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间,南宫璃看着楼下杀气腾腾的一众人等,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乖乖!连铁衣卫和衙门官兵都出动了?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啊?”
“公子,你好好休息,这些人,交给我们!”云画瞥了一眼楼下众人,柔若清水的眸子里,隐过一抹凌厉之色,站起身来,轻声道。
也就是云画开口的当儿,门外,又来了一拨人,这回,领头的是华宝珠。
“你们听着,拈花小子把我哥哥害成了残废!你们,把他给本小姐打成残废!”
一声令下,华宝珠带来的那些人,顿时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朝二楼杀去。
“人到齐了!本公子该出场了!”南宫璃,勾唇一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随即,反手一扬,手中的玉樽,化作一道亮色的光影,直朝华宝珠的头顶飞去。
“啪——”不偏不倚,正中脑门。
“啊——”华宝珠,顿时手捂着额头,放声尖叫。
“小姐!你受伤了!”看着从她的指缝中汨汨流出的鲜血,打手们,顿时有些慌乱。
“一个酒杯都躲不开?还妄想要本公子的小命?猪它三娘都没你蠢!”
一道充满了鄙夷的嗓音传来,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晃,一股暗香萦绕在鼻息之间,紧接着,就觉得面上一凉,下一瞬,凉意消失,化作奇痒无比。
“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回事?”众人,顿时有些慌乱,急切的伸手,抓着自己的脸,心中,惊疑不定。
“当然是七日痒喽!蠢货!”南宫璃,拍了拍手,半空中一个旋身,落在了明月厅的房梁之上,好整以待的看着底下的众人,慢悠悠的开口。
“你个奸诈小人!竟然使诈!给我杀!”看到南宫璃现身,慕容婷顿时满眼杀气,手一挥,怒吼出声。
“切!村姑,人家又没说自己是君子!”
“你!拿箭来!本小姐要亲自射死他!”
很快,便有人递上了一把小巧的弓箭,虽然精致,但,行家一眼便可看出,那不过是贵族小姐花拳绣腿的小玩意儿罢了!
“估计连只小蚂蚁都射不死!还想射本公子?愚蠢!”南宫璃撇了撇嘴,一脸的鄙夷。
“嗖——”话音方落,一支泛着幽幽绿光的箭矢,破空而来,直直南宫璃。
“雕虫小技!”南宫璃,美眸半眯,伸出两根纤纤玉指,正欲将那短箭捏住,却有一道耀眼的金色流光凌空劈下,恍若西天乍破的天光,以闪电之速,劈向那支短箭!
快若惊雷!
“咔咔——”一阵诡异的声响传来,夹杂着点点火花四射,那支箭,居然在众人的眼前,化作了一缕粉末,消散在风中。
“我去!箭也被雷劈了?”南宫璃,转了转眼珠子,一脸的唏嘘之色。
下面的众人,却是愣愣的看着那支箭消失的地方,神情呆滞,满眼惊愣。
倒是那个胖妞,率先回过神来,伸手夺了一把大刀,对着南宫璃就扔了过去。
“拈花小儿!老娘砍死你!让你装神弄鬼!”
怒吼惊天,长刀霍霍。
看着呼啸而来的大砍刀,南宫璃,美眸半眯,杀意乍现。
只手轻扬,一把银针漫天洒下,恍若天女散花般,直指胖妞。
与此同时,又是一道金色的闪电自九天劈下,正中那把虎虎生风的大砍刀。
“咔咔咔——”又是一阵诡异的声响,那把大刀,在顷刻之间,化作漫天碎片,轰然落地。
这下,可不比之前,众人顿时满脸惊恐,眼神惊骇不安的看着周围,身体,不可抑止的轻颤着。
刀锋如此坚韧,居然有东西能将它劈成碎片!这……太不可思议!
南宫璃,摸了摸下巴,晶亮的眸子,扫了一眼晴空万里的长天,随即,眼睛一瞪,低喝出声。
“何方妖孽?半仙在此,还不快快现身!”
“锵锵——”
她话音方落,九天之上,便传来一道嘹亮的凤鸣声,满满的,都是讨好的韵味。
众人闻声,惊愣抬头,目光呆滞的看着长天之上,那一只振翅凌风的九尾白鸾,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啊——凶鸟——”南宫凌雪,尖叫一声,顿时抱着脑袋,缩成了一团。
“呼——”半空中,某鸟儿轻轻地扇了扇翅膀,顿时,一股狂风大作,朝着众人呼啸而去。
“噼噼啪啪——”
“啊——我的眼睛——”
“我——我的腿——”
顿时,大厅之中,乱作一团,杯盏落地之声,桌椅翻到之声,以及,众人的惊呼声,惨叫声,交织成一道热闹喧嚣的音符。
早在白鸾兴风作浪之时,南宫璃就运起轻功,闪到了雅间里,站在窗前,悠哉惬意的欣赏着楼下众人的惨状,一脸的兴趣盎然。
大厅里,白鸾扇动着翅膀,挥舞着金色的小爪子,对着众人,一阵凌虐。
原本,还来势汹汹的众人,此刻,只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好逃得快一些。
半柱香的时辰之后,白鸾抖了抖白花花的羽翼,半眯着一双深蓝色的小眼睛,满是鄙夷的瞥了一眼地上东倒西歪的众人,而后,小下巴一抬,屁颠屁颠的落在了二楼的雅间里。
“锵锵——”之前,蹂躏众人时,那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小模样,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满满的谄媚与讨好。
白鸾,摇头晃脑的看着南宫璃,深蓝色的小眼睛里面,闪烁着谄媚的光芒,像是一只打了胜仗,等待着犒赏的小狗。
“我说,你这只白花花的小鸟,从哪儿冒出来的?”南宫璃,美眸半眯,斜睨着那个满脸谄媚的小鸟,眉毛一挑,凉飕飕的开口。
“锵锵——”人家当然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啦!
“你消失了半年,去哪鬼混了?”
“锵锵——”人家没有鬼混!人家是最乖的小鸟!
就连一旁的云画,都能清晰地看到那双鸟眼睛里面的谄媚讨好的笑意。
这鸟,绝非凡品!就是不知,有何来头。
而,正在吃着糕点的彩雀,在看到白鸾之时,动作蓦然一滞,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却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如初,继续低头与糕点奋战。
“锵锵——”白鸾摇头晃脑了一会,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卷轴,屁颠屁颠的递到了南宫璃的眼前,一副献宝的神情。
“想贿赂本公子?”见状,南宫璃峨眉轻挑,凉飕飕的开口。
“锵锵——”这可是本鸟君送你的定情信物哦!
南宫璃瞪了它一眼,接过了卷轴,打开。
“呃……”在她看清了上面画着的人时,顿时嘴角一抽,表情,有些怪异。
察觉到她的异样,云画心中好奇,便也走了过来,朝卷轴看去。
“公子,这画中人,是你!”
卷轴之上,画着一个锦衣玉扇的翩翩少年,彼时,他正端坐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之上,本该是英姿飒爽,策马扬鞭,可是,那少年的神情与姿势,完全破坏了这画中的意境!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啊!
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极了某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那笑得眉眼弯弯的小脸,怎么看,都有几分嘚瑟与嚣张!
那两排森森的小白牙,在阳光下,似乎,还闪烁着点点寒光。
这……不得不说,这作画之人,实在是画艺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本公子,笑得有这么夸张么?”
静默了三秒钟之后,南宫璃,狠狠的磨了磨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
“锵——”接收到,她杀人般的眼神,白鸾,缩了缩脑袋,一脸的无辜。
“公子,我倒觉得这幅画将您的神韵气质勾勒到了极致,公子那日,的确是有笑得这么夸张!”云画,将目光从画上移开,一脸认真之色的开口。
“呃……”
闻言,南宫璃的嘴角,顿时抽搐了几下。
“就是不知道这作画之人是谁?他画了公子的画像,是何意呢?”
云画,微微蹙着眉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闻言,南宫璃眉心跳了跳,额头之上,隐隐滑落一道黑线。
画中的她,可是男装!这不会是哪个断袖画的吧?
一念及此,南宫璃瞬间抖了抖。
“臭鸟,这是谁画的?”一声低吼,杀气腾腾。
“锵——”
回应她的,是一阵狂风拂面,眨眼之间,某只鸟儿已经在百米开外了。
深蓝色的小眼睛里,满是懊恼。
天哪!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锵——”
天哪!今晚是不能回家了!哎……
某鸟,一声哀叹,冲天而去。
云王府,书房。
摇曳的烛火下,少年的风姿,如玉般清冷,似云霞般高贵。
此刻,他正看着打开的抽屉,修眉轻蹙。
“朔风,今日可有人,进过书房?”
“没有人来过。”
朔风微微凝眉思考了片刻,再次开口。
“主子,可是少了什么东西?”
“恩。”
“今日,好像看到白鸾回来过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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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她红杏出墙()
星辰寥落,月明九天,苍穹夜色,恍若一幅展开的天地画卷,悠远,浩大。
幻雪之渊,雪飞漫天。
梅花树下,一人倚着树干,怀里抱着个酒葫芦,一边饮酒,一边哀叹连连。
“哎……小夜夜走了……就剩下我老头子一个人了……好可怜……”
玄灵子,抖了抖白花花的胡须,仰头,灌下了一大口酒。
“小璃儿也不理人家了……呜呜……好凄惨……”
那一双,慧光流转之间可勘破世事天机的眼睛,此刻,却是泪光闪闪,凄凄惨惨戚戚。
“都不要我老头子了……呜呜……都嫌人家老……都是没良心的死小孩……”
伸手抹了抹眼角莫须有的眼泪,玄灵子,再次灌下了一口酒。
“就连那只臭小鸟也飞走了……也不要人家了……”
“嘎嘎嘎嘎——”
玄灵子话音方落,九天之上,便传来一阵癫狂的鸟叫声。
“咦?”玄灵子双眼一亮,瞬间来了精神,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朝天上看去。
“哇!小白白~你回来啦……”
某人,许是开心过度,刷的一下扔了酒葫芦,身形一动。一飞冲天,朝着半空之中那只白鸾,扑了过去。
“呜呜……小白白……还是你最有良心……”
半空之中,某人一把抱住了那只小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嘎嘎嘎嘎——”死老头,你先放开本鸟君!
回应他的,是一阵愤怒的鸟叫声!
某鸟,怒发冲冠的看着那个死死抱住它脖子的老人,龇牙咧嘴,张牙舞爪,恨不得立刻将他拍下去。
“呜呜……小白白……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死也不放!呜呜……”某人,将老脸埋在那柔软如上等丝绸的羽毛里,一副撒泼耍赖的模样。
“嘎——”
本鸟很愤怒!老头,我与你拼了!
一声气吞山河的鸟叫声之后,半空中,那一人一鸟瞬间扭打成一团,若是有人从下面看去,只能看到两个白影,晃来晃去,晃出了一股狂风,将漫天的飞雪,吹得狂乱飞舞。
良久之后,那一人一鸟彼此掐着脖子从半空中掉下来,‘嘭’的一声砸在了厚厚的雪地上。
“哎呦喂……你个臭小鸟居然欺负我……我要告诉宝贝徒儿……把你的羽毛扒光光……”
玄灵子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了嘴里的几根羽毛,磨牙霍霍。
“嘎嘎嘎嘎——”他话语方落,立刻引来某鸟的怒目而视,一双深蓝色的小眼睛里,满是杀气,嘴里,还叼着几根白花花的胡子。
不过,它一身上好的羽毛,此刻,皆如风中野草般竖了起来,尤其是头顶那几根最漂亮的羽毛,被蹂躏的不成样子,而且,明显的可以看出,少了几根,怎一个凄惨了得!
“哼!不服气啊?那你就去找小夜夜呀!”对上某鸟杀气腾腾的小眼神,玄灵子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留给它一个高傲的下巴。
话音方落,耳边,便传来一声某鸟的哀嚎!凄凄惨惨戚戚!
“锵——”呜呜……回不去了……
玄灵子,刷的一下转过头去,看着那只两眼泪汪汪的小鸟,顿时,笑得一副不怀好意。
“怎么?小白白……这是,被小夜夜扫地出门了?”
“锵——”某鸟,小身子一抖,叫声愈发凄凉。
“哦?真的被赶出来了?来来!说说,你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逐出家门了?”某人,瞬间精神抖擞,捋了捋乱糟糟的白胡子,一脸的八卦。
“嘎嘎——”某鸟,顿时冲天而起,然后,在玄灵子错愣的眼神中,一头扎近了雪地里,头下脚上、
“呃……”看着那像鸵鸟一样的东西,玄灵子眨了眨眼睛,抖了抖胡子,随即,爆发出一阵比鸟叫声还要癫狂的大笑声。
边关,凉州。
夜色,城楼,月冷,风幽。
南宫浩天,静静地站在城楼之上,俯瞰着万里山河,遥望着天地苍穹,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中,却是一抹尘封在岁月深处的伤痛,不轻易触碰,却,永远无法磨灭。
三个月的跋山涉水,他,回到了军营,可是,却看到京城寄来的家书。
家书?一抹冷魅轻嘲的笑意,缓缓,漫过眼底,与其说是家书,倒不如,说是除名书!
他万万没有想到,母亲,居然会如此自私与狠心,纵然,再不喜,焰儿也是她的嫡亲孙儿,她竟,因为怕受牵连,而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么,若是他,也做出了可能威胁家族利益的事情,母亲,是不是也要将他除名?
依稀之间,脑海中,又响起了父亲的那句话。
浩天,照顾好你母亲,将来若是她做错了什么,你也要原谅她!她始终,是你的母亲。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瞬间,将他湮灭,又或许,他根本不曾忘记过,那一段血色弥漫的记忆。
那一年,他十六岁,年少轻狂,血气方刚,追随着风澜大军,南征北战,虽然,打了无数次胜仗,可终究是,太过年轻,犯了孤军深入的兵家大忌。
他本以为,自己会丧生在那个山谷,可,生死一线之际,是父亲单枪匹马杀进重围,用生命,救了他。
他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为救他,而死在乱箭之下,那种,近乎崩溃的感觉,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他后悔,他恨自己,他甚至想要杀了自己,可是,终究还是,换不回父亲的生命。
临终之前,父亲曾那样说。
他也一直那样照做,从来,不曾忤逆过她的意,甚至,从未曾顶撞过她半句。
只是,除了月染的事情。
可,纵有千般过错,也错不及焰儿和璃儿。
身为祖母,她竟袖手旁观,任人将璃儿带去白云庵。
纵然太子不喜欢璃儿,不娶她也便是了,他从未想过要自己的女儿做皇后,他只要她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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