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几分冷意的笑,淡淡一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次教训还不够,非要落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是否才后悔,才罢手。
当初若没有你先制人,挑起两国事端,又怎么会有此一事。做好你的皇帝,专心朝政,岂不更好,非要如此,怪谁呢?
齐俊宣听完,眸光沉道:“不光是慕容辰熙,连你对我也不理解,如今倒是我自作自受了。”
他失笑了一下,苦涩之味,难以言语。
样,恻隐之心又动了起来,即使这个人曾要伤害我的孩子,甚至对我也如此。
我劝道:“如今在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尽早放手,莫要等悲剧生才后悔。”
我了解四爷的脾气,若是了解了事情的前前后后,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想见到好好的两个国家变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进水不犯河水,也总好过生灵涂炭。
我的劝说似乎对我不管用,他抬眸,扬言道:“谁说我要任他慕容辰熙宰割,事情不到最后一步,结局还是个未知数。”
听他语气,事情还有转机,似乎他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眼下战况紧急,他却在我这镇定自若与我谈话,想来,他今日过来应该不只是跟我说这些话?
“想到法子了?”我问。
究竟是什么办法?如今齐军损失惨重,他到底还有何法子与四爷对抗。
齐俊宣的眸光突然闪过一抹深意,良久后方一字一句的道:“你不是一心为他吗?那我就让你你在慕容辰熙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我悚然一惊,定定的。
他到底想做什么?
“马车就在府外,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要见慕容辰熙吗?我现在就满足你。”他语气很淡。
怪不得他说今日没办法出门去,原来是想带我去军营,去战场上。
在他迈步往前走时,我一把上前拉住了他。
“你不能这么做。”我低沉着声哀求道,“你不能这么做。”
我一遍遍的求他,可他不为所动,甚至丝毫听不进去劝。
拿我来威胁四爷,这个法子确实不失为一种办法。可是,若是四爷真的为我那么做了,这次齐俊宣又岂会便宜了四爷四爷好过。如果,四爷没有答应齐俊宣的要求,如齐俊宣期望的不说,那我该怎么办?是不是代表四爷其实并没有很在乎我?
一时之间,心头的心绪复杂难耐。
齐俊宣深深的一眼:“要我不这么做也可以,除非你答应了我,我立刻撤兵,从此不再侵犯北漠。”
我瞬时松开了他的衣袖,连连后退了几步。
“你为何要如此逼我,你知道唯独这事我不能应你,你又何苦为难于我。”我声音哽咽质问他。
要我背叛四爷,与齐俊宣在一起,那比杀了我还难受,如果失去了四爷,叫我如何安然的活在这世上。
齐俊宣轻笑了起来,笑味有些自讽,失望的表情深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早料到你会这么说,我走到了这一步,回头那已是不可能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决绝的提步而去。
我心凉了大半,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有着侠义之心的齐俊宣了,现在的这个人,已变得让我陌生我寒颤。
想到马上要见到四爷,以另一种方式见面,心里苦楚难诉。,。请:
第二百零一章幕后之人()
经过半..
下了马车,眼前的景象让我当场愣住。
经过昨夜一战,齐军伤的伤,残的残,死的死,地面上随处可见的血迹我心头为之一痛。
我怔怔地俊宣,指着这些在救治的伤兵质问他:“你,这就是你一意孤行的结果,你还要吗?”
齐俊宣没有吭声,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场景,眼神数不尽的暗伤,久久挥之不去。
过了一会,一个身强力壮,长相魁梧的将军脚步极匆匆迎了过来。
他恭欠着身子,颔行礼参拜:“卑职见过皇上。”
齐俊宣缓过神来,冲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沉痛道:“随我到军帐里,将我军经昨晚一役的损失情况与我细细禀告。”
“是。”那将军低声应道。
走之前,齐俊宣让随从将我安置好,并派了人听候我差遣,说是听我吩咐,实则是罢了。如今我是他手上唯一可以与四爷对抗的筹码,他当然得把我。
营帐里,我一个人静待着,掀开营帐,遥望远处的火光,思绪仿佛也飘到了那里。不知道此刻四爷在做什么?可知我就在离着他不远的齐军这里。
这一夜很平静,北漠军那边按兵不动,而我,却是一肚子的心事,无法入睡。
形,齐俊宣是铁定了心誓要与四爷分出个胜负,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要他就这样输给四爷,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甘心认输。
漆黑的夜晚,寂寞又漫长,营帐外面前来为我洗漱的宫女声音忽然响起,我才惊觉天已经亮了。
不由感叹,一整夜,就这么过去了。
我换了一身宫女的送来的干净衣裳,简单梳洗了一番后,齐俊宣刚好来到了营帐内。
似乎有话与我单独说,他抬手示意了一下,两个宫女纷纷收拾了一下恭敬的请了安退了营帐外。
他坐了下来,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的说道:“慕容辰熙似乎知道了你在我这,刚才派人过来让我把你交出去,否则将带兵踏平我齐国,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我心头一惊,果然,四爷猜到了我身处齐国,怕是顾尚告诉他我被劫走的事。
他一向聪明过人,齐俊宣这点心思恐怕是难不倒四爷的。
我略叹息一声,淡淡一道:“你是在问我吗?”
当年他安插细作在北漠皇宫,只怕用意不仅如此。
齐俊宣眸色深深的一眼,轻点了一下头,没有言声。
我低眸,静静道:“一切不都是在你的计划中吗?你又何必问我。冰汐说到底不过是一女子,比不得你们这些胸怀大志的男人,一心想图个安稳的余生,如今也被你们牵扯到无谓的斗争中来,不得安生,你问我,是问错人了。”
我心里暗暗想,他这一大早过来,跟我说这些话,难道是他心里不确定?乃至动摇了吗?
万事不能强求,先前我极力劝说过,他一句也听不进去,还是一意孤行要如此。如今,即使有心,也无力再下去,免得最后做无用功。
忽然脑海一个念头闪过,时间还早,想了想,又忍不住问起:“你是怎么了解我的行踪,才这么轻易把我带到齐国的?我想应该不是派人一路跟踪陈锦婷吧?”
一开始我以为他派人跟踪陈锦婷,寻了一路才找到我,可是后来在他昔日居住的府邸,对陈锦婷的出现,管家一脸的错愕。或许,他们并不知情陈锦婷带着丫鬟去北漠找我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又是如何找到的我,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我劫走的。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我许久,几次想找他寻个答案,奈何没找到恰当的时机。
瞬间,他脸上涌起异常复杂的表情,慢慢放下手里的茶杯,莫名的道:“陈锦婷去北漠这事,我并不知情,没料到她居然会出宫去找你。”
“她不远千里,不辞辛苦到北漠,为的是什么?还不都是你。”我插嘴补了一句。
他霍然一怔,不知是因为我替她说好话而惊讶,还是出于陈锦婷对他的一片情深?
忽然间,他沉默起来。
心下各种猜测,是不愿言明我刚才我问的问题吗?所以打算沉默回应。
我目光微微闪过一些愁绪,我追问道:“如今我人都在你手上,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就不打算一解我心中的困惑吗?”
他托着腮,沉吟了一下:“冰汐,不得不说你心思细腻,人不仅仅在于表面。如你所料,我人身处军营,整个心力都放在与北漠的战事上,无暇分身鼓及其他事情,你的到来是个意外。”
他倒也说的很直接。
当然,与我想的相差无几。
“那是何人?”我连忙问他。
既然不是他所为,那幕后主使者又会是谁?心中的迷雾倾刻间又深了几许。
“是容贵妃。”
顿时,我惊住。
居然是她!
怎么可能?
我一眼,忙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她如今被罢头衔,已经洗心革面在三王府安享余生,怎么会是她呢?你若是不想说,麻烦也编一个好点的理由来。”
我没好气的甩给他个难色。
齐俊宣闻言,竟黯然失笑了起来,他反问道:“洗心革面?说的轻巧,你未免把人心轻。一个人苦心谋划了大半辈子,那些荣耀和地步在她心里早已根深蒂固,岂容三言两语,一时的败退就能让她轻易放弃。越是,就越想抓的紧。当时我与她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既然大家目的一致,为何不共同对抗呢?后来慕容辰熙登位,容妃落得一身惨败,名声尽毁,我以为我们的合作到处终止,谁料想她居然把你给送了过来,我努力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么一天,我岂有不接受之理。”
齐俊宣说的每句话都让我身子微微颤动,人心到底是什么?我越来越模糊了。我以为真心对人,别人也会以心相待。是我错了吗?把人心过于简单?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1
第二百零二章揭开往事()
“有一事我不明。..”
“你说。”
“请问齐军和北漠正处于交战中,在先皇驾崩当天,四爷又为何可以抽身回来?”
这件事困扰了我很久,那个时候追问四爷一直无果,还为此闹的两人之间生了闷气。
齐俊宣眸光怔了一下,缓缓道:“慕容辰熙没有告诉你吗?”
我摇了摇头,四爷若是告诉了我,我今日又何需问他,这不是多此一举。
见我摇头回应,齐俊宣随即无奈解释起来:“那个时候正碰上我母妃生了一场大病,心系母妃安危,和慕容辰熙达成了协议,两军暂且休息整顿,过些日子再战。那时他答应的倒也干脆,以为是念我思母之切,如今细想下来,是我疏忽了。早知今日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绝对不会给他机会回去。也许容妃已经得手,这会也不会受困于他慕容辰熙,造成进退两难的境地。”说这话时,他神情有些激愤,有些悔不当初。事情已经这样子,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可是四爷为何执意不说呢。不过,说来也是巧了,要不然四爷被牵盼与此地,岂不称了容妃的意,随了齐俊宣的愿。
正暗自庆幸时,齐俊宣冷笑了一声道:“这事你居然问的人是我,慕容辰熙应该有不少事瞒着你?”
我蹙了蹙眉,瞪了他一眼,失笑问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四爷与我彼此之间坦诚相待,怎么会有事瞒我,他这是挑起事端不成。
他说这话,我心中自然不悦,怒目对着他,丝毫没有给他好脸色br/>;
他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淡淡回道:“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有些事想让你了。”
话说的意味深长的,似乎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没有说话,静静听他细说。
齐俊宣默然了片刻,阴沉着脸道:“早前我派去北漠的两细作,目的是暗中观察北漠的动向,好让我时刻了解他们的情况。这事连一向精明的容妃都不曾现,以为做到了万无一失。后来不知怎么的被慕容辰熙知道了,他一直静观其变,并未揭,直到你来齐国,才有了那次北漠突然以细作之由出兵讨伐齐国。事情来得太突然,令我始料未及,他这一招,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奉命应战,奈何对方兵强马壮,最后不敌,连败数阵。面对父皇和朝臣施加的压力,我不得不作让步,乃至将你拱手相让。”
脑袋如当头一棒,心倾刻间跌进万丈深谷,深色的眼眸无限悲凉。
“不,你骗我的。”我失声道,双手紧握住,以至于用力过度到双指节开始白。
齐俊宣见我如此激动,想伸手安抚我,被我无情的打掉。
如果齐俊宣说的是真的,那么四爷是否早就知晓一切。从一开始就知道锦秋的身份,从一开始就知道容妃和齐俊宣暗自合作,从一开始。。。。。。。。。。。或者说,当初我被迫嫁给他,也是他布的局,一手安排的?想到这,心里暗暗打了个冷颤,
我拼命的摇头否认这个可怕的念头。
齐俊宣乎并不相信,眉头一皱,面带怒意说道:“当初如果不是他,你我也不会被迫分开,说到底罪魁祸是他慕容辰熙,他明知你不想嫁他,逃婚来齐国,就设局细作之事,给了北漠侵犯齐国找了个顺理成章的借口,也称了他慕容辰熙的心愿。。。。。。。。。”
“够了,别说了。”他的话还未说完,被我打断了。
我捂着耳朵,不想听他说的话。
他知今日和我说的这些事我一时无法接受,索性如我的愿,只好住嘴不再说下去。
在一旁静待着,营帐外,他的属下为禀告北漠那边的情况来了又来,都被他一一打走了。
我静坐在一旁,眼神直直的似盯着前面一处,身子一动也不动的,就这样静静的干坐着好久好久。
人有时候装作糊涂比做个明白人要来得自在多,的确,今日齐俊宣和我说的这些我从不知道的事情我很是吃惊。
我宁愿这些话是出自四爷之口,也不愿从旁人那里得知真相。暂且不说这些事情的真假,可是联系之前种种疑点我更倾向于齐俊宣的话,虽然非我所愿,事实摆在眼前,叫我如何不想。
我一直不喜欢被人逼迫,没料到,当初把我逼到绝境之处竟是我此生最在乎和深爱的人。
我收缓住心神,淡淡的旁不语的齐俊宣,漠然道:“如果你说的这些事是真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他答:“刚开始我有怀疑过,直到锦秋死了,我才意识到事情远不止我想的那么简单。所以我才先制人,事后我向慕容辰熙求证过,他当时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听罢,心里冰凉彻骨。
“你告诉我这些事,无非是想让我恨四爷,那么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他一早就知道的事情之前不说,偏偏选择这个时候,不是因为凑巧,恐怕是别有深意。
齐俊宣眸色深深的,没有说话。是说中了他的用意,才以沉默的方式来回应。
被人欺骗的感觉犹如万针刺痛的感觉人疼痛难耐,只至于后来整个痛到极点已经麻木掉没了知觉。而我此刻,就属于那种已经没了知觉的。
齐俊宣沉吟了片刻,随即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而已,不想你被他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我心里冷笑,说的倒是义正言辞,如果一早就爷的心思,为何不对我直言相告,瞒了我这么久,是想让我的恨意更深吗?
“还是那句话,不管四爷是否骗了我,你我之间绝无可能,你若是想利用我和容妃联手趁机打压四爷随你的便,我人已在你手上,愿不愿意由不得我自己,全凭你一句话。但你如果还有别的打算,也请你想想齐国的百姓,思量再三。”
齐俊宣身子一怔,沉着脸,掂量两者之间,到底孰轻孰重,一时安静无语,陷入了沉思中。。。。。。。。。。。,**,:
第二百零三章为君挡箭()
来禀告事情的一名士兵出现在营帐外。..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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