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了!小铁哥,你气我不该在婚前就放纵情欲是不?”一拍手,她好崇拜、敬佩地瞧他。
“我们成亲了!”吼得风云变色,声音几要破音。
“那又为何……”她苦恼极了,秀致小脸苦苦的。
或是气昏了头,娄宇衡没有细想便撕破申漓前襟,露出大片雪白。
一俯首,他使劲在她颈下咬了一口。
“哎!”吃痛,她往后缩起身子,被咬的地方隐约感到有某种液体流出。
不理会她惊恐讶异的神情,他自腰上锦囊中摸出一个青紫小瓶,拔去塞盖后,倒了些粉未在伤口上。
一阵使人生受不住的麻痒,霎时如电击般传遍申漓四肢百骸。
“啊”忍不住痛苦地尖叫,她难耐地扭动身体。
似有无数只小虫在她骨中钻动,啃啮血肉。
抖如秋风落叶的弱体吃力往后退,指控、不信任的眸直勾勾瞅住他。
“为……为……什么……”猛地一阵抽搐,她痛苦仰倒在桌上,蜷曲扭动身体,将物品尽数扫落地。
“这是'蚀骨散',我使用的量不足致命。”兽眸牢盯着于她雪白项颈上,已流出浓黄液体的伤口。
急喘着气,含泪明眸奋力想望他,却力不从心,散乱地看向屋顶。
终于,像欣赏够了她的痛苦,娄宇衡自窗边摘来片不知名的叶片,按在惨不忍睹的伤口上。
揉了数下,申漓扭曲的肢体缓缓放松,盛不住泪的双眸模糊一片。
“好多了?”他极温柔地搂起她,似未发生任何事。
筋疲力歇的申漓软绵绵地倒在他厚实怀中,紧闭双眼未置一词。
叫人几要疯狂的麻痒虽被清凉所代,可她不会忘了始作俑者是谁。
她真正明白,这个搂着自己的英俊男人不是“小铁哥”,而是头野兽。
那——小铁哥呢?
之前仆人对她说今儿是六月初九,正是与小铁哥私奔满一个月。
这栋大到不可思议的屋子,她一直一厢情愿的认为是小铁哥干爹的屋子——他说他的干爹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商人。
莫非——正如眼前这狂猛邪佞的男子所言,此处是庆王府?
那……小铁哥呢?
似明白申漓不敢出口的疑问,娄字衡邪笑道:“你入门已三个月,那何小铁早没了消息,死心吧!”“骗人!我上月初九才和小铁哥离了京城……怎会嫁你?!”面色又沉,他突地在她伤口上重压。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她不由自主叫出声。
“明白吗?这伤口将留下永不消失的深疤,提醒你记得,谁才是你的主人!”阴恻恻丢下话,他振臂将她摔在地上,拂袖而去。
卧倒在地,她整个人早呆住了。
被撕坏的衣襟滑落至肘弯,亵衣也不能幸免,藕白臂膀此刻是裸露的。
申漓傻住的原因不为别,正因她的手臂大过完美无瑕,有如上好的白缎子。
“不……”喃喃唤道,她几乎要晕厥。
守宫砂呢?!
身为申府小姐,一出生便要烙下的记号,以证明自身的纯洁无瑕,每年初一还得让父亲检示是否消失,一旦守宫砂不见,下场可就惨了。
她一直很小心,就连心爱如何小铁,她也没动过献身的念头。
如今守宫砂消失,是否代表那庆王府所言不假她已为人妻了?
可是,她又为何忆不起这件事?
找遍整个庆王府,终于在累死前找着了娄宇衡。
申漓心下一喜,提起裙摆跑了上前,没留心潮湿地面是极滑脚的……
感到身后有风袭至,娄宇衡不及细想,回身接住扑向他的物体。
待看清为何人后,怒火又莫名爆发了。“你又想干啥了?万一我没扶住你,你以为……”“得了,你不是接住了吗?”嫌烦一撇唇,她打断他的吼叫。
站稳身子,她理了理衣裳才仰首望他。“你真是我丈夫?”头一句话,就令他愕然。
“嗯。”轻声应了,沉吟片刻,又道:“我不会许你去找何小铁。”粉颊染上计谋被识破的狼狈红晕,她嘿嘿干笑数声道:“古人说:'君子有成|人之美',你何不成全我俩?”虽被看破,她仍不放弃。
“我不是君子。”淡然丢下话,十足理直气壮样。
这可叫申漓接不下话了。不知为何,在娄宇衡面前她有被压制住的感觉。
咬咬牙,她商量地道:“这样吧!我替你生个孩子,你就放我走。”挑了下眉,他坏心眼问道:“假使我不答应呢?”“为何不?你甘心看你的妻子成天思念别的男人吗?换了我才不要。”皱了下脸,她心有所感道。
“所以你当不成男人。身为男人,就不能太婆婆妈妈。妻子的心在旁人身上又何妨?她的人只要永远都是我的便成。”他目光灼灼地凝望她,无比认真。
“啊……”细细叫了声,她张口结舌地呆住。“这么说,你喜欢我!”莫名感到喜悦。
“不是,我是指……”否认极快,却接不下话去。
“那你是喜欢我了。”径自下了结论,她的笑靥是他未见过的甜蜜。“但,我这生只要小铁哥,旁的人我不会喜欢的。”默然无语。娄宇衡总算见识到何谓“痴情”然,正如他对申漓说的,他不会在乎妻子的心在何人身上,只要他想要她,而她的身子对他忠诚,就够了。
撇了下唇,他若有所谋道:“好吧!我答应你的请求,只要你生下我的子嗣,就放你走。”“一言为定?”伸出小手在他掌上轻击三下,她不再停留转身要走。
“缓缓!你要去哪儿?”忙叫住她过分轻快的步履,心下颇不是滋味。
略回首,几缕秀发顺势滑落,她嫌烦地将之撩至颈后,才空出神来回话:“回房!”“回哪个房?你该和我住一块不是吗?”怔仲了下,她讪讪笑道:“是吧!我该往哪儿去?”“随我来吧。”他转身便走,对于她是否会跟上似毫不在意。
扮个鬼脸,纵使满心不快,申漓仍快步跟在他身后约二、三步距离。
这趟路走来,可叫她啧啧称奇不已。
莫说旁的,就见娄宇衡全不走各式道路,直往树间,假山中左一弯、右一拐,也不知怎么走的,总会在拐个弯后豁然开朗。
“唉!唉!你要去哪儿?”终于忍不住好奇,她揪住他飘动的衣袖。
“回房。”牵过她,他温柔淡笑中藏有一抹诡异。
“哦……”并不满意得到的答案,她却也没再问了。
当眼前出现一片秀致山水湖色,申漓讶然呆住。
宛如放大的泼墨山水画,不知哪儿来的云雾缭绕在绿波荡漾的湖面。湖上横跨一座青石小桥,被一大片莲花围绕其中,如梦似幻。
湖畔是数栋青竹小屋,于薄雾中若隐若现。
屋内摆设并不奢华,却极为舒适,一如娄宇衡书斋给人的感觉。
“瞧你呆的,喜欢这儿?”扶她坐下,所有桌椅橱柜也均是青竹制成。
“好美的地方……”赞叹着,她双眸闪着灿烂光芒。
“这只有我和芸娘能进来。”递过杯茶给她,他轻柔语调有着真正的宠溺。
“芸娘?”她却蹙起眉,口气微酸。
对于“芸娘”是何人,她压根儿没分毫记忆,只没来由感到不快,特别是娄宇衡口中提出——更叫她颇不是滋味。
或是没察觉申漓的不快,他仍道:“是,这儿是我和芸娘的圣地。”“我不要你提那。芸娘。,小铁……呃!相公。”她可忍不住了,捂住耳娇嗔。
“你又忘得了'小铁哥'吗?”首次不见怒火,他笑容可掬地反问,对于她的口误,竟似全不放在心上。
愕然,申漓不甘情愿地哼道:“那随你高兴怎么提'芸娘'好了。”言外之意,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弃回忆何小铁的。
俊颜略沉,他撇开首走进内堂,留下申漓孤独坐在一片碧绿中。
还来不及感到不安害怕,娄宇衡又出来大堂上,端了碗黑乌乌的东西。
“这啥?”皱皱鼻尖,她躲开递至面前的碗。
迎面而来是苦涩药草味,光用闻就令人口中一片苦味去不掉,她才没胆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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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理身子用,喝吧!”这回不让逃了,他先一步扣住她后颈,将药凑上。
依司徒连的促狭性子,无论多平常的药,他也有能力配出一帖叫人光闻就知其苦涩的药方。
死命摇头,她洁白如瓷的贝齿用力咬紧,双唇一点缝隙也不留。
没花工夫哄她,娄宇衡干脆拧住她俏鼻,逼得申漓不得不张口喘气,他便将药顺势倒入她口中。
来势汹汹的液体没顺利滑入她喉中,反因过度突兀而呛到她,在连连咳嗽下,移师到娄宇衡绣工非凡的外服上,染了一大片去不掉的污渍。
“你……”哭笑不得望向自己的衣裳,他明白不怪她,却莫名有股窝囊气。
白他眼,因咳得太厉害一时开不了口,她泼辣依旧的小拳头已招呼上他胸口,打鼓似了好几下。
“成了,我是为你好。”一捞,收住她欲罢不能的小拳头,微有无奈。
“可好了,差点儿让你给害死!”毫不领情,她改以口头攻击。
叹口气摇摇头,娄宇衡放开她起身。
说不上为何,他总觉和十六岁的申漓斗嘴怪无趣的,提不起一点兴致,甚至宁愿纵容她。
“唉!去哪?”见他要走,她快手快脚扯住他手臂。
“叫你弄了一身脏,我当然得去沐浴一番。”轻巧甩脱她手,娄宇衡一闪身不见了人影。
再度被留下的申漓气鼓鼓地跺了跺脚,立即追上去。
她敏感地知道他似对她颇有不满,却非单为何小铁一事,那她可非问个明白不可。
还有,这幽美却透着莫名其妙的地方,她自个儿一个可万万待不住,更有理由找他去。
花费一番不算小的功夫,申漓总算找着浴堂。
虽找着了,她可没勇气进去,迟疑地在外头左右张望了会儿,便转起圈子来。
浴堂也是青竹小屋,但门口较大且不设门板,可自外头直望入内,也可从里面欣赏外头景物。
鬼鬼祟祟偷瞧了几回,她隐隐约约看见娄宇衡的身影,可在大片白雾中瞧不真切,她甚至怀疑是自个儿眼花,实则他压根儿不在里头。
正自犹豫是否要入内确定,低醇慵懒的男音传了来。“进来呀!怕什么?”认出是娄宇衡,她踏出的步子又收回,嗫嚅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下连她自己也不懂到底在怕什么羞了。
照理说,两人已是夫妻,闺房情趣中她早瞧过他赤身裸体的模样,这会儿才在怕羞未免太晚。
只是,她压根儿没有两人肌肤之亲的记忆,突然让她去看陌生男子沐浴,也太诡怪了些。
更莫名其妙的,她竟说出如此迂腐的句子来,除了羞赧外,还多了丝自厌。
“咱是夫妻,哪来的'不亲'?”揶揄着,带笑低语,竟让申漓耳根发热。
用力控搓炽热耳根,她不甘示弱回了句。“我又不记得你了,谁知你有无诓我。”那厢静默了会,柔似水、醇似老酒的低语又飘来:“无论记不记得,都进来吧!”略停了停,语中渗入邪意。“你不是要替我生个子嗣?”“是又怎么?”她谨慎应道。
低笑传入她耳中,叫人有些微醺。“你'不亲'我,何来孩子?”粉颊瞬间赤红,似要滴出血来。
想反驳嘛!又说不出个所以然,那话毕竟是自个儿说的,真叫她陷入了死胡同中。
并不再犹豫多久,她认命走入浴堂。
为了早日见着小铁哥,她会努力“亲近”娄宇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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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来就令人害羞,双腿莫名酸软无力。
思绪仍纷杂不成系统,刚踩入浴堂不过三步的申漓,蓦地脚下一空!
“哗!”池水花四溅,她狼狈异常地怔在水中。
“哈哈哈……”娄宇衡爆出狂笑,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别笑!”俏颜此次因愤怒而赤红,她直拍打水面,用力睁眼要望清在中的人。
才不理会她小火花般的怒气,娄宇衡笑得更加快意,发颤的身子震动水面,画出一圈圈涟漪。
总算找寻到他的位置,申漓困难地一步步走近他,口中也没闲着。“笑什么!这古古怪怪的地方,就不信有哪个人能不狼狈。”“我不知旁人如何,但这儿除了我和芸娘,就你进来过了。”意有所指,他眯起眼瞅住她摇摇摆摆的身影。
“我该深感荣幸吗?”一撇唇,她只觉得被捉弄了。
“随你喜欢。”耸肩不在意地答着,他犀利眸光已着在她曲线毕露的娇躯上。不如芸娘那般丰腴美好,她身子骨太纤细、也太瘦,白皙肌肤是种不健康的色泽,是个不适合生孩子的弱体。
而事实上,她过度纤弱的身子也可能无法生育……丰唇邪肆地扬高,这她注定要当一辈子“庆王妃”不多时,申漓轻喘着站在他眼前,没顾着他更显浓浊的目光代表什么,倒先插起腰骂人。“你以为身为'庆王妃'很了不起嘛!这般耍人!”“是了不起,要不我能耍谁?”大方承认,还得寸进尺反问道。
小鼻微皱,她极不以为然道:“所以,你们这些王公贵族,才惹人厌呢!”“你呢?你不是官家小姐吗?你不任意耍弄人吗?”俊颜无表情,平板声调却如针般刺向申漓。
脑袋莫名一痛,她扬起一抹淡然冷笑,柔声细语道:“我是官家小姐,可不'任意'捉弄人。我呀!只耍那些自以为是的'大官人'。”停了下,续语:“您不觉得,这颇有趣吗?”娄宇衡忽地一震,不可置信凝望那张熟悉神情。
第六章
“你恢复了!”娄宇衡猛地抓住申漓削肩,神色复杂地吼叫。
却见她露出满脸疑惑,困惑地直视他。“恢复……啥?”出口的话让他一时愕然。
“你……记得我吗?”放松手上过分凶猛的力道,仍牢牢扣住她。
大眼眨了眨,她的不解盛满眸底,还是乖顺点了下头,却又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你是庆王爷,可之前不识得你。”不信地审视她,好半晌后,娄宇衡放了手,闷闷转过身去。
他有些明白,申漓之所以会忘了十六岁之后的所有,大抵是为了逃避。
现在的她静静沉睡在心底深处,偶尔会醒来,也不过片刻而已。
世事待她太过苛刻,无怪她终于躲了起来,躲去一切事实而编织美梦。
但他绝不允许如此!既然她仍有“醒来”的机会,他就绝不放弃,“唉!你呆什么?”不知何时,申漓又努力转到他眼前,由下而上仰视他。
这回为行动方便,她将裙摆提高,一双修长美腿在水波中有如羊脂美玉,引人无限遐思。
吸口气,欲念一点一点漾出眼底,兽似的黑眸深得见不着底。
没有言语,他直接动手揭去她腰间系带……
“哎,”慌忙要后退,纤腰已缠上铁臂。
“现在大白天的……”话是拒绝,但她只垂下眼,满脸通红地任娄宇衡脱去自己衣物。
戏谑一笑,“大白天怎么?夫妻夫妻,百无禁忌的。”“你才没禁忌!”碎了口,不自觉双眸早已染上雾气。
“你还不知啥叫没禁忌呢……”随着宣告,他俯首含住一只尖挺,缓慢地以舌描绘|乳晕。
“嗯……”苦闷地哼着,她含怨瞪他,气他弄得人全身——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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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身子不自觉贴向他,手臂也环上他颈部。热情的反应让娄宇衡勾起唇角。
“你要什么?”温柔地贴在她身边喃语,长指仍固执地不去触碰她燥热的部位。
一咬牙,申漓忿忿瞪视他一眼,伸手要推开他。
难得的,娄宇衡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