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明白所谓的人情冷暖,他很清楚了解到,自从他家落魄以来,对方还是“世侄,世侄”般亲切的唤著他,可是,脸上多出的几丝嫌弃和厌恶,让他想忽略都难,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有谁会去高兴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落魄书生。
幸而他还能写出一手好字,时不时替人家写点诗词和对联,加上替人培植一些花草,生活还算过得去,虽然清贫了些,对於一个一向吃好住好的人来说,柳月澜也算得上少有。
他家虽落魄了,可与他有婚约的袁家小姐袁碧莹还是跟他保持联系的,他们自小便认识,可他待她如妹妹,算不上什麽男女之情,她也视他如哥哥,两人没因家中变故而疏远起来。
心里反而有点庆幸,他对她只有兄妹之情,若真的勉强结为夫妻,他定会误了她的一生,女子一旦嫁人,她的一生便注定了,很难再有改变,没有爱的婚约自古以 来都不会快乐,说他迂腐也好,说他死心眼也好,他认定两人彼此相爱,才能结为夫妻,相守一生,这是一种承诺,是一种誓言,让对方幸福的一种诺言。
因此,他打算过一阵子便去提出解除婚约,而现在,正是去袁府的途中,他答应了她要带他到夜市里看花灯,今日便是履行承诺之日。
两人出门时,後面还跟著的贴身丫鬟,抬头看了看天空,夜幕已降临,夜空中蘩星满布,果然还是大自然的景物最能贴近人心,无论你此时此刻是何种心情,它们都与你同在,不曾离开。
回想刚才出门前两老的态度神情,柳月澜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袁父根本就不愿意让他的宝贝女儿单独跟随外人出去,何况还是个男人,虽说他是她的未婚夫又如何,无奈女儿的百般要求,最后还是作罢,条件是必须带上丫鬟一同前去。
袁碧莹程称得上标准的苏杭美女,温柔可人,还带点小家碧玉的羞涩,难怪袁父会如此宝贝她这个女儿,也难怪他会嫌弃柳月澜;在他家还没变故前,还可以说两 家世交,也门当户对,没什么好挑剔的了,现下撇开家世不说,以前用家境掩盖的问题霎时间也出来了,想他女儿如此貌美如花,他这个平凡无奇的外貌,袁家两老 深深的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女儿。
两人出府后,也一路上说说笑笑,气氛还算融恰,不多时便走到了人声鼎沸的闹市中;想这袁碧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鲜少能看得这般景象,此时更像 一只出笼的鸟儿,连同她丫鬟主仆二人左看看,右瞧瞧,兴奋不已,柳月澜只能跟随其后;此时夜市人流很多,前面两人也把柳月澜遗忘了自顾的向自己感兴趣的摊 位跑去,害得他只能边寻找她们的身影边避免撞到行人而在后面追赶。
09
夜市里很多行人,柳月澜于後面追赶不知不觉也有一段时间,袁碧莹所感兴趣的都是些女孩子家的饰物之类的东西,他一个大男人为有无奈的跟在身後。
他默默的看著正在低头挑选玩意的袁家小姐的美丽侧脸,心理暗暗的想著:如此美丽的人儿,自己为何就不倾心于她呢,那个清秀出尘的人影又不自觉的浮现于脑海中,怎么又想到了他,他努力的摇摇头,想要挥去时常无端出现于他脑中的身影。
“啊。。。。””小姐。。。”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把他扯回了现实。
这时才发现那位袁碧莹跌坐于地上,手掌微微擦破还从里面渗透一丝丝血来,一个男子高高的立于前方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女子。
柳月澜忙弯下身去扶起袁碧莹,欲想出口责备撞倒人之人“你怎能。。。。。。”抬头瞬间本欲出口的话顿时忘记了;把它阻挡在唇齿之内。
好美的一个人;全身都散发著高贵的气息;眉心轻皱;那双狭长的凤眼冷冷看著地上几人;完美精致的五官可算得上鬼斧神工;菱角分明的轮廓再配上犹如蜜糖般光滑的皮肤;让柳月澜错以为是错落人间的神子。
当他还沉沦在惊讶之中时那人冷冷的开口;眼角浮现出不屑和厌恶”让开;你们挡我路了”瞬间;幻想破灭;神子怎么会有如此恶劣的口吻。
又是一群愚蠢之人;云郗影在心中鄙视著;对於看得他外貌发呆的人;他通常极度反感;真是些无知低下的人。
脾气再好之人听到这种口吻也不可能没有反应吧。虽然他是很美;但如此恶劣的言行;柳月澜碰到得还是少之又少;尤其看到他眼中的不屑。对他的好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他也出言反之。
”这位公子;想必刚才是你的不是吧;怎么看公子也是位高贵之人;把一位弱质女子撞倒,作为男子应有的气度和所谓的修养;依在下所见;公子并无半分可言。”
”休得无礼;敢对我家主人出此恶言”云濯一下挡在了云郗影身前,想要教训这个酒井市民。
”云濯”云郗影低唤了一声。云濯便退回到他身后。
”你说方才是我不对事後还恶言相向;你可有看清楚或是问清楚了”云郗影冷冷的说;这丑陋的平民好大的胆子;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职责他的不是;他还真的是第一个。
柳月澜转头看向袁小姐;还在愣愣看著云郗影的袁碧莹意识到有所有的目光集中于自己的身上”澜大哥;不是那位公子的错;是我太匆忙而撞上他的;对不起。”说完便把头低下;涨红了一张俏脸;双手的两根手指不停的搅弄;证明了她此时的不安。
柳月澜方知错怪了人正想出口道歉便听到”哼;无知之徒。”云郗影不想与这些贱民多做纠缠;哼了这句话后主仆两人便走了。
”你。。。”猛然抬头却发现人早已离去;留下他们三人在原地。
世间什麽人都有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他如此美丽的外表内是这么令人恶劣的心;他除了用恶劣来形容之外便想不到更好的词语;柳月澜待人还算不错;别人对他三分好;他便会敬他七分;别人对他坏七分;他也只能恨三分。但他从心里对这个美丽的人产生了反感。
”你没事吧;都是澜大哥不好;没好好的保护你”柳月澜亏欠的对袁说;想她这个一直被当成宝贝来宠的女子;何时会出现这种状况;还弄损了手掌;对她来说应该蛮痛的吧;看她一直微微的皱眉;柳月澜以为她因为疼痛而在忍耐。
”没关系;我没事。”袁碧莹对她笑笑的说。
”怎么可能无事,我们今晚到此吧,快回家上药才行。”柳月澜一脸担心的说,他极少跟女子相处,不清楚女子的人手程度,总是认为女子应该要好好的保护,避免受到一切损伤。
”嗯”袁碧莹应了声之後,三人便打道回府。
从袁府出来,柳月澜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抬头看向天空,爹,娘亲,你们在另一世界过得可好,他在心里不禁的向天问道,刚才送袁碧莹到袁老面前,不禁又 被一番怒骂,还被无情的指责他的无能,居然连这么一个人都不能照看好,他也在试问自己是否正如所说的那般无能,突然,他好怀念那种被人关心,被人宠爱的感 觉。
而後,便一个人走回自己那个简陋的家。
10
”啊。。。。嗯啊。。。。。主。。主人。。别。。慢。。慢点。。”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年躺在华丽的大床上;嘴里不断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淫语。
”慢点;我看你是想我更快点才是吧;你的这里吸得我好紧呢;真是个淫 荡的家伙”说完有是一阵猛烈的撞击。
”嗯啊。。。。。啊。。哼啊。。。。不行了;我受不了。。。。。。饶了我吧。。。主人。。。”少年被撞击的双眼失去了焦距;嘴里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向不停在他体内猛烈撞击的人求饶。偌大的房间里;床外一席帷幔把窗内的春光掩盖;却掩盖不住羞人的呻吟声和急促的喘息声。
”主人”
”何事”
”主人早日吩咐属下查探的事情已有结果”
”哦;”一名男子披衣下床;另一少年早已昏迷过去。昏睡于床上;男子走至桌前坐下;随手捧起桌面上的茶;休閒的喝了起来。
”那名公子正是云庄的庄主云郗影;近日才到杭州的;前阵子;依你吩咐送了书函至他杭州的府邸;但并未有何答覆。””明日;你去趟云府;说我邀他明晚至府上一聚;看他如何答覆。我会用最好宴席的来款待他;务必请他光临。”难怪近日来生意上合作方都纷纷不约而同先後的 想要与他解除合约;与他断绝生意上的来往;以致他损失不少;原来他早已行动了;男子嘴角浮现深深的笑意;一个计划在心中完成。
云美人;我可是等不及想要尝一尝你的味道;用你的身体来抵偿我所受到损失;真是再好不过;光是想到他那美丽的容貌和修长挺拔的身体;男子的下体便起了反映;起身又回到床上继续刚才还没尽兴的运动。
由於前朝大兴男风;不少高官和富商在府上收养不少娈童和长相清秀的少年;以致留下来的很多不良风气习惯;当朝法律是有文献禁止私养男宠和妓院供养小倌;以防止男风的再次兴行;而罗宵当是知法犯法;但这是极少人知道的。
“主人,罗府有人请求接见,现于大厅之内”云濯的声音在书房门外响起。
”哦。。。”云郗影意味深长的应了声,放下手中的账本,片刻之後,推门出去,云濯紧跟其後。云郗影突然出现于大厅之中,大厅里的那人还没反映过来,便楞在了原地,虽然已不是第一见到这位传言中的庄主,但如此近距离的相对,那人还是被他的美貌所深深的吸引,他一步入大厅,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尊贵气质让他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云郗影自顾自的往客厅的主位上坐下,连看都不看一眼来人,下人马上送上极品的碧螺春,云郗影挑起他修长的腿搭上另一条同样修长的腿,背懒懒的靠在椅子上,优雅的品著茶。
不悦于来人还处於呆楞状态,“你来所谓何时”云郗影冷冷的出声。
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恭维的到“庄主有礼,我乃奉我家主人罗宵之命,请公子主今夜过府一聚,为表诚意特派小人与云公子亲口传达,还请云公子赏脸光临。”
他当然知道罗宵是谁,正是那个不知好歹敢与他作对之人,他已先给了他点教训;本想处理完手头上的一些事情,再慢慢来跟他玩,不过,似乎对方等不及了,他倒要看看他在耍什麽花样。
“哦。。。你家主人还真客气;;他这般盛情邀约;云某岂有不去之理,既是如此;你回去禀告你家主人,云某先行谢过了。”
”谢谢云公子的赏脸。今晚在罗府等候你的大驾光临;小人先行告退。”来人又看了两眼云郗影方才转身退出。
”云濯,吩咐下去,暗地里的几名部下不用随行,替我彻查一事。”
“是,属下遵命。”云左领命之後便也退下。
罗宵啊,罗宵,看来你还是没有一点觉悟,不知当你知道被人抓住了把柄之後,还能如此,悠然自乐嚒,日后如何他倒不能说什么,但是对于你之前所做的事还是要为此付出些代价的,要你明白惹上我,并不是哪么快乐之事,云郗影在心里暗噌。
11
云郗影来到罗府时,罗宵早已命人于大门前等候,“云公子,您来了,我家主人早已在府内设宴等候,公子请跟随小人来。”
穿过大厅饶过回廊,不多时于一栋别致却不失华丽的楼阁前停下“主人,云公子来了”禀报一声後带路之人方才推开门,让云郗影进来,云濯也跟随他身後,自己则伸手把门关上守在门外。
“啊。。云兄,你来了,快请入座。”罗宵一见云郗影忙起身恭敬的道。
云郗影颔首坐下,云濯则立於他身後。
罗宵一双眼则细细打量著云郗影,真是一天生尤物,妖魅的凤眼,挺拔的鼻子,性感的嘴唇,蜜色光滑的肌肤,被衣服遮掩在里面的提拔身体,无一不诱惑著他。
不过,为了不破坏他的计划,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淫 荡之意,完全是欣赏的打量,故而云郗影也微微打量起罗宵来,平凡的外貌,毫无特别,不过,这平凡的外貌底下却埋藏著不甘平凡的心,云郗影在心中下定论。
“久仰云兄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器宇轩昂,气度不凡,令人为之折服。”罗宵略先开口。
“不敢当,你太擡举在下”说著客套的话,云郗影心里不耐烦却没表现出来,不过,听他的话便能知道,他并没有称呼罗宵之名或与他兄弟相称,他还不配他唤他一声“罗兄”。
“今日约云兄前来,一来真心想于云兄做个朋友,二来算是给云兄赔个不是,罗某最近方才到杭州来,对于杭州很多很不熟悉,在生意上于云兄多有冒犯,实在是罗某的过错,还请云兄见谅。”罗宵看似满心诚恳的道。
“在这以酒敬你一杯,给你赔不是了。云兄大人有大量,绝不会与小弟计较吧,在下先饮为快。”
“罗公子,你此言过於严重,商场本就如同战场,谁也了料想不到,何来谁对谁错。”
“嗯,云兄所言甚是,是在下料想不周,在下再敬你一杯。”说完,罗宵仰头豪迈的喝了下去。
闲聊片刻後,云郗影见他为人颇为大度,也稍稍放下心来,举起酒杯凑近一闻才放心的喝了下去,却没发觉罗宵未闭合的眼觉发出的一丝幽光。
”云兄果然豪爽,那今晚我俩且不谈公事,来喝个尽情,你道如何,我可是真心想要与云兄做个朋友,日後,说不定在生意会有合作之时。”
云郗影想到,他虽查到了罗宵一些不可告人之事,但那事还没完全浮上台面,还不能确定时否成真,且他先前正在北方发展,在北方的人脉固然比自己更为广阔,说不定日後还是有合照之时,想到此处,云郗影便决定表现出友好之态,静观其变。
“罗公子,言之有理。”
“哈哈,好好,云兄,快来尝一尝这道菜,我自知云兄跑遍大江南北,什麽新奇没见过,但这一道菜乃出自于宫中,民间鲜少有机会能尝到,我特地命令做来好让云兄品尝。”
罗宵知道云郗影算是对自己减少了戒备,便马上献殷勤般的为他所服务,两人边吃边聊一下无关紧要的话题,时间也过了快一个时辰,他们也用膳完毕。
“云兄,我进来入手了一批古物,据传此乃秦始王当政时流传下来的传国玉玺,不知云兄有否兴趣帮在下鉴定一下。”
“哦。。”俊眉一挑,经商多年的他,对于这些古玩之类还颇有研究,脸上露出几分感兴趣之意,“既是这样,在下也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罗宵便领云郗影到自己的书房去,罗宵的书房于刚才那栋楼阁不远,是一栋两层楼高的独立楼阁,云濯此时也不便进来,便于罗宵的人守在楼下的房门外,云郗影独自一人跟随罗宵上楼阁二楼。
在前面带路的罗宵此时脸上尽显淫糜之色,笑得无比的邪恶,内心在计算著时间,快到时辰了吧,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意,云郗影在他身後,当然是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罗宵点起一旁的灯,房内顿时一片光明,灯内的火光灼灼跳动,隐约还飘出一阵阵清新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云兄稍等片刻,我去取那古物出来”说完,便按下墙壁上的一个物体,一道暗门打开,罗宵进入,门却没有关上。
云郗影有点诧异,他跟他第一此见面,他竟会让他看到他家暗地的机关结构,他到底在打何主意,自负的云郗影,早已对他做了调查,完全没有想过凭他一介不懂武功的商人能伤得了他,因此,也对此放松了警惕,方才喝的酒他也确认了之後才喝下去的,他并没下药。
罗宵于暗门内走出,手里捧了一盒子,像云郗影走了过来。
这时,云郗影突然觉得一阵晕眩,伸手扶住了他身旁的书桌,发现内力流失,心中大惊,愤怒的瞪视这罗宵,还没来得及说出“你。。。。。”一阵更强烈的晕眩感袭来。
“云兄,你怎麽了。。。。。”晕眩感来得凶且猛,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是罗宵笑得阴森诡秘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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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郗影微微的睁开眼睛,发现身体无法动弹,既不是被人点|穴也不是服用了软骨散,美目环视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