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之常磐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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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战国之常磐红叶-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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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眼前的这支部队,却在瞬息片刻间完成了调动和阵型变换,这样的部队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侧翼危险。

    佐佐成政脑中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怕不是今川义元的旗本队!

第七十九章 大树() 
就在他们犹豫不前的时候,查理的弓箭队又是一轮抛射,几个黑母衣众再次中箭。索性铠甲精良,没有收到致命伤。只有被查理本人命中的那人惨叫了一声,跌下马去。

    佐佐成政看了一眼佐久间家的队伍,左翼和右翼由于雨秋平停止了进攻,还算是平稳。但是中央却已经被御前崎仲秀的小队打得节节败退,深深地凹了进去。一旦有人脱离战线,就会立刻遭遇多人的齐刺而毙命。佐久间信盛和佐久间信重的将旗也一股脑地跟着中路的部队退了下去,眼看就要全线崩溃。

    “没法打了,要是被包抄了的话…”佐佐成政咽了口唾沫,带着黑母衣众转身离去,掩护侧翼的友军撤退。另一边的蜂屋赖隆也采取了同样的举动。常磐备在雨秋平的指挥下稳步推进,紧紧追击着撤退的佐久间军,将掉队的足轻无情刺死。佐久间军中央部队垮得最快,也最先狼狈地逃回了岩砦内。佐久间信重一进砦门,砦外的军队就失去了指挥陷入混乱,放弃抵抗向砦门逃来。两翼的母衣众则从两个侧门撤走。

    可是,由于狭窄的砦门不足以让大军一起通过,大量佐久间军原来左翼右翼的足轻拥挤成一团,被自己人挡在了砦门外,互相推搡着,不时有人摔倒,立刻就是十几只脚踏了上去。足轻们不管不顾地奋力扒开,拉倒眼前的同伴,向着砦门内挤过去。每往前进一步,就离背后的杀神们远了一步。推搡声,嚎叫声,求救声,求饶声夹在在一起,让场面更加混乱。背后追击的雨秋家足轻无情地收割着人命,却没有人愿意回身抵抗。

    抢先包抄到位的福岛安成开始从左侧抢夺砦门控制权。已经崩溃混乱的佐久间家无力阻拦,眼看砦门就要失守。无奈之下,佐久间信盛带着伤上阵,只得下令强行关闭砦门,来不及撤退的佐久间家足轻被堵在门外,被迫向雨秋平投降。

    佐久间信盛眼睁睁地看着家里的部队大批大批地跪在地上,扔掉武器请降,急火攻心,伤口再次崩裂开来。他怒斥着弟弟指挥不当,“若是有我这个撤退大将指挥,怎么会退成这个样子…”话还未说完,他就因为流血而再次昏了过去。

    “天啊,你小子是怎么办到的!”听说善照寺砦内的织田军出击后,朝比奈泰亨立刻带着十几个骑兵往回赶。可是等他到来时,战斗已经结束。濑名氏俊正在指挥部下,把善照寺砦包围起来。

    “你一共阵亡3人,受伤10人。”朝比奈泰亨目瞪口呆地看着草地上摆放的五十多具织田军的尸体,以及五十多个被绑成粽子一样的佐久间家俘虏。“就把佐久间家的人打没了一半?”

    “其实,正面交锋时,只杀死了二十几个人。”雨秋平算是理解了濑名氏俊去年跟他解释,为什么巨大的减员都发生在追击中,“其他的人都是在追击中被杀死或者俘虏的。”

    “妈的,这战的风头也被你小子抢走了!”朝比奈泰亨笑骂道,“你等着,下一战,你大哥我肯定是头功!”

    两人谈笑间,濑名氏俊也完成了部署。辎重队继续运输,而濑名氏俊,朝比奈泰亨和雨秋平的部队则团团围住了善照寺砦。为了防止黑母衣众强行冲阵,还在阵地面前设立了大量拒马。而辅兵们则开始砍伐木材。

    “红叶,打得很不错!”濑名氏俊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赞叹道,“本来,有那四十几个马廻众在,我们的行动岌岌可危。你这次力挽狂澜,击溃了善照寺砦的守军,立下大功!将本来我们的大危机转化成了我们的战机!”

    濑名氏俊夸赞后,众人纷纷出言赞叹。在一片夸耀声中,濑名氏俊却走到雨秋平身边,低声说道:“红叶,刚才有一些可惜了。如果你能一鼓作气攻城,哪怕直接强行撞门,也可以攻克一片混乱的善照寺砦。现在他们反应过来,几百人开始布防,我们就难办了。”

    “是吗,我当时看抓了那么多俘虏,还打赢了这仗,就见好就收了。”雨秋平歉意地低下了头。

    “不必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濑名氏俊勉励道,“等到辎重队运输辎重进入冈部城后,我们就要准备建立新的大营了。”

    时间到了傍晚,一座在善照寺砦西北边的大营已经出具规模。而围绕善照寺砦,也竖立了几排栅栏和一些瞭望塔,用来在夜晚挫败织田军可能的突围行动。

    大营内炊烟袅袅,辅兵中的厨子已经开始烹制简易的晚饭。濑名氏俊依旧在处理公务,几十个年轻的将官则围在火堆边吹牛。

    “我也不是和你们吹牛!”御前崎仲秀一直唾沫星子就没停过。他此刻正站在火堆边上,兴奋地喊道,“这一仗啊,就我打得最好!我一个人带着小队就把佐久间的尾张佬们打得节节败退啊!从中间就几乎把他们打穿了!”

    御前崎仲秀的话引起周围一片喊好声,吉岗胜政却是不干了,他也扯着粗嗓门喊道:“戏子!别在那里瞎吹了!我才是这一仗的最大功臣!”吉岗胜政边说边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是我的小队,关键时刻只用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变换队伍挡住了织田家的母衣众袭击!要不是我,整个军队都要崩溃啊!”

    吉岗胜政的话又引起了另一批人的欢呼,被驳了面子的御前崎仲秀反唇相讥道:“少吹牛了你!当时的战阵变换明明是咱们大人亲自指挥的,和你这个没脑子的有什么关系啊!”挖苦的语气阴阳怪气的,引得众人一片爆笑。

    “咦~~”御前崎仲秀爆出的猛料一下子让周围响起了嘘声,吉岗胜政脸红脖子粗地争道:“那也是我的兵练得好!”

    “练兵也是天野大人主要负责的,你的部下能吓住对面,还不是多亏了亲兵卫拼死拼活打造的兵器?”御前崎仲秀乘胜追击,希望一把打倒吉岗胜政,夺下此战的头功,“到时候战后评定,一番功肯定是我的!”

    “酒鬼,别喝了!”吉岗胜政眼看说不过御前崎仲秀,向着一边的小川佑冬努了努嘴,“你说,到底我俩谁是一番功!”

    “要我说,一番功就是我。”小川佑冬放下酒壶,一副老练的样子,“大人强调了多少遍了,预备队才是最重要的!一番功的赏钱我还要拿去买酒喝呢。”

    “放屁吧!”御前崎仲秀立马跳了起来,“你这战什么斩首都没有,明明是中了对面的调虎离山之计!”

    “那也是大人中计,不是我!”小川佑冬醉醺醺地,没多想就毫不客气地就把雨秋平卖了,“大人一看到有黑母衣众出来,就把我的小队全派过去的。”

    “在背后议论大人是不礼貌的。”一直擦拭着自己长弓的查理也开腔了,“功劳是每个骑士所渴望的,但是射伤对方的将军才是最大的荣耀。”

    “你射伤佐久间信盛那个懦夫有什么了不起的!”朝比奈泰亨也不甘示弱地喊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是什么?嗯?”他边说边在篝火旁边兜起了圈子,吸引了每个人的注意力后才大声自豪地说道:“是运粮!是我朝比奈泰亨打通了运粮通道,我才是一番功!”

    “公子,您一路上一点斩获都没有,也好意思争功?”见到众人不敢和朝比奈泰亨争,濑名氏义因为身份对等就开口了,“不论是算账算钱算功劳,都是要拿数据说话!不然我这个守卫大营,力保大军后勤供应的;还有奥平大人掩护侧翼的,是不是也可以像汉相萧何那样拿个一番功?”

    濑名氏义的话引起哄堂大笑,下不来台的朝比奈泰亨急得直跳脚,嚷嚷道:“那你们说说,这战那五十多个斩首和五十多个俘虏,是你们谁拿下的?”

    “额…”常磐备的众人开始了回忆,彼此望了望,却都尴尬地不愿意说话。查理倒是很有骑士风度,二话不说就说出了真相:“福岛大人关键时刻包抄砦门,抓到了最多的俘虏。”

    “说起来,安成老哥人呢?”御前崎仲秀环顾了一圈,也没看到福岛安成的身影。

    “大家都在争功,你这个一番功怎么不去说几句啊?”雨秋平笑着问道,“都被别人把风头抢走了啊!”

    福岛安成此刻正靠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微笑着着伙伴们嬉闹着争功,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大人容禀,在下不在乎那些功劳的。”福岛安成解释道,“看着大家这么开心,看到这么多兄弟打完一仗都平安无恙,就够了。”

    “哦?你今年也就31岁吧。”雨秋平疑惑地在福岛安成身边坐下,“怎么暮气沉沉还这么慈祥,像个老太太一样。”

    “哈哈…”福岛安成闻言一笑,“大人说笑了。”

    “没跟你开玩笑呢,我真的有点好奇。”雨秋平追问道,“平时有什么争执,也都是你当和事佬。有什么好东西都是让给兄弟们,自己从来不争,为什么会这样呢?”

    福岛安成看到雨秋平认真的语气,逐渐收敛了笑容,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远处的篝火跃动着,福岛安成的脸色也随着篝火忽明忽暗。

    良久,他低声说道:“大人…您知道福岛这个姓氏的故事么?”

    雨秋平愣了一下,忽然回忆起来,之前近藤康庄在给他介绍朝比奈家和冈部家的恩怨时,在花仓之乱中提到过福岛家。

    “是…那个支持玄广惠探的福岛家么?”雨秋平恍然大悟。

    “正是。”福岛安成的喉结蠕动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提起往事,“是个叛逆的家族。”

    “事情发生时,在下只有6岁。”福岛安成沉声说道,“家族的居城被攻破。整个叛逆的家族都遭遇惩处,参与叛乱的叛军全部处死,嫡系子弟也统统切腹。家父是庶出,又因为家父当时主动向治部大人投降,故而在下一家侥幸留下一条性命,被贬为奴隶。”

    “还记得,在下小时,因为是家中独子,深受家里宠爱。”福岛安成回忆美好的往事时,却流露出深深的悲哀,“但是在下小时任性,对父母,对奴婢,对其他宗族的长辈和伙伴,总是很不友好。”

    “直到那一天,所有人都不见了。”福岛安成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忽然打了个寒战,“在下就在刑场边的一棵大树下,”他拍了拍身后的这棵大树,“就像现在这样靠在树上,目睹了昔日的伙伴,叔伯,爷爷,一个一个被处死。不是武士光荣的切腹,而是屈辱的处死。”

    “在下直到现在,都一直很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对他们好一点,没有珍惜大家能够一起相处的时光。直到所有人都故去了,才醒悟过来。”福岛安成傻笑了几声,“世上凡是有实体的东西,又有什么是永生不灭的呢?”

    “所以啊,我很珍惜享受这样,靠在树上,看着伙伴们开心的样子。”福岛安成说着说着,泪水已经静静地淌了下来,“功劳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雨秋平愣了一下,钦佩地笑了。

    “异为人谦退不伐,行与诸将相逢,辄引车避道。进止皆有表识,军中号为整齐。每至止舍,诸将并坐论功,异常独屏树下,军中号曰大树将军。”雨秋平轻声吟诵出《后汉书》中,对冯异的评价。而雨秋平的这句引用,也被后世的日本史官载入史册,作为对福岛安成品行的赞誉。

第八十章 饥荒() 
2月6日傍晚,鸣海城北部的丹下砦内。

    水野忠光听完了前来求援的蜂屋赖隆的话后,面色铁青地呆坐在了座位上。

    “主公要求我们严加封锁鸣海,大高没多久,就捅出这样的娄子。”水野忠光使劲地握拳砸了一下茶几,“佐久间大人是疯了么?出城野战出城野战,别人歼灭一半,自己也身负重伤,连善照寺砦都要守不住了么?”

    “水野大人息怒。”蜂屋赖隆低声说道,“佐佐大人让在下带话说,一切都是他的责任,佐久间大人是被他强迫着出城野战的,他愿意在主公那里承担所有罪责。”

    “阿修罗还是老样子。”水野忠光叹了口气,心情刚刚平复一点,但是一想到善照寺砦的擅自出击让局面瞬间恶化,就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们当时到底为什么要出战啊!”

    水野忠光心里清楚,之所以织田家在边境上能够保持优势,修筑岩砦围困鸣海城和大高城,都是由于今川家主力不愿意劳师远征。如果今川家真的全师而来,织田家就会立刻陷入危机。鸣海城,大高城,沓挂城本来都是尾张的领地,此刻却被控制在今川家手中。织田家虽然修筑岩砦,威慑当地豪族,保证大多数土地还是控制在自己手中,但是威信已经严重下滑。

    如果善照寺砦一旦失守,中岛砦,还有大高城下的鹫津砦和丸根砦就会立刻失去和尾张的大部分联系通道,驻扎在那里的一千多人也只能化整为零地逃回来了,岩砦也只能拱手让出。到了那时,织田家苦心经营好几年的边境局面就会毁于一旦,爱知郡和知多郡的豪族也必定大批大批地倒向今川家。织田家将永远失去南部尾张的控制。

    织田家五个岩砦的总兵力虽然不少,但是却分散在各个地方。想要为善照寺砦解围,就必须要要集结在一起。可是,他们彼此间的通信联络,却大多已经被今川家截断。各个岩砦此刻都只能固守,而不敢前去解围。

    “大人容禀。”蜂屋赖隆也知道这次麻烦大了,一贯咄咄逼人,粗鲁强悍的他也放低了语调,“当时今川军雨秋家只有200人在砦外监视。我们觉得有机可乘,就出击了。”

    “有机可乘?我看是阿修罗他报仇心切吧。”水野忠光哼了一声,“那你们200战兵加上几十黑母衣众,怎么会一败涂地?”

    “大人,那雨秋平的部队和去年在知立的那些奴隶可是不可同日而语,战斗力强大的夸张。”蜂屋赖隆现在想起对方纹丝不动的军阵,迅速整齐的队形变换和全军突刺时的气势,仍旧不寒而栗,“我们都觉得雨秋平肯定是率领了其他部队,很有可能是濑名家或者今川义元的旗本队!”

    “你们看到今川义元的马印了?”水野忠光眼皮跳了一下。

    “那倒是没有。”蜂屋赖隆老实地说道。

    “能不能再派人去确认一下?”水野忠光追问道。

    “怕是不行了,大人。”蜂屋赖隆答道,“我们离开后不久,今川家就包围了善照寺砦,内外的联络已经中断了,可能都联系不上南边的三座岩砦了。”

    “那你说什么旗本队?”水野忠光重重地哼了一声,“别多说了,快去那古野城通报吧。”

    “是,大人。”蜂屋赖隆带着几个一同在大军合围前突围出来的黑母衣众离开丹下砦,向着那古野城方向奔去。

    他们离开后,水野忠光看向身后的家臣们,“你们怎么看?”

    “殿下。”一个家老不满地说道,“佐佐大人和佐久间大人酿下大错,却还不愿意承担责任。故意夸大今川家的力量来推卸罪责,说什么雨秋家的部队是今川义元的旗本队,明显是无稽之谈。很有可能是出城后中伏战败。”

    “说的不错,我也这么认为。”水野忠光点了点头,“形势已经这样严峻,善照寺砦随时可能失守,那么我们的丹下砦就是最后的防线。”

    “一旦丹下砦失守,不但我们在南边三座岩砦的友军会失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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