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自已辛苦抢掠来的财货,竟就这么放了?
这可真是舍不得啊!
见张疤子一脸震惊与不舍之色,喀喇木纵马冲过去,狠狠地几鞭子抽了下去,打得张疤子嗷嗷惨叫。
“主子们说的话,你这条汉狗,他娘的聋了么!”
张疤子捂着头,一脸讨好的笑容向着喀喇木连连致歉,然后急忙冲着一众愣住了的汉军大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主子们都发话了,速速弃了财货放人!”
一众汉军,立即手忙脚乱地解开财货与百姓,生怕手脚慢了的话,满洲大爷会不高兴。
那些被放开的百姓们,见清军竟突发善心放了自已,个个呆若木鸡,简直被眼前的一切弄糊涂了。
清军竟会放了自已,这莫非是太阳出西边出来了?
直到他们看到这些汉军垂头丧气地离去,那些满洲骑兵也纵马疾驰离开后,这些百姓才知道,清军是真的放了他们,顿时人人喜极而泣,互相道贺,然后纷纷搬回属于自家的财货,返回村中而去。
武壮额弼纶等人,率着骑兵们在镇边城所的村镇中,四处打马飞奔,向下乡掳掠的清军传递紧急回城的军令,到了深夜之时,他们已走完了镇边城所附近差不多一大半的村镇。
到目前为止,总共有500多名汉军,600多名蒙古兵被通知到,行动进行到相当顺利,没有任何一股清军,发现了武壮和额弼纶的队伍是明军假扮。
纵有一些怀疑者,当他们看到,谭泰最亲信的随从喀喇木也在队伍中时,顿是疑虑全消,皆老老实实地放弃了掳获的财货与百姓,乖乖地返回镇边城所而去。
只不过,到现在为止,那外出掳掠的满洲正黄旗部军兵,还没通知到,只能等到明天,再去其他村镇中寻找他们了。
武壮等人在一座荒村休息了一晚,次日天亮后,继续前去昨天未去的村镇。
在又陆续叫回了数百名汉军和蒙古兵后,武壮这队假冒的清军骑兵,在临近中午的时分,才在一个名叫侯家集的大村子里,找到满洲正黄旗的5百军兵。
此时,这5百名正黄旗满洲兵,已基本结束了对这侯家集的掳夺,从一片废墟尸首纵横的村庄中,押着大车小车的金钱财货,以及一长串多达六七百人的被俘百姓,大股小股的清军,正喜笑颜开地从村子中离开。
“甲喇额真达扎在哪?速速让他出来见我!”
武壮率一众骑兵,冲到刚出村头的清军前,喀喇木立刻向着一名小军官模样的正黄旗满洲兵,大声喝道。
这名小军官一脸惊疑地望着风尘仆仆赶至此地的喀喇木等人,然后犹豫着指指村子中的一幢三重院落的大宅子,嗫嚅道:“喀喇木主子,达扎主子他,他还在里面快活呢。。。。。。”
武壮、额弼纶、喀喇木三人互望了一下,武壮脸上,顿时浮起厌恶之色。
随即,三人率领着骑兵们,真接纵马来到了这幢大宅子外。
喀喇木领着武壮与额弼纶两人,让随行的骑兵在外等候,便欲朝宅子中闯入,这时,达扎的亲随护卫,赶紧过来阻拦。
“喀喇木大人,我家主子他正在。。。。。。”
“啪啪!”
两记清脆的耳光,喀喇木咬着牙,手中下了狠劲,打得这名护卫嚎叫着捂住脸滚到一边。
“狗奴才,好狗不挡道,下次记清楚了!”
喀喇木大骂着丢下这一句话,然后立刻带着武壮与额弼纶直入内堂而去。
此时,内堂的卧室内,甲喇额真达扎,下身脱得精。赤。条条,他越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一脸淫。笑地向一名地主小妾模样的少妇扑去。
贪图这名少妇美色的达扎,当着这家地主一众人等,就要强。奸她,被这家人苦苦哀求阻拦,达扎怒从心头起,将这家人全部就地杀尽,再开始行**之事。
哀怮欲绝的少妇嚎啕大哭,拼力反抗,却被有如野兽一般的达扎,一件件地扯去衣裳,全身上下,只剩一件鲜红的肚兜,紧绷的肚兜里面,两个洁白的球体若隐若现。
达扎眼冒淫。光,他吼叫着欲把妇人身上这最后的摭羞衣物扯下,没想到,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砰地一声踢开了。
达扎大怒,他猛地回头,正欲开口大骂,却见是喀喇森,带着两个身正黄旗盔甲的陌生人,一脸严肃地大步闯入。
达扎感觉浑身的欲火,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瓢冷水,胯下的物件那昂扬的势头,亦迅速消解。
这喀喇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那少妇趁达扎愣神之际,赶紧抱起衣物,摭住身体,缩在床角哀哀哭泣。
“达扎,现在我军已接统帅扬古利大人之令,全军集合,准备进攻怀来卫城。现我等特来通知尔等,立刻放弃掳掠,全军返回镇边地所,等侯下一步命令,不得有误!”
喀喇木冷冷地,对正一脸尴尬地穿着衣物的达扎,大声下令道。
达扎一脸惊讶之状,他皱着眉头穿好裤子,两颗淡黄色的瞳仁环视了一下武壮与额弼纶两人,脸上却浮起浓重的怀疑之色,他以一种质疑的地语气问喀喇木道:“喀喇木,这二位是谁,某家从未见过,却是何人?”
喀喇木眼睛一眨,低声道:“这二位是从扬古利大人处,来我部传达军令的,你自然不认识他们。”
听喀喇木这话,达扎却大笑了起来:“喀喇木,看这二位,皆是甲喇额真盔甲打份。只不过,扬古利大帅处,那些正黄旗甲喇额真们,某家却是相熟,却为何从未见过这二人?!”
喀喇木脸色绷紧:“达扎你什么意思?你敢怀疑谭泰主子的军令么?”
达扎脸色同样绷起,他冷冷道:“谭泰大人的军令,某家自不敢怀疑,只是这二人,实是可疑的很,不由得某家不怀疑!”
达扎顿了下,抬起头,两颗淡黄色的瞳仁中,已是狠光直射,他对脸色微变的喀喇木大声道:“喀喇木,这二人到底是何来历,你快给我说清楚!不然,可别怪我不听军令了!”
喀喇木嘴唇哆嗦了一下,这时额弼纶微笑着走上前来,以一种极为和气地态度,对达扎说道:“达扎,你不是想知道我二人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唔,你快说。。。。。。”
达扎言语未说,额弼纶已是刷地抽出腰刀,狠狠地朝达扎脖子砍去,一边沉声喝道:“达扎,我等明军是也,现在,你可以死个明白了!”
达扎的头颅冲天飞起,脖腔处鲜血狂飙,不知道他在生命瞬间消失的这一刻,有没有听清额弼纶的话语。
见到达扎被杀,屋内的少妇,吓得高声尖叫起来,一个劲地朝着床角缩去,眼神极度恐惧。
这时,达扎的几名侍卫,在屋外听到卧室内少妇的尖叫,立即急急冲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那倒在地上,犹在喷血的达扎的无头尸体时,每个人都不觉打了个寒噤。
这,这是什么回事?
喀喇木直视着他们惊恐的眼神,冷冷地说道:“你等休惊,达扎拒不服从军令,已被我等所杀,却与你等无干!”
侍卫们脸色顿缓,他们齐齐嗻了一声,便快步退去。
这时,缩在墙角的少妇惊异地看到,刚刚杀人的这几名清军,似乎都对她没有任何兴趣,他们中的一个,拿起犹在滴血的达扎头颅,三人一同大步离去。
少妇一脸惊怖迷茫,呆坐床角的她,似乎一直未从刚才的突变中,回过神来。
武壮等三人来到门外后,喀喇高举达扎的头颅,对一众吓呆的正黄旗军兵大喝道:“达扎违抗军令,不肯返城,我等已按谭泰大人之意,将其斩首。若再有不服者,便如达扎之下场!”
一众正黄旗满洲军兵,人人脸上满是震怖之色,再无人敢动,随后,各人听喀喇木之令,弃了财货与被俘百姓,随着武壮额弼纶等人一齐返回镇边城所。
至此,除了极少数蒙古兵与汉军尚未通知到外,全部外出掳掠的清军,全部皆朝镇边城所回返而去。
由于被强令放弃了财货与俘虏,每支返回的清军,一路上都是满腹怨言。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很快,他们将再没有当众抱怨的权力了。
昨天第一个通知到的张疤子汉军部队,于今天清晨第一个返回镇边城所中。
从东门进入的他们,个个嘴里都还在不干不净地小声骂着,在全部队伍入城后,后面的东门城门,便砰地一声关上了。
随着一阵刷刷的刀声,一直在低头走路的张疤子,忽觉脖子上一凉。
他吃惊地一抬头,见到旁边一名蒙古军兵打扮的的人,正一脸凶相地把手中的顺刀,更紧地压在自已脖子上。
而自已那一百多名汉军,则是每个人的脖子处,都被迅速地架上了一把钢刀。
张疤子大张着嘴,头脑中突然一片迷蒙。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已不是已遵令回返了么?
“兄弟,这是干甚,快把刀收起来,可别是误会了。。。。。”张疤子言语结巴地对这个蒙古兵说道。
“呸!谁是你兄弟,我们可是明军,正等着你们这群鱼儿来上钩呢。”那蒙古兵一脸狞笑,手中的顺刀又狠狠地压了一下。
张疤子脖子上的鲜血,立刻有如几条鲜红的小蛇般,蜿蜒爬出。
这时,从队伍的最前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尔等已中我军之计,若不投降,立刻处死!”
此人话语一毕,张疤子什么都明白了。
操,这明军竟敢假扮清军,这倒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张疤子脑袋转得倒是飞快,他扑通一声跪地,大声道:“我降,我降,各位明军兄弟,只要能饶得我等性命,我张疤子愿率部投降!”
张疤子说完,一百多名汉军无一人反抗,纷纷扔下武器,跪地乞降。
前面那名明军军官,脸上划过一道轻蔑的冷笑,然后朝旁边的一众军兵喝道:“带下去!”
当张疤子被带到和那些先前被俘的汉军一处,一起关押之时,张疤子以极其懊悔的语气,对自已轻声说道:“操,真他娘的自投罗网,悔之何及!”
整整一个白天,身着谭泰的鎏金铠甲的李啸,都用一种微笑的神情,观看着一队又一队的汉军或蒙古兵返回城中,然后被迅速勒令投降,再分别关押入城中各处临时牢房内。
他旁边的李浩然,查塔等一众将领,人人脸上,亦满是得色。
这种有如用鱼篓抓鱼一般,诱骗敌军自已入城送降的感觉,不要太爽。
在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入城的大股小股蒙古军兵或汉军,皆被吓得魂不附体,全部乖乖投降,无一人敢于反抗。李啸军的劝降工作,开展得十分顺利。
到了晚上时分,武壮额弼纶等人,终于率领500名满洲正黄旗军失,返回镇边城所中。
朗朗月光下,站在城头的李啸,脸上满是笑意。他下令,让这500多名满洲正黄旗军兵,分批入城,再分别勒令他们投降,以尽可能减少骚动与不安。
这批被骗入城的正黄旗部满洲兵,在见到自已竟被骗入明军之手,很多人脸上满是震惊之色,甚至有不少人嚎啕大哭,不过,却是悔之晚矣。
终于,半个时辰后,500正黄旗满洲兵,亦全部顺利投降,在四面包围的明军的威压下,无人一敢于反抗。
至此,谭泰部正黄旗军兵,全部消灭。这样一来,李啸军总共俘虏了满洲正黄旗军兵1110人,蒙古兵1065人,汉军1073人,投降明军1540人。
这次攻打镇边城所的战斗,至此,取得了近乎完美的作战成果。
当夜,心情大好的李啸,摆开盛宴,让全军将士欢饮庆功。
宴后,喝得颇有些醉意的李啸,返回已布置好的卧室,才刚洗漱完毕,却见喀喇木急急求见。
李啸忙唤他入内,询问何事。
喀喇木急道:“李大人,刚刚城外来了扬古利派来信使,说有紧急军情要禀奏大人!”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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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将计就计()
深夜赶至镇边城所外的信使阿林保,一脸焦躁地在城外来回踱步。
那牵着马匹站立的四名随从,同样脸上满是不耐烦之色。
阿林保不时望望城头肃然站立的守城军兵,又下意识地看了看犹然紧闭的镇边城所东门,心中的烦闷无可言说。
他来到镇边城所东门外,已近半小时过去了,前去里面传递消息的军士,犹然没有半点回音。
“他娘的,谭泰这厮,搞的什么名堂,竟会把自已在城门外晾个半天,哼,等我回到扬古利大人那边,定要让他这位哥哥,好好地来收拾一下谭泰这个恣意妄为的家伙!”
阿林保对着那迟迟不开的城门,心中不停暗骂。
在又等了近二十分钟后,阿林保已是极度烦躁之际,这镇边城所东门处的吊桥,终于轰地放下,城门也吱呀地打开了。
“哎哟,原来是阿林保兄弟来了啊,哎呀呀,兄弟一路辛苦,我等有失接待,还望恕罪。”
城门处,喀喇木一脸笑容稀烂地从城门处出来,一边连连向阿林保拱手致歉:“都是通报的小卒误了事,才让阿林保兄弟在城外呆了这般许久,要不,我去把他叫来,让阿林保兄弟揍他一顿出出气?”
阿林保的三角眼中满是恨意,脸色紧绷的他,冷哼一声:“那可不敢当,谁知道真是这小卒办事不谨细,还是谭泰主子存了个看不起在下的心思呢?”
喀喇木脸上一颤,忙陪笑道:“阿林保兄弟啊,你这就见外了不是!谁不知道老兄你,是扬古利大人身边的红人啊,谭泰主子纵是扬古利大人的亲弟弟,也断不敢给阿林保兄弟脸色看呢。还是这看门小卒办事出错,表奏太迟,才让阿林保兄弟在城外多呆了会嘛。来来来,快随愚弟入城歇息。”
阿林保脸色稍缓,便随着喀喇木入城而去。
喀喇木带着阿林保一行人,穿街过巷,来到一间宽敞的房中,推开门而入后,只见里面已摆好了一桌盛大的酒席,有肥嫩的烤全羊,香气浓郁的黄米酒,以及各色精美菜式,摆了满满一桌,让阿林保一行人不觉口舌生津食指大动。
“喀喇木,还是先去见过谭泰主子吧,我等奉扬古利大人之令,有紧急事情要向谭泰主子汇报呢。“
阿林保咽了口唾沫,言不由衷地说道。
“咳!你们这么大老远跑来,这军情再急,也不差这一顿饭的时间。来来来,各位兄弟都请坐,咱兄弟先不谈公事,好好喝一盅,”喀喇木打断了阿林保的惺惺作态,向各人作了热情的邀请。
阿林保等人也再不客气,立刻围桌而坐,大吃起来。喀喇木向各人频频劝酒,众人吃得十分尽兴。
不多时,各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喀喇木见到阿林保已颇有醉意,便以一种不经意地语气对阿林保说道:“阿林保,实话跟你说吧,你来得甚不是时候,谭泰主子,自大前天攻占这镇边城所后,便身体不适,一直卧病在床,却不方便见你。你这道军令,就由我代为转达吧。”
阿林保此时虽是酒醉,但听了喀喇木的话后,脸上顿现吃惊的表情:“哦,谭泰主子竟生病了?扬古利大人还指望他带兵回援,去进攻良乡县城呢。”
喀喇木一听,忙问道:“扬古利大人不是还有近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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