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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很快又想到,现在水师既灭,那登岛的阿巴泰部军兵呢,他们的境况,现在却又是如何?
皇太极的呼吸,明显的急促起来。
“可曾看清,是哪部明军来援么?“皇太极喝问。
“禀皇上,当时战况突然,奴才原为在船舱中的划桨手,只是听船上有人大喊是明军来攻,待奴才从舱腹跑出时,正是大雨倾盆,明军船只,已全部收起原本悬挂在外的旗帜,故奴才未曾看清究竟是哪部明军。”
“哦,既如此,你且先退下吧。”皇太极满是遗憾地应了一声,轻轻挥了挥手,那名报信的水师军兵,连忙打扦喏喏而退。
一旁的代善听完,亦一脸极度痛惜之色,他跺着脚大喊道:“狗入的明军,怎么来得这般凑巧,倒是算准了一般。可叹我军水师既灭,那登岛夺城的阿巴泰,及其九千部众,怕是状况堪忧啊。“
代善说到这里,随即向皇太极表态:“皇上,请让在下统兵前去江华岛,定要速速将那阿巴泰解救出来。“
皇太极脸色冰冷,嘴角一撇道:“礼亲王,现在我军水师已然尽毁,难道,你要让我大清军兵游上岛去不成?况且现在明军水师已然封锁海峡,我军再想运兵过去,谈何容易!“
代善顿是脸上满是惶恐之色:“那怎么办?难道只能坐看阿巴泰被困于岛上么?若是迁延时日,臣恐阿巴泰危矣。“
皇太极一脸青黑,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说道:“且待大雨停歇,再看看如何与岛上阿巴泰如何取得联系吧。“
皇太极顿了顿,复说道:“以朕观之,明军水师虽已击溃我军水师,但明军陆战之力,则远在我大清军兵之下。阿巴泰困在岛上,虽然形势窘迫,但应该还有自保之力,不至于在这几天内就熬不过去。“
代善见皇太极已然决然暂时观望,心中无奈。他亦是一声长叹,然后面色沉重地说道:“唉,于今之计,唯能希望老八运气好,方能平安无事吧。“
。。。。。。
这几天连续下雨,让李啸亦是心情有些烦躁。
他原本想着将摩尼山上的阿巴泰部残军一鼓荡尽,现在却因天气原因,不得不一再推迟。
虽然,现在几乎每天都有清军士卒偷偷从摩尼山上跑下来投降,但毕竟人数尚少,李啸对这样零敲碎打的战况进程,心下还是很不满意。
只不过,相比如何消灭阿巴泰残部,那每天都找理由前来看望自已的皇妃赵氏,则更让李啸心猿意马,难于自抑。
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女皇妃,每天都精心打扮,盛装华服地前来,她那炽热的眼神,李啸如何会看不懂。
这第三天,皇妃赵氏在又与李啸款款而别时,正碰上前来向李啸禀报军情的陈子龙。
赵氏见是李啸最为信任的军师前来,顿觉脸上一红,急急道别而去。
陈子龙眼见得李啸与赵氏二人相别的眼神,脸上却不觉涌出淡淡的笑意。
陈子龙入得内府,向李啸禀报完军兵情况后,脸带微笑的他,向李啸轻声问道:“李大人,我观这皇妃赵氏,似对李大人颇有深意,却不知大人做何感想?”
李啸脸上泛起躁热:“卧子,这皇妃前来看望本督,不过是略表感谢之情,以示两国亲近之意,你如何可作他想。”
陈子龙笑道:“李大人,恕学生直言,皇妃赵氏对大人这般热情,以学生观之,大人若能与此女子交好,将来,却可让我军在朝鲜获得更大的好处。”
“哦,卧子何出此言?”
陈子龙微笑道:“李大人,据学生了解,这皇妃赵氏,虽名义为朝鲜大妃,但学生听说这朝鲜国王李倧,内心更宠者,却是那淑仪赵氏,故对这皇妃赵氏颇为冷落,以至这皇妃赵氏心下,颇有幽怨之意。而现在学生看到,这皇妃赵氏,这般对李大人颇有深情,倒是难得的一段好情缘呢。”
陈子龙的话语说得云山雾罩,李啸乃佯作嗔怪道:“卧子,你说话不必这般绕来绕去,有话尽可对本督直说。”
陈子龙敛起笑容,向李啸拱手道:“李大人,《韩非子》中有话道,当事情不利于自已时,一定要努力想办法改变它。而当事情有利于自已时,则一定要牢牢地把握它,学生在想,大人一定也知道这句话吧。”
“这话本督当然知道,只是卧子你对本督说这话,却是何意?”
“李大人,以学生看来,这皇妃赵氏喜欢并仰慕大人,当是一片真心。若大人能把握她这份感情,那么,这皇妃赵氏,却可成为我军在朝鲜的利益代言人。”
“你是说。。。。。。”
“李大人,这皇妃赵氏,虽然不受其国王李倧宠爱,但其身份地位,却比那出身宫女的淑仪赵氏要高贵得多。在朝鲜宫廷中,亦多有党援与支持者,这才使得那朝鲜国王李倧,想废她而不可得。现在,这女子一心想与李都督亲密交好,以学生观之,她对大人虽是满心爱慕,却也未必不存了一个引大人为强力外援,以巩固自身地位之意。故以学生观之,大人若能成功收得这赵氏之心,不单可为我军在朝鲜获得更大利益,甚至将来干涉朝鲜国政,使这个小国成为我军的切实助力,亦完全可能之事啊。”
陈子龙说到这里,嘴边泛起淡淡的微笑,眼中亮光闪闪。
李啸不是笨蛋,听到这里,他亦是眼中亮光大动。
他知道,哪怕从纯政治的角度上看,这个皇妃赵氏,若能掌握在自已心中,当可形成良好的互相借力的关系,赵氏可借外力支持,让自已的大妃地位更为稳固,更能获得朝臣支持,而收获了赵氏感激与爱慕的自已,绝对可以从朝鲜的政治中,获得更大的利益与帮助。
就比如,那个处于朝鲜南端,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堪为进出日本海门户的济州岛。。。。。。
李啸的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这个世界,爱情与利益,本来就是相互纠葛互为利用,自已若能从中获得切实的利益,那么,接受赵氏的爱慕之情,又有何不可呢?
次日晚上,皇妃赵氏复来李啸的房中。
在她令随行宫女出去后,李啸轻轻拉住了赵氏那滑如柔荑的小手。
赵氏浑身一颤,整个身子却顺势一软,倒入李啸雄健的怀中。
“李大人,请抱紧我。“赵氏的声音有如蚊鸣。
李啸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女性的诱人芳香,炽热的嘴唇,在她俊俏的脸上,来回吻遍。
赵氏晶莹的泪水,一下子就滴了下来。
待李啸停下亲吻后,赵氏泪眼朦胧地仰着头,望着一脸柔情看着自已的李啸。
“李大人,我虽身为大妃,但在这宫廷之中,在年老的皇上面前,曲意承欢的我,却倍受冷落,眼睁睁看着那卑贱的赵淑仪在皇上面前这般得意受宠。而为了皇家脸面,为了这大妃的位置,我心里纵有天大的委屈与不甘,亦只能默默吞入肚中,还得每日强作欢颜,装出一副大度容人的样子,我这内心的苦楚,却是复能与谁诉说!”赵氏说到这里,已是珠泪滚滚。
李啸一脸心疼地抹去她脸上不停滑落的泪水。
“我本以为,我这一生,可能就在这凄冷宫廷中,这样惨淡度过了。只是,直到遇上大人你,心如死灰的我才知道,这世上,竟有这般英伟魅力的英雄,让我真心爱慕。你我之遇,实是我一生之幸。“赵氏又扑入李啸怀中,闭眼喃喃道:”李大人,我也知道,以你我的身份,不可能长久与共,只是,在这与你相聚的日子里,哪怕只能与你有片刻之欢,妾身亦足以感念了。“
李啸轻叹一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来吧,李大人,让我彻底溶化在你怀中吧,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愿意奉上我的一切。。。。。。“赵氏将脸深深埋入李啸怀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李啸心跳如鼓,亦不说话,猛一发力,将她轻轻抱起,随即向卧房走去。
当衣裳褪尽的赵氏,羞涩地用枕巾捂住面孔之时,李啸有如饿狼一般猛扑上去。
很快,男人的低声嘶吼与女人轻声娇吟,便有如一曲和畅欢乐的人性之歌,在窗外扑簌的雨声伴奏下,绽满了整个房间。
两人你来我往,颠鸾倒凤了数次后,才终于平静下来,一起躺在床上休息。
赤。裸的赵氏一脸幸福的酡红,光洁如玉的她,躺在李啸健壮的臂弯中微微喘息,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的激情与欢愉。
李啸一手轻轻拔弄她乌黑的秀发,一边心下却是十分感慨。
没想到啊,自已这次入援朝鲜,倒还把朝鲜国王的大妃给弄上了,看来缘份这东西,真是太过奇妙。
可怜这个十六岁就倍受冷落的皇妃赵氏,竟只能在自已这里才得寻得一丝人性的慰藉,这多年下来,倒也是苦了她了。
“李大人,虽然贱妾不能长陪在你身边,但我希望你永远不会忘记我。“这时,皇妃赵氏闭着眼喃喃道。
“放心吧,你我虽不能在一起,但在本督心里,你已永远都是我的女人。“
说到这里,李啸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来了个吻。
从这一日起,连续数日,皇妃赵氏都以探望李啸的方式,来与他云雨温存,两人有如干柴烈火,尽享鱼水之欢。
只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双阴毒的眼睛,躲在宫墙的一角,冷冷地观看着皇妃赵氏与李啸二人在门口依依惜别。
待皇妃赵氏离去后,这个在宫墙边上偷偷窥望的宫女,立即转身小跑离开,向淑仪赵氏的房音猛跑而去。
“赵淑仪,下婢已看清楚了,那皇妃从李啸处离开时,衣裳不整,脸色酡红,应该与那李啸确有奸情,行了苟且之事。”
一间密室内,这名宫女跪在地上,向淑仪赵氏低声禀报道。
听了这名亲信宫女的禀报,淑仪赵氏那俊俏妖媚的脸上,顿时划过一丝得意的冷笑。
“哼,我就知道,这个皇上看不上眼的狐媚子,定是寂寞难耐,骚性大发,才去与那明将李啸这般苟合求欢了。”赵氏眼角闪过一丝恶毒的神色,恨恨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且待我将这狐媚子禀报给绫原大君,将她这丑事全部宣扬出去,却看你这个狐媚子,还有何脸面在这大妃的位置上呆下去!”(。)
第二百五十六章 生擒阿巴泰()
“你所说的,可是实情?”
听了淑仪赵氏的话语,绫原大君李俌的脸上,顿时一脸苍白。
“大君,我派人跟踪过,那皇妃,几乎每夜都去了那明国大将李啸府中,且出来之时,多有衣裳不整之状,故我认为,她与李啸定有**之情。”
淑仪赵氏的话语,冷冷地在绫原大君背后响起。
听了淑仪赵氏的话语,绫原大君不觉大惊失色。
怎么办?
若皇妃赵氏,真与那明国左都督李啸有奸情,那自已这个江华岛城城主,却该如何处置?
绫原大君顿时心中一团乱麻。
“大君。。。。。。”
赵氏刚想继续说话,李俌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
房间中一片压抑的沉默。
许久,绫原大君李俌才转过身来,眼神却是阴沉而冰冷。
“赵淑仪,此事到此为止,不可再提,明白吗?”
李俌的声音,低沉却又有着不可辨驳的坚定。
淑仪赵氏脸上顿时满是惊愕,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已费了好一番苦心,才发现皇妃赵氏与李啸私通,这皇帝的二弟,江华岛城城主李俌,竟然想把这件大丑事就这般含糊摭掩过去。
原本等着看好戏的赵氏脸上,顿时满是失望之色。
“可是,大君,这样的丑事。。。。。。”
赵氏心有不甘地继续说道,却又被李俌烦躁地挥手打断。
“本君说了,此事到此为止,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以后再不要向我提及。”李俌冷冷地说道。
见到赵氏一脸不甘与怨愤,李俌苦笑道:“赵淑仪,本君奉劝你一句吧,就算你探听到皇妃与明国的李大人之间有些绯言,却只能把它们当成不存在,明白吗?你要知道,现在我江华岛城,乃是整个朝鲜的国运,可都维系于这位明国的李大人一人啊!这般权势通天的人物,你一个小小淑仪,怎么敢去惹!”
听了李俌这般直白的话语,赵氏脸上,顿时笼上了一层灰色。
只不过,在她心里,却是对那皇妃赵氏愈发痛恨。
这个狐媚子,在皇上那边失了宠,竟去勾搭明国来的将军,以为外力凭依。可恨这狐媚子狡计得逞,现在自已虽有她的把柄在手,却竟然是完全无奈她何。
想到这皇妃赵氏,会如何在那李啸怀中婉转承欢,淑仪赵氏心里,顿是恨得有如猫抓。
难道,自已就这般轻易放了这个可恨的狐媚子不成?
若不把握并利用这个机会,怎么才能把这皇妃赵氏名声搞臭,怎么才能把她拱下台,从而让自已当上大妃呢。
不,自已绝不能就此罢手!
淑仪赵氏长吸了一口气,心下恨恨地想道,既然绫原大君,为了不得罪那明国将军李啸,而刻意装糊涂,那就且待自已将来见了皇上,便要好好地将这皇妃赵氏的丑事,全部禀报给皇上。
“如果没什么其他事,你就先退下吧。”李俌的声音,淡淡地传来。
淑仪赵氏抬起头,眼光中满是怨毒之色,她轻哼一声,便告辞离去。
望着赵氏离去的背影,李俌的脸上,满是复杂与不安的神色。
。。。。。。
这样的雨天,在持续了八天后,才终止停止,梅雨季节终于过去,初夏的那炽热的阳光,终于开始热情拥抱这座饱受雨水浸泡的岛屿。
李啸的猛虎军,在城中又多呆了一天,待岛上地面稍干之际,便亲统三千兵马,带上了大批的木柴与火油,前去江华岛南部的摩尼山。
摩尼山山势虽不算高,但险峻陡峭,李啸不希望自已的军兵那宝贵的性命,丧失在这狭窄曲折的上山小道上。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采用了最为保险,亦是最为有效的烧山之法,以此狠计,来迫降山下苟延残喘的清军。
猛虎军士卒把整座摩尼山团团围住,环绕着山脚堆放木柴,浇淋火油,很快,熊熊火势冲天而起,黑烟滚滚中,越烧越旺的火舌,迅速地燃着了山上的草木,火势一路向山顶蔓延而去。
见到熊熊大火从山脚下不断向上烧来,山上原本就斗志低沉的清军,顿时慌作一团,混乱不堪。
“快灭火,一定不能让火势力漫上来!”被浓烟薰得剧烈咳嗽的阿巴泰,大声嘶喊着下达军令。
“主子,火势太大,一时难灭,现在树木草丛皆已晒干,均是一烧就着,我军怕坚持不了多久了,主子请速想办法啊!”脸部被烟薰得乌黑,却犹然带着一众护卫,手持树技,拼命拍打蔓延过来的山火的护卫扎赖,焦急而恐惧地向阿巴泰大声喊道。
阿巴泰一脸黑汗,嘴唇在不停哆嗦,却一时说不出甚话来。
办法?
现在的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阿巴泰心如刀割,却无计可施。
这时,甲喇额真图尔木又急急地跑过来,在阿巴泰跟下打扦下跪。同样脸皮薰得乌黑的他,以一种哭腔,大声向阿巴泰禀道。
“主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