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夫人母女对大王的重要,属下一定竭力所能护她们周全,还请大王安心前去!”主子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做了如此多事,可见苏月母女在他心中的位置,何其重要,想当年自己也是苏月及时救下了主子的性命,自己实不敢忘,何况主子一向执着,怎么会轻易罢手!
“你能明白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那玄朝皇帝派来的人未必不会找到此处,你要妥善安排,切莫走漏了一丝风声?”低沉的声音夹杂着寒意,木齐轻微一颤,才扶手拜倒,
“属下定不负主子所托!”自己留在此处未必也见的轻松,恐怕比去锦州更让人小意。
如若不是那事必须由着主子出面去办,自己宁愿替主子跑这一趟,现下自己更不能片刻分神。
“你们听令,不留余力,沿着燕和镇各个方向搜寻,另外派人快马加鞭将这急报送往皇城,定要交附与皇上手中!“玄影吩咐道,自己亲自与那县令出示了密令,才清楚打听了灭门之事,将此事接过处理,小小地方官兵怎么会追踪到哈赤族王!
一方面又派人打听了苏月曾经的住处,和周围四邻之人打听后,自己才敢肯定那女子定是苏月无疑,那她平日里带的孩子便是玄朝公主,想必她独自抚养孩子,自是艰辛的吧!
玄影已有了迫不及待之意,自己这三年来每一处的找遍了,丝毫没有踪迹,因着不知从何查起,自是大海捞针,自己倒也曾经怀疑过当初的判断,然而皇帝未下命令,自己自然不敢停手,殊不知这次由着哈赤族王仓漠顺带着才有了她的消息,实乃是天意!
“是!”一行人迅速消失在夜幕下,丝毫不见影踪,忽然心中闪过一丝场景,自己带人匆匆赶往燕和镇时,好似在路边看到一行人路过,当时心急并未注视,现在想来似乎不像是本地方的人,难道。
稍稍思虑了片刻,自己便带着余下的人从原路返回,寻找着那马车的踪迹,虽然此刻定早就痕迹不清,幸而这里偏僻,往来人群也不多,应该有迹可循,想到此处,心中才有了希冀之色。
她为何与那哈赤族王仓漠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难怪当年她能顺利出宫,听本地人说那仓漠也是最近才到此处,难道那仓漠也是才知道她下落,那他们之间?玄影就此打住,主子的事自己哪里还能揣测下去,她与谁的牵连,自然不是自己操心的,自己需要的是找到她,才收敛回心神,一心放在追踪上了。
原本早已空却的地方,在夜幕下却悄悄出现了数名黑衣人,领头一人眼光狠辣的盯着前方消失的人,“去回禀主子,皇帝的人也追踪到了此处!现在已然追着他们去了,此刻真是好戏连连。”眼眸中精光一现。
“是!”在夜幕遮掩下,一行人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消失了,再无踪迹,原本冷清的燕和镇街头似从未有人来过。(。)
第两百零八章 庭院深深()
“慕儿,朕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还未见其人,就听的皇帝的声音由远及近,这才见他跨进殿来,俊朗的五官犹为恣意,幽深的眼眸里多了几分神采,蓝烟慕儿心下一动。
“臣妾参见皇上!”还未躬身就就被温热的大掌轻扶了起来,自己含笑起身,“什么事让皇上龙心大悦!说来也让臣妾同乐一番也好。”
“本来朕这件事对谁也没有提起,原本也只是朕的猜测,你知道吗?你苏姐姐还活着”蓝烟慕儿几欲不稳,他接下来说的话自己半分也没有听进去,果然她还活着,只觉得这春意盎然的日子里,心下却是刺骨寒冷。
自己恍惚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的热切之意感受不到半分。
“慕儿,你怎么了?”皇帝见她神色不对,才关切问询道。
“臣妾只是万万没想到,皇上您瞒的臣妾好苦,害臣妾伤心了许久,现在臣妾真心盼望着姐姐能回来。”心中就算千般难受,扬起了合宜的笑容,“臣妾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姐姐了!”
“是吗?朕也不知与谁诉说此喜事,你知道,既然朕已然下诏厚葬婢贵嫔,现在还想个法子把她接回来。”此刻已然风波早已过去,自己羽翼渐丰,自然换个名头以便能堵悠悠众口。
“这个是自然,臣妾就是想知道,姐姐这几年过的如何?当年是发生了何事?既然姐姐没死为何不回宫廷来。”蓝烟慕儿似是无心笑道,颇有关怀的神色。
皇帝只顾着接到密报的好消息,心中太过思念她,以至于第一件事自然是出宫寻她,慕儿这样一提,自己到似想起这事,巨大的喜悦也被浇熄了不少,她既然平安在世,为何没有回来?
蓝烟慕儿见他陷入沉思,温声道,“皇上,还是别多想了,还是接回姐姐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吗?”
“所以此事朕还要与你商量,朕要出宫一趟,亲自去找她,可是你知道朕怎么可无缘无故不早朝,朕不在的这段时日你前去乾清宫侍疾,对外宣称朕突发寒疾不见任何人,此事也只有你去办朕才放心。”周靖宸才这才说明来意,“其中的轻重你掂量着办,朕不出几天就会归来,你放心!”
你放心?自然自己是放心的,放心什么,放心你把她亲自接了回来?
原来如此!难怪不得终于肯与自己说此事,不过是拿自己当挡箭牌,不知为何她离去了三年,却丝毫没有斩断他的思念,还要亲自去迎她,他将自己置于何地,蓝烟慕儿才明白自己的悲哀,从来,他们之间,自己都是多余的那个,情深苦痛,或许今日才明明白白的展现在自己面前。
“那皇上快去快回,臣妾定当竭力办妥此事!”蓝烟慕儿感觉自己已是笑的飘忽不定,“皇上几时走?”苦涩之意倘佯在胸口。
“朕今晚连夜出宫,怎么?”皇帝温声道,然则此刻全然没有了最初的喜悦之色,横在眉间的则是疑心。
“那皇上路上小心,走之前还是看看子烈吧,几天看不到皇上,他必定会哭着找父皇。”莞尔笑道。
“自然,将皇子抱来,朕也陪陪他。”纳兰朵自是领命而去,不到片刻,小小的人儿便抱了上来,几日不见周靖宸,自然是想念的紧,在皇帝怀里不肯下来,此时父子之间自然是其乐融融的,蓝烟慕儿含笑在一旁看着,心中却闪过千般思绪。
待子烈午睡的时候,皇帝也未多做停留,自己贸然出宫,自然是许多事皆要准备的,以防万一,蓝烟慕儿自然是恭送着皇帝离去了。
“你去告诉下面的人,她现在在何处,派人杀了她本宫不想看着她活着回来!”脸色一冷,姐姐,你可休要怪妹妹心狠?你若回来,我与子烈两母子还会有容身之处,宫中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何必又因你掀起腥风血雨!第一次,蓝烟慕儿动了杀意,何况那丧子之痛也如鲠在喉,怎么会轻易揭过。
“是,奴婢马上去办!”纳兰朵从小与公主一起长大,一直知道公主秉性善良,可是自从上次回到鲜卑,才知公主经历了何等的委屈,看似皇帝的宠妃,可知这宠妃不是人人而坐的,直到今日,才知道公主是到了何等绝境才会起了杀意,自己也不敢多说什么,既然公主已经决定,定也是无奈之举,
感觉到手腕刺痛,才见护甲刺破了手腕的肌肤,手腕处迅速有血珠冒了出来,顺着指尖而下,自己的手也终于沾染上血腥了么?为何自己闻不到一丝气息?
仓漠一走便是三天,苏月也不知他何时归来,木齐自是也不见踪影,幸而玉儿到是很适应,这么大的院子也是够她东奔西跑的,何况不得不说,木齐似乎还建造的了小孩子玩得秋千木马等物,处处可见良苦用心,苏月倒也不觉,只得耐心等待,总有些隐约不好的预感,却也说不上来。
“伯,伯伯呢?”此刻玉儿却瞪着大大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苏月,眼中的眷恋之意明显,倒是不见她粘糊三嫂,走了几天,只偶尔提起过一次,这仓漠到时时挂在嘴边,苏月不觉心一紧,不能让玉儿继续与他接触下去了,玉儿现在还未懂事,可是对仓漠的感情大大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似乎已把他当作,当作了父亲的角色,苏月自是不愿意玉儿误会,可是眼见她如此依赖仓漠,自己还是尽快告辞,否则一旦感情深厚起来到时如此分开?
大殿内奢华无比,楚楚美人依靠在幽亲王怀内,大片的****半裸在外,轻纱逶迤在地,殿内流淌这却不是浓烈的胭脂香气,却是淡淡茶香,然而绯靡之意却尽览无遗,仓漠却丝毫没有表情,径直坐了下来。
“哦,族王来了,怎么也不和本王通报一声,本王也好迎接一番贵客啊。”幽亲王轻佻美人下巴,似是观摩,复又轻轻一吻,才松开来。
仓漠稳稳端起奴婢们送上的茶,轻啜了一口,才道,“幽亲王忙着寻欢作乐,本王怎好打扰,不请自来,还望没打扰到幽亲王的雅致?”(。)
第两百零九章 交锋()
幽亲王的视线才从美人的脸上移开,漫不经心的道,“事已至此,本王为何还要与你合作,嗯?”幽王狭长的眼眸抬起,似有笑意划过,“若本王还未记错,族王并未帮到本王几分吧?”
“可是本王也清楚,幽亲王难道就此甘心一辈子困在封地,恐怕不过是痴人说笑罢了!”仓漠并未有过多的神色,只不过是说些再平常不过的事罢了。
“你要什么,本王清楚,可是本王屡次派人帮族王,族王却没有让本王看到对本王有利的事,本王深觉的这笔买卖本王是血本无归。”还是云淡风轻,却是挑明了言下之意。
“你当真如此想,就不会派人在燕和镇杀了那李家全口了。”仓漠清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变化。
“啊,你这么快就知道了,难为本王的一番苦心了,本王只是好心帮你一把,否则佳人怎么会随你而去,你的目的也不会如此快达到吧。”幽亲王却不否认,复又轻笑出声。
“幽亲王的盛情本王心领了,只是擅作主张,本王不一定吃的消啊!”深意的看了幽亲王一眼,这人自己与他也相处过诸多时日,对他无利的事,他又怎么会出手?何况,此事他明明就是故意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本王说是引蛇出洞,你相信吗?哈哈”这才肆意笑出声,“果然,一个女子就能帮助本王所有的想得到的,何乐而不为?”
仓漠却一时之间没想明他的用意,何况此次自己还是有事前来,自然将这番话暂抛脑后,“本王也不必转弯抹角的和你说了,哈赤要扩大版图,势必需要更多的铁器,这一点,本王深信你有能力办到。”
“本王是可以办到,可是本王想不到这样做对本王的好处,嗯?”幽亲王自然是不肯轻易允诺。
“你想要什么,哈赤将来有一天必会全力支持你得到什么!现在哈赤急需强大起来,相必幽亲王也清楚哈赤一旦壮大,对于幽亲王将来是有益无害!”仓漠自然抛出诚意。
“呵呵”幽亲王但笑不语,并未急着允诺,才慢悠悠道,“此事容本王思虑些时候,亲自派人回了族王,可好?”
仓漠自然不愿急着逼迫与他,他不过就是玩欲擒故纵之计,自己当然有耐心,别看着幽亲王现在沉迷于寻欢作乐,他的野心自己怎会不知,他会甘心屈人之下,就凭着他的谋略才智,仓漠相信这一天应该很快便会来到。
“那本王就告辞了,如果让本王等太久,那今日之事权当本王不曾说过。”仓漠已然起身,眼神复杂的看了幽亲王一眼,便转身离去。
“那本王不送了。”猛地搂着身旁的美人,调笑起来,只是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深意,等仓漠的身影不见,自己才闭上眼靠在美人怀里假寐起来。
仓漠心系着苏月母女,那周靖宸身边的影卫正在搜寻她的踪迹,那所宅子未必是安全之地,虽然地处偏僻,然而那影卫又是何许人也,当真不会如此好糊弄,那儿不过也是暂居之地,若想永绝后患,自然要把苏月带回哈赤,才是长久之计,朝空中猛地挥动鞭子,马儿吃痛,自然更是加速奔腾起来。
此时,周靖宸已带着四大护卫赶往燕和镇,此次出宫自然是保密,丝毫不敢走漏风声,否则倒是横生枝节,自己便迟迟回不了皇城,恐怕就算淑贵妃也抵挡不住了吧?
早就让人给玄影递了消息,自己亲自前来,约定在龙跃镇等待自己来了再作决断,不知他这几日找到线索没有?
不管如何说,自己听到她还活着的消息,难免心中一热,似多年前,自己还曾远赴哈赤去救她,这一次却与当年情境一样历历在目,当然她的感动自然难以复加,那么今日相逢,还是当年的此情此景吗?周靖宸却踟躇了,可是不见一面,心中却是万万放不下的,是何因由,自己定要问个清楚。
“木统领,那批人渐渐靠近这里,怎么办?”前面马上下来一人向木齐匆匆禀道。
按道理说是不应该找到附近,难道是有什么将他们引了过来?木齐略一思付,看来还是要将那群人引开才是。
“你们时刻关切着对方的举动,然后在附近设下陷阱,一有人闯入,格杀勿论!”木齐道,常年的果决让他即刻做出了应对,倘若实在是引不开那些人,还只好痛下杀手,让他们有去无回。
“属下参见主子!”玄影已然下马跪倒在地,也不敢抬眼正视与他,主子心思一向高深莫测,还是谨慎为上。
“起来吧!”周靖宸看着眼前之人,淡淡开口,“她现在何处?”
“回禀主子,属下还未找到,不过也是有迹可循,应该就在这附近!”玄影自然是作实回禀,丝毫不敢敷衍,主子这几年自然越发高冷,已是眉眼间多了帝王的从容大气。
“她与谁在一起?”玄影在信中含糊起此,只说了找到了她的踪迹,却擦肩而过,自己不相信凭她自己就能躲开影卫的搜寻,相必是从中有人帮助吧!
玄影听周靖宸口气不善,似乎起了疑心,自己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将燕和镇打听到的一切告诉了周靖宸,“属下知道的也就是这些。”玄影再次伏低的头。
许久,也未听主子说话,这才稍稍抬头,似有几分恍惚之色,眉眼间皆是复杂之色,“你说她现在与仓漠在一起,还在燕和镇生活了一段时日,无人不知?”
玄影也听不出他口气中的喜怒,不过主子既然亲自来这里,可见苏姑娘在他心中的分量,自然每句话自己也要好好揣度才能说出口,否则反倒是害了苏姑娘。“那人也不是来了很久,大约小半月的时日,以前也从未到来。”
“你的意思就是她跟着仓漠走了,杀人潜逃?”周靖宸面上倒是毫无波澜,心中已掀起了惊涛巨浪,全然不知何滋味,特别是她很好,居然带着两人的女儿独自在外生活三年,存心躲着自己,看来自己倒来的不合时宜了。(。)
第两百零十章 被擒()
木齐凝神聚气的伏在丛林的一棵树上,眼见天色渐晚,薄薄雾气四起,自然行踪一切皆隐藏在云雾里。
听得远方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木齐虽不是第一次伏击,可是这次清楚对手的底细,自然是不敢分神,眼中精光一现。
自己在等那马蹄声越来越近,蓦然却听的声音停住了,自己还不待下令,却见漫天的箭只穿破薄雾直直射了过来,好一招先下手为强!
身旁有人不慎闷哼一声倒了下去,木齐微微皱眉,纵身而下,在树后隐蔽起来,待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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