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自己的问题还未不知,还如此愚蠢的走下去,回忆起过去种种,也许自己应该学会静下心来,也许自己倒能猜测到皇帝的的几分用意,让自己脱胎换骨,深宫之中,每走一步皆是惊险的,如果自己学不会淡然处之,学会如何多种权势下自保,只怕皇帝有心帮衬,自己也存活不了。以后更不配站在太子身侧,不管是不是这个因有,自己全权当作一种磨练罢了。
虽知道宫中的残酷,苏月似对皇帝怎么都恨不起来,也许他的确是个明君,看似云颠之上,却无人能理解的冷意。日益托着病体也抛不下国事,苏月从心底来说却是钦佩不已的,哪怕他亲自下令才致自己痛失腹中之子,也许他并不是如此心狠之人,苏月也不为何为皇帝开脱,只是想让着自己不再似从前一样的偏执。
后来听闻和贵妃将福如逐出宫廷,后宫之人皆闻此事,原本以为的死罪,却不料如此结果,皆言和贵妃贤良和善,果然不愧为后宫的典范。一时朝堂之上又兴起立后的呼声。
“启奏圣上,后宫之主空悬多年,和贵妃贞静持躬,柔嘉成性,毓秀名门,克赞恭谨,实乃国母之典范,还请圣上下旨册封。”李丞相道。
“臣也附议。”一些老臣纷纷出言附和道。
皇帝不急不慢说道,“此事稍后再议,不急于一时。”便再不提此事,心下清楚何必与这些老臣翻脸,只要不下旨意,一切皆成空。
苏月听闻此事也佩服和贵妃,多年在后宫,竟让人挑不出错处来,现在由着福如之事更意欲登上皇后宝座。心思绝非一般人可及,她若登上了皇后之位,哪里还容得下太子。
“启禀父皇,儿臣与侧妃近日接到鲜卑族王书信要回一趟鲜卑族,特来向父皇请示!”太子正立于殿下请示道。
“可知是为了何事?”皇帝久不见太子,语气还算正常,最是平淡不过的。
“族王说明是鲜卑风俗,望儿臣遵从,儿臣才特意来请示父王。”太子递上书信。
皇帝仔细看了一遍信的内容,“既要回去,便要风光让公主回去,朕亲赐十万大军任你差遣,魏极光护行左右,你速去速回。”才道。
“儿臣遵命,那既是如此。儿臣就下去准备了。明日便启程!”太子扶手拜道,抬眼就见苏月眼里的惊讶之意,带着深深的不舍,此时无声胜有声,太子已明白,对她点点头,向她抛去安抚的目光,也不多敢做停留。
皇帝怎么会没注意道,待太子退下后,只是道,“怎么?还舍不得?”
“奴婢不敢!”苏月此惊觉今日自己又忘了身处何地了?本就与他分隔,然而他一去一回至少也是一月,自己自然担忧不已。
皇帝见跪下递上的苏月,叹道,“痴儿,还深埋其中,罢了,由你们去了。”
苏月不明白却也不打算继续问,只得自己慢慢领悟。
“殿下,你几时才能归来。”紫汐已经七个月了,太子想着临行前还是来看她一眼,越觉得越发清瘦了,除了肚子滚圆,到不像身怀六甲之人,丝毫不改容貌。
太子扶住她的肩头,“你安心养胎便是,不用操心,最多一月而已,不用担心,孤亲自看着孩子出世!”
“那殿下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身为母亲,都希望听到夫君的期望。
“男孩女孩都好,孤的第一个孩子,自是喜欢。”太子倒是说的实心话,如果月儿的孩子还在,自己才是最为欢喜,定是珍惜若至宝。轻拂过紫汐肚子,感觉到掌心一动,
“他在动,果然知道孤在安抚他吗?”果然是自己的孩子,不由的脸色露出几分喜悦来。(。)
第一百零一章 别有用心()
“殿下,一切备妥,我们还是早早启程吧!”蓝烟慕儿心中却是雀跃的,要回到家乡,自然是激动之色言溢于表,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嗯,不急。孤还有一些要事。”太子看着府邸门口,轻抿着唇,眼前所有大军整装待发,只是专注盯着远处,直到见到不远处来到一个身影,才稍稍展颜。
待那人走近下马行礼,太子才将怀中之物给他,那人也不多话,接过跨上马走了。
“启程!”太子转身对魏极光吩咐道。
魏极光便大喝了一声,大军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只是太子没有想到,此次他一去就是两个月,待回到皇城时,宫中发生剧变,险象环生,他也差点未能避免
“咳,咳!”御书房里回荡着一阵剧烈的咳嗽,皇帝的脸仿佛似要滴出血似的黑紫,徳喜急忙上前为皇帝捋气。
苏月从旁为皇帝递上一杯清茶,只听的德喜公公说道,“皇上,还是传御医来瞧瞧吧!”
“不必了。”皇帝待气顺了些才道,“朕的身体朕清楚,那些御医反复就是那些药罢了。”
“皇上也要讳疾忌医了吗?分明是皇上操心过度的缘故,御医一再告诫皇上不要劳心过甚,皇上还是一样操劳,再这样下去,老奴担忧皇上的龙体”徳喜满脸愁云,接连叹气。
皇帝接过苏月递过的茶润润了喉咙,“朕也不想忧心,可是天不顺愿,朕如果能真的不操心国事,也恐怕到了眼睛闭上的那天。”
“皇上何苦说这些话,老奴觉得皇上定能长命百岁。”徳喜见皇帝有些伤感,自然捡些顺耳的话说道。
“罢了,生死不是自己掌控的,何况朕还有诸多事未完,暂时还闭不上眼。”皇帝到也没有过多在意。
静静地呆坐片刻,“宣幽王进宫吧!你亲自走一趟。”皇帝才开口道。
“是!”德喜才领旨退下。
苏月倒猜不透此时皇帝宣召幽王所为何事,现下太子刚离京城,想必许多事宜定会转交给幽王处置,可见皇帝对幽王的看重。
不到两个时辰,幽王便快速而至。“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召儿臣来何事?”幽王周靖涵奉召前来。
“你来了,朕现下有一事要遣你去办!”皇帝道。
“父皇之命,儿臣定不负重托。”周靖涵自然欣然同意。
“朕近日收到密函,哈赤在边境蠢蠢欲动,频频骚扰周边异族,其他族王已向玄朝发出归顺请求,朕命你去边境,执朕手瑜,归顺其他异族,如若他们有需要,助他们抵抗哈赤的骚扰。”
“是,儿臣今日就启程。”周靖涵并未抬头,苏月倒看不清他的神色,仓漠与幽王不是有什么协议吗?此刻两人对峙,也算是精彩了,只是看幽王如何不负重托?
“如若有需要,可以调动边境一半军队应急,但是不可离开边境。朕手瑜已经清楚万分。”皇帝目光深远,幽王只是匆匆一瞥,也未细细领会,总觉得父皇似是察觉了什么一般,为何独独让自己去做此事。亦或是看重自己,这的确难辨,自己不允许出现任何纰漏,躬身而退。
苏月心思到几经辗转,皇帝此刻为何遣开幽王,意欲而为,归顺弱小异族并未见得需要亲王前去,而且是最得力的皇子。他一去也不是短时日能回,这一下,城中只剩下和贵妃之子逸王,自从上次请见后就不曾入宫,到看不透皇帝的意图了。
皇帝待幽王走后才露出一丝苦笑之意,帝王眼中或明或灭的冷光,自是有一股寒意,苏月这才第一次体会到帝王的冷酷。不觉打了个颤意。
这边日子到不紧不慢的过去,朝堂上仍旧有立后的呼声,皇帝一如既往的推后。皇帝不应允,急的一众老臣自是吹胡子瞪眼,毫无办法可言,皇帝听他们唠叨,倒也不以为意。
水波殿内,海岚正为和贵妃揉腿,轻声道,“奴婢听闻皇上还是对立后的谏言充耳不闻,也不反驳,这是何意?娘娘对私通宫女这事处理起来实在高明。”
和贵妃睁开微眯的眼,一抹精光透出,“皇上什么性子本宫还不知道么?自然怕本宫登上后位,与太子过意不去,怕扶自己儿子登上太子之位。至于高明,倒是谈不上了,本宫既然执掌后宫,一松一紧,本宫心中自然定数,否则怎可以让六宫住嘴。”
海岚一听未免心惊,“怕皇上并无此心思吧?!前段日子还不是照旧软禁了太子,还逐渐重用了幽王,风声四起,皇上并不是没有废太子之心,只是他运气实在太好,居然娶了鲜卑公主,这样一来,皇上为了稳固两国邦交,定是有了新的思量了。”
“呵呵,就算不如此,太子是那贱人的心尖上的儿子,你猜皇上多少顾念着旧情,何况哪里那贱人算得上旧呢,就算长眠于地,皇上一直未忘。”说到此处,和贵妃的语意僵冷,眼神越发凌厉。
“娘娘,奴婢现在太子与幽王都未在皇城,倒是逸王兴起的大好时机,逸王他。。。。。。”海岚话还未说完,就被和贵妃呵斥住了。
“住嘴!朝廷之事也是你妄议的,何况皇儿几时要参与争斗了,当个闲散王爷倒是皇上的恩典。”眼见和贵妃眸意寒冷,海岚惊慌低下头,自觉失言。事涉逸王殿下,娘娘总是格外在意。
“奴婢失言,还望娘娘切莫见怪,饶恕奴婢。”海岚重重跪在地。
和贵妃到不回话,继续眯上眼假寐,皇上到不知起了何种心思,皇儿回皇城后,倒是闲散安置,此刻贸然而动,怕是皇上容不下他,自古以来,帝王何时容得下野心大的皇子呢,终究仁孝才是最重的,自己一再告诫皇儿忍耐,希望他定要听从自己的劝告,待太子与幽王斗的两败俱伤,何愁太子之位?!
海岚自是知道主子的意思,一言不发跪在地,等娘娘气消了自然会绕过自己,自己跟在和贵妃身边多年,看似和善的外表下,心思却是极深的,一来怕从前的事再演,对身旁的奴才自是严加管教,不得僭越半分。(。)
第一百零二章 病重()
如此半月过去,太子与幽王陆续有消息回来,抵达了各自的目的地,这段时日以来,皇帝咳的越发厉害,看到德喜越来越紧皱的眉头,苏月明白皇帝的情况怕是越来越不大好了。
好几次,苏月都瞧见德喜为皇帝捂嘴的丝帕上沾惹了骇人的鲜红,苏月以为自己不会有反应,他死了也许自己就解脱了,实则不然,现下却一点也期望皇帝身体有任何问题。
这日,皇帝刚起身,却突然直直向后倒了后去,幸好身旁的苏月立刻挺身扶住,才避免了直接倒在地,顿时宫殿乱成一团,苏月既要扶着皇帝,不觉一咬牙,对德喜道,“德喜公公还是速传太医,小桂子,速去禀告和贵妃。”
德喜才对苏月点头,急忙拉了小桂子前去。
苏月又让一众宫女太监一起将皇帝抬自御书房皇帝的榻上。做完一切,苏月只能等着太医前来与和贵妃主持一切。
皇帝的安危自是最重要的,果然太医与和贵妃几乎是同时而至,和贵妃此时哪里还有往日的端庄持重,现下发簪微乱,脸色也有些不好,殿内的宫女太监自是乌泱泱跪了一地。
“参见贵妃娘娘!”御医院几人见到和贵妃也是匆匆施礼。
“免礼,快为皇上诊治一番,快!”和贵妃语气少有的急切,苏月倒是意外。
“是,微臣这就开始。”几位御医立刻为皇帝诊脉起来。
“情况如何?本宫等了如此久?”和贵妃用不耐的语气问道,此刻床榻上眼睛闭着的男人曾经是她的全部,然而,然虽一切变得面部全非,可终究到了此刻,心中的钝痛却是掩饰不下的,如若他出了何事,自己不敢想象。。。。。。。
“娘娘稍安勿躁,微臣等几人先商议一番,再下决断,皇上的的病如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微臣等平日里也是谏言皇上希望多多保养,不料此刻却严重了。”御医院之首江寒禀报道。
“那皇上昏迷不起,该如何是好。”和贵妃眼中尽是担忧之色,倒不像作假。
“娘娘稍等,微臣等商议之后再做治疗。”江寒转头与几位御医窃窃私语了一番,才纷纷点头,赞同一般,江寒迅速展开银针,分别扎向皇帝的太阳穴,人中穴,百会穴。然后再一一取下。
几人商议再开了药方,吩咐内侍去煎服过来,不一会,几位太医脸上起了薄薄一层密汗,才向和贵妃禀明,“微臣已为皇上施银针刺激,恢复知觉,又命人煎熬药剂,喂与皇上喝下,应该暂时无碍。”
“皇上几时才能转醒?”和贵妃眉头紧蹙。
“禀娘娘,这,微臣也不知,只是按要药方服下,应没有大碍,如若不醒,微臣等自会重新研究处方。”江寒擦擦头上细密的薄汗。
“那皇上的病?”和贵妃疑惑道,皇上的咳嗽是老毛病了,按理也不该如此严重到昏厥的地步。
“皇上早已有吐血之状,再加上日已操劳,早已气虚两亏,今日才积猛而发,来势汹汹。”江寒每段时日为皇帝请平安脉,都细心开了药,只是不知为何还是如此严重。
和贵妃一听自然怒极,大声呵斥道,“平日里伺候皇上的人何在?”
德喜与苏月是日益陪伴在身边的,自然是立刻扶手而拜,“奴才/奴婢在此。”
和贵妃才看向苏月,自己刚一着急竟然忘了是这个卑贱之人伺候在左右的,自己缓缓行至苏月面前,见她正跪于地上,冷冷吩咐道,“抬起头来。”
苏月到不知她为何有此吩咐,只得抬眼,哪知脸上就挨上了重重的掌诓,“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殿内,分外的清楚,苏月被扇的耳里一声呜鸣,反复作响,火辣尖锐的疼痛迅速蔓延开来。
“知道本宫为何打你?皇上早已身体不适,为何不早日禀告本宫,或者请御医前来,身为皇上的奴才,不能为主子分担,要你何用。”和贵妃甚少这样疾言厉色,苏月的宫人们自然是吓得发抖,不免惊颤起来。
苏月自是不敢回嘴,只能扶起了身子,皇帝生病,自然是奴才的不周,何况还是和贵妃厌恶的奴才。
德喜见状,明知和贵妃故意刁难,也不敢立即作声,和贵妃要处罚自己,还要顾及着皇帝的颜面。可是苏月并未有此好运了。一瞥见苏月已脸已肿高,刚才和贵妃的指甲深深划破了苏月无瑕的脸颊,血沿着脸庞顺势而下,滴落在地板上,一丝淡淡血腥味飘散开来。
“娘娘息怒,此刻还是皇上的病情要紧,娘娘处置奴才等人,老奴自是不敢言语,还请娘娘先顾着皇上的龙体。”终究,德喜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苏月在太子心中的确不一般,何况皇上亲自点拔一二,已是难得。
“本宫这几年,到看着德喜公公越发会当差了,本宫还要听德喜公公赐教。”和贵妃眼光一深,越发不明觉厉。
“娘娘宽厚仁德,后宫之中无一不服,老奴是看娘娘爱惜皇上,所以才出言提醒,还望娘娘海涵。”德喜行了大礼,重重磕与地板之上。宫人看到在皇帝身边的德喜公公也如此对待,越发不敢妄动。
“你跟在皇帝身边几十年,本宫哪儿敢罚你,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你少给本宫说这些冠冕堂皇之话,你把皇上伺候得宜,才是你们做奴才的本分。姑且到门外跪着吧,皇上几时醒来,你们几时才起吧!”和贵妃此刻才踱回皇帝身边,用娟子细细的为皇帝擦了擦冷汗,又用温水细心的温润皇帝的有些无色的唇。
待药煎来,又一口一口的喂与皇帝喝下,一直寸步不离的伺候在皇帝身边,也不知倦怠,眼睛也蒙上了乌青,布满血丝。
和贵妃尚且如此,更不用说一干罚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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