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自己愿意赌这次,借着仓漠的手逃出宫廷,自己还记得当初幽王对付仓漠的迷药,自己苦心查找典籍,从前在别院中也苦心配制了些,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自己出了宫廷自然是离开越远越好,却不会蠢到去哈赤。心中打定了主意,此事也不能透露一丝风声,锦瑟也不必知道,不知者无罪!
一晚辗转反侧,也不知多久,苏月才渐入梦中,又来到了火海中,苏月苦苦叫喊不出,与生欲来的惧怕,烈火灼烧的自己皮肤疼痛不已,为何?这是何处?
“月儿,月儿。。。。。。。”不远处传来痛不欲生的叫喊声,是谁,在呼唤自己,苏月渐渐觉得呼吸困难,在倒下之前,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在眼前,扛起了自己,苏月昏迷前还道了一句“你是谁?”
回答自己的是一片黑暗,似乎在许久之后,身上灼烧的刺痛感才消失,头剧烈的疼痛,“啊!”苏月不觉痛苦出声!
猛的一睁眼,苏月才发现又是那个梦,心还剧烈的跳动着,看着外面天还未大亮,模模糊糊有些光线,殿内一切如旧,自己感受到额头的冷汗顺势而下,似乎自己还沉浸在梦中的场景,从惧怕中还未解脱。
苏月不知为何会再次做到此梦,是上次印象太深的缘故?自从这次怀孕以来,心悸多梦,未必是好事,从前在第一胎结未出现出现过情况,太过真实的梦,自己仿佛身临其境。
自己在宫中久呆不得,自己与孩子需要一个安全的牺牲之地,想到此刻,仓漠他?不管他目的如何,自己还能暂且依附着他。。。。。。
乾清宫内,皇帝才下了朝回到殿中,一抹身影便悄然在内殿等候,“你怎么来了?发生了何事?”皇帝微微皱眉,毕竟自己未召见主动现身,意味宫中定发生了何事!
“回主子的话,昨夜有人夜闯皇宫,还引着属下等一路出了皇宫。”风如实禀道。
“朕居然不知皇宫也是来去自如的地方?”皇帝自嘲道,眼中却杀意渐起。
“主子,属下不知对方何意图?只是不与属下的交手,属下怕皇帝安危,故也未急急去追,待出了皇城便立即返回。”风回禀着自己的疑惑。
“朕自会召见宫廷守卫。”皇帝脸色不定,玄朝之中,皆有许多人可能夜闯皇宫,抑或是幽王所派之人,抑或是逸王门客,种种都是疑因。
风思虑了片刻,还是如实说道,“依属下看,并未是宫外之人,是长期潜伏在宫中之人,对皇宫途径道路极为熟谙,何况,上次属下与其中一人还交过手。”
“朕知道了,你退下去吧!告诉其他几人,小心谨慎,误中计!”皇帝还是不免嘱咐了一句,就这些事****盘绕在自己心间,颇为头疼,这些人究竟是何人?就明知道有人潜伏,却排查不出,可恨!
想到此处,皇帝还想到一人,既然在宫中混迹已久,与几大护卫的职责不同,则更容易分辨出来?!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还未思虑清楚,便迈开了脚步,出了乾清宫,径直向掖庭大牢去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任用()
李诚见到突然而至的人,也不觉惊觉几分,他怎么会屈尊紆贵的前来,自己一个末等侍卫,何需他亲自前来提审?
心中虽大惊,面上也还是毕恭毕敬的向皇帝行了大礼,自己皮糙肉厚,在掖庭受了不少苦楚,自己能说的也尽吐露了,都是牵扯到前朝后宫争斗之事,只不过终究新皇登基,前朝的几位嫔妃也是安稳的做了太嫔太妃,何人会如此计较的再去翻前朝旧事?
用了刑后,照列的禀告了圣上,倒也没有处置,只先关押了起来。
皇帝冷眼一扫眼前之人,囚衣上破败不堪,染满了污浊干涸了血迹,隐约可以看到深浅不一的伤口,面容的确不出众,只怕淹没在一众侍卫中倒也似毫不起眼,只不过这番眼神细看之下倒有些深意了。
“你所招供的皆为事实?”皇帝似不经意开口。
李诚诚然一拜,“罪奴句句属实,是前朝后宫之事,皇上不信,可与太嫔对峙一二。
“朕不在意那些后宫之事,朕在意的是你话有几分可信!”才吃吃一笑,他的生死全凭自己一念间,比如此刻,自己可以重用他,也可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罪奴虽身为末等侍卫,可是做人信守承诺,答应了苏姑娘一月之期,便如实回来送死,既知有了赴死之心,怎会还隐瞒事实?!”李诚答道,其实今日皇帝一到,自己并未不知,或许自己死不了,所以一番话也算如实作答,以换取皇帝的信任。
“如果你没有做到此承诺,你以为朕会留你性命至今?”皇帝不免有些谑笑。
“罪奴谢过皇上大恩,来世缬草相报!”李诚故意一探,只垂着头,一副谦恭的模样。
皇帝怎会不知,在天子面前,谁人敢直探圣意,倒使些小聪明来窥探圣意罢了,自己也不打算拂他,才道,“来世的事,朕看不到,也未可知,朕只想知道今世之事!”
李诚心中迸发的喜悦自然遮掩不住,话已至此,皇帝已绕过了性命,也算是捡回一条性命,不是自己怕死,只是自己还未有太多事未解决,短短一月如何能事事如意,把福如送回老家,安顿好都颇费了许多时日,哪里还能顾其他?“罪奴愿意今生效忠皇上,以报不杀之恩!”
“你倒是爽快人,朕倒也喜欢,朕的确需要你办些事。。。。。。。”如此,皇帝,自己把任务交给了李诚,这人经历了两朝,宫中最为熟悉人情世故,到时候岂不怕对方不露马脚,这颗棋便偷偷的摆在了棋盘之上,只待运转。
李诚不料皇帝如此大的任务交予自己,皇帝身旁高手如云,且不说那几大护卫,此事却又偏偏嘱咐了自己去办,皇帝的心思果然是反复难懂,自己不意才有此结局,自然对皇帝感激不已。自己不介意被用到,说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耳边传来皇帝的皇帝似可以加重的声音,“即日起,你就回到巡逻宫廷侍卫,暗中调查一切,明白吗?”
急忙正色道,“皇上吩咐,自是奴才本分!”一丝不苟,自己一向如此。
待皇帝走后,掖庭当下便放了自己,转交与御前侍卫营,想必皇帝只为他作了一番背景,由末等侍卫调至御前侍卫,只不过照列巡逻宫廷,倒也不惹眼。
待李诚夜里躺下,见身旁的侍卫的鼾声喧天,却还是不可思议,今日一早还尚在牢狱中,此刻已经成了御前侍卫,安然处于皇家侍卫中,一日差别,虽觉有太多不可思议,自己也不知如何睡着的,只是这一夜的确是个好梦。。。。。。
“禀主子,一切安排妥当。”木齐在仓漠身后低声出声,只是眼中有太多的并未赞许,主子兴师动众就为一个女人,还是潜逃的侧妃,用玄朝之话来说,便是红颜祸水,此事主子还瞒着大王来到玄朝,可见主子势在必得之意,只是便要牺牲哈赤精锐的杀手,不免痛惜。
“甚好,今夜,两更时分,你们直取乾清宫,如果能伤他分毫,自然是更好。”仓漠冷漠的脸上却有一丝狠戾之气。
“唉,主子也明白,今夜诸多杀手也怕是有去无回了吧?!”木齐不免出声,这实属损失惨重。
“那又如何?再训练一批即可,你知道的!”这才猛然转过身,眼中冷意直射过来,木齐也不敢回视,只躬了躬身道,
“属下多言了,但愿今夜顺利!”玄朝皇宫是何等戒备森严之地,前几日为了引开其中一个护卫,花了多少功夫才做到片刻离开,还不用说对方警觉甚高,见快要出了宫廷之界,便立即折身返回。如若不是那人在宫中与主子方便,只怕是进宫都难如登天。
“哼,本王可不希望靠着天许愿,本王要的是十足的把握,你可知,本王为了这刻,在玄朝来了这半月,冒着如何大的危险,嗯?”眼中泛起危险的幽光。
“属下说错话了!今夜定会带走苏姑娘,主子放心,何况宫中有人与我们方便。”木齐急急转移话题,主子一向对下心狠手辣,处置人毫不手软,自己虽一直跟随他,倒也小心翼翼,主子花了多大代价让哈赤强盛起来,就单单从兵器上来说,就耗费了许多心力,又与那幽王几次过招,才运回了铁。
哈赤自然没有克制自己的野心,屡屡进犯其他若小异族,如若不是玄朝幽王之变,哈赤与鲜卑定一绝胜负之下了,想到此处,木齐不由打了个冷噤,如若今夜失败,会承受王子何等的狂风暴雨?自己突然害怕去猜测了,还是尽力一搏即可。
“去吧!”无多余的交付,仓漠吩咐道。
“是,属下再去确定一番,力求丝毫无错漏之处!”木齐急欲离开,与王子呆久了,压迫之感却越来越盛,自己好歹也是猛士,可是在王子前不觉却矮了几分气势。
仓漠才转过身,嘴角扯起了一分笑意,“果然,有些迫不及待呢?!”看着远处宫墙深深,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刺杀()
今夜皇宫格外清冷,深冬已然至尾声,仍是料峭寒意,寝宫的灯早一熄灭,苏月在等,安静的殿内没听到自己心狂乱的跳动着,今日已知今夜便是逃出宫廷之日,只是事到临头,便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只觉得黑夜中的任何响动都足以让苏月的神经紧绷。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也未见到来应接之人,苏月也不敢和衣睡去,只不过睡意渐浓,倒也靠在床塌旁陷入半梦半醒之间。。。。。。
突然耳边被远处传来的喧嚣声猛的惊醒,扶手从床榻上醒过来,手已然酸麻不堪,正欲起身去开窗听听外面因何事喧哗,便撞入温热的胸膛,“啊?!”苏月这一撞倒是清醒了许多,他几时来到的?自己丝毫没有察觉。
“小心!”自己已被他扶住了。
“我没事。”不着痕迹的退开一步,“外面发生何事?”
“我们还是走吧!此刻正是最佳时机,宫中大乱之际。”仓漠并未正面回答,只沉稳道。
苏月定了定心神,忽略一切事宜,自己知道既然借由仓漠之手出去,自然不能诸多犹豫,只抓过入夜才收拾好的包袱,自己还未太过天真,出宫前还是备了不少银两,还有自己亲手抄写的札记,以便不时之需。
“你倒是准备的充足!”耳旁响起仓漠的戏谑之笑,因着是黑夜中,倒不用看他神色。
苏月只作不见,“还不快走!”话毕,感觉自己的肩膀一暖,感觉有温暖的东西批在了肩头,感觉对方的手指细心在拨弄自己胸口前的披风系带,动作轻柔却保持着尊重,待苏月意识到他在做何事时,已有瞬间的僵硬,正待开口,对方却已放开,“好了,走吧?!”感觉人已飘然在前方。
苏月才跟上去,心中已下定决心,今夜如此跟随仓漠出走,还不知他得知后会有什么反应,自己也无暇顾及,已心灰意冷,既然决定毅然放手,还要保全孩子,自然明白踏出这一步,会承受如何后果,只是不悔,不悔矣!
到了殿外,仓漠无声的拉过苏月,急欲奔走,苏月任由着他牵着跃出了空翠阁,自己的心狂跳着,宫中一瞬间火光四起,照亮了半壁天空,“刺客!保护圣驾!”
苏月根本不及回头,走的全是暗黑之路,在黑暗中兜转了许久,只听的离那喧嚣之声越来越远,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做了什么?!”声音冷冽,自己虽然想逃出宫廷,却不想惹来仓漠刺杀皇帝,他疯了么?
黑暗中,仓漠并未停下脚步,“来不及和你解释,快走!”淡然丢下此句,抓住苏月的手更紧了。
好不容易到了宫墙边缘,巡宫城守卫已被刺客惊动,有一半前往乾清宫去了。此刻也不知在皇宫的何处,突然出声倒骇了苏月一跳,“主子,你总算到了,这边巡守守卫解决了,加紧,现下还不到半刻,想必马上重兵就会包围皇宫,到时插翅难飞,。”
仔细一看,一个黑色身影隐没在宫墙之下,此刻才注视到。
木齐低低打了声暗号,一个滑梯从空中顺着墙沿而下,仓漠深知时间紧迫,也并未多说,拉着苏月跃上了滑梯之上,迅速上升,苏月到了高处,才见宫中多处有火光闪现,必定是饶人耳目,等等!有一处的火光是从空翠阁方向传来,心中大震,还未问出,便被带着一跃而下,将皇宫内的一切隔绝在宫墙那边。
嘴唇就被一双手紧紧捂住,辖制着苏月跨上了等候多时的马车,径直朝反方向向城外方向去了,如若今夜逃不出皇城,恐怕明日便会封锁城池了吧?!
仓漠伸手迅速点了苏月的穴道,才将她揽入怀中,“此刻我不便于你解释,未免节外生枝,只能暂且用这个法子了。”幸好是平稳大道,倒也不甚颠簸。马车迅速在街道上奔驰起来,为稳妥起见,仍旧没走城门大门,来到一处城沿,如法炮制出城,又换乘了马车,才奔腾而去。
周靖宸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不少刺客敢夜闯皇宫,虽然震惊,到不至于害怕,那些刺客是靠近不了乾清宫的,宫中守卫森严,一旦出现刺客,便会有条不紊的进行护驾。外面刀剑交触声时有时无传来,自己已然嘴角噙着冷笑,是谁如此大胆?
抬眼望去,却见外面火光照应着半边天,门外侍卫才急忙进殿禀报,“皇上,宫中有几处宫殿起火了,具体是何殿还不清楚,现下已有侍卫前去救水了。”
什么?!既然刺杀目标是自己,为何还要行此计?心下一凛,“快,派人去空翠阁!”千万不能有何闪失,否则。。。。。。。
这一刻,心已然悬在半空,不知为何,却焦躁不安,只在殿中来回踱步,“来人!”大喝一声。
“属下在!”殿外乌压压的回禀道。
“随朕前去!”说话间以来到大殿之外,已顾不得乾清宫外的刺客了,既然在乾清宫外发现了刺客,想必几大护卫已然在场,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谁曾想到既然可恨道对宫嫔出手!
皇帝的心绪大乱,脚步也越发急乱,自己不去瞧一眼势必不安。
乾清宫外已然一片狼籍,只见刀光剑影,不少尸体已然在地,血迹斑驳。
胜负已定,还剩几名刺客不过是垂死挣扎,眼见同伴已然身受几刀,倒地身亡,眼中也越发阴狠,索性要死在此处,不如凭力一搏。
“杀了他们!”皇帝此刻全无耐心,阴冷的话语传到在场侍卫耳中,众人便更是心急,只得加快手中进程,好回复皇命。
皇帝不见护卫影踪,心知定去查看其他刺客踪迹,心中便稍稍有几分安心。
城外统领才匆匆赶至,见现场厮杀激烈,急忙跪于皇帝身前,“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皇帝脸色此刻被众御前侍卫包围在身后,才冷然出声,“包围皇宫,见到可疑之人,立刻扑杀!”
“属下遵旨!”说话间,最后几名侍卫已然被扑杀在地,皇帝才从侍卫身后走出,杀意弥漫。(。)
第一百八十七章 出逃()
待上了城外的马车后,一直狂奔了也不知多久,仓漠才解开苏月穴道。
苏月脸色气的不轻,立刻与他保持开距离,语意不善,“这就是你所说的带我离开宫廷?!你疯了么?”
仓漠眼见马车外鱼肚渐白,也瞧清了她的神色,“若无如此,你以为带走一个皇帝的嫔妃谈何容易?”
“你。。。。。。派人刺杀他?”憋在心中许久的话语终于问出,不可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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