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先为四公主揭盖头,一把摸着四公主的手臂,四公主身子一颤,竟然微微的抖着,动也不敢动,与她平时的娇蛮完全不一样。
奇怪的是水中月并不先揭她头的顶盖,四公主心中的暗急,不会是驸马真的喝醉了吧?她自己却是又羞又害怕的动也不敢动,仿佛浑身的力气忽然就这么变没了。
水中月缓缓抬起了手,高一点,再高了一点,最后在四公主胸前摇晃着,四公主顿时心脏狂跳不止,脸上有如火烧一般的烫。
陡然,那只停在她胸前的手迅捷无比的疾伸连点,一口气将四公主周身的数处穴道。
四公主大感诧异,心中狂跳不已,却是动也不能动了,眼中更是看不到这个坐在她身边的人的身影。陡然心跳更快,极度恐惧猜测道:“难道是来刺杀于我的?”
水中有手上片刻不停,将四公主剥成了白羊一般,片缕不存,唯独头上红盖顶却还在。
四公主脸上又转为娇羞无限,心跳同样快得有如揣了只兔子,又猜测道:“难道说,驸马有特殊爱好,喜欢玩这种更刺激的游戏?”
剥完了四公主的衣服,水中月却奇怪的将四公主盖在锦被之中,而并没有有进一步的动作,这又让四公主感觉到如置身云里雾里,完全不知身在何处一般,是睡梦之中,还是幻觉?
难道,是自己一直做着一个非常美妙的梦?
忽然,四公主头上的红盖头终于被掀了下来,四公主终于看清眼前身着红色新郎袍的确是驸马无疑,原来还真是驸马在和她玩剌激游戏,让她长叹口气,那块高高悬在心上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转瞬,她又面皮发烧,心脏狂跳,不知道将要面对一些什么,不由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悉悉嗦嗦,一阵细碎的脱衣声传来,四公主面皮红得直欲滴出血来,心中又惊又羞的道:“他终于要来了!”
忽然,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欲,微微眯起眼睛瞧去,却见水中月将红衣的新郎袍已经脱了下来,坦露出自己有胸脯,奇怪的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白布,此时水中月正在那慢慢的解着那白布。
四公主乍见即闭上了眼睛,因为她发现,她的偷窥被驸以瞧见,羞死人了!
过了一阵,四公主忽然被刚刚那太过诡异的一幕吸引了,大着胆子再次睁开了眼睛细看。
霎时,她惊愕的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只是,她现在除了能够睁眼闭眼,还能呼吸,她什么也不能做,要不然,她只怕得立刻抓狂的从床上跳起来,厉声质问眼前之人。
然而,她现在只能这么悲哀的躺在床上,慢慢的瞧着,瞧得快要绝望,要昏晕过去!
四公主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要不然怎么忽然就不会动了,而且眼前的情景又实在太过诡异,太不可思议,完全超乎她所经历,甚至是所能想像的范围,太难以接受!
那么,她瞧见的,究竟是什么呢?
只见水中月将胸前缠着的,那一圈圈的白布带缓缓解了开来,布尽体现,两只傲人的小山峰就呈现在四公主面前,圆圆滚滚的,山峰之上还有两颗鲜红的蓓蕾,与她自己所拥有的东西竟然是一模一样!
她在一年前就曾经好奇又害羞的问过她的母后,得知这两个诱人的东西,只有女孩子才能够拥有,也就是说,她这次经过千挑万选所招来的驸马竟然是个女的!
驸马能是女的么?简直是闻所未闻!
四公主非常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做着一个非常可怕的恶梦,她很想捏捏自己,瞧瞧会不会痛,可双手却不能动弹;她张嘴想喊,又似有人掐着她的脖子,一个字无法说出;她抬腿想下床逃跑,逃离这个令她害怕厄梦之境,腿同样似被冻僵了。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闭眼,闭上眼,就什么也瞧不见,这一切令她感到可怕的虚幻影像,就会消失不见。
可是,这会是假的么?
她不由得非常想探知真相,探明这到底是真是假。她越不明白的,就越是将它想探知清楚,她不想让这个谜团一直困扰自己。
所以,她又张开了眼睛,却瞧着水中月那张英俊秀气的脸缓缓靠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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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想干什么?四公主霎时又觉得,驸马还她的是驸马!刚刚瞧见的,一定也是假的,一定是假的!这可恶的驸马一定在玩什么令自己头疼,怎么猜也猜不透的游戏。
四公主不由得将视线从那张俊脸上,再次扫回他没有遮掩的胸膛,双眼圆睁,她一定要让自己瞧得更清楚一些。只见半赤着身子的水中月身子娇小丰润,皮肤雪白,瞧着柔滑细腻,并没有男子胸膛那般的宽阔。丰胸细腰,柔若无骨,确是女子无疑!
这一回,她再也不闭上眼睛,而是惊异、狐疑的望着眼前的水中月,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双高峰。眼中,带着那死也不信的怀疑;心中,恐惧,遮天盖地的扑来,将她彻底的淹没,她连一丝逃避的机会也没有。
“嘶”
更诡异的一幕,又出现在四公主不敢相信眼眸中。只见轻声碎响中,水中月一手在耳边轻轻的撕,慢慢的拉开,一张脸皮,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撕落,他的手中就抓着溥如蝉翼的一张奇怪面皮,近似透明的脸皮,这就是刚刚那剑眉星目的英俊男子脸孔!
再看眼前时,只见水中月的脸蛋仍然瘦削,却是柳眉细长,大大的眼眸,水灵灵的,深似一潭秋水,小巧鼻,细红唇,只是脸色太过苍白,想必是常年带着假面具的缘故。
眼前这个水中月,又哪里是什么英俊男子!整个儿就是一个十足真金的大眼美女,姿色比自己是要差上一些,年龄却与自己差不多。
四公主不敢相信的美眸圆睁,带着惊恐与猜疑的神情。她非常想抓着眼前之人质问,到底是为什么,为何要如此欺骗于自己?奈何,她仍然是动也不能动!
她此时更想做的,是亲自用手摸上一摸,希望亲手摸到这一切,感觉到都不是真的,都是这万恶的驸马在戏耍自己,一定是的!
仿佛能看透四公主的想法,水中月抓出她一只雪白的长臂,缓缓放到自己的胸前,并且用力按了按,她的手既然不会动,感觉总还有的。
软绵绵的,果然是滑滑腻腻的!
四公主眼中还是带着那不敢相信的眼神!
水中月又抓着她只变成了木头一般的手,摸向自己的下腹部。
四公主现在除了惊恐与怀疑,哪里还会有娇羞之色,急切又害怕的,非常迫切的在祈祷着,等会摸到的一定不会还是与自己一般。
由着水中月抓着自己的手往下一探,四公主的心,再沉到了无底深渊!只觉摸到之处平坦有如平川,沟壑宛然,仍然与自己的一般无二!
四公主仍然不敢相信,死死盯着眼前这张苍白的美人脸,这张脸上无喜无怒,渐渐绝望的她从中瞧不出任何变化。
“四公主,非常抱歉!为了师傅的任务,试探我这易容之术是否过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扰乱了四公主的正常招驸马,小妹由此感到非常抱歉!其实,那驸马最佳人选,还是那位白衣书生水清鱼,公主还是招他为驸马吧。”
四公主瞧着眼中的,尚且不敢相信是真实的,忽然,水中月以女子娇柔清脆的声音,贴在自己耳边喁喁细语,解释着这一切的经过。
这一次她听到的,确确实实的,是少女的声音无疑,完全就不是擂台之上的阳刚温磁的男子之音。
手感,听到的,看到的,都显示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四公主仿佛感觉天倾覆下来了,两行清泪缓缓的流出,划过那娇美的脸蛋,忽然眼前一黑,再也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
水中月难过的摇了摇头,暗道罪过不浅。虽然这么做不算是棒打鸳鸯,却也是破坏了四公主一生的名誉,她就算挺过这段痛苦的经历,只怕今后都将继续生活在不幸的厄梦之中。
虽然,她依然是冰清如玉,还可以继续招上一位驸马。只是,这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却选出一个假驸马的天大笑话,将成为她一辈子永远也抹不去的羞辱,会深深的烙在她的心底。
像她这样娇生惯养的公主千金,恐怕就连现在的这段痛苦都挺不过去。
水中月脸上露出异常痛惜,非常同情的神情,轻轻柔柔的抚着四公主因痛苦紧皱着的眉头,擦拭着她脸上那淡淡的泪痕。
这种经历,这种痛苦,只怕与自己当初与李浩第一次住宿旅店时,被一个奸滑流氓的店小二用迷香熏昏过去,再被他耻辱的剥光了衣服一般无二。
想到这里,水中月再次恨得咬牙切齿,苍白美丽的脸孔之上,也挂上了两行淡淡清泪,觉得当时废了那家伙尚不解恨!
红烛,红喜字,红窗花,红纱帐,红鸳鸯锦被……一个喜气洋洋的香闺之中,此时此刻,却弥漫着浓浓的忧伤,浓得令人窒息,忍不住的,就要落泪。
想到自己当时将那银贼彻底的废了犹不解恨,那么,四公主若真抓到了自己两人,又该如何?水中月不敢想像。
“自己俩人这么做,害得四公主这般痛苦,到底是不是大罪过?又值不值得,该不该这么做?唉,自己造孽了这么大的罪孽,若真被四公主抓住了,就算凌迟处死也罢,只要与李浩在一起,生与死,都无所谓了……”
水中月静静的坐四公主牙床边,不由得胡思乱想着。
估摸了时辰,水中月再在锦被之中的四公主的身上再补上几指,从怀里掏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书信放在她的手上,藏进了锦被之中。
刚刚做好这一切,李浩就抱着昏迷过去的翠寒走了进来。原本伺候四公主的丫环,早已经被水中月点倒了。
水中月将翠寒接过,放到四公主床上,将她的脸侧向里面。旁人进来时,从外面看,就只能看到四公主。
弄好一切,两人将鞋袜尽数摆放好。
水中月迅速的开始化妆,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冷脸冰雕一般的翠寒,穿上她那身衣裙,连带她那把宝剑——霜星剑,也拿在手上。
宝剑入手,水中月就觉得在抓着一块冰团一般。
化好妆,李浩将房门从里一拴,与水中月从窗口纵了出去,再将窗门带上。
路过驸马府外的大门,两位横氏兄弟齐齐行礼问道:“小叶公主,你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呀?”
李浩长叹了一口气道:“唉,还不是因为驸马与四公主今晚洞房花烛,可怜的小叶没人陪着玩了,只好独自去花园里逛逛,或者去找连州的公主姐姐玩玩。可又怕那二王子趁机来找我麻烦,只好叫上翠寒姐姐来保护我了!”
横飞哈哈大笑道:“人家洞房花烛的美事,哪来还来理你这小……”
横飞机灵的将后面两字赶紧缩了回去,虽然小叶现在是义女,到底也是娇贵的公主,可不是他这种人能得罪的。
好在李浩素来大方,并不与他计较,嘱咐他俩提起精神,守好一点,不要扰了驸马与公主的好事。
就这么着,李浩与冷面孔的翠寒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驸马府,原来四公主的香阁。
在花园中晃荡着,李浩与翠寒两人见左近无人,立时躲入一个假山之中。仅仅几息的功夫,两个喝得醉熏熏的将军走了出来,哪里还有原先的小叶公主与翠寒侍卫。
此时已近深夜,有许多喝得半醉的客人开始告辞回府。俩人互相搀扶着,极其自然就混入回府的稀疏人流之中,轻而易举的就混出了王府。
出了王府,躲进一个无人的偏僻之处,两人再摇身一变,又变成了两个江湖豪客,取过雪月儿早就藏好的东西,向着城外行去。
却只见城门紧闭,又如何能够出去。
俩人不慌不忙的走到一个僻静的城角,雪月儿从背包之中抓出一个绳钩,晃手一甩,就挂在了高高的城墙之上。
雪月儿握着绳索,“嗖嗖嗖”的就登上城墙,后面就紧跟着李浩。
下城,自然也是故计重施。
这个深夜,权王府还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常的时候,两道黑影就这般越墙而而,打马疾驰,离开了这繁华热闹的权州城。
俩人飞奔至城外一个僻静庄园,牵出两匹骏马,纵马狂奔而去。在离开了权州城很远一段距离,李浩才放声大笑道:“哈哈,想不到我们这么容易就完成了这个任务,以后咱俩就自由了!”
雪月儿笑道:“是啊,我也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能够完成,你的计谋果然是厉害,没想到那白衣书生就这般容易上当,没有任何征兆的袭击,果然是最难防的!”
放声大笑了会,李浩忽然小声道:“小声点,别再提那些江湖人物,须防有人听了去。”
雪月儿吐了吐舌头,缓马慢跑,忽然一把跳上李浩的马上,抱紧了他,喃喃的低声道:“李浩,你知道吗?从咱俩进了王府之中,闻知权王派人盯着你,后来又得罪了那万恶的三王子,我就日夜为你担着心,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李浩惊讶的道:“怎么会?我可天天睡得美美的,吃饱喝足玩好睡得香,都快长肉变胖了!”
雪月儿被他这话逗得哭笑不得,嗔怪的轻捶着他的背道:“你却故意来气我!”
像为李浩按摩一般,只轻轻的捶了两下,又抱紧了他瘦小的腰背,轻叹道:“唉,怎么说你好呢?想不到你在王府之中,却还是这般大胆!我发现,你胆子好像变得越来越大了!”
李浩得意的道:“这可是与技艺提升同时壮大的!出外的这些日子来,我发现我的身子变得壮硕一些了,以前从来不会的内功心诀与轻身功法等等,现在也无奈的学会了。”
雪月儿微笑道:“我跟着你这一路走来,同样学会了许多技艺,还长了许多的江湖行走的经验。有很多的东西,都是以前所不敢去想和做的。”
忽然,雪月儿娇羞的轻声道:“李浩,下次咱们又去扮什么?扮作夫妻好么?我不想再这么绑着胸脯了,好酸好胀。”
李浩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月儿姐姐这般卖力的为我们一起的自由快活的日子卖力,小弟又哪里敢不满足你的要求呢?只是,你还是得扮丑一些。”
雪月儿大喜过望,没有想到李浩想也不想的就这么回复她了,舒服的将李浩又抱紧了一些,将自己的脸面贴着李浩的脸面。
忽然,雪月儿想着四公主那最后气得昏晕过去的场景,身子一个激灵,幽幽的道:“只怕咱们这般作孽,以后也不会好活。四公主她,唉……但愿她能够早日找到好意郎君!”
李浩长叹了一口气,也很为她觉得可怜,这些日子来畅快的游玩,感情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江湖险恶,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不想做也得做出来的。就比如,当初为了将蓝州三义扮得更逼真一些,还不是将人家普通的小姑娘吓得半死。
李浩忽然嘻嘻笑道:“这个罪孽可不能胡乱算到咱们头上来,若神仙们真要怪罪下来,也是得由那该死的胡老头去担这个罪。却只是,只怕今日之后,咱俩又会权王全力悬赏缉拿之人了,江湖上行走,为什么就能安逸一点呢。”
雪月儿摇了摇头道:“那也是咱们俩命苦,注定天生就是亡命逃跑的命!不过有件事很是奇怪,西山刀庄忽然将悬赏咱俩的榜单给下了。”
李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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