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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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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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豪格与多尔衮讲和,最终共同拥立其子福临即位,与其姑孝端文皇后两宫并尊,称圣母皇太后。至此,母子二人命运大变,一下子从朝不保夕的破落户状态,变成万人簇拥的大清皇帝,这般变化,堪称离奇。

    布木布泰深知,自已的儿子能当上皇帝,可谓全凭多尔衮一力之功,故早就与多尔衮暗中有一腿的她,对多尔衮相当感激,甚至可以说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所以,听到多尔衮深夜来访的消息后,正凤趾宫中准备休息的布木布泰十分欢喜,她迅速屏退侍女,单独来见这位自已的情人兼最大支柱。

    一见多尔衮进入自已的寝宫,她有如开春的少女一般,发出一声甜蜜的欢叫,象一只小鸟一般从寝宫深入飞处,一把扑入情郎的怀抱。

    干柴烈火,如胶似漆,喁喁微吟,两人忘情相拥,激情温存云雨一番之后,才在床上互相低语交谈。

    “多尔衮,你真的考虑好了,要派发五万大军,去攻打镇远堡吗?”布木布泰头枕着多尔衮健壮的手臂,犹然泛红的俏脸上汗珠细密。

    “是的,本王心意已决,定要与唐军决个高下,定要一雪先前连败之耻!”发辫散乱的多尔衮,脸上闪过一丝狠色:“如果真要如豪格所说的那般,连与唐军对战的勇气都没有,就只想着屈膝求和,以苟且图存,那我大清,岂不是与那无能软弱的明朝一个鸟样!再说了,若我5万大清精兵,又携带了重型火炮,岂有连一个小小的辽西镇远堡也拿不下的道理!本王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打完镇远堡之后,你打算怎么办?是要再把海城与营口的唐军也全部赶走吗?“布木布泰追问了一句。

    多尔衮脸色凝情,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不可,大清就算拿下辽西镇远堡,但毕竟国力大大受损,国力财政皆难以支持下一步继续作战。若想着挟此胜势,再拿下唐军主力镇守的海城与营口,着实非易。还是要以此为条件,在展示了我大清的国力与军威之后,再与唐军进行和谈,更为现实。“

    “你这样做,是不是也存了个与豪格争强斗气,同时打击豪格气焰与威信的心思?”布木布泰冷冷地抛出一句。

    见自已的情人这般心思敏锐观察入微,多尔衮内心一颤,脸色亦是为之一变,一瞬间,竟觉得怀里的这个女人,有种金鳞岂是池中物的感觉。

    这个一个极有心机的女人,真的能被自已长久控制吗?

    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已的失态,然后点点头道:“本王不瞒你说,确有此心。虽然豪格与本王讲和,又共同拥立了皇上,但此人在朝中屡屡与本王作对,实是可恶之极!本王早晚有一天,要把此人逐出朝廷,甚至要将其踩于脚底,方解吾恨!””多尔衮,我只担心一件事。“布木布泰转过身来:“你就没想过,万一此次西征不利,这对你自已的威望可是一次重大打击啊。”

    “不可能,此次出征,我军准备充足,兵力足够,又有大批火炮助阵,更兼本王会派豫亲王多铎为统帅,断断没有失败的道理。”

    “我是说万一……”

    多尔衮脸色阴沉下来,随即一道阴狠的冷色闪过:“就算人算不如天算,万一真的出师不利,本王自有办法,把罪名安在豪格头上,这样一来,既可掩本王之罪行,又可对豪格这厮加以牢狱之灾,这样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多尔衮,你万万不可操之急切。豪格现在毕竟是左摄政王,其下属部众亦是极多,你若轻举妄动,万一行事不密,反为不美。”布木布泰面带忧色,小声地叮嘱了一句。

    多尔衮一声冷笑:“你说得是,只不过,就算这次出征本王不找他麻烦,将来也会另有手段来收拾他。你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傻跟他明着干,总能找到方法来收拾这个家伙的,到时,你且看本王手段便是。”

    两个人商定既毕,又是重新软语温存,缱绻缠绵,好不风流快活。

    而此时,在肃亲王府中的客厅里,亦是灯火通明,豪格与索尼二人,亦在挑灯夜谈。

    “索尼,你这番估计,完全错了。”豪格叹着气说道:“多尔衮这厮,油盐不进,何其不识时物!此獠对本王深为妒恨,为了压制我,不让本王在朝廷中获得更多威望,乃不顾我大清现在国力孱弱军心颓丧的现实,定要发兵去与唐军作战,真真其心可诛!“

    见豪格这般动怒,索尼却是冷笑连连。”肃亲王,匆需过怒,多尔衮这厮自要寻死,就让他去吧。咱们袖手旁观,坐观其败便可,又何必多虑呢。“”唉,话是这么说,但本王毕竟是大清的左摄政王,也是这大清国的当家之人,见多尔衮这厮这般败坏国本,心里如何能不难过。只恨本王朝中势力有限,不然的话,定在皇上面前折辨,决不让这厮发兵前去。“豪格一脸忧色。

    索尼听到这里,却摇了摇头:”肃亲王,依奴才看来,可能现在,多尔衮这厮,只怕已是决意出征,并已向那太后请旨定夺了呢。“

第六百一十三章 西征镇远堡() 
“你是说,那多尔衮这厮,此时已向布木布泰禀报了?”豪格猛地l回头,眼中满是森寒之色。

    “正是如此。”索尼急急回道:“多尔衮想要发兵镇远堡,必须要在表面上得到太后的支持。他们二人另有这层人人皆知的暧昧关系,想必多尔衮在与肃亲王谈完之后,必定会立刻连夜去面见太后,以取得她的坚定支持。多尔衮这样做,便是想先下手为强之故,以便次日在朝堂上,万一与肃亲王争辨的话,可大大占据主动。”

    “哼,那又如何?本王也跟他说了,他要去攻打镇远堡,自可带兵前去,反正我的部下与兵马,一兵一卒他多尔衮也别想调动!本王倒要看看,他多尔衮这番逞能,究竟能得到一个什么结果!”

    索尼冷冷一笑,却愈发压低了声音:“肃亲王,你以为,那多尔衮此次西征镇远堡垒,就没有做好万一失败的准备吗?奴才极为怀疑,多尔衮这厮已然做好了准备。如果他这次出征真的失败的话,就一定会把锅推在肃亲王身上,说你暗中扯后腿,不肯派发自家兵力,甚至偷偷地向唐军通风报信,让他们提前有了准备,才终致此败。这样的一来,这西征失败的罪名,肃亲王你却是绝难撇清呢。”

    “若是这般,如之奈何?”豪格是没有城府与主见之人,见索尼说出这话,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

    “于今之计,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提前散布消息,让盛京城中,乃至整个大清国中,都知道是多尔衮这厮自作主张,不顾现在大清国力疲弱的局面,强要出兵去与唐军争锋,肃亲王苦苦相劝,皆不听从,定要一意孤行。肃亲王万般无奈,才与其划清界线,不再掺和西征行动。只有把这消息提前散布,让整个大清都知道,是多尔衮这厮,自行决定要出兵攻打镇远堡,肃亲王你全然未曾参与,完全是个局外人。到时候,多尔衮若胜还罢,万一要是打了败仗,他再想拉你下水,肃亲王你有举国舆论支持,多尔衮纵有此心,却也难以实现了。“”嗯,不错,索尼此计甚妙。“豪格连连掂须颔首:”反正离雪化开春还有一段时日,本王现在有足够的时间把这消息散布出去。本王倒要看看,多尔衮这厮,在这般群情汹汹之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光阴飞速,不知不觉,便到了二月底,整个辽东大地,冰雪化冻,万物复苏,久违的春天,终于到来了。

    春天一至,清廷首先立刻要处理的事情,便是立刻安排皇太极的下葬事宜。

    首先,清廷下召,给皇太极上庙号太宗,谥号为应天兴国弘德彰武宽温仁圣睿孝敬敏昭定隆道显功文皇帝,名谥皆定之后,便紧急营建坟墓,赐名昭陵。在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紧急开挖与兴建后,陵园初步成型,立刻举行隆生的下葬仪式。

    贮放在石屋中的皇太极棺椁,被隆重地大作法事请出,满朝文武官员一齐送葬,锣鼓鞭炮齐鸣,纸钱漫天,经幡遍地,可谓备极哀荣。

    在棺椁入土,帝陵正式封闭后,多尔衮豪格等人,在灵前痛哭不止,一个个捶胸顿足,涕泪横流,表情真挚,向垂泪围观的文武百官,充分展示了兄弟亲情以及父子孝义。

    在安葬完皇太极后,多尔衮立刻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对唐军据占的镇远堡大举征伐。

    崇祯十五年三月二十五日,宜兵马,利征伐,多尔衮命多铎为主将,领奉命大将军衔,代善第二子,镶红旗旗主硕托为副将,复命悍将三等甲喇章京沙尔虎达为先锋,共统精锐兵马五万五千人,携大批火炮,西征镇远堡。

    多尔衮这次派兵征伐,最令他郁闷的事情便是,全军还未出动,清朝要派出大军征伐镇远堡的消息,就已传得沸沸扬扬举国皆知,让这次行动的保密性荡然无存。

    多尔衮几乎凭直觉想到,肯定是豪格是暗中搞鬼,以此方式来给自已暗中拆台,让自已出征不会顺利。

    他甚至在想,豪格这厮,为了让自已战败,极可能早就向唐军透露了自已要去攻打镇远堡的消息。那么,自已这次出征,从离开盛京开始,将一直在唐军暗探的眼皮底下行动,完全失去了攻击的突然性。

    想到这里,多尔衮不觉恨得直咬牙。

    哼,豪格这个该死的家伙,本王总有一天,要致你于死地!

    这样举国皆知的出征,镇远堡的唐军,自然业已早早得到了消息,已在堡中休养了一个多月的他们,早已是做好了充足准备,静等多尔衮的大军上门了。

    统领大军一路西征的多铎,望着周围一片春暖花开的情景。他一手轻击马鞭,一手捋着胡须,一脸得意洋洋。

    i不过,在旁边,与他一同出征的副帅镶红旗旗主的硕托,却没有多铎这样的好心情,一路上他一直低垂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见硕托这副表情,多铎原本的好心情消减了不少,他斜眼望过去,心里不觉暗暗生怨,遂发问道:“硕托,为什么我大军一路出征,尔却这般不开心,却是何故?”

    硕托抬起头,轻叹一声:“多铎,我总感觉这次出征,不会如我们想象得那么顺利。我在想,现在我军出征的消息,已在大清传得沸沸扬扬,唐军会不会早有准备,就等我们去自投罗网。”

    听到硕托这话,多铎不觉皱起眉头。

    硕托这家伙,怎么对清军这么没信心,又如何会对唐军这般高看,实实令人齿冷。

    “硕托,我军方行出征,断不必这般自贬。我军此次出征,兵力充足,又有大批火炮助阵,攻下这兵少将寡又孤立无援的镇远堡,当非难事。再说了,唐军又不是三头六臂的怪物,非是人力所以杀死,你太过多虑了。”

    硕托苦笑一声,本想反驳,但最终他摇了摇头,什么意见都没说。

    不过,多铎虽然急于一雪当日白狼谷之耻,急于拿下镇远堡来为自已邀功,却也没有到了不顾现状冲昏头脑的地步。

    在快入镇远堡地界之际,他下令,着三等甲喇章京沙尔虎达,带领一千骑兵,提前进入镇远堡,观察唐军的布防情况。

    沙尔虎达受命前去,领兵进得镇远堡地界。这一路前去,他的内心,却是满满的感慨。

    沙尔虎达是镶白旗人,本是多铎部下,曾是牛录额真的他,带兵负责守卫盛京北门,却没想到,清廷忽然发生内讧,他因为从盛京撤退不及时,被豪格兵马团团围住,不得不屈辱地向豪格投降,以保全性命。

    他本以为,自已这一辈子,可以就只能在豪格的阴影之下,屈身苟活了,却没想到,后来多尔衮与豪格讲和,自已最终得以重回多铎部下。

    这段屈辱的经历,让沙尔虎达羞愧不已。他原本以为,自已回到多铎部下会,会备受冷落,从此郁郁一生。却没想到,多铎为了笼络人心,对这名曾在外满战出赫赫威名的虎将,非但不曾治其罪,反而将他刻意提拔为三等甲喇章京以示恩宠。

    多铎这般大度容人,让沙尔虎达十分感激,故在这次西征镇远堡的行动中,他积极请战,以求一洗当日之耻。沙尔虎达这番态度,让多铎极为赏识,立刻亲自上奏,奏请让其担任最为重要的先锋。

    顺利担任先锋的沙尔虎达,对多铎可谓感激涕零,他愈发积极表态,要成为全军的尖刀前部,为多铎肝脑涂地效力驱驰。

    沙尔虎达这样的态度,自是极对多铎胃口,故这一路上,一切探路侦查等事,皆是安排沙尔虎达领兵前去。而沙尔虎达也是恪尽职守,一路上尽心尽责,哨探侦察等事完成得极好。

    率军进得镇远堡地界,久经沙场的悍将沙尔虎达,几乎是凭直觉就能感受到,此处地界,弥漫着一股令人全身发紧的肃静气息。

    安静,莫名的安静,说不出的安静,似乎这里的春天,就是悄无声息,只能在一片安静中存在的一般。

    “传本将之令,挑出数十名精锐白甲,前往镇远堡各处地界探查,全军其余部队,全部集结一处,不得分散,以免中了唐军埋伏。“沙尔虎达警恂地环视四周,冷冷下令。”嗻,奴才遵令!“

    数十名白摆牙喇骑兵,有如数十支出弦之箭,向镇远堡的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望着这些自已派出的精锐骑兵,沙尔虎达眉头深拧,一脸严肃,他一声大喝,令全军集结成阵,缓步向镇远堡深处慢慢行进。

    全军向前行进不过小半个时辰,沙尔虎达忽听得前进隐隐有惨叫声传来。

    听到这声声惨叫,沙尔虎达与后面跟行的一众骑兵,皆是脸色大变。

    他全身一激凌,心下暗道不好,知道肯定是出去的哨骑中了唐军埋伏了,立即急声下令:”全军注意,前面应有唐军埋伏,万万小心!“

    他这话一说完,便又看见,两名衣盔不整的白摆牙喇兵,正从远处急急纵马回来。”主子,主子,不好啦!“两名哨骑边跑边大声喊叫,声音十分凄惨。

    到了离多铎约十步开外,二人滚鞍下马,连声急禀:“甲喇主子,不好了!唐军在前面设了埋伏,我们方要靠近镇远堡,便有火铳连绵打来,端的是又准又狠!数十名兄弟猝不及防,或死或伤,只有我们两人逃了出来啊!”

    见二人这般惶恐的表情,沙尔虎达怒气填胸,心下更是痛惜不已。

    好么,数十个精锐白甲,这可是大清军队中的宝贵财富啊,就这么窝囊地被唐军全部射杀,这简直是一种极大的耻辱。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沙尔虎达好不容易抑制住内心的愤怒,又急声喝问:“那你们可此番前去,可是看清了唐军在何处设了埋伏?”

    “禀主子,唐军在镇远堡周围,环挖了数道沟堑,里面藏着极多火铳手,端的是狠毒异常!他们早作了准备,趁我们不注意,入得射程,一番密集火铳打来,我们兄弟多人,立即死伤惨重……”

    “好了!不用再说了!”沙尔虎达烦躁地打断他的话:“那你的意思,可是唐军已挖好坑道,做好埋伏,就等我军前去自动上钩是吧?”

    “这……”

    沙尔虎达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现在的他,感觉自已现在似乎是进退两难。

    因为,现在他既害怕唐军埋伏,不敢率部继续抵进侦查,又不敢轻易率兵撤退。

    毕竟,自已的侦查任务根本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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