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的味道啊,婶婶你需要帮忙吗?”季园说着走到阿罗巴大婶身边探头去看她锅里煮的东西,很熟悉,是昨天早上吃的五奈可巴:“婶婶你好厉害,已经会煮这个可巴了么,而且煮的比他们卖的还香呢!〃
“那当然,好了,你去客厅坐着吧,等做好了叫你吃。”
“真不用我帮忙么?”
“不用,去吧去吧,笨手笨脚的。”
“呜,婶婶你嫌弃我。”季园假装憋屈的样子逗乐了阿罗巴大婶。
出了厨房,季园晃到了院子门口,妈妈曾经说过她最好的习惯就是不赖床,就算是周末也会早早起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那天边的光芒时候,她想,或许是喜欢清晨的阳光吧。
“德兰国不叫太阳哦。”
季园扭头,郎西先生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和她齐肩站立在一起看着朝阳,亮眼的光芒将他的发丝照的金光闪闪,季园不禁遮了眼睛:“郎西先生,你头发太耀眼了,对了,我还一直没问你为什么到这边后会换成这个样子呢?”就连性格都不一样了。
“是故意的伪装,用了变装标志,行商的话要让人印象深刻还要让人觉得友好,所以才这个样子的。”
“那你现在对我的样子也是伪装吗?”
“不哦,我对阿园你很真实。”这话让季园脸有点热;“还有阿罗巴大婶和阿仆也是。”剩下的这句让热度褪下来了。
“那也差别太大了吧,地球上那么冷漠,这边却这么亲切。”季园嘟囔。
“那是因为那时候和阿园你还不熟悉啊,但到了这边和你慢慢熟悉后我就能真诚对你微笑了。”葛郎西说着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现在的笑容就很真诚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妈曾经还说过你是宅男来着,宅不就是生人冷漠熟人热情嘛。”季园撇过头摆摆手,表面淡定内心尖叫,救命,这货刚刚笑的太尼玛好看了,假装淡定:“对了,郎西先生,你刚刚说德兰国不叫太阳”。
“对啊,这边叫‘母亲’哦。”
“母亲?为什么?”
“很多世界在茫然的时候都会有各种传说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德兰国的人类是由一种类蛇的动物进化来的(据这个世界生物学家考据,郎西先生说他不记得那动物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很像蛇。),他们的四肢已经有了人的样子,全身上下只有背上的鳞片还没褪去,其余地方都露出了柔软的皮肤血肉。
但他们没学会站立,只能用四肢撑起在地上爬行。
远古的德兰天地一片黑暗,德兰人类跌跌撞撞地爬行在地上艰难生存着,天生不善于夜里视物的他们被陆地上早已经习惯的各种食肉动物当做最佳猎物,肆意的捕杀他们。
当时的德兰人很少,虽然智商不发达,却有意识的结成了一个大部落,当时部落的首领叫做不达,他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母亲。
有一次,他们的部落受到了一只大型肉食动物的攻击,做为部落首领,不达理所应当地冲在了最前面,他四肢快速爬动,率先发动了攻击,可是他的力量是那么小,被那肉食动物打翻在地。
那动物张开了大口,伸出爪子,向他扑来,不达以为他要死了,可是他没死。
睁开眼,黑暗里,一个颤颤巍巍的佝偻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是他的老妈妈啊,她下肢两只脚站立在地,前肢紧紧抱着怪物的嘴巴,可那力量是那么的小,他的母亲一下被怪物咬下了前肢(郎西先生说,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么这位母亲就是德兰人中第一个学会站立的吧)
不达愤怒了,他怒吼着,爬动着向怪物扑去想要救出母亲,可当他爬到母亲身前的时候却看见母亲的身子慢慢透出光来,带着那怪物一起升上了天空。
渐渐的,那光芒越来越大,一点点延伸开来,划破了黑夜,将整个天地照的一片明亮,所有的德兰人感受到这光芒和温暖,伸着手,向着光芒,一个个站了起来。
后来,所有的德兰人都叫天上的光芒为“母亲”。
“难道他们就不会想天上的那光可能是怪物的呢?”季园听完后脑子一拐问。
“哈哈,就算真是这样他们也不会想要承认吧,不过后来是说这位母亲是天上的某位神邸下凡历劫,后来才会升上天空照亮大地,为了看她喜爱的人类,晚上则是回去自己宫殿区处理事务去了。”郎西转头看向天空中那越升越高的光芒眯了眯眼:“不论是什么样的物种,只要有了思想,都会思考自己的来源,天地万物的来源,这也是一种恐惧吧,不知自己从何处来,不知死后往何处去。”
季园听了抬起头,看着那透蓝微橙夹杂着丝丝乳白云彩的天空上,最为耀眼的光喃喃:“母亲啊。”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那个总是唠叨,有时候却又偏心弟弟的妈妈,即使是这样,她还是爱她,她的怀抱比初生的阳光还要温暖,想到这里,季园想起了郎西先生,阿罗巴大婶,阿仆,他们三人这样在不同时空中行走,会想家吗?
一会儿后,阿罗巴大婶来叫他们吃饭了,看着那位在晨光中笑的开怀的矮小女人,脸上的笑容让季园感到亲切温暖,和妈妈的一样,或许在阿罗巴大婶眼里,屋里的每个人都是她的孩子了吧。
季园朝着阿罗巴欢呼着小跑过去:“婶婶,你终于做好吃的了啊,我早就饿死了。”葛郎西跟着她的步子走到阿罗巴面前:“我也饿了呢,今天有点慢呢,阿罗巴大婶。”
“等下只管放开肚皮吃好了,今天我可是做了很多呢。”
季园和葛郎西听了这话立刻快步走向饭厅,两人没看到落后一步的阿罗巴大婶怔怔地看着天上的光芒。
她伸出手,将粗糙的五指放在阳光下低语:“母亲啊,母亲。”下一刻将手放回身侧,脸上再次展开笑容走进了饭厅。
饭厅内,欢声笑语热闹温馨,或许只是片刻开心,但是对于别人给过的感动却要记得,心放开,世界也就大了。
吃完饭后,葛郎西站在客厅对众人宣布:“我们要回去时空商盟了。”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啦,亲爱的你们在哪里呀,快来和我卖萌让我摸摸。
☆、VIII
这一天,所有的人都在院子里吃午饭,一边吃一边欣赏茫茫星空。
“葛郎西!”嘹亮的男声不知从哪里传来,在众人怔愣之际,声音再次响起。
“葛郎西!快出来见我!”
男人的声音,季园抬头看向郎西先生,只见他用手捂住脸连连叹息,接着他将碗筷放下朝着院子后走去。
阿罗巴大婶和阿仆依旧默默吃饭,季园也继续吃着问:“不用管郎西先生吗?”
“又是伍先生吧,唉,好多次都在回时空商盟的路上遇到他。”阿罗巴大婶说着朝着屋子后面撇嘴:“郎西先生那样脾气好的人都烦他呢。”
“伍先生?”季园筷子停在嘴边好奇地问:“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非常烦的人!”阿罗巴大婶嫌弃地说,阿仆居然跟着点了点头,大婶从盘子里夹起一块肉狠狠嚼着说:“伍先生是胡古诺世界的人,那个世界的人是目前时空商盟行商世界中发展最快的的一个世界,那里的人非常聪明,他们的历史短的要命,只有三千万年而已,可是却是个十分发达的世界。”
“这倒是也没关系,各个世界都有自己的不同嘛,但伍先生却是超级烦,从到商盟后就一直看葛先生不顺眼,每次都要对先生冷嘲热讽,找先生麻烦。”阿罗巴大婶说着饭也不吃了,将碗筷放桌上拍着胸口:“一回来就见到这个家伙真让人烦躁。”
“婶婶你别生气,那个伍先生为什么会这么针对先生呢?”季园也不吃了,跟着放下碗筷。
“大概是因为先生的赋税点数比他高吧。”
“赋税点数?”听到这个名词季园疑惑了:“那是什么呀?婶婶?”
“时空商盟有三大守则,其中的一条就是行商所得的钱要抽二成交给商盟,其他两条到了商盟门口你可以去看,就刻在一块大石碑上。”阿罗巴大婶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说:“商盟内有一个赋税点数的东西,就是根据每个行商上交的抽成来换算的,十索尔(钱)一点,这些赋税点数是从第一次行商就开始加起来的,在商盟内还可以用点数来换东西,商盟内的可都是好东西啊。目前,先生是商盟内排名第二的行商,而伍先生排在第四,呵呵。”
“那么伍先生就是因为这个排名而针对先生吗?”季园问,阿罗巴大婶点了点头。
就在季园还打算问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影盖在了他们头上,季园仰起头,只见右边飞来了一只比电光还要大很多的超级巨鹰,那巨鹰的背上居然驮着一座超级豪华的哥特式城堡,看得她吃惊极了。
“又来了,爱炫耀的,所有行商中就他的屋子最大了,先生也能换比这个好得多的城堡,只是他不喜欢这样夸张罢了。”阿罗巴大婶嫌弃地看着城堡说,季园颤抖地举起手指对着那城堡:“郎西先生也能买的起那样的城堡吗?”
阿罗巴大婶自豪地挺胸得意地说:“那是自然了,阿园,先生可是很厉害的。”
土豪,这个组织是土豪!
季园星星眼地看着那座城堡,要是可以的话,她也好想换一栋呢,想想自己有一栋城堡什么的就好爽。
“哟,葛郎西,怎么还是住在这么寒酸的屋子里呢,这么吝啬,连老婆都没有,至于这么省吗?”是刚刚大声叫郎西先生的声音,但是话语中满满的尖酸刻薄,季园扭头,一个瘦高瘦高的男人跟郎西先生从后面走来了。
男人的肤色黝黑,发色粉红,带着夸张的白色方眼镜,穿着一套宝蓝色的西装。其实男人长得还算俊俏,可是季园却觉得这个家伙整个人感觉很讨厌,她和郎西先生是一边的!
这个时候,男人已经看到他们了,他看了一眼季园用夸张的声调说:“葛郎西,什么时候请了个这么清秀的小女仆啊,还是你的小女朋友啊?”那油滑的腔调听得季园恨不得操起手边的盘子砸过去。
“不,这是季小姐,我的好朋友,请你尊重她,伍品德先生。”郎西先生仰起头看着伍品德说,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季园快笑喷了。
伍品德,无品德。
季园捏着自己的手指克制着不要大笑出声,这个名字真是太衬托了啊。
“噢,是这样啊,随便吧,季小姐对不起了。”飘忽随便的道歉让季园愤怒了:“哼哼,真是一位好有品德的先生呢。”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尾音上扬,一听就是反话,但是那伍先生居然愣了一下后脸红了。
“谢谢小姐的你的夸奖,被一位小姐夸奖真是太荣幸了!”这句话伍品德说的是情真意切的,听得季园快内伤了,这货是真没听明白还是假装的啊!
“好了,伍先生,我的屋子你每次都不请自来地参观了好多次了,你大概也腻味了,还是回去你的城堡吧,那更加豪华有趣不是吗?”郎西先生微笑着说,一边做出个送客的手势,谁知道伍品德这货看到他们的餐桌后来了一句:“不,葛郎西,我还没到你这里吃过饭呢,既然今天这么凑巧,就在你这里吃一顿吧。”说然自顾自地坐到了餐桌上,还刚好坐在季园旁边的凳子,季园头都大了,她不想跟这个家伙坐一起。
葛郎西青筋隐隐浮起了几秒,然后瞬间恢复笑容对着阿罗巴大婶:“阿罗巴,给伍先生添副碗筷。”阿罗巴应着跑到厨房拿了一副新碗筷出来,然后个人依次坐会原位,季园纠结了,站在餐桌边了一会儿,没多余位置了,无奈之下她走向了原位。
可是谁想到,那伍品德看到她迟迟不落座,又看了看身边的空位置和桌上的餐盘猜到说这应该就是季园的位置,他对这位刚刚夸奖他的小姐印象很不错,于是起身打算给她拉凳子。季园低着头走到凳子边,没注意到伍品德的动作,伍品德拉开凳子的时候,她一屁股坐下去了,直接坐到地板上去了。
“哎哟喂。”季园怒视着手还捏在凳子扶手上的伍品德,这货其实刚刚听懂了,现在来报复她。
这一跤摔得她觉得自己屁股都裂成八瓣了,虽然没有叫出声,可是脸上汗都下来了。
伍品德连忙道歉,反应过来要去扶季园的时候,葛郎西已经先一步将季园给扶起来了:“阿园,你还好吧。”
季园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揉揉就好了。”说着手摸着屁股揉了几下,葛郎西脸红了,转向阿罗巴:“大婶,你先将季园扶进去,给她擦点莫拉膏吧。”
“矣,没事,不用的,我没那么娇气,就摔了一跤而已。”季园刚说完阿罗巴大婶已经扶着她往门内走了,一边走一边唠叨:“阿园还是擦点药吧,要是摔出个好歹的怎么办呢?”
季园正想反驳,伍品德跑上来了:“季小姐,实在对不起,等下我去我城堡给你拿点上好的膏药吧,你养伤期间的所有伙食我也全包了吧……”
“不,不用了,这些郎西先生这里都有……”季园说着带着阿罗巴大婶急急后退,一个没注意绊到了门槛,又是个大马趴下去,这次还是脸朝地的,阿罗巴大婶还压到了她的身上,这次季园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这时候,葛郎西和阿仆连忙奔来,一人一个,把她和阿罗巴大婶扶了起来,郎西先生扶起她让她靠着自己的身体。
那个伍品德反应慢一拍的又要过来关心季园了,季园急了,这人肯定和她八字不合,天生相克,连忙惊呼:“伍先生,你不用过来了,我谢谢你的好意,你继续用餐要不就回去你的城堡吧。”
“可是……”伍品德话还没说完,季园已经挣脱郎西先生的手挣扎着走回阿罗巴大婶屋里去了。
葛郎西看着伍品德,笑了笑说:“伍先生,不好意思了,今天看来只能招呼到这了,请您先回去吧。”
伍品德难得没和他抬杠,只是幽幽往屋里看了一眼,屋内的季园顿时打了个冷颤,他看完后,对着城堡吹了一声口哨。
城堡处,有一群黑点慢慢靠近,只见十个黑衣人骑着摩托在前,后面拉着一个豪华的金色大座椅,又长又宽。
黑衣人在院子里停下,伍品德迈着腿走到金色座椅上坐下,翘起长腿,手掌支着头看向葛郎西:“哼,葛郎西,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季小姐,要是舍不得用药的话就来找我。”说完打了个响指,黑衣人拉起他飞回城堡去了。
看着伍品德远去的背影,葛郎西眼神渐渐冷下来,嘴角弯成不自然的弧度笑了:“下次会把你的生意都抢光噢,伍先生。”最后三个字就跟季园一样念得尾音上扬,话里含剑。
作者有话要说:
☆、IX
屋内,季园在给阿罗巴大婶擦药,她自己休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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