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之手- 第138部分

　　　　事实上，埃米。维尔戈声称要用各种奇特材料修复的摄魂灯，根本没有大的损伤，与传说中摄魂者弗拉基米尔手中的亡灵法器的威力毫无区别，同样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将人瞬间阴死。

　　　　“维尔戈阁下，我能这样称唿你吗？”

　　　　得到允许后，中年佣兵的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先把魔弹射手狠狠地夸了一顿，随后将自己身边的黑骑士护卫贬斥地毫无价值。

　　　　没想到，埃米。维尔戈却选择挺身而出，为他的对手说公道话：“事实上，你的护卫并不是无能之辈。四个人联手围攻，我有很大的可能会落败。因此不得不采用拖延时间的战术，突然用特殊手段剪除对本人威胁最大的两个黑骑士。为了尽快解决敌人的同伙，我不得不拿出所有本事，血族的局部身躯改变，还有我本人的元素天赋。可以说，能够坐着和你说话，我已经用掉了所有底牌。我也相信，这份诚意已经表明本人的态度，三百枚金币的交易还要继续，我已经发现摄魂灯的不足，需要尽快将它修复。”

　　　　“供货商”这时才发现烟灰萤绿的摄魂灯，正在缓慢地流逝着黑骑士的灵质，尽管非常细微，却与传说中的摄魂灯有些不符。

　　　　“三百枚金币，四个黑骑士九个月的薪水。既然你说他们联手和你实力相当，那么就这样吧，你为我提供护卫服务，时间长达九个月，这笔交易我可以不收钱。”

　　　　埃米。维尔戈沉吟着，中年佣兵只是耐心地等待，根本不知道此时“魔弹射手”正在通过心灵之语，聆听接受“领主雷兹”的命令和指点。

　　　　过了许久，埃米。维尔戈才抬起头，眼睛盯着“供货商”，露出淡淡的微笑：“九个月！完全可以，反正这段时间我很悠闲。”

　　　　“战斗结束，魔弹射手的酒馆之战大获全胜，还顺利地找到一条线索。不出意外，这就是一枚闲棋冷子，需要的时候就会有大用。”

　　　　鲁斌在合上旅法师之书前，将“史诗战役”牌组抽取到的“特洛伊木马”覆盖在“魔弹射手”的卡牌上。

　　　　这张特殊卡牌装载着“血腥刽子手”、“幽魂术士”、“嗜血猎手”、“木乃伊棺椁”、“骸骨督军”等高级亡灵，随时可以偷渡出现，否则一旦爆发大战，“魔弹射手”岂不是变成孤家寡人，变成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

　　　　埃米。维尔戈身后有一支高阶亡灵势力支撑，“摄魂者”的名头才能占地住，否则惹起某些人的不快，就又是一场麻烦，毕竟地下世界很多势力都是互相沟通往来。

　　　　干掉了血族男爵尤里。弗拉基米尔，埋骨之地又将摄魂者的残骸吃干抹净，鲁斌对这个世界的吸血鬼多少有所了解，除了拥有爵位（少数）的成员，对于普通吸血鬼真的没有任何期待。（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布局未来

　　　　根据埋骨之地无处不在的规则拷问血族男爵的灵魂而知，偌大的北境竟然只有“弗拉基米尔”一个吸血鬼家族，位于权势顶端的也仅仅是一位“侯爵”。

　　　　地下世界，弗拉基米尔侯爵无论实力还是地位，都是仅次于黑权杖沃夫迦。梅辛的巨头之一，初步接触规则踏入传奇的强者，凭借雏形的领域将自己的城堡“血夜”搬进空间裂缝里，避免遭到诸神教会的打击。

　　　　更深层次的秘密，尤里。弗拉基米尔男爵还不了解，鲁斌也只是从他的记忆碎片里提取到“始祖圣器”，总共有十三件，弗拉基米尔族长此时拥有其中一件“鲜血圣杯”的仿造品。

　　　　在过去的久远时代，吸血鬼始祖寿终永眠后，身躯自动崩裂分成十三块，每一块残骸碎片都是天然的圣器。

　　　　由于始祖曾经在中土大陆南方雨林区域，驯服土着野人秘密建立文明的王国，万民的信仰和祈愿结合鲜血源泉，成功地令其突破白银物种的界限，艰难地点燃不朽的火花。

　　　　可惜，雨林区域深处的土着神，司职太阳和火焰的因斯提玛，早已窥视多时。趁着吸血鬼始祖向血族之神蜕变进化的沉眠期，一次成功的偷袭，重创其尚未塑造成形的神躯，并夺走其神性火花。

　　　　吸血鬼始祖亲手建立的血色王国实质是五万人口规模的大型城邦，也被周边区域的土着联军趁机消灭，好在血族的种子已经播下，二代吸血鬼趁乱带着始祖的身躯碎片，逃出雨林区域。

　　　　因此血族内部一直有个传说，当始祖的身躯拼凑完整，献上血族仆从的信仰，有很大可能令曾经踏入神境界的始祖复活归来，并成为吸血鬼一族真正的守护神。

　　　　“完全是无稽之谈！估计吸血鬼始祖顶多也就是半神的水准，而且其中还有很大的水分。至于偷袭他的雨林区域的土着神，拥有神职的缘故，真神的可能性显然更大些。”

　　　　鲁斌对埋骨之地的推演倒称不上怀疑，只是他现在身为奔流城领主，有很多渠道获得这个世界的深层次的知识，尽管只是零碎的片段，却并不妨碍他凭借两世为人的见识和眼光，搜集整理出部分世界核心的真相。

　　　　距离诸神的圣者在地上行走的动荡时期也不过百年，根据相关书籍的记载，还有口耳相传的传说，大多数神都顺利地复位，不过陨落的神也为数不少。

　　　　崩裂的神格碎片，又或者是蕴含神不朽本质的神器，或许就安静地躺在某个地方，等待有缘人去获取。

　　　　毕竟动荡时期结束后，有几位凡人获得封神的资格，在芸芸众生中一跃而起，成为极星帷幕里拥有席位的不朽神。

　　　　想到这里，鲁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某个地方，“雷神泰瑞斯，原本只是没落骑士家族的嫡子，在某次乘船出海的时候，偶遇神秘的洋流，进入迷雾笼罩的孤岛。在岛上的神殿废墟找到并得到雷锤的认可，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半神殿下，并开始统合北境诸领的征服战，建立并深刻影响北境大议会。”

　　　　“莫非，泰瑞斯家族的现族长，就是幸运地得到失落的神器，一步步走到今天。现在还准备踏上封神之路，将王座高举到天上。”

　　　　对于下落不明的神格碎片，又或者是威能无可揣测的神器，鲁斌在得知此事后，就从来没有抱有很大的期待。

　　　　“我猜测，也就是命运眷顾的位面之子才能获得。我一个穿越者，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估计是没有这份待遇了。”

　　　　收拾散乱不堪的心情，鲁斌离开私人居所鹰堡，前往位于外城西北区域，伴山而建的训练营，收容因各种缘故沦落到人生谷底的孤儿，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大家庭，让他们每天都能吃饱，穿上抵御寒冷天气的厚衣服。

　　　　包括鲁斌在内，还有麾下的四个随从，会抽空过来教导这些孤儿，不过大部分时间都采取军事化管理，让他们习惯服从命令和遵守各种纪律。

　　　　有不少“酒馆观察家”和“地下执政官”，已经将这群孤儿命名为“雷兹阁下的孩子”，训练营也被好事者称为“鹰巢”，与领主私人居所“鹰堡”对应。

　　　　“外面的人都把你们看成雏鹰，在我的羽翼荫庇下成长，未来接掌奔流城的可靠班底，这不能算是说对。不过，我最初的本意是为了增加拓荒领的人口，同时也不想看见年幼的你们在饥寒交迫中死去。”

　　　　“毕竟，早些年我在荒野流浪的时候，就看见过很多这样的事情。失去家庭或者父母的保护，无论我们人类，还是动物的幼崽，都很难活到成年。”

　　　　“老实说，我只是顺手做了一件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否则我的良心难以安静下来。至于现在，外面的人风传谣言，多多少少都对我有点影响。”

　　　　“你们，作为我羽翼庇护下的雏鹰，迟早有一天会长大，脱离这座鹰巢去搏击长空，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片蓝天。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一定要记住，在这个大家庭，你们都是手足兄弟，你们都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说到这里，鲁斌看见训练营里的几十双孤儿的眼睛，忍不住热泪盈眶，他们的年龄还小，可塑性非常大，因此容易灌输一些私货。

　　　　“作为你们的‘父亲’，如果你有战士的资质，我会让资深佣兵来教导你战斗的技艺。如果你有施法者的天赋，我会让法师团半精灵，甚至精灵来教授你如何进行冥想。如果你有其它方面的潜力，比如锻造、裁剪、绘画、制图，我都会提供资源。”

　　　　“不过当你选择接受，我们的关系就彻底确定下来，你就得用十年、二十年，甚至半生来偿还这份恩情。”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掉馅饼，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付出代价。不过最近这几年，你们都不用担心，当十四岁成年后，选择的机会才会来临。”

　　　　稍后，鲁斌针对“鹰巢”的现状，临时布置了一些工作，比如修缮营地几处破损，铺设一条砂石路，用来锻炼他们的协助能力。

　　　　离开朝气蓬勃的训练营，鲁斌走过一片“荒地”，才进入日益繁盛的外城商业区。

　　　　深山迷锁在内城的布置接近完成，以奥术法师塔和自然法师塔为核心，随时掌控着任何异常的施法波动，至于现在该轮到面积十倍于内城，而且还在不断扩张的外城区。

　　　　同时，这也是将外来人口过多，导致一系列治安事件频发的外城区，重新纳入秩序的最好办法。

　　　　当鲁斌通过旅法师之书隐蔽地脱去领主的华丽长袍，换上“流浪法师”时的装束，他就像一个普通人轻易地融入人群里。

　　　　商业区，人头涌涌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叫卖的声音，嘤嘤嗡嗡地吵架似的，火热的空气里弥漫着财富的味道，每一件商品货物都闪耀着白银的光泽。

　　　　鲁斌耳边听着市民们对“领主雷兹”发自内心的赞颂，当然肯定也有人会趁机发泄不满，而且这种声音还很多，他终于明白大人物为什么不喜欢“微服私访”，同时也开始理解为什么民众对这种事情总是喜闻乐见的心态。

　　　　“渠道！下情上达的渠道，普通人没有多少话语权，说话也没有几个人听，问题得不到解决，麻烦就会累积起来，变成下水道的淤塞。我希望能够给底层的领民，哪怕是刚刚解除农奴身份，获得自由身的人，一个晋升的机会。”

　　　　回到市政厅，鲁斌立即在自己的房间“召见”执政官奥利克。泰瑞斯，“贵族阶层，我不会去触碰。奔流城的定位不仅是法师之城，还是一座知识之城，通过学习各种知识改变自己的命运，这难道不是一种值得鼓励的事情吗？”

　　　　“至少在奔流城，各个社会阶层有上升的渠道，才能让郁积的水缓慢且持续地流动，否则底层民众的不满，会淤塞住下水道，导致肮脏、腐烂的事情层出不穷地涌上来。”

　　　　奥利克。泰瑞斯终于听懂了，“雷兹，我的朋友，我大概明白你说的意思了。”

　　　　身为奔流城领主的鲁斌，建城后没有推出任何政策，现在却开始主导关乎奔流城未来百年大运的事情。

　　　　“通过一种严格的知识水平鉴定方法，让奔流城的领民，来自不同阶层的人，都拥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我称作这个方法为，考试！（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神威誓约

　　　　收获之月（10月），奔流城迎来又一次大丰收，位于内城由专人负责看守的粮仓，堆满了晒过的麦子，空气中弥漫着谷物浸透阳光的香味，淡淡的缱绻不去。

　　　　对于建城史不足一年的拓荒领来说，海量的粮食意味着辛勤的付出换来的实实在在的回报，所有人都坚信明天的生活会更美好，并愿意为这个目标努力奋斗。

　　　　只是饱暖富足的生活，往往会让人不自觉的怠惰，再则滴水成冰的凛冬时节的临近，也导致很多人更愿意待在城里厮混，好在开拓进取的氛围还很浓厚，修葺、翻新房子的需求很大，由此催生出新兴的产业。

　　　　鲁斌抓住这个时机，顺应领民的需求，由市政厅直属的工匠行会出面主导，推出与建筑行业有关的石匠、瓦匠、泥水匠、木匠等职业有关，学习各种行业技能的简易学校。

　　　　由专人负责传授，目的是以最快的速度培养出一批合格的工匠，而不是由平民们胡乱地凭借经验客串着乱来。

　　　　其次，鲁斌趁机推广在北境通用的度量单位，包括最重要的车辙间距，石砖的标准尺寸，并用珍贵的秘银和精金制作标准量具称重的砝码、测量的直尺等。

　　　　原本混乱不堪的交易市场，由于公平秤的推出，尽管没有一夜之间迅速澄清导入正规，至少引入官方认证的符合所有人利益的商业秩序。

　　　　奔流城大兴土木的结果迅速催生出数量庞大的建筑工匠，行会传统的师徒相传的模式逐渐瓦解，被更有效率的学校代替。

　　　　尽管老匠人非常不满而心生抵触，可是在非常强势的“领主雷兹”面前，他们的人数太少，声音也不够大，因此很快被赞同声淹没。

　　　　聪明的人观望风向后，迅速地选择体面的投降，他们在各个学校里担任教导者，传授速成的技艺，由此拉起比以往更庞大的建筑团队，成为承包房屋翻新的“领班”。

　　　　其中的佼佼者，甚至开始接触官方，承接有利可图的奔流城的市政工程建设，从此脱离低贱的“匠户”阶层，成为与工场主看齐的“包工头”。

　　　　这些人，逐渐脱离繁重的体力劳动，凭借自己灵活的脑子，依靠追随在他们身后，或者被他们管理的人，赚取更多的回报，与市政厅凭借工资和薪水维持体面生活的雇员一起，慢慢地充实着奔流城的中产阶层。

　　　　凛冬将近，农田里没有活干，离开村子、庄园的农夫，进入奔流城后，或主动或被动进入这些简易的学校，在短短的时间内学会一技之长，并很快加入日益庞大的产业队伍里。

　　　　修补之月（11月）

　　　　拓荒领从来不缺乏聪明人，尤其是掌握资源的大人物，他们看出学校的好处，同时也看到奔流城每天都有新的变化的局面，看重其中的丰厚回报，纷纷在这方面进行投资。

　　　　鲁斌负责主导的政策，由自己起了个开头，带动其他人跟进的模式，成为执政官奥利克。泰瑞斯阵营智囊们研究的样板。

　　　　“家族也有私学，针对主家和分支的子女，附庸的小贵族、骑士的后代，也有资格进入，并在学习的过程中建立稳固的友谊，为将来的依存关系奠定基础。”

　　　　“贵族的后代天然地继承一切成为贵族。仆人的后代也会一如既往地继承家业，继续伺奉着主家，这是所有人都认可的共识。不过，奔流城现在如雨后蘑菇冒出来的学校，面向大众的缘故，已经开始隐约打破枷锁。”

　　　　“所幸的是这样的事情还只是限制在底层的平民身上，就算有人冒出头，跻身进入我们的阶层，也只是寥寥无几的一小撮人，并没有影响既有格局，更别说神圣不可侵犯的贵族序列。”

　　　　奥利克。泰瑞斯听着幕僚们的议论，对照“领主雷兹”说过的话，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自己亲眼所见，确定学校和考试这些新鲜玩意根本影响不到贵族的利益，更别说位于北境顶端的泰瑞斯家族。

　　　　雷神之子不由自主地沉思：“照这样演化下去，有几个实实在在看得见的例子，底层的平民会看见摆脱自身所在的阶层的希望，而更加努力奋斗。希望，真的是非常可怕的玩意。”

　　　　奔流城，各种私人建立的学校由于缺乏相关的经验，尤其是熟练的教导者，在短暂的喧闹过后，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