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觉得有些奇怪,然,当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公孙侯爷好好说话的时候,公孙侯爷却已经将话放了出去。
“为父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一件事,明天,为父会进宫告诉皇上,你爷爷病逝的消息,你也放明白一点儿,不要办那什么丧事了,因为,皇上说了,咱们家的事低调而为,不可声张,你不要做出让皇上不高兴的事儿,知不知?”
公孙侯爷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父亲的口气,完全就是一种命令,商量什么的,都是个屁!
结果,公孙曜楚听之,没有惊讶,没有丝毫的不淡定。
反而是扬起了嘴角,在林氏无语的要拉住公孙侯爷想要公孙侯爷换个语气之前,就说道:“父亲大人,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你处在什么地位,你怎么知道爷爷是病逝,明明你都没有替爷爷请过大夫,爷爷得的是什么病?还有,那个皇上会不会高兴,关我什么事儿?现在是我的爷爷不在了,那么我一定会大办丧事!而且,父亲大人,你听清楚,为了爷爷,我不惜白绫千里!”
第170章 如今,还不都是因为你(1)()
公孙曜楚说的直接极了,这句话,直接将公孙侯爷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шш。uuo。網首发)
而当他终于可以开口,却是只说了句:“你个逆女!”
然而,公孙曜楚也是更狠,她在这句话说完之后,没有接着说,而不让公孙侯爷说话,而是,她等着公孙侯爷缓,缓好了,有劲儿了,开始骂了,才继续。
她不做乘胜追击,她就是要站在最高点,让你绝望。
“逆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公孙家一大家子都陷入危机,你知不知道皇上要是怪罪下来,我们一家子人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你怎么就不往大局着想呢!”
公孙侯爷指责着公孙曜楚,用一个父亲的态度让公孙曜楚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儿有多愚蠢。
只是,现在,他这个父亲的态度,已经失效了。
公孙曜楚不是不尊敬公孙侯爷,而是,已经没有尊重的必要。
毕竟,一个连自己父亲都能下手的男人,如何有资格教育自己的孩子尊重自己呢!
若说有其父必有其女,从某种程度上都是有道理的。
然而,公孙曜楚这里,倒不是从灵魂遗传了公孙侯爷的作风,她这样做,仅仅是以牙还牙而已罢了!
“为大局着想?”公孙曜楚听之,不屑的笑了,“父亲,我是不是听错了?”
公孙曜楚语气中的轻蔑再明显不过,林氏都听出来了,可那端着父亲架子的公孙侯爷还沾沾自喜着。
“没错!你没有听错!老子就是要你以大局着想!不要扯我们公孙家的后退!别想着办什么丧事了,知道了不!”
公孙侯爷还在自己的世界中,林氏是又打又捣,都将其拉不回了。
“呵呵。”于是乎,公孙曜楚听着,直接笑出声音来了,有一句话,也再次出现在了她的心中,“父亲,我好像记得,您早就说过,我公孙曜楚,不是公孙家的子孙,不是么?所以,我做什么,跟公孙家有何关系呢?我要给我爷爷办丧事,是我的事,会怎么样公孙家呢?”
“父亲,您不要怕皇上怪罪,要是皇上说起,您就说‘那公孙曜楚早就不是我公孙家的人了’不就行了么?”公孙曜楚直截了当的质问着,这句话,直接触到公孙侯爷的心了
倒不是公孙侯爷觉得伤心,因为一个女儿在他看来,可有可无,然,让公孙侯爷这样纠结的,只是公孙曜楚现在的本事罢了。
百惠堂啊!何等的地位啊!
要是搁在以前,公孙曜楚说出这番话,公孙侯爷会直接告诉公孙曜楚‘老子还不稀罕要你的!’,可是现在,公孙侯爷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了,于是乎,白天在城门口的那种纠葛的心情又充斥了他整个人了。
反正公孙侯爷也不傻,他现在才不愿意放下父亲的架子呢,公孙曜楚的父亲,想想,都是牛逼哄哄!
“你个逆女,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逆女,老子告诉你!你是生是死,都必须是我们公孙家的!”
公孙侯爷算是咬紧公孙曜楚不放了,到嘴的肥肉,怎么能就这样飞了?
公孙侯爷现在虽然是气的肺都快炸了,可是,头脑中的这个东西却还是没忘记的。
不得不说,人无论处于怎样的处境,都不会忘记一样东西,那就是利益。
世上,绝大多数的人最跨不去的,只有利益这道坎,在利益面前,什么都是渺小的。
只是,公孙侯爷这句话,说了,公孙曜楚却只有斥之耳鼻而已,因为,若是在最初的时候,在那个他被陷害要喝下腐骨毒的一刻,若是公孙侯爷说出了这句话,她,公孙曜楚,都会感激一辈子。
然而,现在,晚了就是晚了,这句话不再动听,有的只是刺耳罢了。
所以,公孙曜楚是这样回应公孙侯爷的。
“呵呵,是么?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啊!能够在被三番五次抛弃之后,还能回归公孙家这个大家庭呢!父亲,您说,我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您呢!”
公孙曜楚讽刺着,脸上也是讽刺的笑容。
这句话,没有针对,没有争吵,没有指责,但是,听在公孙侯爷耳朵里,却一点儿也不愉快。
公孙侯爷想要反抗,但是却又找不到话来说。
说公孙曜楚忤逆?这忤逆在哪儿呢?人家不是好好地在说话的么?
可要说公孙曜楚说的好,公孙侯爷也知道,这分明就是讽刺不是么!
所以,公孙侯爷直接语塞了,而公孙曜楚则是给公孙侯爷语塞的时间,绝不先说什么,她今天晚上,就是要跟公孙侯爷杠上,公孙侯爷说什么,她就‘顺’着。
免得公孙侯爷觉得从她这里弄不到结果,又跑去想别的办法,那样她可没工夫去应付。
于是乎,公孙曜楚本来以为是公孙侯爷要拖着她的谈话,变成了公孙曜楚拿到了主动权,成为她拖着公孙侯爷和林氏了。
不过,能拖几时,她也不知道,总之就是能多一会儿就一会儿,公孙侯爷和林氏就老老实实的在威远侯府带着,不要给她添乱了,她百惠堂的那些兄弟也不容易不是么?
当然,若是她拖到尽头,实在是拖不下去了,她还有别的方法去阻止公孙侯爷和林氏的办法。
只是,那个,就是杀手锏了,而且,简单粗暴,不到最后,公孙曜楚可不舍得用。
就这样,经过公孙曜楚的努力,公孙侯爷也非常配合的跟公孙曜楚磨合了一个晚上。
直到天色微亮,公孙侯爷才累的不行,然后瘫软在了那里,终于说不动了去。
他今夜说了一夜,结果公孙曜楚都是能扯的老远,然,当他好不容易扯回来,结果,却又被公孙曜楚给磨了回去。
这上公孙侯爷第一次觉得,公孙曜楚竟然也有这么难缠的一面。
“你这个逆女,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公孙侯爷缴械投降,他算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罢了罢了,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不许你去办你爷爷的丧事,否则,就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客气!好了好了,我累了,不跟你说了,记着为父的话就是!”
只是,公孙侯爷最后这句话,却带着威胁的意味儿。
然,公孙曜楚听之,嘴角扬起笑意,接着,在公孙侯爷还没来得及起身的时候,公孙曜楚就立刻说道:“父亲大人,你觉得,以现在的你,还能怎样对我不客气?”
若说最开始公孙曜楚是不屑,那么现在,公孙曜楚就是轻蔑,说白的话,明了的语气。
就是那句,你还能将我怎样,我不动你,算是给你面子!
“你!”果不其然,公孙曜楚这句话,再次将公孙侯爷噎住,只见公孙侯爷指着公孙曜楚,但是那手指却在颤抖不止。
而此刻,听着公孙侯爷和公孙曜楚说了一晚上话的林氏,早已累瘫,全然管不了这两父女的事儿。
其实,林氏也是自己作,她一个女人,本就不该搀和很多侯府的重大事件,这样,公孙曜楚也不会太跟女人计较什么东西,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母亲,当然,就算林氏对公孙曜楚不好,公孙曜楚也不会随便对女人出手的。
就像是公孙芙,从小到大,抢了公孙曜楚多少东西,公孙曜楚到今天都没跟公孙芙计较什么,反而,公孙曜楚还愿意成全这个姐姐的意愿。
也许,公孙曜楚这个样子是很傻的表现,但是,在公孙曜楚心里,总是存在一个本来男人该有的东西,那就是,不打女人,除非那个女人真的太过分了!
而公孙曜楚傻到可以包容到这份田地,只能说明,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还没让公孙曜楚可以疯狂的境地。
可是,对于男人就不一样,因为,男人本就是比女人强悍的生物,若是公孙曜楚再对男人放水,那么,只能是自讨死路。
然而现在的社会,不就是男人统治的社会,公孙曜楚更不能放任男人任他们随意而行。
“好了,父亲大人,你就不要想着怎样对我不客气了,因为,现在距离清晨没多久了,我也没工夫陪你玩了,所以,父亲大人,你好睡觉了,今天,注定是我们威远侯府做的最大的事儿!不过,父亲,你也同时没机会来看你女儿我设计的一出好戏,还有爷爷的白绫挂满整个郗月京城的样子!”
公孙曜楚站起身,小小的身子里全是傲气,她如此说着,同时挥挥手,接着,还没等公孙侯爷和林氏有所反应,就感觉脑子一懵,就晕了过去。
“将他们带回他们的房间,找两个人守着,他们要是在今天心里,可以再对他们用药让他们睡去!”公孙曜楚命人赶忙扶住那晕倒在地的公孙侯爷和林氏,如此吩咐道。
“是,主子。”于是,那扶人的四个百惠堂的兄弟便立刻答应。
而公孙曜楚此时所做的,就是她想好的杀手锏,试问,百惠堂什么最厉害,自然是医药,所以,公孙曜楚觉着,若是那公孙侯爷拖不住的话,就直接让人用药将这二人弄晕。
结果,公孙曜楚没想到,她还真的拖住了,一直到这会儿,要干正事之时。
第171章 如今,还不都是因为你(2)()
“小花,替我沐浴,换丧服!”公孙曜楚终于送走着两尊大神,便对小花说道。。。
一夜未睡,小花却是也没有一丝的困意,听着公孙曜楚绕着那公孙侯爷走,小花只觉得在看戏。
在小花看来,那公孙侯爷就像个小丑,那样的好笑。
只是,小花还是明白,那个小丑一样的人,还是眼前这位小姐的父亲,不然,小花早就在此时笑坏了肚皮。
“是,小姐,我这就去准备!”小花忍着心里的可笑,非常淡定的说道,说罢,便跑了出去。
此时,房中只留下公孙曜楚和一干被吩咐保护公孙曜楚的人,当然,那群人是处在暗中,没有公孙曜楚的吩咐,不会随便出现在公孙曜楚的面前。
所以,现在看来,这屋中只有公孙曜楚一个人,还是那身华丽的衣裙,公孙曜楚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显得格外孤寂。
直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花终于过来,告诉公孙曜楚水准备好了的时候,公孙曜楚才缓了缓心神,冲小花点点头,然后抬脚跟着小花离开这间屋子。
而此时,公孙曜楚心里也说着:“爷爷,这场战争,即将开始,您请安息!”
就这样,天色越来越亮,而公孙曜楚也在小花的伺候下,很快的沐浴完,裹上宽大的浴巾,公孙曜楚走出澡盆,放下黝黑透亮的头发,公孙曜楚任由小花帮她擦拭。
于是,在做好一切之后,小花便捧着一叠雪白的衣襟来到公孙曜楚身边。
“小姐,请更衣!”小花对公孙曜楚说道,同时也展开衣服,帮公孙曜楚穿去。
公孙曜楚没有阻止,也没有拒绝,张开双臂,任由那宽大的浴巾滑落在地,然后,那雪白的衣服上身,遮住她滑嫩的躯体。
这身衣服,是公孙曜楚提前就让姚赫去锦绣苑准备的,通透的白,只有在袖口处,绣着简单的枯枝图案而已。
这是丧服,是公孙曜楚为威远国公而穿的丧服。
虽然没有耀眼的图案和款式,但是,那宽大的袖子,蓬松的裙摆,穿在公孙曜楚身上竟然也是另一种气质。
小花替公孙曜楚系上最后一根丝带,公孙曜楚便走到了这洗澡的房间中的一出梳妆台边。/
“小花,替我梳个简单的头发,花样能少就少!”公孙曜楚说道。
“是,小姐!”小花听之,立刻跟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公孙曜楚穿上这身衣服的缘故,小花不知怎的,心里也变得有些淡淡的悲伤之意。
很快,小花就用她自己的巧手,为公孙曜楚挽好了头发,就如公孙曜楚要求的,简单却大气。
最后,小花再替公孙曜楚配上一朵白花,这是这个朝代办丧事的家庭中的未出阁的女子都要做的事儿。
这代表着对已故者的一种尊敬。
“小姐,好了。”小花确定完最后一处地方,认为已经绑好的时候,便对公孙曜楚说道。
然而,小花这句话落,公孙曜楚却没有回应。
只是坐在那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其实,公孙曜楚是在让自己藏住眼泪,看着自己,用眼神告诉自己,今天有很多很多的事儿要做,所以,自己只能够坚强,不能哭,绝对不能掉下眼泪!
而这个过程是漫长而艰难的,但是,小花却没有去催公孙曜楚,而是说完这句话之后,也去换了身白色的衣服,她现在是公孙曜楚的侍女,那么也得入乡随俗不是?
不过,当小花换好衣服重新回到公孙曜楚这里的时候,公孙曜楚依旧呆呆的坐在那里,而小花也依旧没有多说什么话语,直到不知道多久,公孙曜楚终于还是挺了过来,同时太阳似乎都开始缓缓升起。
“好了,小花,我们去和白老头他们会合去!新的战事,正式拉开帷幕,这场仗,只准赢!”
公孙曜楚站起身来,昂起头,深深呼出一口气,说着这样的话,便对小花说道,然后带着小花离去。
此时的公孙曜楚就像一只孤傲的狼,站在悬崖的尽头,放手一搏,必须赢才可以!
于是,公孙曜楚一身的雪白,带着同样一身雪白的小花,走在威远侯府的回廊中。
不知不觉,公孙曜楚的身后,也出现了一队人,这群人是百惠堂的兄弟,而同时,这群人身上也是通透的雪白。
只是,这却不是公孙曜楚交代的事儿!
而是百惠堂自己要求的,他们这样说:这是主子的爷爷的丧事,我们作为主子的属下,自然也得披麻戴孝不是?
所以,可以想象,百惠堂那么多的兄弟,全都穿的通体的雪白,是多么壮观的一件事!
当然,这只是个前奏而已。
因为真正的序曲,是太阳完全升起之时,映照在整个郗月京城的大地,却也是一片雪白。
就像昨夜下了一整夜的大雪一般,几乎在郗月京城所有的店铺房前,都是挂上了白绫。
就像公孙曜楚嘴里说的,我不惜白绫千里!
而这些店铺的老板们,在早上起来的时候,都很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以为是谁在恶作剧。
然,就在他们想要将白绫取下的时候,薛府却派人挨家挨户的安顿,说什么威远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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