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道:“如果你的死能换回我孩子,我当然希望自己能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可是,我不是你们,我也不想做你们那样的人,你们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做不到。”说着,我转过了身,背着她,叹然道,“你走吧,今日这事我不想扩张,也希望你好自为之,至于容贵妃,我会试着帮你们劝说皇上,能不能说服,且吧?”
她赶忙抹泪叩谢:“谢谢,谢谢!”
随后,在随来的宫女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一步步的离开了四王府,临走时,在我身后等了良久。
我始终没有在回头,也许从她害我孩子起,我和她之间的某种联系也就彻底断了。
其实这样也好,不用揪心这,再顾及着。
三王妃走后,千萍走到我跟前,压低着声问:“公主,就这样放过三王妃谋害小主子之事?”
不放过又能如何,不过是再次失去了一条性命。即使这样,我的孩子也无法回来。
我反问她:“要是换成你,你又会如何?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这样难道就真的快意了?心里舒坦了?”
千萍被我问的不知如何回答。
“我。。。。。。。”
“我就是替小主子不值。”她轻声道。
是啊,他那么小,还没来到这个世上好好就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利用了,随即起了歹心。
不值归不值,可是有些事遇上了,又如何冷眼旁观?毕竟,人心都是肉长得,我没有那么的铁石心肠。
我目光扫视了四周,并无其他人,于是叮嘱千萍:“今日三王妃来府上的事,皇上如果问起,你只需说来,与我闲话家常了几句便走了,记住,不可泄露半句三王妃是害死孩子的真凶,容贵妃是背后主使,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应该再明白不过。”
如果这事让四爷知道了,以他的性子,三王妃和容贵妃还有命活吗?
既然孩子的事已经告一段落,我也弄明白了前后因果,如果一味的抓着不放,只会让更多的人为此赔上了性命,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想。
千萍意识到厉害关心,连连点头应道:“公主交代的话,千萍就是把秘密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跟人提及只言片语。”
我点了点头,说:“明日和皇上去皇,你和府里的人去准备一下。”
“是。”千萍回道,退了下去。(。);**;:1
第一百六十三章人的本性()
微风伴着浅浅的凉意,染红了枫叶,清秋九月正是金菊盛开的季节,府里的道路两边已由下人摆放了各种各样的菊花,紫色白色黄色等,浅的深的,好不热闹。..
千萍尾随我到了门口,小福子已备好马车,领着一排人在门前守着。
“四爷呢?”我问,都已经准备好,迟迟不见他人影。
小福子对我这称呼先是一楞,四爷他已经是皇上了,整个北漠恐怕也只有我这么敢称呼他。
因为我自己的缘故,四爷没有下诏册封我为皇后,虽然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规矩还是要遵守的,称呼上自然得注意分寸。
他恭欠着身子,颔道:“回娘娘,皇上说一会就来,要不娘娘先到车里等着。”
小福子见我没有做声,以为默许了,正要弯身扶我上车,被我摆了摆手,拒绝了。
“本宫还是等四爷一起吧!”我说。
奇怪,四爷一向是守时之人大家都在这站着干等,自己却迟迟不来,何故?
正想着,一件披风忽然盖在了我的肩上,身后站了一个人。
正准备回头时,他柔声道:“现在已入秋,外面不时有风,免得受了凉。”
自那日流产之后,他对我的身子格外的注意和仔细,生怕我又生病。
心里当然是暖的,我抬眉问:“四爷,该不会特地去拿这件披风吧?”
他笑了一笑,没有回答。不过,从他神情中,我猜定是这样子的。
我与他同坐一辆马车,车里,我像平时一样靠在他肩上,身子松散,没有一点防备。因为路途遥远,马车不时的颠簸,我一会从他身体一处挪到另一处,一会爬着,一会又躺在他怀里,身子不老实的乱动,没一刻能安静下来。他也不反感,耐着性子由着我,听从我的“吩咐,”仿佛只要我喜欢,他就依着做。
距离到皇陵还有好一会,一路上我精神倒是不错,一点困意也无。想着之前
在朝堂之上生的种种事情,诸多问题压在心里面,憋的慌,这段日子他又整天忙于朝政,丝毫不得空闲,偶尔有些时间,与我说不上几句话,又被其他事情牵畔了去,我就是想问,也没有机会问。此事此刻,他不用理会朝政,正好可以一解心中的困惑。
想着如何开口,从哪问起时,在一旁静坐的他,似乎来,温声道:“在朕面前不用有所顾忌,朕依然还是当初你认识的四爷,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挑眉道,“今日这般别扭,可不像平时的你。”
我脸微红,何时我在他眼里成了别扭之人?
也罢,总归是要问的,还是直接一点为好,省的他再拿话笑我。
心下琢磨了一会,忽然想起一人来,我道:“冰汐心中确实有诸多疑问,就拿这6总管来说,之前在皇宫他就处处照顾和提点于我,有时还替我们在父皇面前帮咱们说话,我与他并无交集,更谈不上深交,那阵子实在想不通他这样做的目的。后来从他捧着诏书走进大殿,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的主子是四爷你。”
四爷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难道我的话说错了?静了一会,他缓缓道:“这世上他认定的主子,只有皇阿玛一人。”
我身子微怔,四爷的意思是说6尚并非他的人,既然不是,6尚又为何替四爷做事,处处有维护四爷之意?心头毫无头绪,脑袋也开始混乱起来,只好让四爷解答:“四爷把冰汐说糊涂了,如果6总管只忠心父皇,那又为何站到四爷这边?”
他抬头,脸上虽没有笑意,却依旧温和,他说:“他之所以帮我,说起来还得感谢容贵妃。”
额?
容妃巴不得四爷落于陷境,又怎会促成6尚帮四爷?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感谢她?”我神色微诧,不禁蹙起了眉,心里更加糊涂了。
他伸手抚了抚我皱起的眉头,浅浅道:“容妃自得父皇恩宠以来,娇纵跋扈,不可一世,与后宫的妃嫔间说话时言语也含着挖苦嘲讽之意,更别说宫里面的奴才。有一日,6尚身边一小太监不小心碰撞了容妃,6尚好心替那名小太监求情赔不是,容妃非但没有给他面子,还当着他的面命人狠狠教训了那小太监,说话极为难听。所谓打狗还要,况且还是跟随在皇上的红人,可想而知,他当时处在那里的尴尬和难
我听着点了点头,忽然又摇头,觉得不对劲,于是问道:“那这事跟6总管帮你有何关系?”
他笑了笑,说:“这事刚好不偏不巧被我给撞见了,我想那时他一定不愿意被人”
心里忽然有些明白了。
6总管是皇上跟前的人,冲着皇上这层关系,连朝中大臣和几位王爷见了,都要多少给几分薄面,这容妃也当真犯糊涂了,不给他面子也就算了,还用言语奚落了一番。奴才犯了错,被主子罚也是常事,可唯独丢面子事大,想必那6总管心里自然不舒服,憋着一口怨气,碍着容妃在,无处可泄。
“然后呢?”我又问,想知道后续情况。
“然后?”他顿了顿,目光凝视着我,神色清淡,沉吟了会儿说道:“父皇终有一天离去,若是一下子没了父皇这层庇护,只怕他在宫中生存会艰难些。容妃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平日里更是对奴才没有半分好脸色,如果有朝一日让她得势,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处。6尚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让自己处于这种地步,所以他选择了我。念着父皇多年对他不薄,他又不忍背弃主子,也不过是与我达成了共识罢了,希望他日能在宫里有个栖身之所,平安安度晚年,但并没有从心底里臣服于我。”
原来如此!
从四爷言语间的惋惜,我想,应该是出于对6总管的。
被四爷这么一说,心底的疑惑也随之解开,豁然开朗。
想不到,容妃平时树敌太多,也是她落败一原因。对于一个从不拿正眼瞧自己的主子,又如何让身边的奴才为之忠心呢?
这大概便是人的本性。(。)请:
第一百六十四章良苦用心()
我揉了揉太阳穴,舒展了眉,抬头:“这么说,是6总管对你通报的口信,当日才有你及时回来阻止了容妃的阴谋。..幸好6总管将诏书收起来,没被容妃现,不然被她销毁,后果不堪设想。”
他搂着我,神色清清浅浅,微沉着声说:“其实出征之前,有一日晚上父皇撇开众人单独见了朕,将拟好的诏书交给朕,防着他如有万一,也好断了某些有心人的念头。经此一事,朕才明白父皇并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样,他把一切很清,这期间的苦心,这些年朕来对他多少有些误会了。”
我猛的起开,诧异的。
记得容妃在皇上驾崩后从暗地里命人搜查了整个皇宫,为的是要把诏书找出来。因为迟迟没有找到诏书,我甚至一度怀疑皇上是否有留下诏书。可是自那日诏书由6总管拿来的,以为是皇上临终前交于他保管,也惊叹他将东西藏的很好,从来没料到其实诏书一早就在四爷手里了,也难怪容妃翻遍整个皇宫也没有找到。
我细想着皇上临终前说的话,与此说来,他是把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才坦然离开的。在三爷和四爷之间,他选择了四爷,当时的他,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下的决定吧。
再者,七爷之后,四爷就更谨言慎行,没想到一直以来的隐忍,终于得偿所愿。
不过关于诏书,这一点,他倒是和他父皇一样,瞒人的本事渐长。
我轻哼了一声,别过脸,努了努嘴道:“为什么这些事我从来没听你说过?”
“又生气了?”他凑到我脸庞,在我耳根低缓道。
什么叫“又生气”了,难道我就那么爱生气吗?真是不会说话。
我不理他,没有因为他是皇上而有所顾虑,转而他陪笑道:“经常生气,可是会容易变老的奥。”
经他这么一说,想生气也不敢气了,万一被他说中,真变老了怎么办?搞得左右不是了。
见我依旧不理他,不跟他说话,他心急的解释起来:“朕性子一向寡淡,也不会哄人开心,你就别跟朕闹情绪了,朕不告诉你,自然有朕的道理。”
“朕走之前担心你一个人留在府里,身边也没有个可倚仗之人,万一有事朕又你身边。想着让你偶尔去皇,一来朕也确实担心他身子,二来你时常去他那里走动,念着你的好,平日里也会有所对你照顾。有了父皇这层庇护,旁人自然不敢对你怎么样。哪知。。。。。。。。。。。”说到这,他微微而笑,低语道:“哪知你居然这么听话,天天去皇,对父皇的身子也是极为上心,悉心照料,也难怪父皇十分,平常对你也算是宽容。”
“你都知道了?”我幽幽的说。
我以为是他心忧皇上的身体我得空进宫去不想这里面,还有另外一层原因,是为我!
这份用心,怎能不感动。
他目光微和,冲我点了点头,然后低头极其温柔的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轻声道:“6尚将你在宫里面为父皇做的点点滴滴都与朕仔细说了,在他病重时,朕没能在他身边尽孝,好在你都替朕做了,也算是让朕没了遗憾,不然。。。。。。。。”忽然四爷脸色微沉了下去,有一丝伤感划过脸边,而后,又被他很快敛了去。
我见状,在他话没说完,立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只觉得再往下说,会勾起一些伤痛的回忆,索性就替他打住,免得让他想起锦妃,再一次难过。
我说:“四爷,我既是你的妻,你的事便是冰汐的事,为你尽孝道也是理所当然,你我之间不分彼此,更不用言谢。”
忽然,他细喜道:“是因为朕吗?”一面又欢喜,一面又不是那么肯定。
“不然呢!”我没有丝毫犹豫的答道。
可是事后一想,又觉得并不是那么回事,脑海里想起已经离开了的人模样,也许一开始是因为四爷的嘱托,可是后来渐渐地,我现自己也真的把皇上当成了自己的父皇见他为国事伤神,为琐事烦恼,会不由自主去关心他。
说了这么多,一直没有问他与齐国之战的事,他回来有些日子了,只字未提那边情况,难道说齐国那边撤兵了?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当日齐军来势汹汹,齐俊宣不惜花费兵力物力财力攻打北漠,怎会轻易退兵了呢?到底怎么一回事,恐怕只有问四爷才知晓。
正想开口问他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小福子在外恭声道:“皇上,黄陵到了。”
于是,我也就此打住,改日有机会再问他不迟。
随四爷下了马车,守陵的官员早已在此等候。
为的陵寝官约摸四五十岁,中等个子,样子偏清瘦。他领着身后的陵一行人跪身叩拜。
面前这些跪拜的人都是多年在皇陵守陵,听说有的是被罚至此,有的是被派遣来这的。
耳边想起一古语:年月多,时光换,春愁愁思知何限。
他们不知年月,没有期限的守着一座座没有气息的古墓,度日如年,枯燥无味。
来不及多想下去,礼毕后,在四爷的吩咐下守陵官领着我们来了皇陵,先皇就躺在那墓碑下。
四爷不想被静扰,摒去了众人,身边只留了小福子和我的丫鬟千萍,站在远处守候。
他现在他父皇的墓碑前,身子缓缓跪了下来,在他父皇的墓前连连叩了三下,眼里是数不尽的悲伤和凄凉。
与此同时,我也跪在他身旁,朝着那墓碑里的人叩拜,感激他一直以来对我的包容。
四爷怔怔的前的墓碑,上前扶他起来,他身子也不动,他麻木的盯着前面,脸色也跟着沉重起来,只悲,没有一点温色。
索性我也就由着他,收回了手,也许这样,他心里会好受点。
他父皇临走的时候,没有提四爷,想来该说的已经说了,该交代的也已交代清楚,算是对他放心了。但对于四爷,没来得及皇一眼,却成了这辈子的憾事。(。),**,:
第一百六十五章自愿进宫()
四爷跪在地上,静静的盯着他父皇的墓碑,面色平淡,眼神却是冰凉如冬日的寒冰,分痛心。..
良久,他忽然开口,沉声道:“那日父皇单独召见你,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身子一怔。
想着今日与他来此,不单单是皇,还有另外一件事,也是先皇之前一直担心的。
尽管明白说了出来会惹他不高兴,但我不能眼睁睁的样的事生而坐视不管。
我道:“父皇当日对我说他不想弟间相残的局面。”我小心的说着,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
四爷静静的听着,果然在听后脸色微微沉了下来,我不敢去深思他的想法,索性装作没有道:“四爷,如今你做了皇帝,容妃也失了人心,大势已去,不如过去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了吧,三爷是个仁孝之人,不要因为容妃的事伤了兄弟间的情义,可好?”
他没有说话,静静的出神,不知我的话到底是听了进去还是有意没有听进?
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当初父皇明知容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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