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彦图努哈额角顿时渗出冷汗,连连摆手道:“汗王您误会了!汗王愿意与我们结盟是我部落无限的荣光,只是达诺尔部落弱小,没资格做汗王部落的盟友,惭愧的很。”
沙尼哈达闻言哈哈击掌大笑,说道:“巴彦图努哈大人真会说话!你既然认我这个汗王,刚才也亲口说过我太客气了,那我下面就不客气了。你的部族长老们也正好都在这里,巴彦首领大人,你带领他们一起向本王跪地请降吧。否则,别怪本汗王血洗达诺尔部落!”。
巴彦图努哈闻听又羞又气,拍案而起道:“沙尼哈达,你想干什么?我们达诺尔部族的勇士们可不是吃素的!谁也别想欺负我们!”。
沙尼哈达淡定地重新为自己斟满一碗酒,举到唇边笑道:“什么?看来巴彦图努哈大人还是有点小脾气的,不过我今天真想看看,达诺尔部落的武士们是不是真如首领大人所言那么英勇无敌!”。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冲天的喊杀声,巴彦图努哈一众人等闻听不由得大惊失色。
第十六章 狼烟万里()
平州府关将军府邸。关羽正亲热地搂着历诗晴的香肩坐在床头。
晴儿委屈地轻轻叹息道:“你们这些男人,总是一肚子花花肠子,老是喜欢搞什么三妻四妾。为妻如此善解人意、体贴周到,难道伺候你这个无耻匪贼大老爷还不够?你究竟要给我弄回来多少个好妹妹?”。
关羽舔着脸笑道:“晴儿宝贝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为夫心中最爱的结发之妻。我不是怕你寂寞吗?那灵儿妹妹活泼机灵、武功了得,有她陪伴你左右,相公我驰骋疆场、对敌厮杀才安心踏实不是?至于芸娘,刀马功夫一流,有她陪着你家夫君纵横沙场,你也就放心了不是?”。
晴儿粉脸微红,轻啐道:“呸,你脸皮比城墙还厚。信你才真是白日里撞鬼!你只会花言巧语哄骗我们,见了那两个妹妹又该是另一番言辞了。”
关羽哈哈大笑着将晴儿搂入怀中,耳鬓厮磨道:“知我者,晴儿也。说实话,你们三人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珍宝,对我来说同等重要!夫君我不是沾花惹草,放浪形骸之人,三妻可以有,四妾我却是一个都不要了!再说我从没有主动追求过谁,除了我的晴儿宝贝。芸娘和灵儿都是机缘巧合,水到渠成、顺其自然而已。所谓存天理,灭人欲纯粹他妈瞎扯淡,人欲即天理!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晴儿调皮地翻了翻白眼,伸出白嫩酥润的小手在关大将军的面颊上轻轻拧了一把,眼中含笑地嗔道:“你怎么讲话越来越粗鲁不堪?何况老爷您别忘了,你只是个无耻匪贼,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英雄、名士作甚?”。
关羽脸色一沉,凶巴巴地佯怒道:“死丫头你还敢叫我匪贼?真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好久没有惩罚你了,今天你就准备好受死吧。”说着一把将历诗晴按倒在床上,动手扒她的衣裙。
晴儿受了惊吓似的连连摆手道:“你又发疯?这青天白日的,裴珠正帮着灵儿妹妹收拾房间呢,当心被她们听到!”。
关羽手脚不停地哈哈笑道:“听到了又如何?这是老爷我自己的家,想胡作非为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被折腾的气喘吁吁的晴儿张开樱桃小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关羽的伸过来的大嘴堵了个严严实实。
关羽和聂芸娘并肩走入议事大厅时,看到了面容焦灼的刘首领正不安地来回踱步,稳坐一旁的石军师低头不语。
关羽抱拳道:“两位哥哥招我二人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刘谦停住脚步,声音低沉地说道:“六弟、芸姑娘,对不住你们了。你二人的大婚典礼恐怕要被迫延后。”
聂芸娘闻听,俏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去。
刘谦接着说道:“刚刚收到青州府探马来报,我们的老对手大齐骠骑营已兵出飞虹关,行踪诡异,正快速向青州方向移动。青州府刚刚收复,我担心你的三哥、四哥恐怕难以应付骠骑营的攻击,唯有你二人统兵前去增援,我和你二哥才会放心!”。
关羽再次拱手抱拳道:“两位哥哥放宽心,有芸娘出手相助,我们三兄弟联手,定叫那骠骑营有来无回,一雪当年之耻!再说了,我红巾义军今非昔比,无论是人数和战力都够他骠骑营喝一壶的。至于我和芸娘的婚事,待得胜归来之后再办不迟,那样才算得上是双喜临门。”
石军师手捋长髯,与刘谦对视一眼,仰头哈哈大笑。
刘谦也眉开眼笑地拍打着关羽的肩膀道:“难得六弟你深明大义,我和你二哥还担心你们二人不愿亲自出马呢!”。
关羽躬身施礼道:“为兄长分忧,小弟义不容辞。与两位哥哥就此别过,我这就回去整顿兵马,即日启程。”
出得门来,关羽恬不知耻地伸手去拉聂芸娘的小手,被她气呼呼地甩开了。
芸娘低声道:“你这个无耻之徒,前些日子又跑去哪里撒野了?我初来乍到,人地两生,你也不说来看看我!”。
关羽嬉皮笑脸地赔笑道:“我的一位远房表妹与我飞鸽传书,说她被一位恶婆婆所困,求我前去搭救。你也知道,我关某是一身正气、行侠仗义之人,岂会袖手旁观?故而冷落了芸娘,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大不了你再掐我一下,只当又被蚊子叮了一口。”
聂芸娘毫不客气地伸手在他的臂膀上拧了一把,疼的关将军龇牙咧嘴,心中暗道:这芸娘的手上力道可是比晴儿大太多了!
关羽不满地嘟囔道:“你还着实下得去手,真掐啊?看为夫将来在床榻之上怎么收拾你!”。
聂芸娘的俏脸又是一红,轻轻呸了一口,翻身上马,打马向自己的军营奔去。
关大将军跨上“黑豹”,摇摇晃晃、不慌不忙地来到了自己的中军大营。
他远远地看到,在大营正中广场的旗杆下,跪着两个被五花大绑、上身被扒的精光的兵卒,一名膀大腰圆的刽子手持鬼头刀肃立一旁。
嗯?我不在的时候营中出什么事了?满腹狐疑的关羽轻夹马腹,“黑豹”加快步伐,小跑着奔向中军大帐。两旁的官兵纷纷驻足,挺直了腰板向关将军行军礼。
关羽翻身下马,快步走入大帐。崔大奎、杜仲年、张佰仟三位副将都在这里,关羽挥手止住了众人的客套,一屁股坐在桌案之后的椅上,开口问道:“旗杆下绑着准备斩首的那两个兵丁是怎么回事?”。
张佰仟等人都围拢过来,却是面面相觑,好似难为情一般无人开口。
最后还是崔大奎鼓起勇气,憋红了黑脸迈步上前附在关羽的耳旁悄悄嘀咕了几句。
关羽听完微微点头道:“哦,就这事啊?龙阳之好古已有之,没什么大不了的,更谈不上扰乱军心。把他们二人押回来吧,我问两句便可无罪释放。”
三位副将均大吃一惊,拱手抱拳道:“关将军三思啊!此二人在军中影响极坏,您若一味放纵,置之不理,只怕会军心大乱。”
关羽笑着摆手道:“甭大惊小怪!那玩意又不是禽流感,不会传染的。”
三位副将一头雾水,不知关将军在说些什么。
片刻功夫,那二人被推搡着跪在了关羽的脚下,羞愧地不敢抬头。
关羽淡淡说道:“你二人报上姓名,抬起头来。”
二人缓缓抬头回道:“在下蒲家祥”、“小人汤博涉”。
关羽微微点头道:“你二人中可有人是受了胁迫?”
蒲家祥鼓起勇气抬头咬牙说道:“回关将军,我二人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绝无胁迫之说。”
关羽扭头问汤博涉道:“是这样吗?”汤博涉涨红着脸重重点了点头。
关羽又问道:“你二人之间可有银钱交易?”
那二人满面疑惑地互相对视一眼,同时茫然地摇了摇头。
关羽高声道:“来人,给他们二人松绑,无罪释放。另外,单独置一顶军帐,让他们俩单独居住,省的妨碍他人。你二人不必有什么负罪感,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们上阵勇猛杀敌,本将军该赏则赏,绝不会对你们另眼相看。”
蒲家祥、汤博涉二人热泪纵横,连连向关将军叩首。起身抱拳道:“谢将军不杀之恩!我等战场之上当拼死杀敌,对关将军大恩以命相报!”。
二人千恩万谢地退下后,关羽望着如坠云里雾里的三位副将笑着解释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衡量一个社会的进步与否就是看它的宽容程度。对同性恋这种事本将军也不理解、不支持,但必须宽容。知道我为什么问他们那几个问题吗?本将军评判一种社会行为是否该宽以待之的标准有三:其一、是否以盈利为目的。其二、双方中是否有一方并非情愿,是受了胁迫。其三、是否对社会造成恶劣影响。你等能听懂吗?”
三位副将同时将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心中同时打定主意认为关将军今日一定是喝多了,满嘴胡话。谁让他老人家是军中最高统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关羽笑着摇头摆手道:“算了,对牛弹琴。说点正事吧,整顿兵马,我大军即日开拔,目标青州府,这次我们的对手是大齐骠骑营。”
三员副将这次是一字不落的都听懂了,眼中同时闪烁出亢奋的光芒。
没有欢送的喧天锣鼓、礼炮,只有呼呼的风声撕扯着一排排的旗帜噼啪作响。
严老将军威风凛凛地驱动战马,手提金枪,默默地检阅着自己亲手打造的这支劲旅雄师大齐护国新军。他颌下厚重的银须随风狂舞。
严老将军勒住战马,高举金枪,声音洪亮地说道:“儿郎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太平匪寇公然成立所谓“太平天国”,明目张胆地与我大齐分庭抗礼。奉圣上旨意,老夫带你们出征讨逆!这些我等曾经的手下败将,鱼腩之旅,竟然妄称“天兵天将”,恬不知耻!还有那个自称“雷神”下凡的杂碎,自立为王,可笑至极!我大军的任务,就是统统送他们归天!还天下黎民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太平世道!给本帅擂鼓出征!”。
随着护国新军在严老将军的指挥下,迈着坚定、整齐的步伐轰然而动,出京剿灭“太平天国”;骠骑营兵出飞虹关,在马钰将军的统帅下兵锋直指青州府,大齐上下,关内塞外,烽火连天,狼烟万里。
这是一个春意盎然的季节,孕育了无数崭新的嫩绿生命之芽,也绽放了数不清的黑色死亡之花。
第十七章 人为刀俎()
陈灵儿面色红润,微闭双眸,无限娇羞地将光润皓白的额头轻轻抵在关羽宽阔的胸前。
这是他二人首次坦诚相见,第一次亲密接触。
关羽怜爱地轻轻为她擦拭着鼻尖、玉颈上渗出的细密汗水,伸手抚弄着她薄薄的小耳垂,小心地低声道:“我没有弄疼你吧?”。
灵儿轻咬下唇,面色更红了些,将小脑袋使劲往关羽怀中拱了拱,微微摇了摇头,喃喃道:“我愿意”。
片刻之后,她轻叹一声,低低说道:“坏人,我听晴儿姐姐说,你又要出去领兵打仗了?我跟随你同去好吗?不放心你的安危。”
关羽的大手捧起她圆润的小脸,在她光洁的额头猛啄了一口,说道:“不可以!此去路途遥远,兵荒马乱的。你在老妖婆那里都被饿瘦了,我心疼。小宝贝你好好在家调养一段时日,养胖一些,等着我凯旋而归。”
灵儿撅起小嘴娇嗔道:“你以为人家是小猪吗?”
关羽哈哈笑道:“对呀,我就喜欢把你当小猪养着,将来再给我生一堆小猪仔。”
灵儿又羞又恼,挥起小拳头轻轻捶打在关羽的胸口,关将军佯装被打的连连咳嗽起来。
灵儿即刻紧张地抬起头来,一边轻抚着他的胸膛一边问道:“打痛你了?”。
关羽伸手抓过陈灵儿的小手,嬉皮笑脸道:“怎么会?我知道你舍不得用力,逗你玩呢。”
灵儿恨恨啐道:“呸,坏人,骗子!”说着,她面色潮红,双眸如水地轻咬下唇,鼓足了勇气翻身骑在了关羽的身上。
关羽轻轻揽着她肌肉紧绷的杨柳细腰,脑海中却不知怎么忽然浮现出一句前世的歌词:“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广袤的草原上,萌发出点点绿意,期间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迎风摇曳。
对于沙尼哈达突然举起的屠刀,达诺尔部落完全措手不及。
腾格尔是个体格健壮,平日里沉默寡言,不喜欢凑热闹的草原汉子。在达诺尔部落中,他的威望、地位仅居于部落首领及各位长老之下,因为他统领着达诺尔部落的所有兵马。
沙尼哈达率大队人马到访,腾格尔提前加了小心。命令部落所有*不离身,马不离鞍。同时委派近千兵马时刻保护首领及各位长老的安全,万一有什么突变,及时吹响号角。一切安排妥当,他回到了自家的毡房,从妻子手中接过了儿子。这个小家伙刚满周岁,长得虎头虎脑,十分惹人疼爱。腾格尔将他抛上抛下,乐的小家伙咯咯欢笑。
外面突然传来的刺耳号角声和喊杀声令腾格尔的心猛地一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急忙将儿子塞回妻子怀中,声音急促地吩咐道:“你带着儿子即刻上马向西南方向逃跑,不要带任何东西!”说着,一把抓起案几上的弯刀,飞速转身冲出了毡房。
达诺尔首领大帐前的空地上,上千达诺尔护卫正遭到沙尼、瓦塔数万联军的疯狂围杀。
当腾格尔带领着大批达诺尔武士赶来时,这里已是血肉横飞、尸横遍野。
帐帘一挑,沙尼哈达一脸狞笑挺胸迈大步走了出来。身后达诺尔部落首领巴彦图努哈及各位长老悉数被绑,每人的脖颈上都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弯刀。
腾格尔双眼通红地急忙挥手止住了己方武士的冲杀,双方人马暂时拉开了一段距离,形成对峙状态。
沙尼哈达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全副武装的达诺尔武士,转头对巴彦图努哈笑道:“图努哈大人,让你的人马全都下马投降吧!你先为他们树个榜样,跪在本汗王的脚下磕头请罪,我可以开恩放你们族人一条生路。”
须发皆乱的巴彦图努哈挣扎着朝地上狠狠吐了口浓痰,转头扫视了己方的武士们一眼,目光锁定为首的腾格尔高喊道:“腾格尔,别轻信沙尼哈达这头恶狼的话,我们达诺尔人可杀不可辱!即使你们现在放下武器,我们部族一样会遭到血腥杀戮!别管我们这些老头子的生死,宁要玉碎,不可瓦全。和这些畜生们拼了!”。
沙尼哈达使了个眼色,一位沙尼族武士走上前去,挥刀向巴彦图努哈的腿弯处猛剁。巴彦图努哈一声惨叫,不由自主地跪倒在沙尼哈达脚下。
骑在马上手握弯刀的腾格尔额头青筋暴起,双眼通红,两手微微发抖。他努力平定了一下情绪,侧身对身旁的一位武士低语道:“你带领一千人马迅速组织族人撤离,保护老幼妇孺,越快越好!”。
双腿鲜血淋漓的巴彦图努哈突然泪流满面,仰天大笑,高叫道:“长生天呀!我当初真该答应与喀特斯部落联手,合力铲除沙尼哈达这头恶狼!如今我达诺尔部落也面临灭顶之灾,悔之晚矣!”。
话音未落,那位砍断巴彦图努哈双腿的沙尼武士再次高举滴血的弯刀,手起刀落,鲜血喷溅,巴彦图努哈的头颅脱离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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