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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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难为-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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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住两日,如果遇到什么修炼上的问题,只管来问我。我让存解叫人来把你以前住的屋子清理一下,你还住那里吧。”

    即使在这座峰里,不管于锦住到哪里,知非想杀她也是轻而易举,但于锦仍然不想离此人太近,忙拒绝道:“我此来还有些旧友要拜访,如果住在这里,进进出出的难免扰了前辈清修,那样太不美了。”

    见知非有些不悦,于锦还是坚持着把想说的说完了:“刚刚经过山腰的时候,我听存解师兄说过,那里有一处空宅,我就住在那里。反正咱们修行者行动也方便,我想请前辈赐教时,便直接过来就是,您说是吗?”

    于锦想得这么周道,知非还真不好一口否决:即使他们是以上下辈论交,知非这人又显老相,但总归是一男一女。就算修真界没有那些男女大防,但有了更好的解决办法,他再强留于锦,那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知非原还沉着脸。听于锦这样一说,便恢复了满面的笑:“你想住在那里也行,年轻的小姑娘想有自己的空间,怕我老人家管得太多,这我知道。只是却不许荒废了功课。你住在我这里一日,我肯定是不会把你单纯地当客人看的。”

    这种热络的亲密一般会让经历了重大变故,极其渴望温暖的人喜欢,但不包括于锦和云阳。她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多谢前辈的督促了,请前辈放心吧。”

    她这个动作一出,让刚刚有点怀疑的知非又有些摸不清楚了:她这个样子,好像还是原来的那个云阳啊!刚刚那种是在面对两个人的感觉,那肯定是错觉吧!

    知非跟其他人不同,他跟原主在一个洞府里住了一段时间,算是原主除了她原来的师父外最亲密的长辈。如果她一来就完全地展示了自己的性格,必会引来对方的密切注意。

    于锦只能表现本性的同时,把原来的云阳时不时拉出来溜溜,以免因为前后太过不一致引来对方的怀疑,反而让她接下来的事不好行动。

    好在原主云阳的情绪并不多,她只需要从眼皮底下看人,就足以应付大多数人。

    比如这个存志。

    多年不见,这个存志还只是个金丹中期。两人从实力对比上,看来还是当年一样:一个金丹中期,一个金丹大圆满。

    但只有于锦知道:再面对这个人。情况已经天转地差。

    她不用再对这个人虚张声势,她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实力,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将这个人捏碎!

    当然。她没这么傻,选在平云宗宗门里动手。

    于锦很明白,从她到达平云宗的那一天起,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在注意着她。

    大约是于锦的眼神太过有杀气,存志跟辰象峰专门负责杂事的管事交接好后,脸上挂着笑朝于锦走了过来:“好久不见。云阳师妹。”

    因为她极受知非的宠,知非让她跟着自己的弟子们排行论起师兄妹,时间久了,跟辰象峰亲近一些的同辈们也会叫原主一声师姐或师妹。

    但这个存志与原主一来就结了仇,别说师妹了,连“道友”二字都是在不得不叫的情况下去叫,像今天这样和和气气的场面就像看到一只米分红象一样稀奇。

    什么叫风水轮流转,当年他仗着平云宗人多,料定自己逃不出生天的时候,只怕想不到自己还有光明正大站在他跟前的时候吧?

    对这样的人,于锦一点好感都欠奉,她勾着笑,冷冷地看着存志:“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存志道友。”

    存志的面色微微变了:于锦的敌意压根都不屑掩饰。

    很多人都在猜测于锦这次来平云宗目的不会单纯,但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个疯狂的女人居然想在他们宗里就把仇报了!

    于锦只说完这句话便走了,报仇的事不急,仇人这么多,她总要一个个地来。

    而且她只是点子疯了一点,人可没有疯:总要算计好了,才好一个个出手。

    既然这个存志撞上门了,就先从他开始吧。

    对了,他当年说什么来着:说他们宗门上下都修炼魔功,要让他们的宗门弟子成为全大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于锦转过身去看存志的背影:我只报复我看到的,你想要我们成为过街老鼠,那你自己先变成过街老鼠试试吧!

    正在下山的存志心里刮过一阵寒风,他阴沉沉地看向辰象峰顶:若不是这个女人,当年他好不容易拜到知即座下,成了他的入室弟子,没想到知即没过多久,却被铃兰暗算重伤,堂堂一个外事堂副管事居然被暗算得终身卡在元婴期不得寸进。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这个女人挑拨师父和铃兰上人的关系开始的!

    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师父现在还是风风光光的外事堂副管事,何至于他现在走到哪里,比个没有师父的普通金丹都不如,到处要看人脸色?

    存志不知道的是,他心里浓烈的恶意正巧被修炼了《微明洞经》,站在峰顶上目送他的于锦全盘接收。

    她微微眯了眼:你也这么恨我吗?太好了!我就怕你怕我怕得不敢下手呢!

    当年的那些仇人,还有谁呢?铃兰,知即……真是太多了,得先找个时间确认他们是不是好好地在等着自己去报仇!

    存解站在离于锦半丈远的地方:这个便宜师妹真是叫他越来越看不透,当年的事他隐约听说过一些,但这次回来了,她原以为她至少要流露出一分对平云宗的憎恨。

    她却像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一样,连据说跟她有大仇的存志都没有露出异样,这也太过反常了!

    他却不知道,人的情绪外露也是有着气机牵引,于锦修炼了《微明洞经》第二层,已经可以把自然而然泄露的气机收敛住,即使是神经再敏锐的人,只要于锦不愿意,哪怕她说了再恨毒的话,对方也感觉不到她的恶意,就像她的话只是个玩笑而已。

    于锦知道,这样做其实更引人怀疑:只有假人才会没有一点波动,可她没有想到,回到这个地方,想要报仇的想法居然这么强烈,强烈到她不得不时时刻刻地在一位化神大能的地盘上隐瞒。

    于锦早就知道存解在她身后,她等着存解叫她,没想到,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不得不转身问道:“存解师兄可是有事找我?”

    存解如梦初醒,笑道:“也没什么,你先前不是找我打听存真大师兄的情况吗?我帮你问了下渺渺峰的师兄们,都说存真大师兄还被玉弗师叔祖困在屋里背书,不背完一屋的书不许出门。”

    平云宗大约是见存真的进步的确惊人非常,他们居然也行了非常之事,这次一来,于锦就听说,存真这个“编制外”的真传弟子真的被录入了正式的平云宗弟子之列。

    也就是说,存真从这个时候开始,才真正的是一名平云宗弟子,而且还是真传弟子!

    但这时听在于锦耳中,她只会更松一口气:现在存真跟她见不了面也好,她要做的事将会更难跟他扯上关系!(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四,修真界老公主() 
大宗门弟子活动特别多,像是今天一个比武,明天一次游历,只要不嫌烦,这类活动天天都不会让你跑空。【鳳/凰/ 】

    于锦没有想到,当年在天阳门随口给知即他们下的套子居然没有多久就生了效。现在知即身受重伤,几乎不能再进一步。铃兰也被掌门玉天罚入罡雷崖面壁百年,非召不得出。

    于锦就是想找他们报仇,也得先挖出来他们才是。

    她只是遗憾片刻也就丢开——这次到平云宗,她只是因为心底的枷锁压得太紧,只要是把当年的人抓出一两个,也算稍解仇恨,只有先把瓶颈冲开,才能再谈其他。

    当年在那里参与天阳门围剿的人中还有一个叫知拙和一名使紫雷锥的女修,这两人是除了知即之外对围剿他们最积极的人。

    先前在外面不好打探,现在到了平云宗地盘上,只需要稍稍留意一下,于锦便打听了出来,那名使紫雷锥的女修叫知敏。她跟知拙一样,同属平云宗合体期高人玉琪尊者的徒弟。

    其实莫看合体之上还有返虚大乘等大阶,但修士一旦进入返虚期,便时常有虚实难幻之虑,需要时常静修闭关从意识到形体进行改造,此时再插手俗事便本末倒置了。而大乘和渡劫时常一闭关就是几百上千年,更不适合插手俗务,因而,别看平云宗号称第一大宗是因为他们有整个大陆唯二的渡劫老祖之一,但行事中决定他们总能压下旁的修真宗门的,是他们比其他门派总要多出几个的合体修士。

    现在的修真界,合体修士就代表了整个宗门的整体高端实力。

    假如于锦想找知即他们报仇,这还好一些,因为知即的师父早亡,铃兰的师父只是一个化神,还云游在外多年,生死不知。

    偏偏于锦运气不好,这两个一个都不在跟前。

    因为于锦并不像其他小地方来的人一样穷酸。她一改以前高冷的作风,特别喜欢关爱小辈,靠着散漫使出的灵石,她很是给自己拉起了一点人气。

    靠着这些消息灵通的小辈们。于锦很快就知道了,知敏上人将会在一月之后领着一群炼气期弟子到药宗药谷参加试炼。

    自打跟药宗联姻后,两宗的关系比照之前不知亲近了多少,不光是试炼,还有药物打折。药宗官方专卖店开到平云宗等大事小情,无一不说明,两方的高层对这样的联姻喜闻乐见,并且有意将这种关系变得更为亲近。

    于锦倒没有怀疑过这桩婚事会是利益交换,因为苏婉然本人的确十分优秀,根本不必靠联姻来实现她本人价值的最大化。

    于锦也没想到过,她会在还没到平云宗三天的时间里,就在宗内碰到苏婉然。

    苏婉然堵她的时间也堵得很巧,就在她头一次准备带着在山上闷坏了的小和尚到山底下逛逛的时候。

    苏婉然的修为居然仍然停滞不前,还是金丹中期。

    她的面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除去。面纱下的脸果然完美无瑕,一双眼睛里平和中带着冷傲,正是她前世见多的,世家大小姐们看他们这些没有底蕴的富家女的那种漠视又带点鄙弃的眼神。

    于锦一眼就认出了她,但只想当作不认识,反正,她也没见过苏婉然那张脸。

    然而,苏婉然在她即将错身而过的时候叫住了她:“于道友,好久不见。”

    世事就是这样,明明彼此都知道。她们对对方一点好感都没有,然而于锦还是不得不站在这里跟她寒喧:“的确好久不见,苏道友。”

    苏婉然扯起一抹绝对称不上真心的笑容:“既然好久不见,那我们这一次可要好好叙一次旧了。你说是吗?于道友。”

    她的目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落在了于锦手上抱着的小和尚身上。

    小和尚极为敏感,苏婉然明明没有说什么,甚至表现堪称温柔,他仍是吓得小身子一抖,将脸埋在了于锦的肩膀上。

    对方就是冲着小和尚来的。

    真是祸从口出啊。

    于锦心底哀叹着。面对着整个平云宗的小公主,还真不好那么生硬的拒绝,更何况,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苏婉然的修为虽没有长进,为人处事的手段却强硬了不少,她并不等于锦回答,转身就在前面带路:“说来认识这么久,于道友还没有去过我的居处吧,不如,我们先去我那里喝杯茶再好好叙旧?”

    于锦还能说啥?只能抱着小和尚跟上。

    小和尚的身子微微发抖,他埋在于锦的肩膀上那一片布料上,一大块湿湿的洇迹晕染开来,他竟是骇得哭了。

    于锦心中怜悯,拍拍他的小身子,将他搂得更紧,轻声地告诉他:“没事的。”

    跟在苏婉然流云状的飞行法器身后,飞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她的洞府。

    她的洞府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孤傲又清冷,整个峰头居然只有她这一座洞府,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这种人要么是真的孤僻,要么就是脾气很拐。联想到她的经历,于锦觉得,估计这两者,她都占全了。

    两人分宾主坐定,苏婉然并不废话:“其实,于道友也应该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什么吧?”她直直盯着被于锦抱在怀里,现在还不肯露面的小和尚,以不容拒绝的姿态道:“我想借这孩子的血一用。”

    借血?难道说,她动作这么快,已经把穆武那厮的血搞到手了?

    修真界的亲子测定没有现代那么麻烦,只需要一块亲缘石和测试双方的血,把血滴在亲缘石上就能搞定。

    于锦还想挣扎一下:“苏道友,这么大的事,你不先跟少宗主商量一下吗?”

    苏婉然冷然道:“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何需跟他商量?”

    这话说得颇有现代人风范,于锦只能道:“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我都想说,这件事里,这个孩子是最无辜的。”

    苏婉然却直接取出一个瓶子,眉眼下一片冰霜。:“无不无辜,由不得你说了算。”

    她一把就要扯过小和尚的胳膊。于锦却往旁边一躲,冷道:“苏姑娘,如果你是这个态度,恕我今日不能奉陪了。”说完。真的要起身就走。

    万一等一会儿测出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后果,苏婉然再发疯,她倒不怕,孩子却受不住。

    小和尚小身子剧抖,显然他也知道现在的情势对他极为不妙。极力压抑着哭声,却仍叫于锦听了个清楚。这样吞进肚子里的哭声更引人心疼。

    苏婉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可思议道:“于道友,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哪里?”

    废话,要不是知道在哪里,我至于刚才那么乖,就跟着你来了吗?但有些事,不可为就是不可为,她这么顺从地跟着苏婉然,平云宗的关系是一方面:她知道现在平云宗上下不知有多少人等着苏婉然的这一验。

    因为小和尚那声嚷嚷听到的人不多不说。就是他在正式场合下说了,没有旁证的情况下,也只能当成是顽童稚语,只有苏婉然和于锦见面,以未婚妻的名义非正式地做一下检测,这才不会显得太过于重视此事,又能够顺利解了他们的惑。

    但他们这些人做事只考虑到了他们自己,大概没有想到,于锦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阻拦,毕竟这件事与她无干。她只是个被倒霉牵连的路人。

    可于锦愿意跟苏婉然走这一遭,绝不会只因为平云宗的关系——她都要找平云宗人报仇了,平云宗想干什么更不会让她多考虑他们一分。

    她只是觉得,作为一个女人。苏婉然应该对此事有知情权。但现在,如果她知道这件事后要来伤害小和尚,这是她绝不愿意的。

    稚子无辜。

    于锦抱着小和尚已经站了起来:“如果苏道友还要坚持的话,只能恕云阳不能奉陪,这便告辞了。”

    苏婉然那笃定而高高在上的脸色已经变了:“你站住!”

    于锦回头,正要说话。突然,一股绵柔温然如水的气息像压顶的江海一样向她压下来!

    她闷哼一声,朝凤簪遇敌主动护主,她只是感觉到体内的气息微微一滞,便可以运功,但怀里一股温湿之意洇入了她的衣物。

    她暗叫不好,果然小和尚经了这至少是元婴修士的一压,七窍已经流血,气息微弱得马上就能断气!

    于锦顾不得其他,忙把抢命丸取出来喂到小和尚嘴里,小和尚明明嘴里的血在流个不停,眼睛却睁着大大的,似乎知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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