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府门口看看,在看看身边儿的尉迟刚和赛貂蝉,俩人眼里也都满是疑惑。
“既来之则安之”我定定心神笑笑道:“走去见识见识”说完我直接昂首走进了荆王府
沿着中门一路往里走,真个府上空荡荡的,院子挺大,显得格外冷清。倒是院子里竖着两面大鼓显得有点儿扎眼
“李逸果然就是李逸。”快走到大厅的时候,大厅的们吱呀一声开了,李元景一身华服站了门口,看看我身边的尉迟刚和赛貂蝉,然后冲着我淡淡说道:“就凭你这份儿胆识,本王对你说个服字”
“王爷谬赞了”我笑着拱拱手:“王爷相邀共饮,乐休岂有推脱之理。”
李元景笑笑,自顾自转身进门,边走边说:“来吧,酒已经备好,只是府上没什么人了,招呼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嘿嘿,李元景这究竟算是打算唱哪儿出啊?
跟着李远景进了大厅,还是空荡荡的,大厅中央设了一桌宴席,两盏宫灯已经点了起来。昏黄灯色中,整个气氛显得有点儿压抑。
李元景径自走到桌边坐好,倒了一杯酒,冲我一举杯:“李逸,陪本王喝一杯如何?”
我也不客气,直接往李元景对面一坐,抬手就给自己倒杯酒,然后冲李元景举举杯,直接仰头一杯,喝完才笑笑道:“承蒙王爷相邀,李逸先干为敬”尉迟刚站了我身后,一言不发。赛貂蝉抱着琵琶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
“哈哈哈哈”李元景笑起来,仰头一杯喝完,似叹息,似感慨的说道:“李逸你果然妙人”
我笑笑,招招手,让赛貂蝉坐了我下手,然后把酒壶递给她:“蝉儿,斟酒,今日我与王爷定要一醉方休”
“是”赛貂蝉给琵琶靠边儿放下,然后端着酒壶,给李元景把酒杯斟满,又给我斟满。
“呵呵。”李元景笑笑,直视我道:“李逸,你不奇怪我今天为何请你喝酒?”
我也笑笑,自己喝一杯:“本来有些奇怪,但现在不奇怪了”
“为何?”李元景一挑眉:“你不怕我设宴杀你?”
“不会”我摇摇头:“王爷您是一个人孤单了,而能被您看上眼,陪您喝酒的,大概也只有我了”我指指自己的鼻子笑道。
“你如此自信?”李元景眯眯眼。
“当然”我笑着看看李元景,指指冷清清的院外:“这要是再看不明白,不用王爷动手,我自己买块豆腐撞死”
“买块豆腐撞死?”李元景愣了愣,转瞬哈哈大笑起来,手指头指指我:“好个油滑的小子”
“久闻赛貂蝉姑娘唱功了得,琵琶无双,席间冷清,还请姑娘助助兴如何?”李元景看看赛貂蝉说道。
“王爷有令,奴家自当从命。”赛貂蝉展颜一笑,为席间增色不少:“不知王爷想听个什么曲儿?”
“李逸,你的诗词号称天下第一,本王尚未见识,引以为憾,不如即席发挥一下?也让本王一尽兴致”
看看李元景,这货今儿这路数……是有了觉悟了?
“王爷有兴,自当献丑”我笑着拱拱手,赛貂蝉已经笑着给我又斟一杯
眯着眼想了想,再看看李元景,然后笑道:“有了即兴之作,还望王爷指正。”
说完我站起身,举杯一口给酒喝完,淡淡吟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杨慎所做《廿一史弹词》第三段《说秦汉》的开场词,后来被毛宗岗父子放了《三国演义》卷首的一首好词曲。
词中之意,放了如今的李元景身上,倒也合适。
李元景听我淡淡吟完,沉默半晌,然后一口给杯子里的酒干了,感慨道:“好一个‘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好一个‘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哈哈哈哈,说的好好词,好词啊”李元景哈哈大笑一阵,然后一指我道:“谁说你是长安第一才子?就凭你的才学,该称大唐第一才子”
呃……我是大唐第一剽窃高手才是
“唱”李元景看看赛貂蝉:“就唱这个”
赛貂蝉闭目想了想,然后嫣然一笑,抱着琵琶调了调音调,正了正姿势,青葱玉指一轮轮指,这就算开始了
你来我往,酒到杯干,在赛貂蝉的唱曲琵琶声中,我和李元景喝了能有三四壶酒。
直到月上中天,俩人都已经喝的有点儿高了当中说了点儿什么,我自己也记不清了,反正喝的有点儿转但李元景不停,我也不能停,今儿还就跟他杠上了
挥挥手,让赛貂蝉停了琵琶。李元景打个酒嗝,看看我:“李逸,听说你鼓打的好呵呵,本王还就爱听鼓,你能敲一曲给本王听听不?”
“没问题啊”我舌头有点儿大,摇了摇站起来,挥开尉迟刚的搀扶,两步就走了院子里,夜风一吹,清爽了一点儿。走到放了院子里的两面大鼓前,抬手给鼓槌抄起来,老规矩,嗵嗵嗵,先试试音。
试完冲跟来院子的李元景竖竖拇指:“好鼓”
深深吸口气,借着酒劲儿,一路鼓曲《安魂》,愣是被我打出了鬼哭神嚎的感觉。
等最后一个鼓音尘埃落定,我一转头,发现李元景眼角居然有了泪。
“好”李元景抬头仰天,伸手抹抹眼角,然后看看我笑道:“多谢,至此,有乐休你这一曲相送,本王也无憾了”
说完,李元景一把拉着我,绕过大厅,来到后院的一处厢房。
门一推开,房里一排五个大箱子排的整齐。
李元景上前掀开当中一个箱子,我探头一看,呃……人头,里面整齐的排放着十个人头
“啊”跟着来的赛貂蝉捂着嘴一声惊呼,尉迟刚也震了一下。
“带回去给陛下看,他自然会明白”李元景惨然的笑笑。
我有点儿没回过神……这李元景……太狠了点儿吧
隐隐传来梆子更声,李元景侧耳听听,笑笑道:“子时,刚好,刚好,时辰刚好”
还没明白他啥意思呢,就看李元景一反手,手上就多了一把匕首,直接往自己脖子上一下子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留
…
呼——热死我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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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目录 第二百十章 迷离
第二百十章 迷离
人生除死无大事死了的人最凶
像李元景这样的,俩眼儿一闭,俩手一摊,俩脚一伸,清净了无烦无忧无事,静心静气静神,从此不在红尘中,不管红尘事了
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我呢?
愣半晌,蹲下身,手指探探李元景的鼻息,摸摸他的脖颈,没了,啥都没了这一刀扎的还真叫干净利落
看看同样傻眼的尉迟刚和赛貂蝉,我挥挥手:“刚哥,去给忠哥叫来”
“这……”尉迟刚犹豫了一下,他这是担心我。毕竟我身边就带着他一个护卫,万一有点儿啥事儿,凭我和赛貂蝉俩,没戏
“去吧”我挥挥手:“没事儿,喘气儿的就咱们三个,还怕鬼跳出来抓我们啊?”
“那您稍候,我快去快回”尉迟刚点点头,给腰里挂的连弩摘下来递给我。
“行了,我和蝉儿在大厅等你”说完我拉着赛貂蝉往大厅走,尉迟刚看看我,一路奔着就去了。
坐了大厅里,自顾自抄筷子给桌子上的菜夹一碗,吃的汁水淋漓。边吃边指指桌上的菜冲赛貂蝉道:“刚才你也没吃啥,饿了吧,来,一起吃,别浪费了。”
赛貂蝉看看我,摇摇头,坐了桌子边儿上陪着我。
不吃拉倒,懒得劝,自己吃
“公子,这事儿……”赛貂蝉看了我一会儿,然后问道:“就算结束了?”
“啊”我点点头,给嘴里的菜咽下去,刚才酒喝的有点儿多,得压压才行。擦擦嘴道:“人都死了,还能不结束?”、
赛貂蝉想了想,又看看我,最后无语的摇摇头,轻叹一声:“……公子,你说,这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
呃……哲学问题,答不来,想当初被枪毙两次的科目,后来补考还是险险过关的,差点儿就拿不到毕业证来着。切肤之痛,记忆犹新
“你说蚂蚁活着为了啥?”我自己给自己倒杯茶,边喝边问。
“蚂蚁?”赛貂蝉愣了愣。
“是啊”我点点头,然后道:“一样一条命,你说蚂蚁活着为啥?”
赛貂蝉看着我摇摇头。
“不知道了吧”我咧咧嘴:“我们看蚂蚁的感觉,就是老天爷看我们的感觉,连老天爷都不知道,我们忙忙碌碌的每天在瞎折腾啥”
“这不一样”赛貂蝉皱皱眉,撅着嘴,样子挺可爱。
“有啥不一样”我撇撇嘴:“说白了,为了俩字——‘活着’,蚂蚁也好,人也好,其他各种各样的活物也好,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可大家却忘记了,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是朝‘死’在奔,因为到头来,谁都逃不过一死,这是老天爷定下的规矩,没变数”
赛貂蝉认真的听着我讲,一脸认真。
“终日打拼,说白了也就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而活着’所以啊,人呢,还是想开点儿好。野心,**都是假的,累赘,背着还累,到头来啥也落不着,笨不笨啊要我说,活的开心就好,开心就是赚着了。打个比方,一个人活了六十岁,天天活的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最后无牵无挂的含笑而终。另一个人活了八十岁,可天天愁这个,烦那个,想东想西,没个太平时候,到死都惦记这个,担心那个的。你说,这俩人谁活的更有滋味儿?谁活的更享受?”
赛貂蝉想了想道:“可谁会没心事,天天无忧无虑呢?”
“这不就打个比方么?”我笑笑:“我承认,没人能一辈子无忧无虑的,除非啥也不知道得傻子。但是活的简单点儿,岂不是更开心?能享受一天是一天,能抓住一刻是一刻,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这世上啊,活着就别怕,怕就别活着,连活着都不怕了,还会怕死?”
赛貂蝉又侧头想了想,笑了,点点头道:“细细想来,还真是公子说的这个道理。反正终究是要死的,自然该活的开心些”
“嘿嘿,对了”我笑笑:“办自己该办的事儿,做到问心无愧就好,剩下的爱咋样咋样,懒得管”其实我这话也是对我自己说的,本来就是想整死李元景的,虽然方式与我想的有些两样。但死都死了,我又没本事给他拉起来让他再死一回…………呃,等等……再死一回?……这个貌似有点儿搞头啊
正想招儿呢,赛貂蝉站起来往我怀里一坐,搂着我的脖子,靠了我身上。
“呃……丫头,你这是干嘛?”我愣了一下,给她大腿上拍一下道:“这事儿都结了,你怎么还……”
话说一半儿,说不下去了
赛貂蝉给我嘴堵上了,用她的嘴一条滑溜溜的舌头就青涩的探进了我的嘴里。
呃……,有点儿犯迷糊,两辈子加起来,头一回碰上这种情况不过丫头的嘴唇很柔软啊,而且舌头有点儿甜甜的。不由自主的就用力吸了两口……
“当啷”一声,吓我一哆嗦,赶紧跟赛貂蝉的嘴分开。
一看,心定一点儿,刚才手肘碰到桌子上的杯子,杯子掉地上摔碎的声音。
低头看看还依偎在我怀里的赛貂蝉,小脸儿红扑扑的,眼神儿水汪汪的,似羞似嗔的模样,越看越诱人啊
“丫头,刚哥和忠哥说话就到让他们看见不好”我硬忍着小肚子里的那股火儿,抓着赛貂蝉的肩膀给她扶起来。
“嗯……”赛貂蝉红着脸点点头,冲我嫣然一笑。
呃……阿弥陀佛,无量道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道可道,非常道……咱还是背书吧
尉迟刚和李忠来的很快,我才硬忍着背了没几段儿,他俩就回来了。呼——长舒一口气,给额头的汗擦擦……这情况太危险了
给赛貂蝉留大厅里,然后带着尉迟刚和李忠有来了后院的那间厢房。
李忠肯定是听了尉迟刚介绍过的,一点儿也不吃惊,只是看看我问道:“大人,如今怎么办?”
“你先找人,给尸体和那些人头处理一下,顺便认认都是些什么人。”我指指那五口箱子:“然后找找府里李元景的印信。再拿着他的印信和我的金牌、尚方宝剑,去府军调五百兵,就说荆王上体圣意,下恤百姓,亲自率兵去打山贼。然后去给山里那些山贼的弄弄模糊运出来。另外派些人造声势,就说荆王率军大战山贼,身先士卒,结果一个不留神……以身殉职了”
李忠一头雾水的看看我道:“这……”
“这什么啊”我看看李忠:“难道还让天下老百姓都知道荆王造反,被咱们宰了?你说陛下刚大胜回来,会乐意听这种消息?该擦的屁股咱们得擦干净私底下该怎么说就怎么说,面子上咱们得办得漂漂亮亮的。这样到时候才好交差”指指地上的李元景:“这名声啊,还得咱们陛下跟这家伙去挣咱们别沾边儿”
李忠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冲我竖个拇指,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就好。”我点点头:“尸体处理好点儿,山里多拖几天,戏演足演好”
“是”李忠点点头,冲我一拱手。
行了剩下的就交给李忠吧,内卫副统领,这点儿本事要是没有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留下李忠,带着尉迟刚和赛貂蝉一路回了明月楼。
洗漱干净,在老鸨和牙公敬佩的眼神儿下,打着哈欠就钻了自己的地铺里。呃……他们消息倒是得到的挺快啊
算了,内卫干活儿。不管我的事儿,酒上头,我还是好好睡一觉实在
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钻我被子里,身体有点儿凉,身上滑溜溜的。
强撑起眼皮儿,低头一看,呃……黑格隆冬的,看不清楚。
“丫头?”我低声问道。
“嗯”赛貂蝉的声音,跟条蛇一样,直接滑我怀里了,而且身上光溜溜的?
醒了正想说话,赛貂蝉居然一搂我的脖子,又送了个香吻给我,同时一翻身,给我压了她身子下面。
小肚子里一股火儿就烧了头顶上,浑身跟烧起来似的。
用最后一点儿理智,跟赛貂蝉唇舌分开,低声问道:“丫头,别玩火儿,吃亏的是你”
赛貂蝉大概笑了,又或者没笑,反正我没看见但她的行动代表了她的回答——居然又亲我,一只善于弹琵琶的小手居然从我的中衣里伸进来,摸到我的胸膛上这我要是不报复回来,多没面子啊
一翻身,给赛貂蝉压了身子下面,一口就亲了她的唇上,唇舌纠缠间,一只手顺着她平滑的小腹就抢占了她胸口的战略要地。
赛貂蝉像是过电一样,浑身一颤。
“丫头,现在收手还来的及,否则后悔就晚了”低头看着赛貂蝉说道。眼睛终于适应了,终于能大概看到她的样子了。
“咯咯……”妖精居然笑,两手搂着我的脖子道:“既然要收手,你的手怎么还动”
呃……挑衅啊明显是挑衅动?还就动给你看妖精,看俺降妖伏魔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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