎振东毫不客气地挑翻了近前一位太平军贼将,转脸迎了上去。

    不知道城楼上忙于弯弓搭箭,向城下连发箭矢的王将军刚刚有没有听到胡将军恶毒的咒骂,即使听到了他也无暇顾及。

    反正“力拔山兮气盖世神武”大将军终于挺身而出,如愿以偿做了郎振东的枪下之鬼。

    面对疾风暴雨般从城头极速飞下的利箭,严老将军果断地举起金枪说道:“传令下去,停止攻击城内敌军,全军后撤。”

第五章 雪中送炭() 
大楚皇帝刘谦虽已登基称帝,但毕竟行伍出身,因此,出门虽有大队侍卫、太监、龙撵相随,他反而更愿意骑马。内心里他也曾无数次告诫自己:要做一个贤明勤政、爱民如子的马上开国明君。

    “青州方面可有什么新消息?”刘谦转头向石太宰问道。

    此时二人正并马走在平州城的大街上,他们身后跟着一群大内侍卫、太监、仪仗队伍。

    石天弓捋须说道:“圣上尽可放宽心,前些日子传来消息关六弟已夺取玉门关,骠骑营覆灭是早晚的事。”

    两人忽然同时勒马停了下来,却原来是对面浩浩荡荡走来了一队敲锣打鼓、吹着唢呐的接亲队伍。

    刘谦立于马上笑道:“看来这平州地面还让我们治理的不错,黎民百姓安居乐业,这娶亲的可是近来很常见啊!”。

    石天弓笑道:“这还不都是圣上为兄贤明宽厚所致?话说我们都开国立朝了,圣上也该为我等兄弟寻一房嫂嫂了!”。

    刘谦抬手笑道:“不急不急,待天下大定再提不迟。吩咐后面的人马,让人家娶亲的队伍先过去吧。”

    圣上一声令下,后面的皇家仪仗队竟然闪在了大道两旁,给娶亲的队伍让开了一条通道。

    娶亲的队伍来到了近前,忽然停了下来,不再前行。

    刘谦和石天弓正自纳闷,一位华服老者领着肩披红花的新郎官和披着红色盖头的新娘子已来到了二人马前,齐齐跪倒在地,叩头施礼。

    那位老者抬头道:“不知圣驾打此路过,我等小民挡了圣驾的道路,罪该万死!”。

    刘谦哈哈笑道:“老人家请起吧,尔等何罪之有?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说寡人就得独霸此路?寡人偏看不惯大齐朝廷屁大个官出门就要前呼后拥,鸣锣开道,把老百姓轰的远远的。摆不完的谱,耍不够的威风,其实几人心中真正装着天下黎民百姓?!寡人今天偏要给世代君王立个榜样,让你们百姓娶亲的队伍先过。”

    此言一出,满大街看热闹的人群及娶亲的队伍都齐刷刷地跪倒在地,那位华服老者更是感动的热泪盈眶,众人齐声高呼:“我主圣明,胸怀天下黎民!圣上万岁万万岁!”。

    满大街的人都跪倒在地,倒显出了皇家仪仗队鹤立鸡群般的突兀,刘谦不满地向那边扫了一眼。仪仗队为首的一位老太监忙抬腿踹向呆头呆脑立于身旁的一位小太监,低声骂道:“都跪下!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很快,皇家仪仗队也纷纷跪了下去。

    刘谦兴致很高地举起双手,高声道:“都免礼平身吧!”。

    那位华服老者起身施礼道:“我大楚子民能遇到如此圣贤之君王,简直洪福齐天啊!逢此黄道吉日,小老儿斗胆敢请圣上为这一对新人开金口,送祝福,便是他们祖上积德,家族无上的荣光了!”。

    刘谦哈哈一笑,竟然点头应允,正打算开口说些“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百年好合”之类的吉祥话,谁料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只见那位身材苗条、一身大红喜衣的新娘子忽然挺身站了起来,双手掀开了蒙在自己脸上的红盖头,双眼毫不避讳、直勾勾地望向骑在马上的大楚君主刘谦。

    四目相对,刘谦顿时一呆:这小娘子长着一对迷人的桃花眼,皮肤白嫩细腻,眉目传情,似笑非笑。

    刘谦顿觉埋藏在心底的一所老木屋“轰”的一声燃起了大火,瞬间便烈焰熊熊,完全不受控制。

    那女子忽然回头对站在不远处的一位老者喊道:“爹,我不想嫁给沈公子了,我要嫁给圣上!”。

    满大街黑压压的人群,却没有一丝声响,所有人都陷入了片刻令人难堪的沉默。

    刘谦只觉得浑身燥热,连忙咽了两下口水,对石天弓耳语道:“二弟,大哥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大哥要先行一步,你留下来处理一下。”

    石天弓疑惑地望着刘谦,迟疑道:“大哥您的意思是”。

    刘谦点头道:“我毕竟是一国之君,你看着办就是了!大哥我信得过你”。

    那位跪在地上的老太监抬腿又给了旁边的小太监一脚,低喝道:“爬起来,没眼力价的东西!”。随后自己先迅速站起身,扯着尖尖的嗓子高喊道:“圣上起驾回宫。”

    刚刚爬起来的满大街的人群又连忙低头跪了下去,山呼万岁。

    新娘子的父亲趁着无人注意,上前几步拽着女儿的衣袖拉到了迎亲队伍后方运送嫁妆的一辆马车旁。那名女子迅捷地钻了进去,他的老父也撅着屁股,艰难地爬了上去。

    马车里,父亲急急低声训斥道:“闺女你要做什么?惹恼了圣上可是满门抄斩啊!”。

    那位新娘子微微一笑,淡定说道:“父亲大人放心,我面见了圣上,圣上也近距离看了我,从他的眼神里我知道他喜欢我!”。

    老者摇头道:“你有把握吗?别鸡飞蛋打,到时我们还得赔偿沈家的彩礼!你折腾的沈家颜面扫地,弄不好还要打官司。”

    新娘子坚定地点头道:“父亲大人不必担忧,那姓沈的有什么好?嫁给他无非是衣食无忧。但我若能嫁给圣上,您将来就是国丈!我就是贵妃娘娘甚至皇后,我们家族从此就兴旺发达,鸡犬升天了!”。

    老者迟疑道:“就算圣上欢喜,可你俩年纪相差太大了吧?”

    新娘子撇嘴摇头道:“圣上正值壮年,又不是八十二岁!即便是七老八十,这笔买卖也划算啊!女儿我只要能讨得圣上欢心,整个天下就有我们家一半了!”。

    老者转了几圈眼珠,双掌一拍咬牙道:“为父依你了,我这就下去和沈家退了这门婚事!”。

    老者再次撅着屁股爬下了马车,整整衣冠,底气十足地迈着四方步,走到了亲家翁面前,开口道:“我们要退婚!”。

    此言一出,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沈家老爷子气的两眼发直,开口骂道:“不知廉耻!老秦头,你家闺女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新郎官也不干了,怒火中烧之下,撸胳膊挽袖子骂道:“老杂毛,你先退了我们家彩礼!不行,要双倍返还!否则小爷我削死你!”。

    老秦头的几个儿子,新娘子的几位哥哥闻言冲到了近前,大骂道:“怎么着?想打架吗?小兔崽子!大爷我看你今天敢动我爹一根手指头试试!”。

    两拨人中年纪较轻的开始推推搡搡,跃跃欲试。围观的众人更是七嘴八舌,闹哄哄吵成一片,说什么的都有。

    已经下马远远站在一边的石天弓不由皱了皱眉头,点指将那位老秦头唤到面前,低声问道:“你家闺女叫什么名字?年芳几许?”。

    那老秦头点头哈腰道:“回大人的话,小女名唤秦彩娥,年芳二八”。

    石太宰点了点头,对旁边一位小太监耳语了几句。那位小太监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高声道:“圣上有旨”。

    众人停止了混乱喧哗,纷纷低头跪倒在地。

    小太监接着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今日一见,朕心甚慰。秦家小姐自愿与沈家退婚,他人不得干涉。沈家所出彩礼,双倍返还,隔日到平州府衙领取。秦家小姐即刻送入宫中,钦此。”

    待众人站起身来,秦家人各个趾高气扬,欣喜若狂。沈家人各个灰头土脸,一脸的无奈与茫然。

    秦彩娥如愿踏入刚刚竣工的皇宫,后被封为金贵妃。他的两位兄长,后来也都入朝为官,官居四品。

    值得一提的是,秦家老宅豢养的一只宠物犬,被御赐为“西施犬”。数年之后,大楚帝国中的上流社会,一时豢养“西施犬”成风,最疯狂时一只“西施犬”价值纹银一千两。

    部落联军的大帐之中,气氛沉闷。

    自从上次苏伦嘎离去后,各部落首脑之间仿佛出现了一道看不见的裂痕。

    忽然,帐外战马嘶鸣,人声鼎沸。

    阿拉坦吃惊地站起身来,疾步走了出去一探究竟。片刻之后,满面红光地返身而回,大声道:“巴尔斯、乌纳巴图尔,告诉你们大家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听闻我们部落联军讨伐沙尼部落,节节胜利。今天,又有十几个部落首领带着数万勇士和大批粮草前来加盟!”。

    众人顿时喜笑颜开,刚刚笼罩在大帐上空的阴霾也一扫而光。

    乌纳巴图尔仰望帐顶!激动地眼含热泪说道:“感谢长生天!终于可以将沙尼部落杀个鸡犬不留了!”。

    巴尔斯捋着金黄的胡须笑道:“对于我们部落联盟来说,这无异于雪中送炭!我们部落联盟借机要齐心合力,放一把大火,将可恶的沙尼族恶狼们烧个干干净净!”。

    众人中唯有塔塔尔部落的阿斯兰仍然不为所动,继续低头饮酒,看上去闷闷不乐。

    巴尔斯扫了他一眼笑道:“阿斯兰,打起精神来!达诺尔部落与你们已经互相达成谅解,你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阿斯兰微微一笑,缓缓抬起头来,却仍然是一言不发。

第六章 日暮西山() 
骠骑营将军马钰仗剑立于西山山头之上,望着山下红巾军包围圈中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点点火光,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夺下玉门关后,关羽令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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