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这番捣乱的人群,对自己面相年龄不敢保证的男子,也不敢再无端去挨板子,所以这下午筛选的过程就快得多了,还不到夜色降临,已然完成了第一轮的筛选。
不过好笑的是,还是有一些人对自己的外功相当自信,自认打板子对他们是小菜一碟的,有意卖弄,强闯而上。结果被黑甲将军轻松拿住,先治住了穴道,拖下去打板子时,照样打得是狼哭鬼嚎一般。不由得暗叹倒霉,人家也并不是傻子,台下又是哄笑如雷。
回到府中时,众人还是兴奋的议论着台上的事情,将权王几人的兴趣也吸引过去。
权王叹道:“小叶既然早有此意,为何上午不说,害得本王坐在府中想去看又嫌苦闷,好不难受。”
李浩笑道:“有父王与几位王叔坐镇,小叶哪敢乱出主意。这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么,小叶自然敢大着胆子惩治这些哗众取宠的无聊之辈,不误父王挑选良材之期。”
权王笑道:“好个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你在这王府之中,只怕都快修炼成精了,只怕到时是谁也治不住你!又哪来的那么多的担心?”
李浩吐舌道:“我这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如何敢称霸,只怕一不小心,谁也敢抓着我剥皮抽筋,还是小心的为妙。”
众人又是哄笑。
晚餐之后,三位公主继续嬉闹着,李浩等她们熟睡之后,仍然缠着翠寒讲冰宫雪山之事。连续十来日的叙说,虽然李浩总是听着听着就会睡着,却也将翠寒的故事搜刮得见底,再也无甚精彩的故事可说,只好将自己小时候的一些玩耍修炼之事拿来抵数。
有时翠寒也想着催李浩讲故事,却总被他唔唔两声推脱道以后再说,结果以后就没有以后了。到得后来,翠寒干脆也不问他了,继续讲着她自己的事情。
比武招亲大会开始第二天,王爷领着公主、王子再次来到会场时,台下竟然还可见搭过帐篷的痕迹,想必是有些人为争取更好的位置观看,搭帐蓬在这过夜。
昨天那些经验不足之辈,今日到来时,已然备足了干粮,中午守着不用再挨饿受罪。
近擂台的一个隔离地带,早有卫兵验牌放人进入,都是昨天通过第一轮筛选之人。
当初定了这规矩之时,就搭有两个擂台,远远的隔了开来,分立在彩棚左右。
此时左台之上,都是些书生相貌的人,正提笔应试这第二轮的题目。
右台之上的文比相对就简单一些,各自提笔写着一篇书本之上的诗句,也有自认才华出众之辈,不屑摘抄书本之上的诗句,与左台之上的书生一般现场作诗写词。
这一轮,直将台下的多数粗野江湖汉子瞧得老大没劲,一个劲的催着速度比武。
李浩向四公主道:“既然台下如此期待比武,咱们也不能让他们等久了。这样吧,让那些已经通过文比粗试的英俊少侠,可以开始登场比试了。选手任意登场,一比而论成败,胜者可以随时休息,也可以随时参比。”
四公主道:“那台上那些还在文试之人怎么办?”
李浩道:“这个简单,命人将桌椅搬到台下选手阵营中筛选,将擂台让给武比之人。反正这武比的文试只是粗试,也没有多少人想看。”
诸人都点头赞同,权王道:“传话下去,将桌椅搬下去,武比开始!”
命令传到,立刻就有一群士兵将武比擂台之上的桌椅搬到了擂台之下,继续着文比粗试。随后,那高达八尺的黑甲将军站在武比擂台之上,宣布比武招亲大会正式开始。同时再次强调点到为止的规矩,免得有人借机胡乱杀人。
此时,台下更加兴奋的骚动起来,大声囔囔着武比速度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观赏这免费的武生表演。
很快,已经回到参选阵营,通过第二轮文试粗比的青年俊杰,听到黑甲将军的发话,在他刚刚转身之际,就有几个身影晃动,或轻飘飘若柳叶轻飞,或疾撞而至如利箭穿空,一下就有五人跃上了比武招亲的大擂台,开始这第一场武比。
台下霎时彩声如雷,连声催促开始比武。
只是,这时站在台上的有五人,怎么打?胡揍混打么?
黑甲方将军微笑道:“哪几位少侠先到一旁歇息?”
这时就登上台的,都是些年少有为,脾性急躁之辈,都想着第一个登场,就算夺不得第一,出出这风头也好,谁又肯让?都争着要第一个比试。
黑甲将军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随便撵下去三个又说不过去,急得抓耳挠腮,将眼光看向了彩棚之中。
权王提高声音道:“几位少侠的兴致如此之高,本王非常开心。既然谁也不肯让出这第一场比试的机会,那么就来抽签吧,凭运气说话,想必几位少侠也是没有怨言的了。”
台上几位青年侠客都点头应允,其中一位更接近书生打扮的少侠朗声向彩棚作了一揖道:“既然这是四公主的比武招亲大会比试,我想就请四公主来书上这五个号牌,这样抽签比试才显得更加的有意义!”
权王点了点头,四公主站起身来,温婉清脆的道:“几位少侠既然如此期待,本公主只有献丑了。”
立刻就有侍卫搬过书桌与纸墨,四公主提笔书上五个数字,轻轻的捏成了团,放进一个瓷瓶之中,侍卫立刻接过送上擂台,给这五位少侠抽签。
兴许是因为那书生样的少侠第一个提这观点的原因,这一号竟然幸运的就被他抽到手中,乐得他兴奋至极,站在台上哈哈大笑起来,就像他已然当选为这驸马一般。
抽中了二号的少侠就不乐意了,虽然他可以进行这第一场比试,但是觉得没有抽中第一号,彩头不好,青着一张脸孔,冲着书生青年道:“就算抽中了这一号,又有什么好高兴的,瞧我等会儿将你揍下台去。”
抽中第二号的尚且如此,抽中其他号的更加是不甘的叹着气,退到擂台后,站在黑甲将军后面,免得等会儿两人比武,殃及池鱼。
书生样青年不屑的道:“就凭你那小样,能行么?咱们是比兵器,还是比拳脚?”
二号道:“既然王爷早已经有命在先,比试只是点到为止,咱们干脆只比拳脚吧。”
后面站立的一位青年冷冷的道:“如此贪生怕死,又何必上这台来丢人现眼?乘早滚下台去,老实的回去修炼去吧。”
二号锵的将手中长剑抽了出来,道:“比兵器就比兵器,敢上这台来的,就没有一个是孬种!”
书生模样的青年此时也不敢大意,缓缓抽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剑,站了个姿式,神情紧张的盯着对面的二号对手。
台下的众人不耐的催道:“上去打呀,傻站着有什么好瞧的!”
二号腿下一蹬,嗖的挺剑向前疾刺,正是先前劲箭射至擂台的一般功法。书生凝立不动,将剑舞起一片白光,挡在他即将刺到的部位。
二号见他防得严密,讨不得好去,当即倒纵而回,犹如脚下装了弹簧一般,说退就退。
这第一回合,却是兵器都未接一下,就分了开来。
台下的看客,见两人前刺倒纵,来去如风,还有那书生舞得剑光一片,泼水不入,比江湖卖艺的舞得还要好看,霎时是彩声如雷。
擂台之上的黑甲将军与彩棚之下的众人摇头不迭,台下也有少数的几位江湖侠客同样摇头不已。
更有几位脾气暴躁之辈大骂出声,喝道:“跳大戏么?这种武艺也敢拿来丢人,乘早滚下台去罢!”
两人在台上听得脸色铁青,却是不敢分心旁顾,继续着比试。依然是二号时而挺剑疾撞而至,书生就将剑舞得白花花一片。来来回回数回合,依然是剑刃交加也未闻一声。不过,光瞧着还是挺漂亮的。
普通看客仍然彩声不断,那几位江湖豪客,越看越恼火,骂声越来越大,中气十足,在众人喝彩声之中,依然是清晰可闻。
二号再也忍不住,一咬牙,脚下又是一蹬,灰影晃动中,如不回头的利箭一般,电射而至,比先前的速度更加迅猛几分,是被激得动真格的了。
书生神情一紧,不退反进,反而向前疾站一步,手中的长剑更舞得白茫茫一团剑网,将他这雷霆一剑尽数笼罩在中间。
只是,这一次,二号抱着破釜沉舟之势,是再也不会弹退而回的。
看客睁大了眼睛,兴奋的瞧着这利箭撞网,瞧瞧究竟是箭劲,还是网固。
长剑即将撞上剑网,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中,结局,马上见分晓!
“呼!”
“去你大爷的,给老子下去吧!”
“乒乓,乒乓!”
喝骂声起,剑风掠响,兵刃交加,二号直接抛跌出擂台,书生则站在擂台边缘手舞足蹈着,这结局,果然是一击见分晓,来得如此直接,再不用来这第二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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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抓着一柄已然弯曲的长剑,尽情的在擂台边缘手舞足蹈一阵,最后还是坚持不住,摔下台去。不过他身手好,再加上擂台颇高,临摔落地上时,书生一个燕子后空翻,险险的站在别人挤让开的地上。
他楞楞的看着手上弯曲如钩的长剑,再看向台上,羞愧交加的一纵身,燕子穿云一般的掠空而去,身法美妙之极。
再观二号,人家早已经是没了踪影,不知道躲哪去了。
那这一场比武,却又是谁胜了?
擂台之上,黑甲将军点头威笑道:“壮士这一手显得极为漂亮,只是这相貌,唉……壮士如若有意,还是等选过驸马之后,再来争取一个官职罢。”
擂台正中,此时站着一个拿着两柄大锤的丑脸虬须的大汉,两柄大铁锤硕大无比,只怕单一柄之重也不下两百斤,全身肌肉虬结,锤大人猛,只是相貌差了一点。
双锤壮汉咧嘴嘿嘿的笑着,露出一口的暴牙,双锤一摆道:“没事,我只是瞧这两个油头粉面的小子不顺眼,趁早打发了,好看这真正的高手比试。”
说完,他挺胸向着台下说道:“好教各位好汉知晓,我本来也是争这驸马之位的,只是这第一条,唉……非是我年龄超过了……”
“哈哈,是因为小兄弟长得太过英俊了!”
台下的人哈哈大笑着替他说道。
黑甲将军笑道:“既然小兄弟有自知之明,就先请下去观看比试吧。一会,才轮到你的表演。”
双锤大汉向着台下一抱拳,曲腿一纵,向着他先前的位置跃去,那里却是没人敢占的。
原来,双锤大汉在台下瞧得老大不是味儿,骂了一会儿,两人依然如固,决意将他们撵下去,趁着两人再一次疾撞在一起的机会,纵身上台,同时口中喝骂一句,双锤一分,分砸两人的长剑,无论是电射而至的长剑,还是舞得像光球一的剑网,都被他只一锤就砸向两边,连他们手中的青钢长剑也给他砸成了弯钩一般。
二号劲射而至,冲劲十足,撞击之力更猛,被他这来势凶猛的一锤直接扫向台下。反而书生采取守势,用的御劲,化解了一点撞击力道,才多了一会手舞足蹈的机会。
二号被双锤壮汉撞下台时,见人家只一招就将自己两人扫下台去,羞愧难加,憋着胸中的一口瘀血,直接向人群之外电射而去,片刻也无颜留下。
彩棚之下,四公主兴奋的击掌道:“这双锤壮汉的武艺还不错,总算是看到高明的武艺了。瞧他那气势,比我要厉害些,只怕与大哥的武艺相当了。”
权王点头道:“不管他等下表现如何,凭着他刚刚的武艺,五、六品的官职是不在话下。就是相貌太差了些,要不然本王还是看好他的。”
七王爷笑道:“王兄,你这回又捡到宝了,瞧这小子长得虽然威猛,年龄还真像他所说的一般,只怕尚不足双十,再假以时日,当是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
权王笑道:“七弟这是羡慕啦,那你还是多等上几年,等你的小公主长大一些吧。”
彩棚之下笑谈悠然,擂台之上则是比得格外激烈,比先前那般文文的躲猫猫不一样,经过双锤壮汉的一闹,上场的,都是动真格的,有的只一招就见胜负。
而先前那剩下的抽中三、四、五号的青年侠客,在双锤大汉这一击之下,脸上变色的自己跳下台去,有得直接掠路而去,只有一个青年留了下来。他却不再回到参选阵营,而是站在人群中默默的继续观看着台上表演,脸上骄傲之色已然是茫然无存。
黑甲将军点了点头,吩咐旁边的士兵道:“将台下那刚刚跳下去的青年的资料备好,到时王爷只怕会要。”
他话声落下不久,彩棚之中的一个侍卫就走了过来,向黑甲将军要那还在台下观看着的青年的资料,说是他被王爷看中了。
年青人就是如此这般,棱角未磨时,锋芒尽显,多是遇到挫折就溃败而逃,能够沉得住气,毫不气馁继续琢磨自己的不足之处的很少见。这青年就是块难得璞玉,只要细加雕琢,将会是一块美玉。
这么一出比武招亲大会,此时还成了王爷变相招收将相良材的机会。
却说擂台之上,开始动真格之后,少了那种武艺低微之辈上台表演,多的是真刀真枪的猛砍狠斗。让那些普通百姓瞧得更加目瞪口呆,虽然有时身影晃来晃去,剑来刀往快若闪电,瞧得眼睛也花了,却不影响他们高声喝彩。
却是将旁边另一张擂台忘得干净,尽数兴奋的盯着武比擂台之上。
喧闹的喝彩之声,以及兵刃交击之声传来,以及偶尔被刀剑刺中身体的惨叫声,将文比擂台之上的书生扰得心烦意乱,文思总生生的被他们打断。
气得几人破口大骂,语调依然是“粗野匹夫,无知小民”之类文刍刍的。只是他们语声中气不足,被台下狂热的声音盖得死死的,又将他们的脸皮气得更加扭曲,青得发黑。
徒劳无功的几番痛骂之后,他们骂得已然力竭,无奈的坐下,继续写着未完的文比测试题目。只是,不多时又被搅得心烦意乱,有几位再也受不了,愤而摔笔,甩袖离去。
只有少数几位书生,并不为外面嘈杂的声音所扰,静静的坐在书案之前,提笑疾挥,龙飞凤舞,银划铁勾,转眼间就将一篇文章书就,自信的交到那些老儒之前。
果然那老儒只一扫纸面,就向旁边的负责发送铁牌的将军道:“给他参选第三轮比试的铁牌。”
那书生接过铁牌,淡然一笑,提身一跃,轻轻飘飘的落到文比选手营,转而聚睛会神的盯着武比擂台上,仔细的观看着。
那剩下的书生们羡慕的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在嘈杂的声音之下继续伤神的提笔作答,不甘就这么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虽然武比擂台之上已经是真刀真枪的在比试,奈何来参选的高手实在太多,更有时碰上棋鼓相当的对手,往往一战就是几个时辰,都不分高下。
旁人又不能肯定的说自己的武艺就超过他们,所以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仔细的看着他们的武艺,比之自己要如何,以及自己到时要注意一些什么。
就比如此时战在台上的,是一位舞刀的霸气肌肉美男子,对上他的,却是用剑的优雅飘逸少侠。
先前胜出的少侠已经下台休息去了,所以他们对各自的武功套路并不清楚,结果就像铁锤敲棉花一般,郁闷的缠上了。
并非他们没有真刀实枪的撞上,只是霸气的刀法虎虎生风的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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