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之常磐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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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战国之常磐红叶- 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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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良殿下靠着山地,居然真的从三好家军中杀出一道口子,不过人员已经损伤惨重,身边只剩下2000人左右了,正沿着四万十川边的山路一路南下。”传令兵叹了口气,低声答道,“而赞岐众和阿波众,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正一路追杀而来。吉良殿下正不断派出小股部队拼死殿后给大队争取时间,但是眼看着还是要被追上了。”

    “骑兵连跟着我立刻急行军北上!”雨秋平明白此刻已经耽搁不得,“炮队和辎重辅兵努力跟上,所有战兵通通披甲,成行军队列跟上!”

    “是!”小川佑东等酾酒备的军官得到命令后立刻前去整顿部队,不久后,红叶军的骑兵连已经一马当先地向西北冲去。而红叶军的步兵在列队完成后,也暂时抛弃了辅兵和辎重,快步跟了上去。

    “吉良殿下”雨秋平在心里默默祈祷道,“千万顶住啊!援军马上就到!”

第六百一十章 穿透() 
申时初刻,北上的雨秋平终于在山区里看到了狼狈逃窜的吉良军的身影。吉良亲贞的马印歪歪扭扭地乱晃,周围的足轻散乱无章,隐约只剩下1500多人了,正沿着四万十川的东岸狂奔。而在吉良亲贞所部的东北方,紧追而来的就是三好义贤所部的8000阿波众。而在吉良亲贞所部西侧,隔着四万十川追击的,则是十河一存的9000赞岐众。阿波众一直和吉良亲贞的后卫保持着接触,咬住他们不让吉良亲贞脱身。而赞岐众则不断加速,似乎想要包抄到吉良亲贞所部前面渡河,把吉良亲贞的退路堵死。

    吉良军和三好军看到了雨秋平的枫鸟马印后,都立刻加快了速度。吉良军似乎看到了生还的希望,而三好军则试着抢在雨秋平的酾酒备抵达之前把吉良军歼灭。

    雨秋平回头望了一眼,酾酒备还在十几里外的远处,一时半会估计到不了。不过眼前的局势也不是太糟糕,因为有着四万十川的存在,赞岐众被隔在了河西,雨秋平只要想办法拖住河东追着吉良亲贞的阿波众,就能帮吉良亲贞化险为夷。

    “把本阵立在这里。”雨秋平示意旗手将枫鸟马印插在一个四万十川西岸几里外的一个小山岗上,“我在这里指挥全局,等待酾酒备到来。杰盛,你带着骑兵连上去,缠住阿波众,帮助吉良殿下脱身。”

    “是。战场混乱,还请殿下小心!”小幡杰盛领命带着骑兵连北上离开,而雨秋平则带着自己的卫队和参谋们在山岗上建立了临时指挥部。同时,下令酾酒备的三个连立刻展开强行军,务必在半个时辰内赶到战场。

    “上!”小幡杰盛抽出武士刀,在队伍的最前列比划出了一个前进的方向,骑兵们便排着整齐的阵容缓缓向那个方向倾斜。骑兵连在山地丘陵上的速度谈不上太快,但也要比步兵快很多,快速缩小着和吉良军、阿波众的距离。他们从吉良军的东侧径直冲过,向侧后方追击而来的三好军阵地扑了过去。

    三好义贤自然不想被这些骑兵拖慢速度,于是也派出了自己的骑兵队应敌。不过,看到红叶骑兵摆出了墙骑兵冲锋的架势后,三好军的骑兵并不敢正面对敌,而是分成了两部试图从侧面绕过。

    “还是不肯硬碰硬。”小幡杰盛看着远处的骑兵如潮水碰到礁石一般散作两团,不由得有些烦躁。他看了一眼向两侧涌去的骑兵,纠结着接下来的行动。

    骑兵在高速冲锋时难以快速转向掉头,如果红叶骑兵径直从三好家两股骑兵中的缝隙里钻过去,那些三好家的骑兵想转过来再干扰红叶骑兵需要一定的时间,红叶骑兵拥有一次冲阵的机会。然而,三好家的骑兵也会拥有一次攻击雨秋平马印的机会——雨秋平的马印下可是只有几十个卫士,容不得闪失。

    于是,小幡杰盛快速左右抖动了两下佩刀,麾下的骑兵们默契地分成了两股,各自迎着三好家的骑兵冲去。他们的走位逼退了试图迂回的三好家骑兵,不过也失去了墙骑兵冲锋的阵型。三好家骑兵和红叶骑兵在山地间展开了小规模对冲和混战,虽然没有直接干扰阿波众的步兵,但也堵住了他们包抄吉良亲贞的路。阿波众只好绕路,跟在吉良亲贞的屁股后面追来,这一变阵,给了吉良亲贞脱身的机会。吉良军的后卫快速甩开了阿波众的追击者,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

    “可以,杰盛办的不错。”雨秋平看着小幡杰盛借着混战的机会给吉良亲贞争取了脱身之际,微微颔首。吉良军正快速向南撤退,距离雨秋平的马印所在也越来越近。而在四万十川西岸的赞岐众,也拼命加快了速度。阿波众、赞岐众和吉良军就在四万十川的两侧赛跑,焦灼着向着南边前进。

    雨秋平回首望去,酾酒备第一连距离他的马印所在已经很近了,约莫只有四里的距离。而此时,吉良亲贞也率领着部下逃到了雨秋平马印所在西北两三里的地方,马上就可以从雨秋平的马印西侧逃过。到时候,雨秋平就率领酾酒备就地反击,将三好义贤的阿波众给打回去。然后吉良亲贞只要死守河岸一段时间,阻止赞岐众渡河切断退路,等到雨秋平回来就可以成功撤离。

    就在吉良亲贞所部即将经过雨秋平的马印时,吉良亲贞还特意排除了一个亲信旗本来雨秋平这里道谢。

    “多谢治部殿下不远万里赶来支援!”那个亲信旗本一见到雨秋平,就结结实实地行了一个大礼,“若不是殿下及时前来,我们吉良家上上下下恐怕都要葬送在这里啊!”

    “没有,还是我来晚了一步,让吉良殿下受惊了。”雨秋平心里全是歉疚,哪还敢接受吉良亲贞的道谢,“吉良殿下英勇无比,竟从五倍的敌人中杀出一条血路,当真不容易!”

    “说来也奇怪,之前都把大森城围个水泄不通的三好军,这几天忽然松懈了,漏出了几个口子,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那个旗本谈起这件事还有些劫后余生般的侥幸,“不过纵使如此,一路撤来还是损失惨重了!”

    “先退回洼川城吧,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了。”雨秋平叹了口气,土佐的局势糜烂成这个样子,和他的误判脱不了干系。要不是他笃定地认为淡路水军和赞岐众必定前往纪伊,也不会静坐在东土佐前线而殆误战机。而眼下,纪伊和近畿的局面如何还无从知晓,希望天野景德和竹中重治能识破铃木重兼的诡计吧。

    “请阁下向吉良殿下复命,让他贴着四万十川缓缓南撤,阻止赞岐众过河。一旦赞岐众有过河的打算,就半渡而击打垮他们。只要撑到酾酒备击败了阿波众,我们就撤离!”

    “请殿下放心,吉良家一定不会拖后腿!”那个旗本显然对红叶军的战斗力很有信心,认为只有4500人的他们击败8000人的阿波众仿佛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在下这就回去复命。”

    然而,当那个旗本转过头,寻找吉良亲贞的马印时,却彻底傻了眼。而望向那个方向的雨秋平,也在瞬间就愣住了。

    那面马印,此刻正疯狂地挥动——那是求援的信号。

    只见之前还一直不温不火地沿着四万十川西岸行进的赞岐众,忽然就在一处浅滩毫无征兆地发起了强袭渡河。十河一存的马印一马当先,率领着旗本武士带头冲阵。猝不及防的吉良军还没能形成抵抗,就已经被赞岐众多处登岸。骁勇善战的赞岐众在十河一存身先士卒的鼓舞下,人人奋勇,一波一波冲击着吉良军的防线。吉良军早已死伤近半,又逃亡了大半天,士气已经接近谷底。被这么一冲,战线瞬间就瓦解了。

    越来越多的赞岐众登上河岸,向着东边冲锋,吉良军已经溃不成军,而雨秋平手上却一个人也没有——离得最近的酾酒备第一连还有两里的距离,拜托再快一点!

    雨秋平站在高处,能清楚地看见吉良军是如何溃散的。吉良亲贞的马印被追得狼狈得收不住脚,一路向南逃去,聚拢周围的散兵负隅顽抗,试图挡住十河一存,却无能为力。眼看着吉良亲贞本人所在都要被波及,酾酒备第一连终于抵达了。雨秋平都没让他们进入本阵,立刻就要求他们前去救援吉良亲贞。

    “总算赶上了”雨秋平看着吉良军破碎的战线和溃逃的士兵,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击败阿波众也不切实际。他于是要求旗手摇动马印,让小幡杰盛立刻和三好家的骑兵脱离接触,撤回来,准备全军撤退。

    “十河一存当真了得”雨秋平看着仅仅用一个冲锋就把拥有半渡而击优势的吉良军瓦解的赞岐众,不由得赞叹不已。他凝视着十河一存的马印——后者此刻正拼杀在阵中,雨秋平脑中不仅浮现起了在枫叶山城谈判时见到的那个强悍的男人。

    然而,盯着十河一存马印看的雨秋平却忽然发现事情不对——那面马印在乱军中有着明确的行进方向,不是去歼灭北边的吉良军溃兵,不是继续攻击向南溃逃的吉良亲贞,也不是去东南迎击酾酒备,而是径直向东——那是雨秋平自己所在的地方!

    在下一刻,只见那面马印在乱军中聚拢了麾下的数百旗本骑兵,发起了一轮冲锋,将挡在面前的吉良军悉数驱散。他们从左到右,从西到东,径直贯穿了吉良军的战阵,从军阵中打出一条通道,冲破出来。数百骑兵,高举着武士刀,齐声咆哮着向着雨秋平的马印杀来,只留下背后吉良军阵地里一片狼藉的血路。这支径直打穿一个备队,踏着血路杀来的骑兵,就仿佛一支射穿盾牌的利箭,直指盾牌后脆弱的心脏。

    而为首那人,一身的具足已经处处带血,几乎被染成玄色。他高举着一把在日本颇为罕见的方天画戟,催动着坐下的烈马,张开血盆大口高呼着冲锋。头上的兜似乎在混站里被打掉,满头黑发凝结着血块披散下来,凄厉得如同厉鬼一般。

    那是鬼十河——十河一存。

    而雨秋平自己身边,只有几十个卫士。

第六百一十一章 弃袍() 
战场上所有的人都呆住了,怔怔地望着十河一存率领着他的旗本队不顾一切,直直地冲向了雨秋平空荡荡的马印所在。这股视死如归的气势,简直比国破家亡时最后的守军决死冲阵时还要恐怖。

    “殿下,您快撤!放倒马印!立刻!”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本多忠胜,他抽刀在手,先是砍断了枫鸟马印,撤下旗帜揣在兜里,反手用刀鞘狠狠地抽了一下雨秋平坐下琵琶的屁股,看着琵琶载着雨秋平向着东边逃去,同时高呼道,“森可隆,森兰丸,朝比奈松千代带着人掩护殿下撤退!其他人,跟我断后,为殿下争取时间!”

    “是!”危急关头,卫队的所有成员毫不犹豫地服从了老队长的命令,二十几个人护着雨秋平向东逃去,剩下的二十几人则跟着本多忠胜反向冲下山岗应敌。

    “锅之助!”雨秋平被坐下马驮着冲向了山岗,自己则徒劳地回首,却发现本多忠胜和他的卫队已经消失在了山岗的另一侧。

    “可恶”雨秋平心中悲愤不已,战局怎么会突然急转直下,将自己逼到这分田地。

    “殿下,请快些撤离!”森可隆不由分说地拉着雨秋平的马缰向前,同时用马鞭在雨秋平的马屁股上又抽了一下,“本多大人武艺高强,殿下不必担心!若是殿下遭遇不测,雨秋家可就万劫不复了!”

    “我知道。”雨秋平恶狠狠地骂了一声,“向南绕!去和酾酒备的后军汇合!”

    与此同时,率领着三十几个旗本武士冲向十河一存旗本队的本多忠胜,一眼就看到了冲锋在前的十河一存——后者也正盯着本多忠胜看。

    “就是你吧,十河一存。”本多忠胜一边猛夹马腹,催动着坐下马提高速度,一边缓缓地把蜻蛉切向侧后举起蓄力。“干掉你,危局可解。”

    密集的马蹄声掩盖了卫士们沉重的呼吸声,它却又被十河一存数百骑兵的高呼声所掩盖。不过,一片嘈杂和混乱的紧张气氛下,本多忠胜却非常平静,连呼吸都均匀得可怕。这是一个杀手的本手,这是一个老猎人在捕猎前的淡定与从容。

    三十丈,二十丈。

    近了,更近了。

    本多忠胜死死地盯着直奔着自己冲来的十河一存,大千世界在眼中也黯然失色,只剩下目标的轮廓。

    十丈。

    本多忠胜的双手紧紧握住了粗重的蜻蛉切的枪杆,厚实而冰凉的触感是那么熟悉。

    五丈。

    距离到了!挥枪!

    本多忠胜猛地一夹马腹,腰腹间使出巨大的力量,配合着双臂一同发力,狠狠地一个斜劈就向着十河一存砸去!

    没有人能接住这一招!

    “死——”

    本多忠胜高呼着挥枪,却忽然发现眼前黑影一闪。只见十河一存不知何时悄悄改变了骑马的姿势,此刻居然猛地一蹬马背,从马上腾空而起,飞到了本多忠胜的上方。本多忠胜势大力沉地一劈直接将十河一存的马给斩成了两半,破碎的躯体被横扫向了侧边,撞飞了两个十河家的旗本骑兵。

    然而,高高越过本多忠胜头顶的十河一存狠狠地向着跟在本多忠胜身后的一个骑兵来了个居高临下的下劈,那个骑兵匆忙挥刀格挡,却被连人带刀给劈碎。十河一存借着劈人的机会卸力,在落地的刹那猛地下蹲,随后再次跳起,跳上了右边冲来的一匹战马——那匹战马的主人刚刚在对冲里被红叶骑兵给打下了马!

    不过,本多忠胜根本来不及顾忌身后的情况。因为在他的身前,还有层层叠叠十几列的骑兵正向他冲来!

    “不要纠缠,我们的目标只有雨秋红叶!”十河一存高举方天画戟,从红叶骑兵单薄的战线中杀出,骑着那匹新的战马不管不顾地向着东南方冲去,“进攻!”

    “进攻!”十河一存旗本队的骑士们用高呼声响应他们的统帅,几乎无视身边红叶骑兵的纠缠,咆哮着冲向了东南方。

    雨秋平望着自己那单薄的断后卫队瞬间就淹没在十河一存的旗本队里,只觉得心里一阵绞痛——那感觉就像是当年在三日町和赤备对冲时那样。十河一存的旗本队眼里没有别的,就是雨秋平!

    雨秋平是从东边绕下山岗在往南边跑,而十河一存的旗本队则是向东南直插过来。雨秋平的骑兵卫士们的马刚刚经历了一场山地的急行军,马力消耗严重,速度比不上养精蓄锐的十河一存的旗本队。如果继续在开阔的山地上向南撤往酾酒备的方向,肯定会在抵达前被追上。

    “谕楠,兰丸,你带着参谋们回去指挥酾酒备,其他人和我往森林里跑!”雨秋平无奈之下只得扭转马头,带着手下的卫士转身向着东北的山林里窜去,指望在森林的复杂地形里甩开十河一存。而十河一存的旗本队也毫不含糊,立刻就浩浩荡荡地追了进来,丝毫不去管逃跑的参谋们。

    密集的马蹄声听得让人心烦,而森林里坑坑洼洼的山路和杂乱的树枝更是让马匹的行动十分艰难,雨秋平的马术显然不如十河一存的旗本队们,两边的距离正逐渐拉近。雨秋平扭头看向身后的追兵,他们已经到了五十米外的样子,正经过自己刚刚策马跳过的那块岩石。

    雨秋平一带马缰,在前面的那个岔路拐向了左侧,想甩掉追兵。然而,马蹄踏在枯叶上沙沙作响的声音却让他的努力白费。他们这队人踏过这片枯叶没多久,另一阵“哗啦啦”的声音那就在背后响起——十河一存越追越近了。

    “纳命来!”“杀雨秋红叶!”

    十河军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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