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顾一代高手之尊,众目睽睽地对儿子装可怜,这样真的大丈夫?
玉弗上人一点不觉得不妥,他抚了抚存真明明因为被他封住灵窍而不得动弹的四肢,叹道:“生个儿子还不如生颗丹药,为父好伤心哪!”
于锦:“……”
虚元:“……”
老陈:“……”
灵知:“……”
即使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玉弗上人是个表演型蛇精病,于锦还是深深地震撼到了:她不该因为那两次玉弗上人还算正常的表现,就此断定,他的蛇精病已经痊愈了!在看来,他分明是间歇性发作,还不分时间场合!
于锦暗暗抹汗,再一看其他人,早就溜得差不多了。
如果有可能,她也想一溜了之。可一来原主跟他有旧交情,再者,看存真可怜巴巴地向她求救的样子,她也于心不忍哪。
于锦只能自己挺上去堵机枪:依原主的经验,玉弗上人表现得越神经质,就说明了他的情绪越不稳定。这样丢下存真溜之大吉,等着他的,恐怕就是无穷无尽的书山之海。
要不然,凭存真这样神经粗大的孩子,连他爷爷都不怕,怎么会这么怕他这个明明很疼爱,很维护他,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亲爹?
玉弗上人的蛇精病一发作起来,估计神都得头疼。
于锦堆着笑,对玉弗上人行了一礼:“晚辈于锦,见过前辈。”
玉弗上人睨都不睨他一眼,上下摸着他的儿子:“唉,早就跟你说过,不要随便出去乱跑,看看,你都瘦了多少了?”
于锦摸摸鼻子:……好吧,拐了别人儿子这么久,人家当爹的,的确有理由给她点小鞋穿。
不过,存真这么大一坨,你确定,他真的是瘦了?
玉弗上人显然是听不到于锦的腹诽,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儿子啊,你这样乱跑,爹老了,看不住你,你能不能少让爹少操点心啊?”
于锦:你顶着一张如花玉面,好意思说你老了吗?你让那些满脸褶子的老化神们怎么想?
接下来,玉弗上人更没有下限的话说了出来:“哎,为父看来是管不住你了,又要操心你在外面被人欺负。算了吧,为父就多操点心,往后,你去哪,为父就去哪。”
于锦:已被惊雷劈得焦黑——
不是吧,上人,求你是在开玩笑!(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一,蛇精病的折腾()
这段时间,于锦一直很想去死一死,真的。【鳳/凰/ 】
自从她的归法舟里坐了一枚让人压力山大的蛇精病化神大能后,大家不但没觉得安全度,幸福感提升,反而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原因就是,这位大能不但有个喜欢玩自己儿子的可怕毛病,还特别喜欢让别人陪儿子一起“玩”。
继头一天众人在舟内坐着,玉弗让存真在舟外跑着,干了三天后,于锦实在看不下去存真悲惨的处境,忍不住向他求情。
好嘛,她这个操纵法舟的主人也被玉弗弄出了飞舟陪跑了三天。
真的是陪跑喔,把灵力封掉,站在玉弗的法器上,跟在归法舟后面,没日没夜地陪跑!
于锦可不是存真那个体能变态的家伙,这三天没日没夜地跑下来,她差点挂掉!
为了自己生命安全着想,于锦只好假装看不见存真的求救信息,硬下心肠乖乖地开始驾舟——左右玉弗上人总会给自己儿子留一口气下来的。对付他们这些外人,他就没这么多同情心了。
其他人看到于锦的悲惨下场后,也聪明地闭紧了嘴巴,修炼的修炼,装死的装死。
玉弗上人甚为高手寂寞,只好自言自语给自己找存在感:“听说,我儿几次生死危机,均是有人在刻意利用他。”
飞舟里连只耗子都不理他。
只有吴管事拍着手嘻笑:“死了死了!都死了!”
玉弗上人击掌相和:“这位道友高见!”
这两个神经不正常的家伙居然还对上话了!
众人胆战心惊:看情况,上人又找到耍弄他们的法子了,qaq!
玉弗上人拍掌后,又细思片刻,摇头道:“不太妥当,我儿好像还挺喜欢这伙人的,万一把他们弄死了,他又得惹祸出事。”
众人心生不妙,正在此时,一簇冷风吹来。所有人又集体到了屋外!
舟内,玉弗上人托腮对吴修才道:“但是,没道理我儿受苦,他们在这里端坐享受。嗯,这些人,就陪着我儿一起玩吧。”
舟外,众人欲哭无泪:上人您换着方子玩儿子我们没有意见,可您今天给他的惩罚内容是让他用空翻代替跑步!一整天连续不停的空翻哪!
这样下去。神仙的腰也得断哪!不提他们几个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人家老陈明明都是个凡人老头子了,您也把他弄出来,您就不怕他真的翻挂了吗?
更别说,在这之后,还有全天挨刀刺,全天过箭林……等等只在想象中都没出现过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惩罚轮翻在众人面前上演,让人不得不感叹玉弗上人丰富的想象力,以及他敢想敢做的决断力!
一二十天来自身心的折磨。铁人都受不住,何况他们这些体力不怎么样的道修。到琴仙城的时候,于锦都没看这城长什么样,找到一间客栈,揉着快成两截的老腰,一头栽到房间里,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包括存真在内,大家的神色都不怎么好看,再一看。玉弗上人已经端坐在客栈大堂,大家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一层——他已经成功地由一个仙姿沓沓的高阶前辈变身成了众人眼中的大魔王。
玉弗上人如有不觉,他把碗着手中的茶盏,欢快地跟大家打招呼:“唉。你们起得可真是迟啊,再这样贪睡下去,我只能辛苦些,每天挨个儿去你们房里把你叫醒了。”
等着他去叫?他会不会直接把我闷死在床上啊!
所有人心中一凛,忙迭声保证:“不会的!不会的!”“前辈您放心,只此一次!”
玉弗上人灿然一笑。众人条件反射地头皮一麻,只听他道:“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我正担心,前些天我给真儿的训练太紧了,现在看来,正正好嘛!”
众人绝倒:左也是你对,右也是你对!你真是我此生见过的,最难缠的魔头了,没有之一!
于锦连玉弗身边的凳子都不敢沾,拔腿往外走:“前辈自己作主便好,晚辈还有事在身,前辈请自便吧!”
说完,抹着汗跨出了客栈。
心有余悸地回头一看,顿时当场傻眼:好嘛,老陈,虚元,灵知,于是江,连张功这小子动作都这么快,这几个一个不落的跟在她后面跑出了客栈!
见于锦抽着脸皮看他们,老陈干笑一声,先道:“老夫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
于锦一个个看过去,所有人有志一同地点头,连张功这个见识了大城市里各式各样的高人之后,胆子越变越小,没事绝不出门的宅男都一脸殷切地看着于锦。
正好找人需要帮手,于锦便道:“那我们分成四路,各取一个方向开始打听吧。”
只要不跟玉弗上人那魔王在一起,让他们干什么都行。
这所客栈正好在一条大街的十字路口,条条大路都直通到底,于锦便道:“那我和陈前辈一路,往东边去,虚元和于是江一路,走南路,灵知和张功走西路,到申时再到这里集合怎么样?”
他们别看人多,其实能用的就只有筑基以上的于锦,灵知和虚元。其他人只能跟着这三人做个搭配,不然,在这种以筑基期修士为基本单位的修仙大城里乱撞,万一惹到什么人,作为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无声无息消失的法子太多了!
连于是江这个刺头都没有意见,几人商量好后,便分头离开。
琴仙城同育姜城一样,都是依托顶级大宗门而生,修真文化极为发达。
端看两城路旁的修真店铺就知道,育姜城那边灵兽蛋和兽皮兽骨的交易店非常多,琴仙城这里十家店里有三家都是在卖音攻,音魅类的乐器。
于锦闲来无事,也读过不少关于修真界各大宗门的典故。
像育姜城,就是因为御兽宗首任创教掌门姓姜,而他出身的这座城市后来又成了御兽宗的附属城市,不知是不是为了巴结掌门,不知哪一年,连城名都改成了育姜城。
姜凌他们便是创教掌门那一派的直系子孙。御兽宗绵延数万载,这个宗族在御兽宗派系林立的世家中起起伏伏,却一直没有被除名。
姜凌能成为御兽宗年轻一辈的第一人,除了他自己本身天姿不差外。跟他姓姜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而其他的,从顶级大宗门创派开始都存在的古老而强大的世家,遍数整个大陆,都没有几个。即便是有,更多的。是那些隐世不出,默默发展的家族。
姜氏家族依托大宗门存在,攫取资源不知比那些低调的家族多出多少。相信各大宗门都会知道世家之祸,不然,也不会有志一同地不会同时扶植一个家族到底,也不知姜家是怎么做到的。
仙琴宗就更加干脆——只要出了高阶子弟,他们就能把自家的亲人一起接到琴仙城来,名曰提携,实际,估计也是就近看管。
而且。这样一来,范围就大了,一个顶级大宗门总有百把个元婴,几十个化神,乃至合体,大乘……
这些人的亲眷就组成了庞大可观的团体,在琴仙城这个熔炉,由仙琴宗刻意引导,或消殒,或发展……一来。发展出了高阶子弟,连自己整个家族的后进都可以得到提携;再者,这些家族或许在天高皇帝远还能发展一阵子,但一个城里。即使这城再大,资源也不会多出太多,空间更加有限。
只可惜,总有那更多的家族被眼前利益所惑,看不清这里面的首尾,总以为能住在这等大城里。是天大的荣誉和便利,实际……呵呵。
从打听海鹰城里的纪家开始,于锦就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假如,纪家做了什么犯了仙琴宗忌讳的事,琴仙城简直是消灭一个新兴小世家存在的最好地点。
因此,分开之前,于锦就叮嘱了各人,要他们见机行事。不能再像自己先前在海鹰城那样,愣头愣脑地就开始打听别人的事。
只要一切合法,仙琴宗不禁止那些小家族在城内买地盖房子,开店做生意。
逛了一上午,于锦打听到了各式名称的店铺主人,里面,就是没有姓纪的。他们,要么是融进了琴仙城这片大海里,要么,已经被海底的火焰给蒸发得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正在这时,一间茶楼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两人有点兴奋:总算找到了一个能探听消息的地方。
这处茶楼从外观看,档次就不怎么高,一走进去,果然大堂里坐满了炼气,筑基修士。
于锦这个金丹大能在一群土鸡中,简直不要太醒目。
她进门的时候,甚至感觉里面各种声音静了一静。
等掌柜的恭敬而忐忑地奉上茶单后,于锦就明白了缘由:这里只供应七品以下的灵茶灵果,她这个金丹修士喝了根本没用处。
大城市里有大城市的用法,像以前在山沟沟时,于锦总觉得灵茶灵果完全是人们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弄出来的东西。
它虽能补出一定的灵气,但还不如自己勤快些,扎实地修炼几天。这种抠抠索索的小农思想放在这里,就得让人笑话了,套用地球上的一句话,那就是——人喝的不是茶,是面子。
同理,于锦这个为了不被人欺生,没有掩盖修为的行为,不但没给自己撑到面子,反而还让人开始怀疑起来了。
像二楼某个贵宾间里的人,听见楼下的异样,把窗子打开了一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堂里,那个一眼就能吸住人心神的女人。
“她怎么在这里?”那人喃喃自语。
身边的人没听清,殷勤问道:“姜前辈,您说什么?”
窗边的那人乌发上簪着一根玉节竹簪,唇齿含笑,回过头来,却不是姜凌是谁?
姜凌笑道:“没什么,我是想问问,纪兄你既然在这里过得这么艰难,要不要同我一起回育姜城?在那里,我也好就近照顾你。”
那人似是十分心动,他犹豫了半晌方道:“姜前辈,这事我得问过家中长辈才行,您可能容我稍待几日?”
姜凌有些为难:“我原本只是路过此地,还另有些事在身,”见那人面露焦急,话头一转:“不过,纪兄但有所请,以你我的交情,无论如何,我也要帮你一把。但是,时间不能太长,最多三天,我便必须离开此地。”
那人喜道:“三天足够了,”他急不可耐地要起身离开:“姜前辈,我这就告辞,去跟家中长辈商量商量。”
姜凌点头道:“你先去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儿。”
那人虽有些奇怪,姜凌一个金丹高手,在这里灌一百杯灵茶都没有用,像他这样的人,时时刻刻都有诸多大事需要忙乱,何必坐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但这是人家的事,那人心里清楚,虽姜凌折节下交,称他一声“兄”,他却不能厚着脸,真把自己当成了人家的“兄”,像他这等人做事,原本就不必跟他解释。
于锦还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正跟自己擦肩而过。
她能感觉到,自打她坐在大堂后,大堂里先前轻松,略带重口的风格不自觉地开始在转变。
尽管她只叫了最低等的灵果,让老陈来吃,表示自己只是款待一个凡人,借以降低众人的戒心,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她再坐一会儿,只怕空气都会绷断。
于锦郁闷不已,却也能理解这些人如此小心。照这个氛围,别说打听消息了,只怕反会引来琴仙城的戒心。
勉强用完一碟茶果后,她只能带着老陈垂头丧气地出了茶馆。
出了茶馆,让于锦难受的,隐带敌意的戒备消失了,那种窥探却更加明显起来。
于锦眉头微皱:看来还是引来了琴仙城的注意,以后的几天,行事要更加低调才是。
让于锦更郁闷的,还在后面。
申时过了很久,灵知和张功仍然没有回来。
这两个人久经历练,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如果没有按时回来,那只能说明他们一定是遇到什么事,耽搁在了路上!
尤其是想到自己找出真凶还着落在张功身上,于锦就焦急不已:他们绝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二,蹊跷的追杀()
现在离琴仙城的宵禁还有不到一个时辰,没得说,于锦把老陈和抗议无效的于是江送回了客栈,同虚元二人再往北边找去。
于锦实在想不出来,他们刚到这里不到一天,能惹上什么仇家。那些人还有这么大的能量,让他们根本没法子求救!
时间越晚,越能感受到琴仙城在仙琴宗下的管辖多么严苛。
这样繁华的大城市,居然在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街上的人就没有了几个。这样萧条的景象在育姜城,甚至是海鹰城都难以想象的。
联想起胖子李跟她说过的,关于东浯洲的境况,以及玲珑阁几乎都已经开遍整个浯洲大陆,却只在东浯洲几个边境及沿海城市真正扎了几年根,便可以知道,在仙琴宗治理下的东浯洲是有多封闭。
沿着大街走去,寂静的道路,寥寥的几个人都在无言的告戒于锦:他们必不会在这里。
否则,早就该有声音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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