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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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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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布海从千里镜中,可以清楚看到,这呼啸而去的铅弹雨,将对面冲来的清军骑兵,或人或马,射了个正着。

    起码有近三百五十多名清军骑兵,在开火的一瞬间,纷纷中弹,骑兵的惨叫与马匹的悲鸣混合在一起,有如死神的欢笑。清军骑兵人仰马翻,整个向前冲击的骑兵军阵,瞬间陷入混乱与崩溃。

    直到这时,清军的鸣金之声才当当的响起,可叹为时晚矣。

    仅剩的不足四十骑的清军骑兵,已魂胆俱裂,有如无头苍蝇一般,在野外四下乱窜。

    好在唐军因见他们数量极少,懒得派兵追杀,已被打得蒙了头的他们,在野外乱窜了一阵后,才急急地拔转马头,窜回北门入城。

    在北门城头,用千里镜看清了这悲惨一幕的巴布海,心头的痛疼,简直有如刀割。

    好么,自已的骑兵这番出击,竟是一名唐军也未杀到,便全部报消在赫图阿拉城外,他娘的,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屠杀!

    唐军如此悍锐冷酷,组织森严精密,自已这些手下兵马,真的是唐军的对手么?

    想到这里,巴布海感觉自已,从头冷到脚。

    而见到出击的清军溃灭,正在北面唐军阵后押阵的唐国公李啸脸上,闪过一丝冷酷而得意的笑容。

    哼,清军的这些伎俩,他已见过太多次了,对付他们,可谓已是手到擒来。

    随即,他复冷冷下令:“清军骑兵已灭,继续火炮攻城。”

    “得令!”

    那名唐军火炮指挥队长,手中的红旗,又高高举起。

    ”预备!“

    ”放!“

    “砰!”

    “砰!”

    “砰!”

    “砰!”

    。。。。。。

    又是一百枚乌黑的32斤铁弹呼啸而至,震耳欲聋的发炮声里,城墙上碎砖如雨纷飞,呛鼻的尘雾漫天飞起。

    整个北面城墙上,遍布密密麻麻的蛛网裂缝,整个墙体的破损程度,达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程度,有如一个濒死的病人在垂死挣扎。

    包括巴布海在内的全体防守清军,皆感觉到,脚下的城墙,在更加剧烈地来回摇晃,又有多达上百名来不及下趴或扶稳的清兵,被震得惨叫着从城墙上掉了下来。大片垮塌的雉堞,也被震得从城墙下,四分五裂地砸落,这些震脱的雉堞,从这么高的位置砸下来,立刻散成碎片,将那些被震落的清军,无论死活,统统掩埋在一起。

    还有城上摆放的几门零散火炮,也象被震飞的玩具一样,四处乱抛,从城墙上摔飞而去,随即在地上摔得一堆废铜烂铁。

    在唐军的重型龙击炮猛烈轰击下,赫图阿拉城,这座自老奴时代起,就精心修造的城墙,根本未表现出,比先前的旅顺城等处更加结实的状态,同样被唐军的龙周炮轰得惨不忍睹。

    被第二次沉重打击后的清军守兵,顿时陷入了比第一次炮击时更加严重的混乱。

    在这样凌厉至极的狂暴之力下,在这样人力根本无从抗拒的绝对死亡面前,所有的北面城墙的清军,饶是久以战阵之辈,亦是信心被严重摧残,原本就不高的士气,顿时降到几不可为的程度。

    而那些被强征而来的守城青壮,早已皆是破胆,很多人疯狂地嚎叫着,立刻丢了武器逃命。

    这时,根本不需要有人动员,不知是谁发了一喊,他们就立刻丢了岗位,哀嚎着冲下城墙马道,疯狂逃命而去。

    在狂怒的巴布海,准备再度杀人立威之际,原本在东面城墙守卫的副将墨尔根,一脸慌张地冲过来,对他大声喊道:“主子爷,唐军火炮如此悍锐,这北面城墙,端的是守不住了!”

    “你,你说什么?!”

    巴布海一脸血红地瞪着他,目光凶狠得几乎能杀人。

    “主子爷,唐军火炮这般精准悍猛,我军又没有有效的反击手段,这北面城墙迟早要被唐军轰塌,我们在这里苦守,除了与城墙一同被炸身亡外,复能何为?”

    墨尔根急急伏跪打扦,他皱着眉头,一脸哀色地向巴布海大声喊道。

    听了墨尔根的喊话,巴布海的脸上,满是扭曲而痛苦。

    他不得不承认,墨尔根的话,是有道理的,是这般困局之下,最为正确的决定。

    在唐军如此猛烈凶狠的炮火打击下,自已所谓的顽强守卫,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徒劳送死罢了。

    入他娘,这打得什么仗啊!

    光挨打,无法还手,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狗入的唐军,猖狂放肆地用重炮进行轰击赫图阿拉城墙,自已竟一点没办法没有,却只能象个缩头乌龟一样,眼睁睁地被动挨打,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事情了么?

    只是,这样仓皇撤下的命令若下,对全体守军的士气,该是一个多大的打击啊!

    巴布海心下十分纠结,咬着牙难下决定,一旁的墨尔根又急急喊道:“主子,唐军第三次炮击又要开始了,再不速下决断,我守军将士只会有更多伤亡,这样纯为面子的坚守又有何意义呢?”

    面对着墨尔根焦急的神情,巴布海长叹了一声,脸上尽是萧然之色。

    他拉起跪地的墨尔根,大声喝道:“墨尔根,你说得对,唐军火炮这般凶狠,正苦守这北面城墙,实无意义。那就传本将之令,让全体城墙的守御军兵,立刻退下城去,于城中各街道入口处,摆阵迎敌,在城中杀退敌军!”

    ”嗻!主子英明!“

    听得巴布海下达放弃城墙的命令后,四面城墙上,那些惶惧万分守城清军与被征青壮,皆如遇大赦,有如溃退而去的潮水一般,立刻急急从城墙上踊跃逃下。

    见到各面城墙上的清军,有如潮水一般退下城墙而去时,李啸那坚毅的脸上,泛过一道冷笑。

    他知道,这场毫无新意的攻城战,终于又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 攻克赫图阿拉() 
李啸看到这些守城清军,在这种绝对的暴力与死亡之下,被如同蝼蚁一般强势碾压,根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最终狼狈逃窜下城而去,他心头的快意程度,何可言说。

    只不过,这赫图阿拉城墙的坚实程度,还是令李啸心头暗赞了一下。

    毕竟这是自老奴时代起,就一直在精心营造的城池,这赫图阿拉城的结构,可远是比已加固的旅顺城,还要坚实的多。

    因为,这赫图阿拉城,虽也也是采用与汉地城池一样的构造,即内城夯土,下垫青石的方式,但它的外墙上,全部是采用一块块坚硬青色的条石,先内贴一层,外面再行包筑青砖,也就是说,这赫图阿拉城,相当于是包了两层外墙结构,这样的构造,可比旅顺城那样的只包了一层的青砖方式,要更加坚固。

    要知道,自老奴时代开始,这座清朝的龙兴之城,城墙一直在加固,诸如突前马面等加固手段也全部采用,故整个城池的防御力,却比金州旅顺城还要坚固得多。

    李啸记得,上次攻打旅顺时,这金州旅顺城的城墙,整整经受了6轮重型龙击炮的齐射轰击,才最终垮塌。而现在,若要攻下这更加坚固的赫图阿拉城的话,应该可能要轰击到龙击炮的一次性极限了。

    要知道,龙击炮一次性连续射击次数,可以达到10次,李啸看现在的城墙损毁情况,挨了两轮齐射炮击的赫图阿拉北面城墙,已是四处绽裂,雉堞崩坏,那么,只要自已一直打下去,他在心下认定,这样的城墙,顶多也只能再承受个六七次便是到顶了

    而且,李啸还在心下打算,就算这赫图阿拉城再坚固,那么自已超越安全次数,哪怕把龙击炮打到炸膛,也要继续打下去,不能给这些守城的清军以喘息之机。毕竟,自已千里远来,又粮秣不足,若拖延下去,甚至等到清军援兵到来的话,可就让自已陷入被动了。

    一丝狰狞的表情,从李啸脸上一闪而过。

    随即,他又冷冷下令:“传本公军令,全体龙击炮队,继续齐射轰击,直到彻底打垮这北面城墙为止!”

    “得令!”

    指挥火炮发射的唐军炮队指挥官,他手中的红色令旗,又高高举起。

    “预备!”

    “放!”

    “砰!”

    “砰!”

    “砰!”

    “砰!”

    。。。。。。

    重炮怒吼,余焰飘飞,浓烟漫天,又一轮重型龙击炮齐射轰击后,巨大的铁弹撞击声与城墙垮塌声,有如死神的咆哮,连绵响成一片。

    整个北面城墙,大块碎石飞溅,城墙中的夯土象下雨一样飞扬而出,有如撕碎的布片一般的雉堞和女墙,飞散到四面八方。

    只听得轰隆隆几声让大地震颤的闷响,整个北面城墙,呈现更加破碎剥落的形状,很多地方已开始出现了垮塌的迹象。

    李啸可以从千里镜中清楚看到,外墙贴砖大块地剥落,里面内祖衬的青石也条条裂开,一道道有如行为艺术般四处弥漫的粗深裂缝中,中间的黄色夯土,大把地往外掉,把外面的城墙染成一片砂黄。

    “继续攻,不要停,直到把城墙轰垮为止!“

    “得令!“

    李啸的命令下达后,唐军接连齐射,在又整整打放了7轮后,达到了龙击炮的一次射击极限时,整个北门城墙,终于在一片连绵而响亮的轰隆声中,彻底垮塌。

    远远看去,这彻底垮掉的赫图阿拉城北面城墙,已成一堆散乱的土丘与废墟,整个北面城防,已然彻底崩坏。

    而反观唐军阵中的龙击炮,则是门门炮身发红,用湿布擦拭时,大团的水雾滋滋叫着腾空而起,已到了快炸膛的边缘。

    见到这些龙击炮,总算在快报废与炸膛的边缘,把这赫图阿拉城顺利崩塌,李啸不觉长吁了一口气。

    本来,李啸有200门龙击炮可用,如果能全部调到此处,这轰城之战不会这般艰险,也许可提早几轮将北面城墙轰塌。但是,毕竟是千里远袭,路途崎岖,故李啸在考虑部队承受力与机动性之后,最后还是采取了只带100门的折中之举。

    好在现在赫图阿拉城城被顺利攻破,接下来,李啸开始下达攻入城中的命令。

    “传本公军令,全体9000名火铳手,与盾兵配合,列成三段击阵型直攻入城,横行哨居后掩护,枪兵列阵在最后,径入城去,消灭敢于抵挡的一片敌军!”

    “得令!”

    李啸此令方下,北面的唐军军阵中,共有4500名火铳手,人人身披烧得滋滋响的火绳,手中拿着早已装填好的乌黑发亮的鲁密铳,排成三排三段击形状,跟着前面的1500名盾兵,在整齐的鼓点声中,齐步向城中走去。

    在火铳手的后面,则有如机甲怪兽一般的横行哨队员紧步跟行。他们分成了两部,分居两侧,牢牢护住两翼。

    而在最后,是大批的枪兵紧紧跟行,准备在鲁密铳兵撤下之后,就冲上前去,与清军肉搏对战。

    在这段时间里,退下城去的巴布海,已带领全城的清军与青壮,在各个街巷入口处,紧急搭建了防卫工事,作好了与唐军在城中进行巷战的准备。

    见到远处的唐军盾兵与火铳兵,一齐齐步整齐踏来,正指挥着一从清军在各道街口位置布防,并亲自押阵在后的巴布海,不觉面如死灰。

    巴布海方才已在千里镜中亲眼看到,唐军的鲁密铳齐射,对出城冲击的满州骑兵,造成了多么大的击杀效果。那堪称屠宰一般的场面,让他想起来就心肝发颤。

    要知道,这还是在唐军火铳手没有集齐紧急出动的情况下,便取得的这般战果,而现在,这4500名唐军火铳兵齐来射击,这威力与杀伤效果,却是可想而知有多么骇人。

    巴布海在心下深深地感觉到,那一杆杆乌黑的鲁密铳,简直就是有如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那样身经百战的满洲军兵性命。

    而且,他看到,从这鲁密铳射出的,不过三钱重的小小铅弹,似乎还比其他明军所用的普通火铳,要强大更多,要知道一般火铳最多打个六十来步远,而这鲁密铳,却是自已亲眼看到,可在一百六十步外,就将自已阵中装甲最好的清军骑兵,给活活射杀。

    望着唐军军阵越行越近,巴布海心跳如鼓。

    怎么办?

    就这样龟缩着,等他们攻上来么?

    不行,不能这样任唐军放肆进攻,自已决不能只当一个任打任杀活靶子!如果唐军在一百六七十步外,继续这样不停射击的话,那么,自已的手下,就算有再多的兵马,也会被这样的一边倒屠杀给打得崩溃的。

    那么,自已现在就要抓紧时间,现在要命令全体守军,冲出去把这些该死的唐军火铳兵干掉,绝不能让他们象打靶一样射杀手下兵马。

    巴布海想到这里,立刻大声下令道:“墨尔根!”

    “奴才在!”

    “你听好了,趁唐军尚未过来,你迅速带领一千名精锐守军,突出工事,去突袭那唐军火铳手,与其近战绞杀,凭我军的悍勇与血气,击杀这些无用而懦弱的汉狗!’

    “嗻!奴才明白!“

    墨尔根一脸阴沉大声接令,随其开始快速挑选,随自已一道突袭的精锐手下。

    望着墨尔根等人忙碌的形态,巴布海一脸近乎扭曲的狰狞。

    他曾想过,要等到唐军先打放的首轮,在他们重新装填的混乱时刻,再进行突袭攻击,但是,巴布海还是考虑到,唐军的火铳太过厉害,自已的手下军兵,很可能抗不过第一轮齐射,故而,趁唐军尚在进军之时,立刻出城攻击,才是最佳的方式。

    很快,固山额真墨尔根亲自带队,一千名清军中最为精锐的马甲兵与步甲兵,一齐呐喊着冲出工事,向正在行进的唐军火铳兵,疾速冲去。

    而见到清军鼓噪冲来,唐军军阵立即停住了脚步,随即摆开阵型,准备打放。

    “预备!”

    “放!”

    “砰砰砰砰!。。。。。。”

    随着领头的队长一声暴喝,1500杆鲁密铳中,首先打响。

    然后,第一排退下,至第三排后面,第二排的1500杆鲁密铳紧跟着打响。

    接着第二排再退到第一排后,第三排铳兵顶上来,再打放了1500杆鲁密铳。

    至此,一次完整的三段击,打放完毕。

    到了第三排的铳兵打放完毕后,原先最早的一排铳兵,已然又装好火药与子弹,继续顶上最前头,准备重新开始新一轮的打放,这三段击流程,又重新开始。

    爆豆般的枪声,绵密响起,枪口余焰组成一排暗红色的飘飞火幕,浓重的白烟立刻在排成一排笔直直线的盾牌上,连绵涌起。

    无数颗呼啸的三钱重的细小铅弹,发出轻微的尖啸,向对面狂冲而来的清军,疾射而去。

    这些炽热滚烫的细小铅弹,呼啸而去,立刻有如热刀扎黄油一般,轻易地穿入那些清军的身体中。

    在唐军这般近乎无休止,仿佛绵密不绝的鲁密铳打击下,那些跟随着墨尔根,一同前冲而的清军,在第一次三段击齐射时,就瞬间被射杀了八百余人。

    领头冲锋的墨尔根,因为身上穿的铠甲鲜明亮丽,是这般与众不同,故他本人,堪称子弹磁铁,整整十五颗铅弹,同时击中了他,让墨尔根从头到脚,布满了密密的小血洞。

    这名本来挥舞着战刀呐喊前冲的清军副将墨尔根,仿佛被挨了一记重锤一般,生生地停住了前冲的脚步,呆怔了一秒后,扑通倒地,再无动弹。

    而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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