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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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难为-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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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凭空自原地现身,她身背大弓,冰剑透胸而过,她手握冰剑,鲜血如水一般自指缝中流出。

    待玄衣修士赶到时,于锦的法剑已经自那人心脏拔出!鲜血飙飞,宛如杀神临世!

    玄衣修士目眦欲裂:“师妹!”

    一条黑色兽头锁链当空飞起,兽头无声张大,似乎长着森森利齿,能将她一口吞下,永镇脏腑!

    于锦却冲着他挑衅一笑,又在原地突然消失!再次出现时又在百丈之外!

    玄衣修士狂吼一声,并着赶到的红衣女和青衣修士,朝于锦的方向追去。

    于锦不知是不是那种瞬移的手段用光,面对三个金丹修士的追杀竟然只会狂奔逃命。然而她毕竟重伤初愈,几名修士后发先至,已经快要赶上她!

    一逃三追,在这片沉默却绝不平静的湖区里于锦似乎将要无路可走!

    她的身后是凡人传说中地府的入口,鸦愁湖,那里寒鸦凄号,吹起黑色湖水浮浪。

    她毫不犹豫地跃入湖中。

    三名修士紧跟着她跳进湖里。

    四朵水花先后溅起尺许高,很快又被如镜的湖水抹平。

    三三两两的小鬼或飞或走,从湖底,从土中冒出来。

    片刻后,一个湿漉漉的人从湖底游了上来。

    一上来,便听到不远处村子里凄厉的鹤唳声。

    她先是笑了一笑,随即凝重了面色:“还是先回去看看再说。”

五十九,人咒术() 
村子里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

    于锦赶到的时候,朝凤簪第四颗宝石正好爆炸,一名元婴的身体被炸得尸骨无存。

    他元婴离体而出,还在没来得及逃走,于锦已抛出碧丝缠,疾喝一声:“去!”将他所有的退路封死,那元婴尚在慒懂之中便被化成了一团精纯的灵气!

    妖丹元婴育灵草,原本就是修真界灵气最充裕,最大补的好东西。

    可惜碧丝缠是没有生命的法器,否则这么精纯的灵气——

    于锦还没叹息完,老陈忽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双手急切地伸向还没合口的碧丝缠。

    碧丝缠火焰“倏”地舔上他的手。

    老陈烫得一个哆嗦,手掌边缘看着就黑了,他急切地回头看于锦,恳求之意显而易见。

    于锦也好奇他要做什么,便放开碧丝缠禁制,示意他随意。

    老陈将碧丝缠的开口扒得更大,直接伸进一个脑袋,像扎猛子一样一头扎进里面,灵气从七窍中像长鲸吸水一般豪涌而入。

    老陈枯干黄瘦的面颊像吃了人参果一样红光满面,他盘腿坐下,开始炼化灵气。由于他来得古怪,谁也不敢贸然干涉他行功,便远远的避开他。

    存真也十分懂事地等避到屋后方邀功地叫道:“师妹,我帮你把那个骑鹤的坏老头打死啦!”

    于锦笑着夸了他几句,然后问虚元:“可有遇到什么异常的事?”

    虚元摇了摇头,笑道:“老祖定计高妙,兽仙宫这次的高手都先来攻击我们,但没想到老祖居然敢把真的朝华簪留在这里,不放着自己防身。老祖那里可也顺利?”

    于锦点头笑道:“有大允在湖中布下的水鬼噬灵阵,他们再被我的假簪所惑,怎么会有问题?贼人已尽数被困,虽未见到伏诛,想也差不多了。”

    只说了这一句,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道悠长的啸叫,一人身如疾电,朝众人飞扑而来。于锦从他的身影认出了他是谁,别人却没这么好的眼力。

    虚元最先有应变,他召出自己的法器,然而还没有激发使用,便被对方夺去扔下,掌指在他胸口膻中处连拍四十九下,一道腥红如血的细线缓慢地被从虚元的胸口拉了出来。

    这还不算,那细线拉着拉着,像劈出了几只手脚,勾扯着虚元的皮肤,似头部的地方还发出了尖利刺耳的叫声,让他的脸色分外狰狞。

    这情形既诡异又可怖。

    原本虚元的儿子灵知也在场,见父亲受袭,还没看清袭击者就要出手救父,也被这奇诡的一幕吓得呆了。

    再一看袭击者老陈自己,他一手扯着虚元的胸口,一手却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额上热汗滚滚,青筋爆得足有二寸高,也拉出了一根几乎一样的细线。

    那细线虽挣扎得厉害,却敌不过老陈铁手无情,他们两人的血肉都被勾扯得几乎翻出皮外,那细线绷得笔直,让人不由得担心会不会真的断掉。

    但它始终没有断,倒是灵知小声惊叫了一声:“人咒术!陈前辈莫非中的是最诡异难测的人咒术?”

    “什么人咒术?”

    灵知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得却不太确定:“这是弟子在炼气期时看过的一本杂记,让面记载了一些失传的术法,功法和咒法的用途,其中就有讲到一点人咒术。但由于有些术法的用途弟子印证过,是错误的,便没有多上心。到现在也只记得人咒术是咒术中比较高明的一种,怎么施咒没有说,倒是解咒,像陈前辈这种硬拽是最伤身,也是最易失败的。”他又想了会儿,叫道:“啊!对了,还有火,需用火攻!”

    于锦急忙问道:“怎么用?”

    灵知拍了下脑袋:“我再想想!”

    老陈青筋暴突,显然已经忍受到极限,他嘶声叫道:“催丹火烧!”

    于锦二话不说,连忙召出自己紫黑色的丹火烘向人咒小人。两个小人发出“吱”的长声惨叫,扭曲着很快被烧成了黑灰。

    老陈不敢松懈,胸前早就流成了血河。止血,用药,喂药,几乎是一气呵成。完了之后,他大笑三声,居然踢了虚元一脚,这才虚弱无力地跌脚坐下调息。

    于锦转身过来,这才发现那几人都看呆了。她挑了挑眉毛:“也不至于看个这都看傻了吧?”

    而虚玉一脸不可置信,要再昏一次的样子,他抖着嘴唇,对灵知强笑道:“老祖的金丹居然是暗色的,我说我眼睛花了,肯定是花了,对吧?”

    灵知笑得比哭还难看:“没错,我眼睛肯定花了,老祖怎么会是下品——”

    于锦心一沉:坏了,刚刚情急之下召出金丹凝结丹火,忘了掩饰一二,这下可要怎么解释?

    这一个个的这么脆弱,可要怎么解释才好?

    然而还轮不到她操心这个,便听老陈叫道:“喂,丫头,我时间不多,你可要听好了!”

    于锦愣愣地转身过去。

    老陈这时的眼睛贼亮得惊人,所幸思维并不乱:“这咒并没有完全解,我将解法写在这玉简里,你可要替我找到里面的东西,给我把咒解了啊!”

    他匆匆说了这一句,又去踢虚元:“臭小子,给你当这么些年下人,只踢你几脚太便宜你了!”

    存真“哈”地兴奋起来:“踢人玩吗?我也来!我也来!”

    他这个没轻没重的一脚下去,虚元还能有命在吗?

    于锦忙把他拦住,顺便也挡住虚元的身体:“前辈,你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老陈的脸居然红了红,却也明白事关重大,嘟囔道:“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与人斗法失败,中了暗算,却便宜了这小子,居然有那个福气收我的奴契。”

    语毕,他两眼一翻,居然昏了过去。

    这,这也太简单了吧!

    于锦几人面面相觑,这老头也真是的,好不容易一点宝贵的时间居然用来打人出气?

    不过,幸好靠谱的虚元也醒了:“想不到陈前辈就是那位大能,居然他在我身边这么些年,我都有眼不识珠,你们想知道的事,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六十,阴差阳错() 
房子早就被剧烈的打斗波及到,塌了半边。

    幸好几人考虑到自己的实情,只在村尾处选了个单门独院住着,其他的村民知道他们与其他人的不同,有意与他们隔开距离,这才没造成其他伤亡。

    灵知给自己老父看了伤,知道他只是些皮肉伤,并无大碍,放下心来,安心听虚元道来此事前因:“我在刚进筑基期,出门派游历时,也出过三山五湖,原想一睹浯洲第一大宗平云宗的风采。”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分外复杂,这些人中,大约只有虚玉和灵知能理解他一二。

    似他们这类道门正统出身的小门派弟子,自然最为仰慕天下道宗领袖——平云宗。被自己景仰的宗门设下阴谋勾陷,这滋味……罢!罢!还是听虚元讲完吧!

    当掌门带来的坏习惯,让虚元喜欢长篇大论,幸而众人大事已定,只听他慢慢道来?“我明白时间有限,当日所用的飞行法器也只是中品法器,奈何心再急,法器不争气,却总要坏上一坏。飞了半年,还没有出西浯洲,就坏了两次。

    这半年我在路上靠师门手艺也攒下点钱,恰好听人说再行三日,一个叫掖榆林的小山窝里,隔半年会有修士集合,在那里时常会交换到修士用的物资。我那法器早就快要散架,我急着换新,便向人打听了地址时间,到了开集市的时候,直接备好灵石准备换一个新法器。”

    听到这里,于锦觉得有点不对,发现虚玉同样在皱眉,果真虚元下一句话便是:“我那时初出茅庐,仗着自己的一点炼器手艺,没有吃到什么亏,哪能想到,把集市地点设在一个如此偏僻的小山沟的人,其心又会正到哪里去?我如愿交换到了新法器,却也被人盯上,等出了集市没多远,就被拦住了去路。

    拦住我的人有三个,两个筑基,一个炼气后期。原本我是敌不过的,但出门时我向门里兑换了几道遁符,且打且逃,直是僵持了小半日。那几人也有些本事,一直衔在我尾后一步不松。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钻进了被当地人称为‘鬼见愁’的大掖林。

    刚入林子没多久,我就完全失去了方向,那几个一直追着我的人也不见了踪影。左右不识得路,我索性开始乱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原先浓黑如墨的林子里出现了一抹红线。细一看,却不是红线,而是前方的什么东西在发光。我心下大喜,以为有甚宝物出世,忙奔着红光而去。

    可我走得太急,没注意到脚下的树根,被绊了个大跟头。恰恰树根下就是一个斜坡,我一路滚下去,还没等施法站起来,一阵恐怖的威压便如渊海神岳一般施加下来,我全身的骨头几乎要被碾断,却听一人哈哈大笑:‘老古怪,今日你只好看着我取了红线日莲,不也无法奈我何?’

    根本没有人回答他,他又道:‘这里还有一个小家伙,老家伙,你运气来了,这回我可要好生跟你玩玩。’”

    虚元这两句话模仿得惟妙惟肖,连语调中那种隐隐的恶毒狞狠再经一遍转述,都能嗅得出来,众人凝神听虚元接着道:“我一听,便知道自己早就被人发现了,对方高出我太多,还不待我有所动作,我只觉脑子一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望了眼还在昏迷的老陈,叹道:“待我醒来,已经离了那林子。我旁边也倒了一个人,我念在二人处境相同堪怜,便顺手救了他,这便是自称姓陈的陈前辈了。当日我救他时,他尚在壮年,如今已垂垂老矣,完全附和凡人的生老定律,我这才没怀疑到他身上去。加上我自检多次,均未发现不对。我又开始怀疑,那日原是我精疲力竭下神思不属的幻觉,时日一长,若非老祖之功,我也不能想起原来自己身上曾有这样惊人的变故。”看来,老陈和虚元身上的变故必是这人搞的鬼了。

    于锦问道:“你现在可还能想起关于那大笑之人的威压吗?比起那日的几人如何?”她问的是救他们时,与他们发生冲突的,平云宗的几名元婴。

    虚元叹道:“那几人,不如远甚。”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也敌不过那人的威压。”

    这就是说,那人至少是合体期以上的怪物,那么,能当他敌人的老陈,又会弱到哪里去?

    于锦能想到的,其他人自然都能想到,看向老陈的目光不由带上了敬畏。

    这些人里,除了存真,大家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连元婴都是一个月前才见过活的,更高级的更是只在传说中。现在,大家身边已经埋伏了一个……

    这种滋味……

    老陈的血肉已在虚元讲古的时候愈合得差不多了,新长的肌肤完全没有暇疵,比他们寻常只能吃到的低级回春丹不知高明到哪里去了。

    然而,原本安躺着不动的老陈忽然抠了抠胸膛,睁开眼睛,猛一坐起来:“坏了!还有事没跟小丫头说!”

    于锦心里担着别的事,闻言忙问老陈:“前辈还有什么事?”

    老陈顺嘴就道:“我师门传承不在那里面,她不会我师门独门——”话说到一半,他忽然跳起来,哈哈大笑着边扭边跳:“我居然能说话了,我tm居然能说话了!太好了!”

    ……你之前说的不是话吗?

    神格跌到负数也只在眨眼间。

    灵知打了个呵欠:“打完一架,有点累,掌门,你不觉得吗?”那可是合体期以上的老怪物,万一他不高兴我们围观他现宝,哪天后悔了,想杀人灭口怎么办?

    虚玉从善如流:“没错,我伤势未愈,还是早点找个地方去养伤吧。”顺便拽走了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灵书。

    虚元更加不是笨蛋,不过他临走前很有礼貌地先跟于锦道了个谢:“要不是老祖此次用丹火施以援手,情况定会更险,虚元多谢老祖了。”

    于锦不用回头都能感到背后刺人的六道眼神,她欲哭无泪:我好不容易把他们忽悠走,好想想怎么圆过去,你这么有礼貌干嘛?

六十一,打碎金丹() 
今天强推榜第一天,将会双更,第二更在18:30分,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多多收藏,投票,在此先谢谢大家了!如无意外,强推榜会保持至少隔日双更,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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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锦觉得,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结冰碎掉那“咔咔咔”的声音。

    可她毕竟没有碎,只能深吸一口气,转身故作平静:“既然你们都看见,我也不隐瞒什么了,你们看到的都没错,我结的,是下品金丹。”

    虚元喉头“咯”地响了一声,一副“天塌下来,眼睛要瞎”的悲摧样,灵知忙把他爹接住,让他放心地晕在了自己怀里。

    连存真都瞪圆了眼睛,大叫道:“师妹,你是说真的?!”他人虽傻,可毕竟系出名门,很是明白结了下品金丹在门中该多受歧视。

    在他眼中,自己的师妹自然是千好万好,怎么会结成最被人瞧不上,最叫人耻笑的下品金丹?

    因他所处层面太高,也没有人告诉他结成下品金丹还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因而他只是惊讶片刻,便很有良心地拍胸保证:“师妹,下品金丹就下品金丹,师兄不会嫌弃你的,你只要还是我师妹就好。”

    尽管他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但总算打破了这种尴尬怪异的气氛,灵知最先顺着存真的语意表态:“存真前辈说得对,在灵知眼中,只认老祖一个,不管老祖是什么样子。”

    虚玉叹了口气,却只是忧虑:“老祖如此天资,却……不过,无论怎样,虚玉只认定老祖一人便是。”

    灵书是个心思单纯,资质普通的小女孩,在她的眼中,筑基已经是极为了不起的成就了,更何况金丹?上中下,哪一品都是她现在踮着脚都够不着的境界。

    在场的人中属她的心绪最为平和,她拍了拍手笑道:“是啊,老祖只要还是老祖就够了。”

    这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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