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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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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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个唐军也没杀到,自家便折损了近三百名骑兵。这简直是猎物没打到,倒先让鹰鹞啄了眼,真真丢人又丧气!爱星阿想到出城时,自已在勒克德浑面前,拍着胸脯保证立功,大声说出要打唐军一个措手不及的坚定话语,现在的他,就觉得脸上烧躁得慌。现在怎么办?是继续进攻?还是就此返回旅顺城?爱星阿迅速地为自已这般想法而羞愧。可耻啊,我玛法,我阿玛,皆惨死于唐军之手,现在唐军攻上家门来了,自已却不思抓住机会报仇,反而想着逃跑,简直是惭愧无地!爱星阿额头青筋饱绽,一脸紫涨,牙齿咬得格格响。哼,纵然要死,也要多拉几个唐军作垫背,用他们的狗命,来好好告慰我玛法与阿玛的在天之灵。再说了,自已只不过损失了不到三百人,兵马之数却还是足够,继续冲击那些正在纷乱列阵的唐军,胜算还是很大的。“兄弟们,不要慌!唐军火炮无法连射,我军损失也有限,继续随本将前冲便是!”爱星阿瞪着血红的眼睛,厉声大喝。底下一片稀稀落落的喝喊声响起,全体清军骑兵稳住心神,继续向前冲击。在全体清军骑兵,以极快的速度,继续前冲了到离唐军不到两百步时,在岸边的五六十条船上,多达近四千名鲁密铳兵,已快速沿着船舷摆好了紧急战斗阵型,一排站着,一排跪立着,身披着烧得滋滋作响的火绳的他们,手持装填好的鲁密铳,迅速地作好了瞄准姿势。这些鲁密铳兵,之所以都还在船上,是因为,唐国公李啸刻意要求他们,等步兵与骑兵皆上了岸后,随后再登陆,以便留有后手。本来,现在唐军中共有9000名鲁密铳兵,但这些鲁密铳兵,多在后面那些还未停靠海岸的船上,而现在停在海岸边的五六十条船中,只有近四千名鲁密铳兵,已然全部凭舷列阵,准备射击。爱星阿的眼角余光,猛然感受到船舷处似乎有密密的红点,他抬头一望,那棕黄色的瞳孔,顿时惊恐地收缩。靠!唐军这一番火炮打击之后,竟然还有火铳手凭舷列阵射击,这下,咱们这些前冲的骑兵,岂不成彻底成了挨打的靶子?!“撤,快撤,唐军有打铳兵!“爱星阿嘶声大吼,惊恐地大叫起来。而就在他喊话之际,对面的唐军各条战船上,随着一声天鹅号的高声鸣响,各船上的红色令旗几乎同时猛地下挥,各船上或站或跪的两排火铳手,那近四千杆火铳,顿时一同打响。“砰砰砰砰!。。。。。”每条船上,那绵密有爆豆的火铳声,剧烈地响起,从铳口飘起的余焰,组成了两道鲜黄而刺目的火线,大片大片的呛鼻而厚重的白雾涌起,瞬间将整个唐军的岸边船队,隐入有如仙境般的迷雾之中。近四千杆火铳,有三千六百多杆打响,这三千六百多颗三钱重的细小铅弹,组成一道密密麻麻的死亡雨幕,向正狂奔而来的清军骑兵,呼啸着对冲而去。有极少数视力好,且没有受到白雾干扰的唐军,能够清楚看到,这呼啸而去的铅弹雨幕,将对面冲来的清军骑兵,或人或马,端地射了个正着。近四千名鲁密铳手的密集射击,威力与杀伤力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这一瞬间,起码有近八百名清军骑兵中弹,骑兵的惨叫与马匹的悲鸣混合在一起,绵绵叠叠,闻之令人心悸。远远观之,清军骑兵人仰马翻,整个清军骑兵军阵,瞬间陷入混乱与崩溃。有三颗铅弹,同时击了爱星阿和他的坐骑,这位清军将领,因其与众不同的精良铠甲与服饰,自是象磁铁一般,牢牢吸引那些激射而来的铅弹。一颗铅弹射中了他的手臂,让他的手臂象被突然用力扭曲了一般,反向弯折到一个不可想象的弧度。另外两弹铅弹,则分别击中了马脖子与马腿,爱星阿与他的坐骑,象突然遭到一柄看不见的大锤猛击一般,轰然倒地。侧着猛摔在地上的爱星阿,满头满脸都是沙子,大把的沙子挤进了他的左眼中,把他的左眼当场弄瞎,而马匹的沉重尸身,将他的大腿彻底压扁,疼得惨嚎不已。而只剩下右眼可以视物的他,更清楚地看到,一匹发狂乱跑的马匹冲了过来,啵的一声轻响,将他旁边一名倒下的满州马甲兵的头颅,象西瓜一样瞬间踩爆,鲜血与脑浆喷溅了他一脸。在这突出其来的巨大死亡面前,主帅又已受伤倒地的情况下,整个清军战阵一片混乱,剩余的清军骑兵魂胆俱裂,他们哀嚎着,有如无头苍蝇一般,四下乱窜。而见到清军被这次鲁密铳齐射一击崩溃,唐军士气大振,随着令旗飞舞,唐军已然上岸的玄虎重骑与飞鹞子轻骑,一齐尖啸着冲击追杀,不肯给这些四散逃命的清军骑兵活命的机会。“快,快打开东门,速速鸣金,让骑兵们退回城来!“在旅顺城东门城头,用千里镜看清了这悲惨一幕的勒克德浑,心头的痛疼,有如刀割。气得一脸通红的他,冲着一旁传令的巴喀什兵厉声大吼。“嗻,奴才遵令!”随着吊桥放下,城门大开,城头同时响起清亮的鸣金声,那些四下溃逃清军骑兵,才仿佛有如猛然醒悟一般,纷纷拔转马头,朝旅顺东门亡命逃去。而追到离东门城门一箭之地外,唐军骑兵纷纷停住了追杀的脚步。最终,只有不到三百名清军骑兵,侥幸逃得性命,躲入城中。而其余的清军骑兵,被唐军骑兵一通四下追杀,纷纷命丧城外。见到城外杂七竖八,七躺八斜的清军骑兵尸体,勒克德浑心头都在滴血。好么,自已的骑兵这番出击,竟是一名唐军也未杀到,便基本全部报消在旅顺城外,连副将爱星阿也折损于阵中,他娘的,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屠杀!可叹啊,可叹自已本想着趁唐军立足未稳,去加以偷袭,却没想到最终的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骑兵大败,几乎全部折损,那么,这旅顺城,仅凭剩下的六千多兵马,真的还能守得住么?勒克德浑心下,忽然十分地没底。而见到出击的清军溃灭,唐国公李啸脸上,闪过一丝冷酷而得意的笑容。哼,还想偷袭我军,本公就让你们好好尝尝我军强大的火器,是何滋味!此时,全体唐军,无论是在船上还是在岸上,纷纷挥刀舞枪,大声欢呼胜利。他们的齐声叫喊,几可震破耳膜。“万胜!““万胜!““杀鞑虏,立功名!““杀鞑虏,上天庭!“……李啸在一众护卫的陪同下,缓步下得船来,随即就有亲兵来报,说据所抓的几名俘虏举报,那带队偷袭唐军的清军副将爱星阿,现已被唐军捕获,此人虽受重伤,却还未死。李啸眼中一亮,立刻吩咐道:“哦,既如此,快将此人带上来!““是,在下遵令!“

第四百七十一章 炮打活人() 
“你,就是那个爱星阿?”李啸望着自已面前,被人象扔一条死狗一样,扔在自已面前的清军将领,冷冷发问道。他看到,这个人,满头满脸都是砂子,左眼已被砂子糊满,血水淋漓,显然已经瞎掉,而他的右腿,则是压成一片血肉模糊的扁扁肉片,李啸立刻想到,这应该是此人从马上摔下时,被倒下的坐骑,活活压扁所致。听了翻译的话语,爱星阿缓缓地抬起头。他看到,面前的这个人,面目英俊,身形雄健,身着亮银色精钢瘊子甲,胸前的护心镜光可鉴人,头戴八瓣凤翅缨盔,腰系蛮狮青玉带,足蹬包铜护胫战靴,身系鲜红织花披风,骑着一匹全身墨黑,却四蹄雪白的高头大马,整个出场的造型,可谓仪范十足,英武俊朗。“你,你是谁?“爱星阿用独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李啸,低声问道。李啸微微一笑:“本人是大明唐国公,李啸。”听到翻译说完,爱星阿的独眼中,猛的一道寒光闪过。他在地上象条受伤的虫子一样蠕动着,拼力想用仅存的那条左腿站起来,却未能办到,故而只能趴伏在地上,用双拳奋力地捶着沙滩,厉声大吼道:“李啸,狗入的李啸!你这条可恶的汉狗,你这个无耻的混蛋!你杀了我玛法和我阿玛,本将不能杀你,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端坐在马上的李啸,居高临下地用一种俯视而同情的眼神,看着在地上挣扎爬动的爱星阿,然后他轻叹一声,平静地说道:“爱星阿,那就你好好看看清楚本公的样子,记住了,记准了,以后你变了厉鬼,再来找本公报仇的时候,不要弄错了人。”“汉狗,李啸你这条卑贱无耻的汉狗!我一定要杀了你,我就是做了厉鬼,也一定要取你的狗命!”爱星阿在地上蠕蠕而动,嘴中不停地低吼漫骂。一旁的兴中镇镇长田威,见爱星阿这般死硬到底又口出秽言,登时大怒,他冲上去,从地上一把拎起爱星阿,啪啪两掌使劲打去,爱星阿一声惨嚎,嘴中一口鲜血喷出,带出了两颗被打落的血糊糊的牙齿。田威复狠狠一踹,爱星阿一声惨叫,在地上连翻了几个滚,却再也叫唤不出声音了。“操你娘,你再骂啊,老子现在就揍死你个狗东西!”田威连声怒骂,本欲再下重手,被李啸沉声阻止。“爱星阿,本公也不想再折磨你了。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公就遂你心愿,让你求仁得仁吧。“李啸冷笑一声,便厉声喝道:“来人,传本公之令,将爱星阿绑于龙击炮炮口,给旅顺的守城清军,表演一出炮打活人!”“得令!”大如车轮的落日,正在巍巍远山上盘旋而落,夕阳拼尽全力,将如血的余晖,涂遍了海洋与大地,涂遍了天地中的每一处空间。将这旅顺城内外,每一个人每一匹马,每一棵树每一根草,都涂抹上浓重如血的暗红,放眼望去,天地之间,只有深浅不一的血红为全部基调,有如一副极其写意的抽象派作品。在这一片如血般的暮色中,爱星阿被数名唐军士兵,粗手重脚地绑牢在一门已装填了火药与炮弹的重型龙击炮炮口上。被绑得极紧,根本动弹不得的他,凝视着如血的夕阳,心头却忽地,感觉到莫名的轻松与解脱。该来的,都来了,只不过,好象来得早了一些,毕竟,自已只有二十一岁……玛法,阿玛,我爱星阿,终于要去地下与你们团聚了,从此之后,我们爷父子三代人,再不分开,永远在一起。唯一可恨的是,爱星阿无能,没有杀得唐军的狗头,来祭奠你们的在天之灵。不过,现在我自已,就要去地下陪你们,爱星阿也算知足了。背后的龙击炮猛地一震,开始就地滚动,咯咯响地向前推行,炮口上的爱星阿,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上那只独眼。这座绑了爱星阿的重型龙击炮,被十多名唐军炮手,缓缓地向前推去。而在它的两旁,是多达两百门相同型号的重型龙击炮,与它排成了一条笔直的直线,一齐缓缓前推。在在炮阵的后面,是大批全副武装的唐军,纷列成阵,沉默前行。铁流滚滚,大军肃杀,在如血般夕阳下,沉默前行的唐军,充满了一种暴力美学的观感,仿佛在此刻,拥有无有穷尽的威压与杀气。而与此同时,还有大批的唐军骑兵,马蹄隆隆,扬起漫天沙尘,径直兜了个大弯,绕到旅顺北门外一箭开外,从而封死了旅顺守军的后撤之路,对旅顺城形成了彻底的关门打狗态势。在旅顺城东门上,望着唐军那森严整齐的军阵,这般从容有序地前来,主将勒克德浑双眼血红,牙齿咬得格格直响。这些唐军,千里远来,才刚下船,竟不稍做休息,就立即开始列阵而攻,这一口吞了旅顺城的心思,倒是急切得很呢!狗入的李啸,老子日死你祖宗十八代!而从懊怒至极的状态下,渐渐恢复平静的勒克德浑,立刻开始冷静思考。唐军阵势严谨又兵力众多,一看就是百战精兵,又有多达两百六门的重炮,这旅顺城墙,真的能防住那重炮轮番轰出么?若城墙被唐军轰塌,仅凭城中这六千多兵马,真的能抵抗得住多达两万五千多人的唐军,真的能守住这孤立无援的旅顺城么?勒克德浑不敢在心下对自已继续追问下去了,他感觉到,自已越问下去,心下便越是没底,也越难以面对残酷的现实境况。那么,现在的自已,该怎么办?若是现在紧急而撤,趁那些北门的唐军立足未稳,带着城中精锐一齐拼死冲杀而出,未免不能寻得一条生路,只是,自已能这么做么?而如果真在要在这旅顺城中,继续死守下去的话,只怕自已,只会最终丧命在唐军手中吧?勒克德浑胡乱地思考了一阵,心下顿时为自已这般念头,深觉羞耻。耻辱啊,自已作为爱新觉罗的宗室,不想着守卫疆土,护卫大清,反而只想着要如何逃跑保命,这般心思,若说出来,都要羞煞先人了。更何况,自已的亲哥哥阿达礼,被李啸那厮剥皮揎草杀害,这般血海深仇不报,自已若要逃跑,将来还有何颜面,去见天下之人!而且,自已若真的弃了城池,北逃离去,那就算逃得性命,但丢了金州,损了重兵,那阴冷寡情的皇太极,定会勃然大怒,立刻取了自已的项上人头吧……想到这里,勒克德浑那涨得通红的脸上,已满是狰狞之色。“传本将军令,全军将士,按规矩严守城池,不可擅自离岗。一切行动皆听我号令,如有违者,格杀勿论!”“嗻,奴才遵令!”唐军的全体炮阵,在离旅顺东门外一千步处,停了下来。这里,便是唐军龙击炮的准确射程范围。只有绑了爱星阿的那门火炮,在还继续缓缓前行,直到离旅顺东门约五百步时,才完全停住。之所以还要前行停在这里,是为了让旅顺的守军,能更清楚地看到,爱星阿将要如何被那枚重达三十二斤的乌黑铁弹,给活活打成一团四下飞溅的血肉之雨,从而让这幕有如恐怖片中的可怕镜头,对他们形成更加强大的心理震慑。而这门火炮即使行进到此处,李啸也根本没必要担心,它会被清军安放在城头的火炮打中。因为,这个年代,清军现在拥有的这些火炮,最多只能打到四百步的距离,对这门离旅顺东门有五百步的的重型龙击炮,没有任何威胁。除非清军敢出冲出城来,与唐军短兵交战,才有可能解救下已然奄奄一息的这位副将。只不过,若他们真想冲出城来,却是正中了唐军下怀,那些早已虎视眈眈的虎狼之师,估计立刻就要扑上去,把冲出城来的清军,给活活地撕成碎片了。从千里镜中,清晰地看过了绑在炮口的爱星阿,那令人悚然的模样时,勒克德浑眼中噙泪,一脸的横肉在不停地哆嗦。“天杀的李啸!天杀的汉狗!你们竟然使出这般狠手,简直是一群活生生的魔鬼,你们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人!李啸,我操你祖宗!”勒克德浑咬着牙,在心下用尽了一切肮脏的辞汇,把李啸和他的祖宗十八代翻来覆去地骂了无数遍。这一瞬间,勒克德浑心下,充满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而在唐军布阵完毕后,李啸传令,趁天色未暗,让两名护卫带着翻译,先去旅顺城外,进行劝降。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自是善之善者也。而且,李啸对翻译能成功劝降城中守军,有很大的信心。因为,在李啸看来,这旅顺城,已然成了瓮中之鳖,唯一可出逃的北门又被堵死,陷入了了唐军的重围之中的清军,已是再无脱逃的可能了。只要城中守将勒克德浑不傻,他当然应该知道,现在的局面,自已及早率众投降,是避免被唐军攻下城池后,惨死在唐军刀刃之下的唯一办法。很多中,都把建奴描写成有如金刚奥特曼一般的强大存在,仿佛不杀尽他们,这些野蛮人就一定会有如机器人一般,与自已搏命到底,对于这样的描述,李啸向来嗤之以鼻。在李啸看来,建奴其实根本没有强大到这般耸人听闻的地步。建奴的真实战力,比起历史上的蒙古帝国,乃至金帝国,都要差得远了。建奴之所以看起来不可战胜般的强大,完全是明军这个稀烂对手的衬托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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