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王爷的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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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王爷的爱妃-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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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辰皓没有理我,目光似的注视着眼前一处。

    我不管他是否有在听,便说道:“当年若不是容妃设计,四爷与他母妃锦妃娘娘不会因为宛璃的死生嫌隙多年,敢问这笔账该跟谁去讨?七爷被先皇配蛮荒苦寒之地三年,如今这性子变得越不如昔日里洒脱。对于当初你母妃策划的这一陷害,七爷非但没有公报私仇,反倒是在她落难之时,伸出援手,替她向四爷求情宽恕,她呢,可曾感念一丝一毫?除此之外,容妃私通齐国,两军开战,五爷久经沙场,应该明白战争的残酷问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的冤魂又该找谁?那些失去亲人的孤儿寡妇又该找谁讨这个理?你说是我们把你的母妃逼到了绝境,那你可知我因你母妃差点命丧敌方,我们一再忍让,换来的是什么?是你母妃处处相逼,她不但不感恩,反而变本加厉。容妃的死,是她自己选择走上这条路的,并不是我们逼她如此。”

    慕容辰皓脸色煞白地,静默了好久,言道:“她。。。。。。。她即便做了这些,那也是我的母妃,我不容你这样说她。”语气比起先前,弱了几分。

    大抵是因为我说的这些话他无从口辩,若是让他有所顿悟,那倒也不枉费我废了这么多口舌。不管他有没有把我的话听了进去,我还是把今日到此的目的与他说了,剩下的,且他自己吧。如若他当真如他母妃那般冥顽不灵,那我自此便无话可说。

    于是我理了理话,说道:“今日与你说的这些话,不知你听进去了几分,你的生死本就与我无关,我完全可以不插手管这档子闲事,只因受先皇临终前所托。你们几个都是他最器重的儿子,他生前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们手足相残。至于四爷,也许你们只他表面下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可你敢说你真的了解他吗?他的付出和努力,你又多少?北漠是先皇的心血,如果你还当自己是北漠一份子,就此住手,不要再斗下去。兄弟间情义,你伤不起,北漠也经不起再这样折腾下去。言尽于此,希望你好好想清楚,是这样冥顽不灵,还是主动承认错误?”

    说完,慕容辰皓依旧没有理我。不过那眼神不再似之前刚来时那般阴冷了。

    正要转身离开时,慕容辰皓的声音从身后低低传来。

    “父皇。。。。。。。。他真是这般担心?”

    他多年在外,身边多是那些武将,说话学不来拐弯抹角,有疑问便问。不过,这话他问的实在多余。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后,表情缓缓僵下来:“先皇心系天下百姓,但毕竟也是个父亲,试问五爷,这世上有哪个做父亲的希望己的孩子互相斗争,互相伤害?若是你,你愿意吗?”

    慕容辰皓眼眸低垂,抬起的头又缓缓低了下去。

    无话可说。

    我摇了摇头,向牢外走去。

    一只脚还没落到外面,就听到门口的千萍施礼的声音:“奴婢见过三王爷和三王妃。”

    我心头一怔,他们怎么来了,不是说三爷卧病在床吗?

    正纳闷之际,人已经到了门口,眼前苏雪心正扶着三爷一步步走上来。

    三爷那憔悴的面容,消瘦的模样,心不由得为之一动,只见他手不时的放在嘴边咳嗽了几声。才隔了一天不见,竟成了这般病弱的样子,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初见他那温文尔雅的情形。

    我和他二人彼此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待走到跟前,我问道:“听说三爷病了,四爷吩咐宫里的太医去给瞧瞧,不知他们可去府上了?”

    三爷咳着嗽,苏雪心替他把话接了过来:“蒙皇上和皇后娘娘挂心,太医们已给三爷诊治过了,只是这病来的突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起来的,太医说需得慢慢调理,不可操之过急。”

    听来三爷这次确实病的不轻。

    “既然三爷病的不轻,理应在府里休养才是。”

    说完,我又有些后悔了,容妃的身后事还没办,慕容辰皓又深陷牢中,他怎么可能安心在府里养病,只怕是静养不了的。可是话已经说了出去,又怎可收回来了。

    苏雪心身边的三爷,没说话,待他开口。

    三爷对我话倒不甚放在心上,他抬眸温和说道:“母妃已经走了,五弟的事情一天不解决,我这心里的石头就一天悬着,宽心不得。”

    原来他拖着身子是慕容辰皓的事情来的,容妃的死,已对他们打击甚大,若是再失去亲人,这痛苦恐怕是他们再承受不起了。

    忽然他想起什么来,向我问道:“不知今日来这天牢是?”顿了顿,缓口脱出,“难不成是五弟的事?”

    可不就是慕容辰皓的事情。

    我没出声,算是默认的回答。

    他有些不解,清了清嗓音,又问:“可是。。。。。。。。。之前你不是。。。。。。。。。”

    他打住没有往下面说下去,我听出来他想要说的是什么。之前他到凤和宫,为他母妃和弟弟的事找我帮忙,被我给拒了。如今,我插手了此事,的确让人费解。

    其实也没什么费解不费解的,这事已经有人为此付出了代价,没必要再多那么一个人,再说这慕容辰皓到底是他们的兄弟,如果也。。。。。。。。只怕难过的不止是三爷一个人。

    我没有答他的话,而是冲他拜别道:“今日过来与五爷说了些话,也不知他是否听了进去。四爷他不是个心狠之人,也不是个不顾念兄弟情义的人。他有他的底线和原则,况且这次确实是五爷做的不对在先,怨不得四爷会如此动怒。三爷和五爷是同出一目的兄弟,关系自然是旁人比不及的,此次不惜拖病过来,既然目的一样,那便不久留,希望五爷能听得三爷的劝说,早些放下心中的成见,莫要再执念下去。”

    慕容辰谦怔道:“你说的意思,我知道了,五弟的事,我会好好劝说。这事让你费心了,先谢过。”

    而一旁没怎么出声的苏雪心也向我投来感激的眼神。

    我冲他二人点了点头,回应。

    而后,苏雪心扶着慕容辰谦往天牢里走去,二人的背影,不由一叹,一时感触十分。

    苏雪心一心为慕容辰谦,如今在他落难之时,还能不离不弃,这大抵是感情至深才会如此。且不管,慕容辰谦是否已放下当年的事情,如今陪在他身边的人是苏雪心,也算是另一种层面上的慰藉吧。

    千萍默默走到我身边,对着已消失的背影叹息道:“但愿五王爷能听得劝,体谅三王爷的一片良苦,不再一意孤行下去。”

    “这事我们已经尽了力,剩下的不是我们所能管的了,时间也不早了,回宫吧。”

    出来了这么久,宫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怕是这会四爷应该知道我来了此处。

    “是!”千萍应道,随我离开了天牢。;**;:1

第二百四十三章不予追究() 
回到凤和宫时,已过了午膳的时间,本打算去去就回来的,哪知不知不觉间时间竟过了大半,到门口四爷正坐在屋里,目光与我不期而遇。..

    额?

    他是几时过来的?

    那么,他应该知道我去天牢的事了吧。

    他是皇帝,到处都是他的人,知道我去天牢,不足为奇。

    我走了进去,道了一声“四爷。”

    心想,要不要主动与他交代了呢?不过,他那么聪明,自然是知道我为何去的天牢。虽然说多事去了一趟,最后也不清楚那慕容辰皓到底会不会跟四爷服这个软,认这个错,更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劝说是否是在做无用功。眼下,只能走一步了。至于四爷,没有跟他打招呼,就擅自做决定,他嘴上说有意宽恕慕容辰皓,究竟结果会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

    正暗自思量时,出去了大半天,到现在还没吃饭,于是乎偏偏肚子在这会响了起,甚为尴尬。

    引得四爷嘴角不经意的浅笑了起来,然后神情淡淡地对着屋外侯着的福公公吩咐道:“让他们传膳吧!”

    “是。”

    福公公领了命,立马去了御膳房的方向。

    他用眼神示意我坐下,我想也不想地便乖乖的坐在他旁边,因为肚子响的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埋着头。

    待缓和了心绪,才将头缓缓抬起,此刻四爷正凝视着我。

    “今日和千萍出去了一趟,不知四爷什么时候过来的?一直在等冰汐用午膳吗?”我问道。

    “下完了早朝打算过来与你说说话,听宫里的人说你一早便出宫去了,朕就去书房里批阅了些奏章,直到午膳时,想着你应该快回来了,便过来了。”四爷缓缓说道。

    我轻轻地抿了抿嘴,静静地听着他说完,当下心中有些复杂的思绪飘过。四爷说下了早朝就打算到我这凤和宫来找我说说话,日四爷的心情不是很好,可是那时偏偏不巧,我去了天牢,且一直等着我用午膳。

    一时心中满感歉意,望着他,幽幽的说道:“今日冰汐回来的有些晚,害得四爷等了许久。”

    四爷浅浅一笑,不甚在意我回来晚不晚的事情,他握着我的手,表情有什么大的波动,他平和道:“没有,你事先也不知道朕要过来。”

    说话间,福公公已经领着几个宫女端着膳食过来,一一放在我和四爷面前。膳食基本上是按照我的喜好做的,与平日里变化不大,这是四爷原先就叮嘱过的,所以每次和四爷用膳,总免不了都是我喜欢吃的菜。若不是四爷对吃的一向不挑,不然光就着我的喜好这一点,这膳食怕是早就被我要求换换了。

    耐不住肚子饿,我拿起了筷子便吃了起,四爷倒不像我这般饥饿,他不紧不慢的吃着菜,神色如常。

    我有些不懂,他明知道我今日出宫去干什么事的,为何从进屋到现在只字不提呢。越想心里越觉得闷闷的,好不自在一样。

    于是我放下了筷子,定定地,问道:“四爷不问我今日去了哪里吗?”

    听我这么一问,他随即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沉吟了片刻,缓缓道:“冰汐做事全然是朕考虑,既是如此,朕不觉得有什么要问的。”

    我微愣,说实话,这份信任确实让我心中一暖。

    想起当年卜卦先生的话,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世上能做到“信”字的人着实不易。

    想起今日见三爷的情景,眸光微沉道:“四爷,今日冰汐其实是去了天牢见慕容辰皓的。。。。。。。”我稍稍顿了顿,又道,“和五爷说了些话,后来三王妃陪着三爷又来了天牢,不过我见三爷的气色不大好,怕是这次病的不轻。”

    “嗯,朕知道。”四爷点了点头道。

    我怔了一怔,心下一想,四爷居然知道?莫不是询问了太医吧?如果不是问了太医,又怎么会知道三爷的病情呢?明明心里在意,却装在不甚在意的样子,大抵上是他的冷淡所致。

    忽然想起初见他时的点点滴滴,若不是和他相处久了,渐渐了解这个人,或许会认为他这个人一点感情谈不得。

    然后,我认真地想了一下,向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四爷,冰汐心里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他冲我微微一笑,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在朕面前没有什么话是该说不该说的。”

    我点头应道:“四爷,你三爷病重,三王妃毕竟是个女人,除了打理府上诸多事务,还要照料三爷的身子,五爷又身陷天牢,这容妃的身后事,总不能搁置不办吧?”

    既然人都死了,过去的恩恩怨怨不如一笔勾销,总抓着不放,对活着的人也是一种牵绊。

    况且三爷病重,就算要为容妃安排身后事,还得的意思,若是四爷一天不话,该如何操办容妃的身后事,还是个问题。

    四爷微垂着眼眸,沉思了起来,没有说话。

    我见他既没有出声反对,神情又没有恼怒之意,便又道:“冰汐的意思是,容妃她毕竟曾经是个贵妃,且又是三爷和五爷的母妃,这是无可厚非的。她生前做了很多错事,如今以死抵过,也算是为她之前做的那些事赎罪了。她既嫁到了皇家,终归是皇家的人,皇家的尊严,也父皇的颜面,有些事得过且过,若是连她的身后事也办的不够体面,这对三爷来说,想必心里是不大好过的。四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如果连自己母亲的身后事,都没法为之风光办之,那难受的自然是亲人,比如三爷。如果北漠堂堂一贵妃,死的时候无人问津,草草了之,那难皇家的颜面。这件事,我细细一想,总觉得有必要跟四爷提及一下的。他心里恨透了容妃,岂会轻易原谅她呢,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可是这些年,我许多事,也开始明白皇祖母当年不计个人得失,海纳百川的气魄。我没有她那种度量,因为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够大度的人,但是一味跟一个死人计较,没说什么意义可言。

    这件事,说实话,我有点四爷的心思,但是从他对这件事的态度,我想他心底里大概是不愿见到这种局面的吧。不然又怎么会迟迟没有处决慕容辰皓,要知道,他可是害得四爷差点丢了性命。

    他没有说话,我只能等着态度。

    只是想到三爷,我只能说我已经尽力了。当初慕容辰谦拜托我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虽打定不再插手的主意,但是我心里明白,即便自己这样决定了,到最后还是会忍不住,所以没有慕容辰谦的拜托,我想我也会从中帮忙吧,因为我也是四爷。

    沉默了半晌,四爷才缓缓开口:“你说的这些,朕容后会好好考虑的。眼下不说这些,菜都凉了,赶紧吃吧。”他刻意转移了话题,在容妃和五爷的事情上,有意打住。

    心里有些不甘,或许他心里对这件事,还是介意了,又或者他并不打算原谅。

    作为这件事的直接受害者,我当然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果没经历这些事,没领悟到这些感悟,可能我比四爷还要恨,还要怨,还要恨。

    这整件事伤害最深的莫过于四爷,他能像此刻平静的与我说话,已属不易。于是,我打住了再问他的话语。与他用膳,他等我许久,不也是空着肚子吗?

    我冲他笑了笑,为他夹菜道:“四爷你也多吃点,最近你都瘦了。”确实,他最近瘦了不少,想是为这些事烦忧的。

    第二日,趁着日头正好,我坐在凉亭下晒着太阳,喝着茶。

    这时,六爷和七爷在早朝过后一道结伴到我凤和宫来了。

    人还没到跟前,就听到六爷爽朗的笑声:“四嫂今日真是好兴致,不知我和七弟可有幸讨杯茶喝?”

    我放下杯子,瞥了他一眼,笑说:“既然人都来了,便一起坐下吧,我这最不缺的就是茶水,包管让六爷你喝个够。”

    话说完,他两个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坐下后便自顾的倒了一杯茶水,把这当自己家似的。

    一杯见底后便放下茶杯,和我说起话来:“四嫂,你可知道今日早朝上,五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众承认己过,四哥听了非但没有降罪,反而赦免了五哥,除此之外,还命人安排容妃的身后事,一切按照贵妃的仪事下葬。”说这事时,慕容辰谦心情似乎不错。这也是他期盼的结果,不是吗?

    “奥。”我边拿起茶杯喝水边答了一声。

    慕容辰谦不甚在意的样子,又望了望身边的七爷,疑惑道:“四嫂这不惊讶的表情,难不成是早已知晓了此事?”

    我心下暗道,当然是早就知道了,今日一早宣布此消息时,福公公就差了人来凤和宫告知了,不过我也是才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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