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回来老王不免责怪他怎去了这么久才回来,看他脸色不对才终于不再多言。
点心铺的利薄,活却不轻。等段舜杰忙完最后一拨又收拾干净之后天已漆黑,他便随意取了些水擦过身便合衣倒在床上。
说是床,实际却不过是铺子里临时搭的一个地铺,十分简陋,心情乱无头绪的段舜杰自然是更难入睡。
不断把玩着怀中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那是师父临走时交给自己的。终南王给自己的期限是三天。三天内不提轩辕熙诚的头来见,便等于承认了他是大同的奸细。那时他将不再是终南王门下的弟子,而被列入为平南军复仇的名单。
一边是抚养自己长大形同自己亲父的终南王,而另一边则是屡次欺骗自己又将自己推入绝境的情人……
段舜杰的理智完全知道应该如何选择,然而心深处却有另一种声音。
纵使再被欺骗伤害一万次,对轩辕熙诚他又如何下得了杀手?
即使不能得到他的欢喜与宠爱,段舜杰的愿望也是祈盼轩辕熙诚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又何忍心让野心勃勃的他壮志未酬就已倒在自己手下。
长夜漫漫,段舜杰却毫无睡意,只能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逾想留住时间,光阴就飞逝逾快。
不管段舜杰愿是不愿,眨眼就已是三天时间的最后期限。
无数矛盾交错在胸口,却直到此刻也没能理出个子丑寅卯来,段舜杰也厌恶自己的优柔寡断。眼看天色已渐漆黑,他只能选择先往轩辕熙诚的住处再说。
轩辕熙诚的住处并不难找,他现时就住在平南王的行宫中,而那里段舜杰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伏在行宫寝殿的屋顶上,段舜杰努力屏住呼吸,缓缓掀开屋顶瓦片朝屋内望去。
只瞧了一眼却差点被里面活色生香的画面刺激得晕过去轩辕熙诚竟正和三、四个美貌的少年男女赤裸着交缠在布置奢糜的大床上。
他在用一根将有儿臂粗细的玉棒抽插着其中一个男孩儿的后庭。那男孩长得十分娇嫩可爱,却被逗弄得一脸骚媚入骨的神情,口中不断发出娇喘,似乎在呼唤着轩辕熙诚快些进入他的体内,而剩余的二个女孩则在一脸迷醉地用口服侍着轩辕熙诚,床上还散落着不少古怪的用具……
段舜杰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一股止不住的辛酸一直涌到胸口,让他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却仍然忍不住轻喘了一下。
气息只在瞬间乱了一下,轩辕熙诚却几乎是立时察觉了。飞快起身披上一件绣工华丽的睡袍,他挥了挥手,少年们虽然一脸意犹未尽却仍然匆忙着衣退下了。
“是谁?快出来。”轩辕熙诚的声音冷冷的,完全看不出片刻前还沉浸在变态游戏的快感之间。
段舜杰顿时僵住了,他千算万算,却一点也未想到竟会被轩辕熙诚如此快就发现。
“段舜杰!我知道是你,快给我下来!”更令人吃惊的,轩辕熙诚居然直呼出了他的名字。
既然被直接指名道姓了,段舜杰再怎么也不能继续假装无动于衷。悄无声息地从窗口翻入寝殿,段舜杰目光复杂地出现在了轩辕熙诚的面前。
“原来真是你,倒是好久不见!”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轩辕熙诚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轻轻道。
段舜杰的心情却是无比复杂——轩辕熙诚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睡袍,根本遮不住他白润身体上欢爱留下的痕迹,看在段舜杰眼里仿佛是一根根利箭般直插在他的胸口,让他痛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哑巴了么?”面对段舜杰,轩辕熙诚却是永远的游刃有余、态度从容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还是看到刚才的一场好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段舜杰眼看他慢慢走近,紧张地脑中早已是空白一片,只能拼命握紧袖中的匕首,用尽全力提醒自己今天的任务是来刺杀这个毒蛇般毁灭了一切的男人的。
轩辕熙诚却像是根本没有发现段舜杰的紧张和僵硬,毫不在乎地伸出手将他推坐到仍然一片凌乱的寝榻上去,一手拿起旁边表面布满突起的玉棒把玩着。
“段舜杰,你没见过这种的吧?要不要我跟你玩点刺激的?”他凑过来,距离近得几乎贴上了段舜杰的脸。
一抹深红浮上了段舜杰的脸颊,无措地想要格开他向后退去,却被轩辕熙诚用力抓住了右手手腕。
“玩不起就不要带这种危险的东西在身上,是不是你爹没教过你?”一把从段舜杰的袖中将匕首拔了出来,轩辕熙诚带着一脸讥讽的表情将匕首扔到房内角落,又反手将他压倒在了身下,一手已滑入了他的裤档之间。
“不要!你别这样!别碰我!”想叫他别用那双刚玩弄过男童的脏手碰触自己,却又惊觉有如此念头的自己只会像个妒妇,只能拼命挣扎着,然而男人最脆弱的部分却完全在对方的指掌之间,轩辕熙诚只是用力一捏他便痛得整个人蜷缩起来。
“来见我只要把屁股洗干净就可以了,用不着带什么匕首,我的‘匕首’可以借你用的,段大将军!”轩辕熙诚还特意蹭过来将自己胯下的性器在段舜杰的大腿上磨蹭了两下,让段舜杰可以充分感觉到那仍处在半昂扬状态的亢奋。
“……不要这样……你快放开我……”一碰上轩辕熙诚,平时那个冷静自持的段舜杰就似乎消失无踪了,剩下的只是个在性格扭曲的爱人面前手足无措的可怜男子。
他想要挣脱轩辕熙诚的钳制却被他一次次按倒在床上,而想要用力反抗时轩辕熙诚就用力揉捏他的下体让他痛到无力。
眼看段舜杰已经无心抵抗,轩辕熙诚才冷笑着将他双手扭到身后,又解下他的衣带将他反绑起来,跟着硬把他全身的衣物都撕开露出健康的麦色身体。
感觉到段舜杰全身都在颤抖,轩辕熙诚却毫不动容,修长的手指抚上他大腿内侧自己上次留下的刺字,不意外地发现那个“贱”字已被一个深深的烙痕所替代。
感觉到轩辕熙诚的手指流连在那个烙痕上,他的动作慢慢唤起段舜杰心头所有的伤。仿佛回复到那个悲惨得用烙铁烙平自己身上耻辱的痕迹的自己,回复到那个绝望得不想再逗留在这个世上再多一分一秒的自己……
只要面对着这个男人,世界仿佛连颜色都变了。想过无数次要冷硬地应对他的挑拨,然而一被他所碰触却似乎连身体最里面的部分也酥软了下来。
感觉到轩辕熙诚的手指正慢慢抚过股沟滑向自己的双臀之间,段舜杰忍不住在那细长冰凉的手指进入自己体内时屏住了呼吸,却被他恶意的按压惹得闷哼了一声。
“你的这里还真是想我……怎么,看见刚刚那个小男孩了么?他可是平安首富的儿子,原先可比你还三贞九烈呢?现在在床上叫得可浪呢……就是不知道是他骚还是你更骚呢?嗯?”骤然将伸入的手指加到了三根,轩辕熙诚几乎是带着恶意在羞辱段舜杰了。
段舜杰自然知道轩辕熙诚是在讥笑自己,然而早已熟悉肛茭快乐的身体又怎禁得起这样的挑逗,从体内最深处不断传来的一阵阵快感折磨得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样的自己还是死掉比较好吧!这样不堪地怀抱着一份无耻而绝望的感情……茫然地试图聚焦轩辕熙诚的容颜,眼前却早已模糊一片,就仿佛他此刻的心境般什么也无法看清。
轩辕熙诚却对段舜杰迷茫痛楚的表情似乎视而不见,抽出了手指他随手拿起了扔在一边的玉棒。
“啊……”在朦胧间被轩辕熙诚毫不怜惜地将那儿臂般粗细的玉棒直插入后庭,饶是段舜杰再坚强也忍不住失声惨叫。
轩辕熙诚却不为所动,仍是一脸冷静地操弄手中的玉棒前后抽插着,一次次将它送入段舜杰体内的深处,欣赏着他在那一进一退之间垂死般地扭动挣扎。
玉棒比性器自然要长许多,轩辕熙诚又狠心地用力往里捅,段舜杰都不知道这冰冷无生命的凶器是不是已经插伤了自己的内脏,只觉得从肛门到直肠乃至整个腹腔都是火辣辣的疼痛,只能拼命扭动身体想要减轻些痛苦。
大概是想要看段舜杰痛苦的表情,轩辕熙诚竟就着抽插的动作将段舜杰的双腿举起抵住继续将玉棒重复着简单而淫靡的动作。
因为仰卧的姿势而被进入到体内更深的地方,段舜杰已经连喊叫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屏住呼吸忍过那柔嫩的内壁被活生生摧残的痛楚,只觉得被玉棒拖过的地方都已被挤压摩擦到快要裂开的程度。
大概腻了这种有点单调的游戏,轩辕熙诚终于抽出那根棒子扔在一边,将自己早已涨大到完全赤红的性器直接捅入了段舜杰的体内。
“好松!真是没劲!”被轩辕熙诚随即的戏谑之语刺激到浑身发抖,段舜杰也知道自己的内壁已被轩辕熙诚过度的调弄导致比一般人更松弛,再加上又被儿臂粗的玉棒捣弄过一阵,此刻肌肉只能维持着先前的形状无法完全含住轩辕熙诚的棒棒,任由他变换着角度刺激也无法收缩起来。
大概是为了向段舜杰显示自己与他交合的无聊,轩辕熙诚的抽插显得极为缓慢而漫长,那毫无激动可言的机械前后摆动腰身的动作让段舜杰残破的自尊早已完全崩溃,而轩辕熙诚就这样慢慢摇摆了将近半个时辰仍然毫无要射的意思,让段舜杰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切,真是没劲透了!玩你还不如去玩个表子畅快。”把仍然鼓胀勃起的性器从段舜杰体内抽出,轩辕熙诚冷冷抛下一句,随即用手快速地撸动仍在坚硬勃起的性器,数下之后将喷出的热液全都射在段舜杰的脸上。
看着被喷了一脸淫液的段舜杰满脸不敢置信的神色,轩辕熙诚冷笑起来,随手挑开了绑住他的绳索,一脚将他踢到床下。
“你以为你还是什么平南王、大将军么,不过是个被男人玩烂的破鞋罢了!快滚!”
穿着被撕破几乎无法蔽体的衣衫从行宫中狂奔而出没几里路,段舜杰已觉得腹痛如绞,难以为继。随便找了路边树林中的一个僻静之处,跪倒在地便呕吐起来。
眼睁睁看着吐出的食物残渣中混杂着越来越多的血液,段舜杰也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任凭殷红的鲜血染满衣襟。
轩辕熙诚那些残酷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酸楚的眼泪终于疯狂地全都掉落下来。
自己的痴心从头到尾就只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而已,到如今已经毫无利用价值的自己却还痴心妄想着得到轩辕熙诚的真心。
即使自己也已经认不出这个卑贱到毫无自尊的男人了。
终于都要结束了……终于可以摆脱那日日夜夜缠绕着自己的心痛,抛开那个人残酷的笑容,离开这个冰冷而无可留恋的世界了。
段舜杰在出发到行宫前已偷偷服下了数个时辰之后才会发作的毒药,他完全是怀着必死的决心来见轩辕熙诚的。
究竟是想着杀死了轩辕熙诚之后自己已不愿独活还是怎样,那时的心情段舜杰已经几乎想不起来了。
只是到最后自己仍然下不了手,下不了手让那个残忍而美丽的人永远消失,对他的爱与留恋已经炽烈到了连自己都会害怕的程度。
反正落到这种田地的段舜杰早已没有颜面去见抚养自己长大成|人的终南王,也没有勇气面对关心自己的人那痛心疾首的表情了,在这个时候放弃自己说是解脱却更像是逃避而已。
觉得已经快将身体内的鲜血都吐完了,企盼已久的黑暗才终于来临。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感受着盼望已久的平静,段舜杰的意识才终于完全抽离了身体,慢慢倒在了冰凉的泥地上。
第十章
听说,通往黄泉的奈何桥旁,孟婆守在那里已有数千年,专侯俗缘未了的男女经过,送上一碗孟婆汤,让人可以忘却前尘往事,获得全新的空白记忆。
段舜杰醒来的时候,一瞬间有不知身之所在的错觉。
但目光触到站在窗前的那个人影时,他的心忍不住抽紧起来——虽然只是行云流水的一瞥,他已经认出了那个令人心痛的背影。
没有能够幸运地喝到那碗孟婆汤,此刻的自己仍然是那个懦弱而无力的自己,仍然是在那个容不下自己真实感情的残酷世界里。
也许是感应到段舜杰的目光,原先背对他立在窗前的轩辕熙诚慢慢转过身来。夕阳华丽的光彩披在他的身上,金缕玉衣般衬托着他完美的面孔与身形,仿佛不是这污浊尘世中人。
两个人默然无语地对视了片刻,轩辕熙诚慢慢向床边走过来。看着他面无表情得逼近,段舜杰羞愧而慌乱到无以复加,要不是手脚身体都疼痛酸软,只怕早从床上跳起来夺路而逃。
轩辕熙诚的表情却与平常不同,他看着段舜杰的目光多了一份陌生的情绪,似乎在不断思考什么,又好像第一次认识面前这个男人一样。
“为什么会想要自尽?还有究竟是谁让你来刺杀我的?”但是他一开口,那种直戳痛处的直白让段舜杰发现他仍然是那个全然不体会他人感受的恶劣男人。
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也面对不了他的目光,段舜杰只能选择逃避,无言地翻转身去背对着轩辕熙诚,他无法面对那双夺走了他全部爱与热忱的眼睛。
轩辕熙诚却不依不饶:“派探子跟着你想抓点平南余孽,却抬回来一个去死不远的人,如果不是我,现在你早已不在世上了,就是这样也不肯告诉我么。”
原来自己会活下去完全是轩辕熙诚想要刺探情报的副产品,段舜杰有苦笑的冲动。
身体中炽热的情感仿佛都被喝下去的毒液稀释了,此刻的他心灰意冷,甚至连半句话都不想说。
“不想说么?”轩辕熙诚状似惊异地挑起半边眉,不慌不忙地在床边坐了下来,“宫里面多的是让人开口的办法……”
看到段舜杰露出厌恶的表情,轩辕熙诚笑了笑续道:“不过我也不想用那些办法,我另有办法让你求着要告诉我。”
没有再多说什么,轩辕熙诚已经倾身扯开了覆在轩辕熙诚身上的薄被——被子下面,他身上仅有一件薄薄的小衣,看轩辕熙诚伸手要拉扯那件小衣,段舜杰立时急了,想推开轩辕的手却发现自己居然连半根指头都没有力气动。
“你……”他又气又急,眼睁睁看着轩辕将小衣褪到自己的膝盖处。
轩辕熙诚的口气却是十分轻松:“哦,忘了告诉你!你那毒虽是清了,却还有些残余,这两三日内你手足麻痹恐怕是免不了的。”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脱下外袍上了床,扯着段舜杰的双腿围在自己的腰上,姿态十分之淫靡撩人。
虽然手足都麻痹难以动弹,段舜杰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胯下的巨大正顶在自己后庭入口的位置,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往手指上涂抹香油,段舜杰真有快要疯掉的感觉。
仍然没办法忘记那种献上自己的一切却被糟蹋凌辱的屈辱感,段舜杰受不了用这种姿势躺在轩辕的身下,却又不知该如何阻止他的厚颜无耻,心中又气又急,一时间连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态度似乎相当郑重地郑重地将手指插入段舜杰体内缓缓抽插着,看到段舜杰露出倒抽一口凉气的表情,轩辕熙诚却绽出了似乎相当有成就感的笑容。
“告诉我罢,不然我可叫人来了,我想小思琦一定是很想见到你的罢……”轩辕熙诚的恶劣一如往昔,他那可恶的笑容也多少激起了段舜杰的一点反抗之心。
“难道你……你不比我更怕会身败名裂么?”感觉到轩辕的手指充满恶意地按压着体内最敏感的一点,段舜杰拼命想忍住喘息,却仍然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轩辕熙诚的反应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段舜杰啊段舜杰,说说你么也是年纪一大把了,怎么就这么天真!让欧阳思琦知道了又有什么打紧,她这辈子哪里还有机会到处说我的坏话!”
被他说得段舜杰的心猛地一抽,脸色也苍白起来。整件事中,思琦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