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清军冲速减缓之际,对面的唐军火铳手,已然迅速后撤,随后,一千名唐军横行总,这些身着三层厚重盔甲,手持重武武器的唐军精锐步兵,有如出匣的猛兽一般,向着对面的清军,咆哮着猛冲而去。
转瞬之间,横行总便与清军砍杀在了一处。
阿达礼惊恐地看到,这些唐军横行总士兵,简直是每个人都是一架狂暴的杀戮机器。这些从头到脚皆包重铠,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唐军精锐,人人手持虎枪,虎刀,长柄挑刀,厚背军镰等重型武器,吼叫着大砍大杀,一招一势,皆是死手。
横行总所到之处,血光飞溅,残肢四迸,清军的惨叫声与人体内脏的恶心气息,混和在一起,倒是把后面的青壮给吓得几近呆傻。
青壮队伍中,不知有谁率先发出一声哀嚎,随及转身向后逃去。
算他们逃得快,因为,在他们刚刚脱离战阵之后,从西边与东边两处城墙转角处,皆传来了越来越响的隆隆马蹄声。
是唐军的玄虎重骑,分成东西两部,各五百名重骑兵,向着清军战阵背部,掩杀而来!
身上已然多处受伤,正在拼死抵抗的阿达礼,听得耳边这马蹄声爆响而起,瞳孔顿时急速收缩。
完了,这下,被四面合击的清军,再无回天之力了。
感觉到危险临近,清军战阵顿时出现大片慌乱,那仅存的三百来名蒙古八旗的蒙军士兵,竟纷纷开始掉头后逃而去。
而见到清军战阵已乱,正面攻杀的横行总,顿是战意更盛,每个横行队员都象打了鸡血一般,更加疯狂而猛烈地向对面的清军,凶猛砍杀过去。
两边分头包夹冲来的唐军玄虎重骑,有如两把刚硬无匹的黑色匕首,向清军后部猛刺而入!
在玄虎重骑这次凌厉无匹的合攻之下,清军战阵,登时彻底崩溃了。
残存的清军,哭喊着,哀嚎着,纷纷弃了刀剑,很多人象得了失心疯一样四处溃逃,还有更多人干脆跪地投降。
李啸及时下达了止杀的命令,这些投降的清军才得以保住性命。
“不能降,不能向这些该死的汉狗投降!”
在清军投降之际,他们的主将阿达礼,脸色惨白,满身血,他奋力磕开了一柄猛刺而来的虎枪,一边冲着四下溃逃的清军嘶声叫喊。
只不过,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声。
一柄势大力沉的挑刀横磕过来,猛击在他腹部,震得阿达礼一口污血喷出,接着便是翻着白眼晕倒在地,随及被冲过来的唐军,绑缚得结结实实。
随后,一众唐军,欢呼呐喊着冲入城内,整个复州城,至此落于李啸之手。
据监抚司战后统计,唐军此战,总斩杀清军八百名余名,投降的军兵中,满州兵九百余人,蒙古兵三百余人,一千多名青壮则全部被俘。
相形之下,唐军损失的人员少得可怜,只有七十多名横行总军兵死伤,堪为微不足道。
李啸随后下令,让监抚司紧急清点复州城中府库,以及城中百姓数量,以便快速将这些人全部运走。
这时,被捆成一团的的清军主将阿达礼,被带到了李啸面前。
此时的阿达礼已然清醒过来,一身血污的他,正瞪着一双鼠眼,恶狠狠地凝视着一脸肃然的李啸。
一名唐军士兵,在阿达礼的膝弯处,狠狠踢了一脚,阿达礼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李啸,本王已是你手下败将,就请你这条卑鄙的汉狗,快点动手杀了我吧!”
阿达礼咬着牙,用生硬的汉语,对李啸厉声骂道。
李啸嘴唇一动,他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怎么,你这条汉狗,不敢动手杀我吗?也是,本王乃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孙,你这样卑贱无耻的汉狗尼堪,怎么敢向自已的主子动手,哈哈!”阿达礼厉声大喝,随及大声惨笑。
李啸轻叹了一声,便再不看他,冷冷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公便给你一个新颖别致的死法吧。”
随及,李啸凛声下令:“将郡王阿达礼,剥皮揎草,挂在北门城头,让来入援的清军,好好欣赏下郡王死后的英姿。”
“得令!”
以赤身体绑在柱子上的阿达礼为圆心,一众唐军,以及被俘的清军士兵,组成一个半圆,隔了十来步的距离,无声地围着他。
一名身形壮硕,已脱了盔甲,露出黑毛叠叠的胸膛的唐军士兵,一手端着一碗黄酒,一手执着一柄锋利闪着寒光的牛耳小刀,缓步迎着阿达礼走来。
阿达礼脸现惊恐之色,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嘴巴中,发出不甘的呜呜声,他奋力挣扎着,却无济于力。
这名唐军士兵走到阿达礼面前,才冷冷道:“我徐三,在当唐军前,本是陕西一名杀猪汉,这猪皮也不知道剥了多少了,今天拿你来练剥人皮,倒还是头一遭呢。”
阿达礼眼中更显惊恐,嘴中呜呜之声更大。他扭头望向一旁的李啸,眼神是竟满是乞求之意。
李啸面无表情,只是朝着徐三轻轻地点了点头。
徐三会意,便走近几步,嘴中灌了几口黄酒,咕咕几声,噗地一下,全喷着阿达礼剃得发青的头皮之上。
“你这厮既然自寻死路,今天就想开点,等会上了黄泉路,莫要再回头了,是下辈子投胎变猪狗,还是去十八层地狱,就看你造化吧。”
徐三这冷冷的话语说完,只听得卟的一声轻响,一股人体排泄物的恶臭,顿时在整个广场上弥漫开来。
见到阿达礼竟被吓得拉稀,李啸依然面无表情,心下却在冷笑。
阿达礼,你这贼厮,还在本公面前装英雄,逞能耐,怎么到了这剥皮之际,竟被吓怂了么?
现在才想让本公放过你,太晚了。
因为本公现在,已然决意,要拿你来立威了。
徐三对着阿达礼的脑顶,又连喷了三口黄酒,才放下酒碗,一手牢牢摁住阿达礼的头颅,一手倒执牛耳尖刀,从阿达礼的头皮正中插入,直至头骨,再嗯地一声发力,便从后脑勺至前额,深深地划了一道笔直的血口。
汹涌而出的鲜血,立即将整个阿达礼的头颅,染成一个血葫芦一般,浑身抽搐的他,高声呜呜地喊叫着,声音令人心悸。
徐三一咬牙,复将刀尖探入头皮深处搅动,将头皮与头骨彻底分开,随即弃了小刀,双手各握住头皮的一端,又是嘿地一声发力,随着嗤的一声轻响,阿达礼从头顶到颈部,皮肤全部被剥开。
汹涌弥漫的鲜血中,惨白的骨头,暗红色蠕动着的肌肉,苍白的肌腱,暗青色一跳一跳的血管,在鲜血中时隐时现,而那一双被剥去眼皮,有如鬼物一般的双眼,一鼓一鼓,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围观的唐军与被俘的清军中,已有极多的人不忍观看,而悄悄地将头扭向一边,更有多人,开始恶心呕吐。
只不过,此时的唐国公李啸,倒仿佛有如观看一件艺术品一般,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看着徐三继续下剥,直到将一张完整的人皮,从阿达礼身上彻底剥了下来。(本欲详细描写,为避免将写得太过恐怖,惊吓了编辑与读者幼小纯洁的心灵,此处省略八百字。)
在整张人皮彻底剥下之后,一直在剧烈挣扎的阿达礼,终于垂下了头,再无动静。
他死了。
这名清朝的郡王,终于以这种极度恐怖又极具污辱性的死法,走到了人生的终点。
李啸微叹一声,轻轻地搓了搓手,一脸意犹未尽之色。
“传本公之令,将这阿达礼剥下的人皮,揎入杂草,缝合皮囊,悬挂于北边城墙之上,旁边写上,大清郡王阿达礼,欢迎入援清军之到来。”
“得令!”
李啸顿了下,脸上又浮起淡淡的微笑,复下令道:”将这阿达礼的尸身,用大锅煮了,全体被俘之清军,每人一口,喝完为止。算是给我军的投名状吧。”
“得令!”
第三百七十二章 不杀李啸,誓不为人()
很快,阿达礼那张血淋淋的完整人皮,被揎入大团大团的杂草,然后象缝衣服一样,重新充填成一个完整的人形。
这个人皮草囊,被挂在复州城北门的正上方,初夏的热风吹来,将人皮草囊吹得一摇一摆,远远望去,有如在跳一种奇异的舞蹈。
而在这个人皮草囊的旁边,是钉好的一块大木牌。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排大字:“郡王阿达礼,恭迎大清官军。”
在这五个大字的旁边,则写着一排小字:“杀人者,李啸也。尔等蛮夷,胆敢对抗天朝,与我唐军为敌,则休怪李某手狠!”
这块木牌,是李啸亲笔手书,字体极大,十分醒目,数百步外,便清晰可见。
在人皮草囊挂上城门后,复州城内广场上,生起了熊熊火堆。
烧得劈啪作响的火堆上,架着一口巨大的铜锅。铜锅之中,用阿达礼尸身斩成碎块的人肉,正煮得嘟嘟直响,骨头与肉块在汤汁中翻涌,散出一阵又一阵扑鼻的肉香。
“都过来,一人喝一口!若有不喝者,斩!”
唐军兴中镇副将刘国能,双手支腰,一脸狠戾之色,冲着那些面无人色的清军俘虏厉声喊道。
全体投降的满蒙军兵,总共约一千二百余人,人人低垂着头,一副气沮不已的模样。还有不少人,嘴边还挂着方才呕吐之后的残渣,满脸惊恐厌恶之色,却只能硬着头皮,排成长队走上前去。
大部分清军,用勺子颤颤巍巍地舀起一勺人肉汤羹,然后脸现极度不愿与厌恶的神情,但在一旁的唐军那威逼的刀锋下,却不得不咬着牙,闭着眼睛,把这勺冒着热气的人肉汤,一口吞下肚去。
有李啸的护卫在一旁揶揄道:“你们这鞑子,运气不错嘛,还能吃到熟肉。要知道,当年在镇边城所,那些清虏鞑子,可是被逼着生吃人肉呢。还是我们李大人仁心,才这般轻放你等。你们莫要不识趣,不然有你们好看。”
只不过,饶是给这些清军俘虏吃煮熟的人肉,却还有一些家伙一脸苍白的吃完后,却跑到一边,哇地一声开始呕吐。
哼,想吐掉,没那么容易!
“妈的,还敢吐掉,爷爷弄死你!”
立刻有唐军士兵过后,连打带骂地,强压着他们的脖子,勒令他们将吐出的人肉汤块,全部沾灰带土也要吃下去。
在一片哭泣嚎啕中,这些原本不可一世的清军,温驯可怜得简直有如一群待宰的猪羊。
有两名强硬不肯吃下自已的呕吐物的清军,旁边立刻有唐军刷地抽刀,一刀砍去,头颅瞬间落地。
在这样极端恐怖狠戾的暴力面前,全体清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们望向面前的唐军的眼神,有如在看一群凶神恶煞的魔鬼。
李啸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自古鞑虏畏威不怀德,对这些野蛮民族讲仁义,只不过是养一群白眼狼而已,而对方在实力壮大后,非但不会有丝毫感恩,反而只会对恩主更加轻蔑小看并恩将仇报。
就象大明,好心收留了那一群在朝鲜呆不下去的女真野人,让走投无路的他们,能在建州之地休养生息。然后,又用中华百姓的民脂民膏,养育壮大了这群野人。
只是,让所有善良本份的中华百姓都没想到的是,这群完全是在大明的恩庇之下,才得以展壮大的女真野人,竟是如此的卑劣恶毒。非但不思报恩,反而掉过头来,就拿自已的恩主开刀。攻城掠地,屠戮百姓,****妇人,抢夺财产牲畜,可谓恩将仇报无情无义到了极点!
既然自已的对手,是这样一群无情无义的人形野兽,李啸自然不能对他们讲述高等民族才能理解的仁义与道德。对于这样卑贱恶毒的部族,只有血淋淋的屠刀与毫不留情的杀戮,才会让他们懂得服从与畏惧,最终再不敢生半点反抗之心。
而且,在彻底慑服了这些鞑虏之后,将来对他们的汉化工作,也会更加容易得多。
将近半个时辰后,全部清军俘虏,将整整一大铜锅的阿达礼人肉汤羹,吃得渣都不剩。
吃完人肉的整个清军俘虏阵中,每名俘虏都是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很多人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哆嗦着,还有极多的清军在掩面呜呜低泣。这群充满了颓败之气的清军俘虏,在旁边唐军的眼中,倒有如一群毫无反抗能力,却在表演丑剧的小丑一般。
李啸挥了挥手,让刘国能将他们带下去。
这时,城中统计的结果也出来了,总共在复州城中,缴获黄金五百两,银子八万多两,粮草十万石,以及大批的军械盔甲。
而城中的百姓,约有2万余人,其中汉人占绝大多数,另外的一些,则是满州与蒙古八旗的居民,多为城中满蒙军兵的家属。
因为城中居民百姓中,多有人当过青壮为清军效力,只是现在实难分清到底是哪些人家,故李啸下令,这复州城中的全体百姓,汉族全部派往库页岛,在当地强制当半年义工作为惩罚后,再分配土地定居。
而因为这些满蒙军兵,在唐军压境之时不肯投降,且死命抵抗,故李啸决定,对他们的家属也进行惩罚。
在把这些满蒙军兵俘虏押去铁龙城劳改后,象这些满蒙家属,则全部派往李啸在琉球王国中据占的最大硫磺矿中,挖矿劳改一年。在劳改完了后,再分配到台湾之地,按户分配土地,定居生活。
在安排水师船只,将这些俘虏与百姓,先行带回登州后,李啸下令,让全体唐军,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将复州郊野各处村镇尽皆掳掠烧杀,务必让这复州之地,与金州一样,成为荒芜一片的白地。
两天过去,在又掳获了近一万名的村野百姓后,李啸率领志得意满的唐军,胜利凯旋,回返登州。
至此,加上往返时程,经历了约十四天时间,这场偷袭入侵金复两地的行动,终于圆满结束。
唐军总共俘获了近五万的百姓,三千余名满蒙军兵,两千名汉军,黄金近千两,银子约十八万两,粮草四十多万石,军械盔甲无数,可谓大获全胜。
因此,这场偷袭之战,虽然没有如李啸预想的那样,能逼得清军退出关外,却也基本达到了作战预期目的。
李啸的用兵时间,也是算得十分精准。
就在他们撤兵回返登州后的当天下午,由皇太极亲统的总共六万多人的清朝大军,终于急急赶到了复州城外。
皇太极一眼就看到,复州城那随风飘荡的人皮草囊,以及旁边的大木牌。
他的脸上,瞬间变得惨白。
“快,快就把阿达礼的皮囊取下来!”皇太极失声大叫。
一众护卫的白摆牙喇兵,急急将人皮草囊取下来,连同旁边的木牌,一道运到快行近的皇太极坐骑前。
皇太极翻身下马,仔细端详了一番,那因连日曝晒,已然干缩且有一股难闻恶臭的人皮草囊,然后,又把那大木牌上的字句,一字一字地瞧了个仔细。
他嘴唇哆嗦着,大胖脸上横肉直颤,眼中竟渐渐有泪光闪动。
“李啸这贼厮,竟下得这般狠手,竟敢对我爱新觉罗皇族宗室剥皮揎草,简直是毫无人性,简直是丧心病狂!”皇太极嘴中喃喃,脸上却是越来越扭曲的愤恨。
“天杀的李啸!朕不杀你,誓不为人!”
皇太极放下木牌,弃扔于地,便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吐了这句话。
这时,一阵嚎啕大哭之声,从他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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