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Thomas说的时间地点!和他说我很乐意和他做这单买卖!”
“那我走了!出来的太久!律师行里事情还要处理!有事情再联络吧!”二宫拿起了自己的公文包,对着樱井笑了笑很随意的走出了正厅。
“我送你!”
看着这里繁丽的雕花屋檐,二宫故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深深的吸了口气,站定回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翔。
“那个人走了那么久,你终究是记恨自己。让这宅子里的枯景变一变吧!不然我怕润永远走不到你的心里。当初没有对错!只能说樱井这个姓氏害人。你这样对润未免太不公平了。你爱他的吧?如果你再不改变,恐怕他就要改变了,我的意思你了解的。别说我没劝过你……”
“那个人。”樱井寒着眸子嘴里默默的念着。他向走廊的台阶下了一步。手扶在了枯景的石灯盏上。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石头的颜色深沉却也班驳,潮湿的雨季在灯盏上流下的水纹还清晰可见。
“裕贵哥!”自己年少时的声音在耳边一声声的叠起,穿过脑海的一刹那,冬天宅子里的枯景仿佛慢慢渗透出了颜色,那个人又站在了池子边拿着瓷碗喂着锦鲤。他回头嫣然一笑,阳光洒下一片金,染淡了他额前乌黑的发。当翔也想对着他微笑的时候,他却顺着刺目的阳光消失不见了,回忆里的身影稍纵即逝……
冬天的风经过和自己打了个照面,它离开后眼睛里凉凉的,也许是风经过了自己的眼睛留下了冬天的寒意。
看着二宫的背影在走廊上消失!和也站了起来也踏下了台阶,走到翔的身边。
“会长?”
回头看到是龟梨他又把目光移到了已经空无一人的走廊。
“二宫先生刚刚已经走了!”
“这家伙……他是猫吗!来去都没有声音。算了……”翔转身摆了摆手,刚准备上一阁台阶,却被身后的龟梨叫停。
“会长!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分他两成!?”虽然想出这个点子二宫功劳不小!可是两成也未免太多了点。
翔看了眼龟梨又摇了摇头。
“就说你还有很多不懂的事情,比如二宫这个人!他从来不打诳语!我分他的两成就是为了让我的胜率更大些而已!他敢那么快答应收我的两成就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以后来日方长!”
而且我也是真的不想看到润不背叛我……
“龟梨,那天你一个人去交易真的没关系?”他的爱将单枪匹马总是有点顾及,他可不想损失一个人才。
听到了翔说的话,龟梨勾起了他的嘴角,双手插到了他的西装裤子口袋里,
“呵呵!很少有机会一个人去表现下!何况可以看那么精彩的现场实况!我正巴不得呢!很久没有像期待这场交易那么兴奋了!我现在浑身都痒了起来!”说着,龟梨左右晃了两下自己的脖子,踮起了自己的脚活动开来。
翔拍了拍龟梨的肩膀,待他回头看到的是龟梨异常兴奋的表情,他果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
龟梨是个喜欢玩游戏的人,把自己这种极其危险的工作当是一场玩耍。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冷静且不做多余的事情,办事情干净利落。喜欢在这种只能赢不能输的游戏里寻找快感,之所以是快感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输过。
他喜欢用消音手枪,喜欢到一种怪癖的程度。不是完全是因为它可以无声无息,而是喜欢它长长的枪管。他喜欢在对手的身上用没有温度的枪管来回的折磨他们,让他们惊恐着自己到底哪一寸下一秒就被打穿,那种恐惧和慌张的表情十足合了他的胃口。调戏自己的猎物是他每次游戏里最能热血沸腾的一个环节。
记得上一次杀了那个中条他本来是想数到3的时候再开枪的,可是玩兴大起,到了2就喷的一枪上去,怎么说呢,这样没想象中的好玩。这次Thomas的代表一定要想个有趣点的方法。
“看你的样子!别太得意忘形了!中条的家人有安顿好吗?他帮我们送消息也算是有功了!可惜就是他太慢了!而且这样一来警察就知道局子里面有内鬼,不杀了他就是麻烦一大堆!反正一样是用钱,他死了我还是按照约定把钱给他的家人,也算是我樱井翔没有食言!”
龟梨撇了撇嘴,伸了个懒腰。舒展开了身子
“已经给了!真是讽刺,只不定那帮蠢蛋还要帮中条那家伙追功呢!谁会晓得他是我们的人!真是好玩的游戏!会长我们下次再找一个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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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翔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看见润已经回来,从身后搂上了他,润长卷的发温柔的掠过他的面颊,手摆在了他的腰间握住了他的手掌才发现异常的冰凉。
“今天去哪里了?现在才回来!”吐字含糊是因为此刻翔正忙着用他的舌头描绘出润脖子的弧度。从锁骨到发根。湿热的吻给了肌肤温度。
被他舌头沾染过的地方泛着红润,他没有动由着翔难得有那么好的兴致来和自己亲热。
翔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自己唇齿间爱人肌肤的味道。手探进了润的衬衣下摆,另一只手则熟练的退去了润的外套。环过他的腰。等到自己开始解扣子,才发现是新的。睁开眼,艳丽的红色充满自己的视线。
“新买的?”
润在他怀里转过了身子。捧上了他的脸手指划过翔英气的眉毛,一寸寸的直到划过眉心停下了手指细微的动作,一个吻精准的落到了打了记号的地方。
“喜欢吗?”
没有看见他脸上的喜悦,反而眉心纠结在了一起。自己腰上的依靠突然的抽离,
润的手落到了塌塌米上。
“翔!?”
“给我换掉!”
他是不是有听错!翔的表情前一秒还情意绵绵,现在则是换了个模样。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像一坛死水。表情又恢复到了他最讨厌的样子,那个冷酷的樱井翔。
“为什么!什么时候开始我连穿什么都要你过问了!”还没等自己说完要说的,只觉得身体一下倾倒了下去,失去了重心!随之身上一阵疼痛,衣物勒过肌肤被撕扯的生疼。金属的口子像是玻璃淡竹一样轻灵的落在了塌塌米上。
“不要穿红色!至少这段日子里你不能穿。”手上是衬衫被撕破的料子,甩手被丢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润支起了身体。将自己的头靠在了翔跪作的膝盖上。
“翔,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再过段时间就是裕贵哥的……”
手指摸索着他的发丝,翔没有多语,那句润的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了,明明要说对不起的人是自己。因为裕贵的死计较了那么多年,他不能快乐的活着,道德和精神上都不允许,因为润他才有毅力这样活下去,如果所有的惩罚终有一天会来,那他还是会用这张答应过不再展露笑容的脸去从容以对。
带润回来的那天,他清楚的记得裕贵笑的不怀好意。
“翔!把他带回来养吗?就那么喜欢他?”他站在自己身边看着还昏睡的润。
“裕贵哥,可不能欺负他啊!他是我的了!”
“傻瓜,翔的东西我才没兴趣呢!!我只是想说最好早点给这个孩子做规矩,不然我怕他闯祸丢了小命,我可不想看到翔你难过!难得你对人有兴趣的!”
他总是个好哥哥的角色,很多事情都是从他身上学会的。
伸手将翔的头拉近,仰视着这个男人。他的瞳孔里是模糊的自己。他的眉依然是那个样子,无法用手指去扶平,多少次都是原先的模样。看着他的眼睛,却仿佛是勾引着自己眼睛里的泪水。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的微笑着看着翔。
“翔!你忘记不掉我不怪你!都是我们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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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翔!喂!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
那个时候的翔就是这宅子里的小少爷,大家都是恭敬的很,稍有不合他意的地放,后果会很惨!惟独这个被他捡来的孩子耐心有加,已经是他醒来后的第几遍了!他还是这样一遍遍的问他。
“裕贵哥,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个哑巴了!他怎么不说话呢?”手捏过润的脸颊。看着他红润的嘴唇笑了起来。
“没关系!你是哑的我也喜欢你!你逃不掉了!你叫什么呢!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裕贵打掉了捏着不放的翔的手,蹲下了身子温柔的看着这个今天刚被带进来的孩子,手掌摸了摸男孩的头。
“你以为他是猫或者狗吗?别怕!虽然这里是樱井会可是我们都不坏!这个家伙叫翔!你也听到了他说他喜欢你!愿意和他交朋友吗?除了我这个可怜的哥哥,他几乎没有朋友!你就当可怜他好了!呵呵!”
“裕贵!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没有朋友!”
他想去抓男孩子的手,不想他居然从掌心溜走。裕贵笑着又一次伸手抓住了那个想逃走的手。
“走!带你换衣服去。”
一席暗红色的和服穿在了男孩的身上。翔把手里黑色的腰带递到了裕贵的手里!手把手的帮他穿戴完毕,裕贵推着他在翔的面前转了一圈。自己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我以前的衣服他穿的那么合身!”
男孩慢慢的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和服。胳膊抬起看着自己宽大的袖子。
“你真适合红色!翔!也许他真的是木棉精!呵呵呵呵!”男孩听着他的笑声,抬头望去看见的是暗红的漆和金色描边的雕花屋檐,他惊异的发现这个叫裕贵的哥哥——就如这宅子一样的繁丽但是却有沉稳内联。
把换下的衣服给小心的叠了起来,裕贵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男孩的衣服的领子拿起来看了看,领口的地方用红色的棉线绣了一个端正的“润”字。
笑容总是会出现在他温柔的脸颊上,他把衣服凑到了男孩的面前。
“你的名字?”回头又把衣服凑进了翔。
“他叫润!以后要叫他的名字了!润!你也没有姓吗?我和翔也没有呢!虽然我们是樱井家的少爷,可是我们没有姓!父亲只叫我们名!裕贵和翔……那你的姓呢?”
樱井世雄这两个儿子全是养子,他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他收下的这两个孩子性格也完全的相反。裕贵善智,翔则善勇,两个孩子都是从小自己带大的!可是宅子里的人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孩子不姓樱井,甚至是连姓也没有。除了樱井世雄宅子里就他们两个最大,可是他们不姓宅子主人的名字。这些也是润慢慢了解到的。
他逃出去过,他想回去找斗真!可是有次他逃出去又被抓回来的时候,他看到了翔用杀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没看住自己的人。手里拿着一根木剑,可是当他看见被押回来的自己却一下丢掉了木剑冲到了自己的面前。
润害怕的缩起了身体,他本以为他会吃一个耳光,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翔的怀里。已经分不清到底他是在哭还是在笑了他喘着气。凌乱的把他焦急的呼吸吐息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越搂越进,直到自己开始觉得不能呼吸。
“润,太好了!你没事回来就好!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在这里陪我好吗?别走了!求你!”
他像个孩子一样,润第一次发现有个人是那么需要他,如同斗真一样……可他远没有斗真勇敢坚强,突然他觉得有些舍不得离开这样一个人了。
那一晚后,翔就叫润睡到了他的卧房里,他抱着他。以后的每个晚上就一刻也不离开他,他是那么的害怕他再一次跑掉,那他要去怎么寻找他呢,难道再回到那片木棉林里?还能遇见这样的人吗?一定遇不到了。他紧紧的抓着润的手,看着的他的眼睛。
不知道是第几个这样的夜晚,翔的声音沙哑,眼睛里透露着他从没有看见过神情。
“润,我们一起吧!我那么的喜欢你。”
他的唇第一次袭上这几乎不怎么说话的嘴。润没有反抗,只是淡薄如水纹一样的微笑荡漾起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有他在自己身边的夜晚了……我爱他吗?来不及他思索,和服的衣带已经被解了开来,他宽大的手掠过自己的身体。
“翔……”
“从现在开始,你完完全全是我的了!恩……润。”
在翔的房间里,那一夜的呻吟从彼此的身体里爆发,他们的手指,他们的头发,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呼吸……一切都纠缠的乐此不疲。第二天的早晨裕贵想要去叫醒两个人去看那年的第一场初雪,当他拉开门的时候,他先是惊讶,然后他又微笑着拉上了门。
他看见了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鼻息和体温沉沉睡去的景象……塌塌米上是那套润喜欢的和服散落他们身下,美的好象是卷轴上的工笔勾勒的美丽图画。
樱井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家族里只有一个人能继承家业。而现在却有两个养子。在成年前他们不得有姓,只有真正的继承人才能冠上樱井的姓。而另一个……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想做路过的蜻蜓只能杀了对方,只有真正凶横的人才能坐上那个位置。
那年冬天的那个早晨!翔和裕贵被带出了这宅子。润只是记得翔走的时候笑着说他很快就回来!好象是父亲难得一起带他们两个同时出去!翔异常的开心。
裕贵则细心的收拾起了自己的茶具,用布包裹了起来好象会是去远行一样,然后拿着他的瓷碗一脸凝重的喂着池子里的锦鲤,树叶飘落了一片打散了水中的倒影。裕贵淡笑,回头看见了翔和润招手叫他们过去。
“裕贵哥在干什么呢!?”
“你看锦鲤们在抢树叶!”
“它们还真是什么都不嫌弃啊!”
“哪天我枯黄如它!你和翔可不要嫌弃我啊!不过那时候你们也老了!哈哈哈~”
他记忆中那是裕贵对着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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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6…5…18 21:54 只看该作者
翔和裕贵都被带上了车,父亲没有在车上与他们谈笑,一直僵着脸看着窗外冬天的景色。
“父亲……”翔想说什么最后却又收了回去,因为裕贵拉了拉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车停的时候已经花费了将近1小时的车程。最后的目的地是他和裕贵都不认识的一家武馆。上面的名牌被黑布遮了起来。
父亲只是回头看了看这两个孩子,没有感情的说了一声
“过来!”他和他的手下就进到了武馆里。
在他们两个踏进武馆的最后一步时,裕贵忽然抓住了身边翔的手。
“弟弟。”
“怎么了?”翔不明白的笑了笑,拉起了裕贵抓着他的那只手。
“没什么!叫叫你而已……”
进到武馆里面,经过了腰廊便是一块开阔的练习场。周围的窗户上一格格景致细小的花纹排列有序,就是这样的窗户围绕了练习场一周。从细小的窗户孔里微弱的阳光像金色的绒线一样射进了里面油光发亮的地板。
“裕贵!翔!你们都已经年满20了!是时候决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