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拜见皇后娘娘。”
陈锦婷摆了摆手,没有上温意全无,大概心里面除了不是滋味,也是有气的。她气这些人背着她做了这样的事,到底在他们心里面,谁才是主子,谁又是个外人?从今日这情形来虽贵为皇后,反而她倒像个外人一样。
管家只是个奉命的奴才,对于主子冷淡的脸色,他只能受着。接着他又向我行了一礼。
“管家,好久不见!”我向他问好,声音不冷不淡。
犹如两个陌生人初次见面,但又好像是曾经认识的熟人。这种感觉一时很难形容,归根究底,皆因为我们各自所处立场的尴尬所致。
随后,在管家的引领下,我和陈锦婷进了府。府里的一切基本上未有太大的变化,所以让我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物依旧,而人已变。
我被管家带到了当年养伤的住处,陈锦婷寸步不离的紧跟着。一路走来,她微低着头,心事堆满脸上,脸色也并不十分好br/>;
枉她齐俊宣,不远千里去北漠求助,到头来却被最在乎的伤了心,她心里有气,有恨,有怨,也是难免。
站在屋外,管家安顿好我之后,本想安排人送陈锦婷回皇宫的,谁知她一口拒绝了。
她冷声道:“本宫哪里也不会去,就在这。”
“这。。。。。。。。。”管家十分为难,低着头,心里自然是明白主子在气头上,也不敢多劝,以免为此无故遭殃。
他抹了抹脸上的冷汗,灿灿道:“既然皇后有命,老奴遵命就是。”
接着留了两个丫鬟在此听后吩咐,自己带着人先离开了。再多待下去,只怕因为齐俊宣,会多受陈锦婷的几句骂。
他不过就是个奴才,听命于主子的吩咐,两头都是他的主子,横竖也不能得罪,他只能一一听着差遣,不允许自己有失误。
渐行渐远的身影,我不由的叹道:“你跟他较什么气,他不过是个听人吩咐的奴才,哪能事事由他自己。”
这道理,陈锦婷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她心里就是气,就是不舒服。
她些人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奴才,称呼她一声主子,以为真把她当做主子可谁又曾想,私下里他们背着她做了这些惹她难受的事情,她如何能心平气和的面对他们这些人。现在连奴才也欺负到她这个主子头上来了,难道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有想过她的感受,毕竟她还是齐俊宣的皇后,还是后宫之主。
她低着眸,似哀伤,似痛心,神情漠然道:“你让我如何不气,我这么一心一意为他,不顾性命之忧为他奔赴北漠,可他倒好,他做了今日这样的事情,可有顾及到我的感受,我心里的难过又跟谁倾诉?难道我在他眼里就不值一提吗?”说到这,她声音顿了顿,,“要是早知道如此,当初我不该去北漠找你,你也不会受我连累,受此一劫,是我害了你。”
我心为之一动容,该怎么说呢?如今,谁对谁错,又有谁能说得清?陈锦婷认定了此事是齐俊宣所为,可我心里尚存一丝困惑未解。
到底这真是他谋划的,还是另有他人?如果真是他所为,利用了陈锦婷,那么管家应该事先知道,不会刚才见陈锦婷时面露惊讶之色。还有那些黑衣蒙面人,似乎对我和四爷十分的了解,难道这些真是齐俊宣派去的人?
种种疑虑困扰着我的内心,不得其解。请:
第一百九十六章往日不再()
和陈锦婷待在屋里说话,未曾出门一步。..半掩了一道门缝外面,除了有丫鬟听候差遣,不远处还有把守的侍卫。这么严,想要离开这里,是不可能的了。难不成,真要听从天意?
一直过了晚膳后,门外忽然进来一人,当时连我和陈锦婷都惊讶,不过她的反应比我略大。
那人是齐俊宣!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一个念头忽然闪过,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
一进屋,他的目光淡淡下陈锦婷,然后便落在了我这,直直的盯着我。
白皙的象牙色肤色,除了气宇不凡之外,漆黑深邃的眼眸,依旧绝世,只是多了几分冷漠和严肃。
陈锦婷怔怔地走到齐俊宣面前,还未等她先开口,齐俊宣面色淡然道:“朕已命人送你回宫,马车就在府外,你先回宫,这件事朕容后再跟你解释。”
陈锦婷微闭了眼,连连后退了几步,眼泪瞬间滑落了脸颊,心里的苦楚难以言喻,的难过都清清楚楚的表现在了脸上。
半晌,陈锦婷定了定神,默默的眼不为所动的齐俊宣,和我道了别,然后落寞的离开了屋子里。
“咯吱”一声,门被合上,屋里只剩下我和齐俊宣两个人,一时安静无声。
他缓缓来到我跟前,目光依旧只是眼神的背后有种我的情绪。
当初他在我眼里,有一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心肠,而此刻,眼前的这个人,我竟了。
“齐国皇帝真是好本事,不需要亲自动手,也能把人给带来。”我冷哼了一声,没给他好脸色。
想起当初他让锦秋害我孩子的事,心里对他的恨意此刻变得越的强烈。
他怎么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站在我面前。
齐俊宣没说话,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放到一边。个样子,像是从外面风尘仆仆的急赶回来的。
此时我心头莫名的气氛,也不顾他的反应,说道:“我身边曾有个宫女,想必你贵人事忙,怕是应该忘记了,要不冰汐今日提醒你一下,她名叫。。。。。。。。。”
“锦秋。”他忽然出声。
放好了披风,他走到了我面前。
“我记得。”他低沉着嗓音的道了一声。
说着伸手准备抚摸我的梢时,被我毫不留情的避开了,僵在半空中的手停顿了一下后尴尬的放了下来。
他记得!他记得!
那他应该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你记得就好。”我一字一句的对他说,脸上表情全无,完全像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那你应该没忘记你让锦秋下药害我孩子的事吧?”
孩子的事已经过去许久,即使封存在记忆深处不愿再提起,可是今日面对他,又唤起了我的伤痛。
齐俊宣表情一怔,静默了一会,微微道:“这个我可以解释。”
解释?
我心里泛起一丝冷意的笑,如果什么事都可以用解释来盖过,那杀人也不用偿命了。
齐俊宣,到底在你眼里,是不是为达目的,你所谓的私心,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在乎了?
他见我没有言声,道:“你嫁给慕容辰熙,我心里又好受到哪里去?当年出使北漠,是我请求父皇派我前去,为得是借这个机会能见上你一面。得好不好?可是与慕容辰熙在一起时眼里满满的爱意与关心,我承认我是嫉妒了。我嫉妒慕容辰熙,这一切本该是我的,要不是因为他,兴许和你在一起的人就是我了。我齐俊宣碰到的女子不少,可在世上唯一爱的女子仅你一个。当初迫不得已让你离开,我事后一直自责和后悔。你走后,我一直努力的要求自己,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再无其他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锦秋是我多年以前安排在容妃身边人,阴差阳错又辗转到了你身边,后来一想,未必是坏事。其实这样也好,至少有人能时时刻刻汇报你的情况。原本以为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唯独忽略了你对慕容辰熙的感情正一点一点的加深,直到锦秋告知你怀上了他的孩子,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没法让自己眼睁睁的为他生儿育女,地久天长,所以我思虑了好久,才做了那个决定,命锦秋将你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即使明白有一天你知道真相恨我,只要能阻止你和慕容辰熙在一起,我依然会选择那样做。”
“说了这么多,对于齐军进犯北漠,你现在也该明白,我这么做是你,逼迫慕容辰熙,正如他当年对我一样。”说到这,齐俊宣的眼底含了一丝怨恨和不甘心,是对四爷的。
“至于陈锦婷,最近一直与北漠军周旋,无暇顾及后宫之事,她去北漠是个意外,我事先并不知情。当年娶她也是一时权宜之计,如果你愿意,我。。。。。。。。。”
“够了!”我对他吼道。
一想到陈锦婷他不顾安危的去北漠,他怎么可以无情到说这种话来。幸好陈锦婷这里,如果她听到心心念念的这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该是多难过。
“你怎么可以这般无情,你既然不爱她,当初又何必娶她?因为她的家族能让你在皇位的争夺中锦上添花,你就可以无视一个女人一辈子的青春和幸福,无视她对你的真心实意,我楚冰汐当初是瞎了眼,你。”
幸亏我遵从了皇祖母的意思,嫁给了四爷,要不然在我没有真正个人就盲目的与他在一起,两个人的感情能够长久吗?我十分的怀疑,甚至不相信。
齐俊宣听到我说的这些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瞬间身子僵住。
我忽视他脸上凝重的表情,脸色一沉:“从你动念头伤害我孩子的时候,我已不可能再原谅你。你可以无情到对付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我真不知道你的爱到底有多可怕。你也别在我身上白费心机了,你我之间已是不可能,如果你对我还存有一丝愧意,可否请你放我回去,不要让我对你最后只剩下了恨。”请:
第一百九十七章蓦然回首()
面色肃然的齐俊宣低沉着眼眸,幽沉暗伤,深不见底。..良久,齐俊宣开口沉言道:“原来我竟不知你是这般恨我。”
语气失落而又无奈。
眼下,我对他除了恨之外,至于其他的,再无幻想。
见我背过去刻意与他疏远,心知久待下去只会让我对他的厌恶只增不减。索性准备走,开门时,他顿了顿,嗓音沉声道:“府里你之前来过多少熟悉些,有什么需要只管跟管家说,若是实在觉得在府里闷得慌,你可以出去走走,不过花灯会不久前才办过,今年怕是没机会”
他说这话,显然是不打算放我走了。
他开门拂袖而去,我一个人在屋里傻傻的愣住。他刻意提及花灯会,心绪也随之被拉往当初与他相遇的回忆里。
前周围的一切,一切如旧,从没想过终有一日,我会再回到这个地方来。记忆里,我仿佛已经把这个地方给淡忘了,脑海里不经意闪过在四王府的画面,也许,那才是我该留恋之处,这里,不属于我。
第二日,未见齐俊宣人,仿佛昨晚之后,整个人就跟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一个人在府里百无聊赖,这样在屋里一待就是一天,除了心头的愁绪依旧,还有无尽的烦闷。到了晚上,我出了王府,到外面的大街上走了走。
齐俊宣没有限制我的行动自由,可以随意走动,但是每走到哪里,身后免不了都是他的人,这跟有无自由,有何区别呢?也罢,随他了,谁让我如今身在齐国,言行自由都受缚他人。
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身后那些人紧跟着,估计的反感,未免打扰到我,与我保持了一些距离。
听说齐俊宣登位以来,为百姓谋福,除去了一些苛捐杂税,从一定程度上减轻百姓的负担,日子过得还算太平安逸。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叫卖声,吆喝声不断,似曾相识,四下望去,唯独不见那猜字谜的老板。收起寻找的目光,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今日又不是花灯会,怎么会猜字谜送礼物。
一时被往事勾起思绪,从而被牵住,竟忘了今夕日子。
面对着眼前的景物,心上有些许的情愫被触动,却没了当年初来这个地方的心境,事隔许久,此心早已非彼心。
“卖花灯了,卖花灯了。”
不远处,一阵吆喝的叫卖声传入耳中。闻声寻去,见一摊主正高声叫卖着眼前形状和图案都十分好灯,脚步不由的朝那些花灯走近。
“这位姑娘,要不要买一个花灯,我这里花灯都是自己家做的,又好便宜。”
摊主是一位约摸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长相较为憨厚,见有客人,忙热情笑脸相迎,卖力宣传他的花灯。
我冲他点了点头,拿起一个花灯仔细,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相公,吃饭了。”
原来是这个花灯老板的娘子。
待身后那女子有近,我淡淡眼,一身浅蓝色衣裳,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髻,配带的钗普通中不失精致,给人一种温婉大方的感觉。眉宇间有几分熟悉的味道,一时说不好在哪里见过。天下之大,大概人有相似。我没太在意,缓缓收回目光,挑选花灯。
谁知,那名女子在之后露出一脸的惊讶。
“恩公!”她喜道,意外里显得十分激动。
我莫名的望了她一下,往自己周围,只有我一个客人,貌似这句话是冲我说的,可是,我与这名女子并不熟知,怎么会呢?一时仗二摸不着头脑。
“恩公,怎么是你?”那名女子说着放下食物,走近了几步,激动的抓着我的衣袖,像是见了故人,脸上露出久别重逢的喜悦。
“请问你是?”虽说有些熟悉,但是实在想不起这位姑娘来。
听她喊我恩公,心里就更加疑惑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齐俊宣的人见有陌生人接近我,准备制止时,被我用眼色阻止了。
那名称我为恩公的女子,目光从见我那一刻就没从我身上离开过。
她面带微笑说:“恩公不记得我了吗?你再好好想想四年前。”女子说的有头有理的。
四年前?
不禁眉头微微蹙起。
我又重新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忽然眼前一亮。
“是你!”
见我想了起来,那名女子立马开心道:“恩公终于想起我了。”
四年前,我和千萍一道初来齐国,碰上了当地的地主穷人家的女儿,准备强行带回去纳为妾室。老人哪里对抗那些身强力壮的大汉,后来是齐俊宣的出现,救下了这对父女。
明明救她之人是齐俊宣,为何她口口声声称我为恩公?
心中顿时困惑,我更正道:“当日救你之人并非我,所以这声恩公你叫错了。”
对于我的解释,那名女子表情没有变化,脸色一如刚才之态。
她回道:“当年你救了我的恩公,恩公的恩公,自然也就是我的恩公,这一声恩公并没有叫错。”
额?
恩公的恩公?
女子见我眉头微皱,道:“花灯会那天,我亲眼为恩公挡下当地恶霸那一刀,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恩公也不会相安无事,从那天起,我就记住了你,好在你没事,不然我一辈子也不得心安。”
原来如此。
那花灯老板从摊位上走到他娘子身边,恍然道:“原来你每天烧香拜佛祈求老天保佑的恩公就是这位姑娘。”说完忙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我微微愣了愣,居然这几年一直有人为我祈祷平安。
望着眼前这两人,女子君时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顿时让我觉得很欣慰,不由的嘴角露出了笑意来。
想来这便是她要追寻的幸福,嫁的自己属意的人,平凡简单,生活却很温馨。至少不是被逼迫嫁给当地的地主为妾,落得悲哀的一生。
知道我要买花灯,临走前他们两送了花灯作为答谢的心意,拒绝不了也就收下了。
离开花灯摊位,忍不住又回了一次头,那名女子在给未吃饭的摊主拿出饭菜,摊主正笑意暖暖的望着他的娘子,那场面十分温馨。
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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