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轩辕面上瞬间严肃起来,说道:“老儿我一生中杀人无数,也不差那一个半个,但那王府的王爷,与那聂清远的师叔玉青子,却不是丧于我手,此事说来也是怪异,直到此时我也是想不明白!”
李浩大声说道:“我们在船中的时候,你已经向那些妖人亲口承认,现在又反口不认!”
解轩辕怒道:“你懂个狗屁!他们那时想杀我,我便与他们厮杀!老子才懒得与那些废物啰嗦!”
九曜神尼在一旁沉吟了一会,对解轩辕说道:“想是有人栽赃陷害,欲搅起江湖上剑侠的诤斗!如今玄乙门也被卷了进来,此事看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了。解二哥,此事没弄清之前,你千万要谨慎行事,万不要被那背后的主谋玩控于掌股之中!”
解轩辕说道:“你是怕我在外乱来,影响了玄乙门的声誉,我巴不得那玄乙门的夏侯老儿身败名裂!正好泄了我心中那口恶气!”
九曜说道:“你毕竟曾经也是玄乙门中掌门的弟子,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你师尊的一世努力付诸东流么?”解轩辕只是愤怒,也不做声。九曜这时说道:“此番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想必你们也是疲累至极,今日便先在这岛中歇了,一切明日再议!”
第二天一早,李浩便早早的起来,去那崖山上做那吐纳功夫。正运转周天之时,忽然背后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似这般修习道法,那便一辈子也不能成就!”
李浩回身看去,只见九曜不知何时,已经在他身后了,落雨也在一旁,笑着看他。
李浩当下不语,九曜又道:“我暂且收了你做徒弟,你可愿意!?”李浩心知此人生性古怪,还是婉转的拒绝为好,便恭敬的说道:“孩儿知道前辈神功盖世,但李浩早已有了师承,没有家师许可,李浩不敢私自做主!”九曜笑道:“你可知玄乙门前任掌门是我何人?他便是我那生身之父,我虽说不是你玄乙门中人,但你在我门下,那苏老儿知道也不会怪罪,更不算背叛师门。”
李浩摇头说道:“师尊对孩儿恩重如山,我万万不能离他而去。”
九曜忽然恼怒起来,蓦地掠上前,伸手用那“分筋错骨”之术,捏住李浩的双肩,厉声呵斥:“老身想做的事,天下间还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李浩被她这一抓,顿觉身骨欲裂,筋脉错转,浑身的穴位都酸痒难当。他天生吃软不吃硬,虽是脸上疼的大汗淋漓,也平静的说道:“你便是将孩儿碎身于此,孩儿也是不会从命!”
落雨在一旁看了急道:“请师傅息怒,他不从命,我们慢慢劝说便是!”
九曜喝道:“你给我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说着催动真力,将李浩捏的睚眦欲裂。
落雨跪在身后,不住的为李浩求情。却见九曜忽地将李浩扶起,迎面便是一记“排山掌”,李浩禁不住这掌风,瞬间落下那崖去。那海崖原是不高,跌落在沙滩上,也没有大碍,但李浩也一时晕了过去。
九曜看了看,不屑的说道:“黄口小儿,不知好歹!”转身与带着落雨下崖去了。
过了一会,李浩转醒过来,知道自己被九曜打落下来,心说这岛中果然不是好呆的地方,自己得想办法快快的离开此岛。便顺着那海崖的荒僻之处寻了过去。
忽然见一处石崖洞口,像是被人为的封住一般,那石崖四周慢是花草树木,唯独此处光秃秃地,看着颇具神秘感。李浩心下好奇,便正欲走去看个究竟,忽然一只手将他拦了过去。李浩见是崔久保,便好奇的询问。
久保将他引到海边一处地方坐下来。久保说道:“你千万不可去那地方,那是这岛中的禁忌之地,传说那里有妖魔存活,好像被那九曜真人封印在此,若是让她的门人知道,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李浩想到那老尼的厉害,顽皮的吐了吐舌头。久保说道:“到我那崖壁中坐一坐吧,海上风大,我做早饭给你。”
两人起身来到那崖壁中,李浩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刚才那个地方?”久保说道:“你当我敢去那里?我是听了落雨姐姐的吩咐,才去那边找寻你的。”
李浩知道落雨如此照顾自己,心下生起感激。久保煮了白粥,两人吃完,正闲聊着。只见落雨进到崖洞中
,看见李浩无恙,便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李浩摇了摇头。
三人坐在那里,李浩说道:“落雨姐姐,我现在该怎么办?想是逃不出你师傅的手掌了。”
落雨说道:“我师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虽说脾气古怪了一些,但还是是非明辨的。你暂且在这里与她修习一段时间,定会法力增长,获益良多!”
李浩说:“想我门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却躲到这里修学,恐将来被同门所不耻。”
落雨在囊中拿出一物,李浩见是那雪头鸢每日所携来的江湖诸事,便出神的看了起来。
落雨对李浩说道:“便是这几日,原是和你同属一门的离天宗与明王府向你那玄乙门发出了战书,双方各自积蓄实力,约定三年之后决一胜负,如今你法弱功衰,出去又能如何?不如在此地安心修学,等出师那日,也好助玄乙门一臂之力!”
李浩想了半晌,对落雨说道:“我只能向你师傅行那同门尊长之礼,却是不能拜在她的门下。”
落雨见他答应,便悦声说道:“只要你答应了便好,其他的事情,我去向师傅解释!”李浩点头。落雨带着李浩,与崔久保告辞,往那望海轩中去了。
九曜正坐在堂中与解轩辕谈话,见落雨带着李浩前来,便点了点头道:“看来是想的明白了,才到老身这里来。”
解轩辕说道:“那散元丹如此厉害,害得我暂时也不能离开这海岛,只得调养多日。我与九曜师妹一同教你些玄门道法,便遂了你的心愿罢,这样我也能名正言顺的拿你换回我那噬魂之物。”落雨端过两盏香茶,李浩单膝跪地,分别向九曜与解轩辕敬了,算是行过教授之仪。
这一天,灵龟岛中一切收拾停当,九曜将几个徒弟都叫到身边,对逐云,戏雪,落雨三人叫齐。李浩站在一边,九曜看着弟子们说道:“从今日起,这个小孩便是你们的师弟,你们从今往后要和睦相处,同气连枝,那日发生的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以后谁若是再做那戕害同门之事,休怪老身家法处置!”
逐云与戏雪心中虽说厌烦李浩与落雨,但即是师傅这样说,也只好答应下来。
九曜接着说道:“逐云,戏雪你二人与那七玄斗剑时,折损了自己的飞剑,为师我在海外山中寻得一支百年的林海山参,你们如今不可再炼周转周天之事,只需将这人参在我的丹鼎中煎炼七日,服下后安心修养,三月后那剑气可自行成形。”逐云便与戏雪到那望海轩中煎药不提。
九曜看着李浩说道:“诸般法门,虽说没有速成,但也不像你世尊白发道人那样如此重视丹道炼养。如今我便教你炼养那飞剑之事,你可愿意学!?”
李浩大声答应道:“弟子愿意!”
九曜点了点头,伸手从衣袖中摸出一物,给李浩观看,李浩见那是柄短小的白色小剑,便如同那玩具一般。便不解的问道:“敢问师叔,此物是什么?”
只见九曜将那东西托在掌中,暗暗运息,那柄短剑忽然像融化了一般,形成水银状。李浩正在好奇中,突然九曜单手将他嘴巴捏开,举着那水银般的液体送到他的腹内。
李浩先是觉得一阵清凉,而后便腹痛难当,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问道:“师叔喂我服了什么,怎么腹中这般疼痛!”
那九曜神尼冷冷的说道:“你资质平常,我若不用这强制之法,想必你一百年也不能离开此处!你就好好的忍受一会吧!”
落雨在旁看了不忍,便说道:“师傅,他若万一经受不住那海中神金怎么办?”
九曜冷着脸,瞪了一眼落雨说道:“他若忍受不住,便一时三刻毙命于此,也不配修学什么飞剑之道了!”说罢转身挥袖离去。
只听李浩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实在忍受不了,便脱口骂起娘来。落雨在一旁看了,又是担心,又是好笑,也不愿听他骂那些侮辱师傅的粗语,便将功房的门紧闭,自行离去了。
李浩感觉腹中越来越疼,最后竟然有自杀的念头。但忽然想起白发道人苏年生平日告诫那运息之事。便强忍剧痛盘膝坐在地上,凝神丹元,行转周天,一会腹内的疼痛感便渐渐的缓解过来。
又过了片刻,直觉丹田中清凉异常,与平日里运息周天那般丹田灼热又有不同。
李浩接连将那清凉感运行在四肢百骸的各处大穴中,瞬时觉得耳清目明,神魄俱爽!便美滋滋的享受了起来。
落雨闻听李浩不再室内咒骂,以为他经受不住那丹汞的淬炼,便焦急的将室门打开查看,见李浩已然是过了这一关隘,心中欢喜,便大声叫道:“师傅!师傅!你看啊!”
九曜神尼正在隔处的房中饮茶,听罢便走过来说道:“怎么?那小鬼坚持不住,一命呜呼了吗?”
走过来一看,心下便暗暗吃惊!她煅炼门人修行一向严厉非常,教授的手段也是令人发指。想当初逐云与戏雪淬炼这丹汞之剑,整整折腾了一个月才令体内的丹气顺服。怎么这小孩如此年纪,一时三刻便经过了这番洗礼!
却不知玄门中人,修炼这丹汞之剑,需先到山海之地寻找那浑然天成的宝物,那白发道人便是寻求此物而往那海外寻觅。然后让自己的授业恩师用自己体内的丹元掺杂那贡水炼化成形。又经过百日灵符神咒的侵染,方能为自己门中的弟子服下。
而服饮此物之人,又必须是那丹元小有成就之人,再经过气脉走转,挥手便可从腕脉中飞射出仙剑与剑气。那谢经云,皮横便是丹气不足,又不肯修学,只能从腕脉中射出剑气,与仙侠成形的剑气有天壤之别!
九曜只道这孩童天资卓绝,哪里知道那白发道人的吐纳功夫早已登峰造极,早已逾越玄乙门中的基本修学之术。就连那伏羲宫的那些基本法门也是不能相提并论。李浩若不是与苏年生修学多月,今日早就丧身于此。
九曜看了看,点头说道:“好!这淬剑的第一步你是完成了,明日我便教授你那御剑之道,今日你暂且将那汞金适应一番。”便转身离去。
李浩看落雨站在门前面露喜色,自己心中也高兴起来。刚要开口与落雨说话,忽然解轩辕赤着臂膀从走廊一侧走来,看上去面色阴暗,似是心中忿怒。
李浩便问道:“师伯,你怎么赤着臂膀?”
只听解轩辕黑着脸呵斥道:“堂堂的男儿,若是稍有一点成绩便沾沾自喜,那日后还有什么出息!道法还有什么进步!?”李浩正要解释,忽然见他伸手一拳打将过来。李浩心下大骇,慌忙躲闪到一旁。心说这功房狭隘,若是自己被逼到室内,肯定被他打得筋折骨断,便纵身向外跃去。
解轩辕服了那散元丹,暂时功法还没有恢复。私下与九曜商量,九曜便说道:“我教习他那玄门道法,你锻炼他的精气体魄,我们双管齐下,不怕这小子没有出息!”若是打烂了岛中的物事,也一概不问,只管向李浩做那蛮力厮打之事,于是便有了方才那一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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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身体轻盈,解轩辕庞大,又失了灵力,仿佛和一个山野莽夫一般无二。..二人霎时追打到望海轩正堂门前,却见聂清远在旁经过。
聂清远见解轩辕疯似地追打李浩,心中也是暗暗纳闷,却也不便干涉,只得在一旁好奇的观望。
李浩纵窜到一处石柱林立的花丛旁,以为借助石柱之便,可以躲闪他那排山倒海的蛮力攻击。谁知解轩辕一追到华庭中,便挥动那毛茸茸的大手,咆哮着砸向他。
他天生神力非凡,那些石柱竟然被他的拳头砸的纷纷倒下。
李浩凝神躲闪,几次那些倒塌的石柱差点将他埋身于此,都被他轻巧的躲避过去。两人一直追打到晚饭时分,解轩辕才住了手。李浩却累的惨痛非常,浑身不住的哆嗦,吃饭时连竹筷也抓不紧。
九曜见他如此不堪,也不怜悯,示意落雨将李浩的饭食倒了去。落雨心中不忍,但又不能违背师命,也只能狠心照办了。
当晚寝时,李浩被解轩辕追打了一天,腹中饥饿难当,便偷偷的起身往那海崖后面行去。心中想到崔久保,脑中便浮现他煮的香喷喷的白粥。
到石洞口敲了敲门道:“久保,是我,快给我煮些白饭,我快饿死了。。。”
哪知崔久保在里面大声说道:“师太有令,若是我助你,便将我赶出岛中,你还是快些去休息吧!”李浩听他如此说了,心下气恼,拼命的砸向那石门,哪知无论他怎样谩骂,久保都是装作不知,却在洞中打起呼噜来。
李浩骂的疲了,便坐在洞前休息。忽然心中想到,自己已然是修行学道之人,怎地却如此没有出息,想到这便大声对崔久保说道:“崔大哥,我深夜打扰你半晌,又骂了你多时,我向你赔礼了!”说罢对着石门深深倨了一躬,转身下崖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李浩还在酣睡之中,却忽然感到身体一阵刺痛,睁眼见九曜站在自己的床前,拄着竹杖刺着他大声呵斥道:“你这样懒惰!却还要学那什么御剑之术!你就不感到羞臊吗!?”
李浩慌忙穿上衣着,向九曜大声说道:“是弟子懒惰!请师叔责罚!”
九曜冷着脸说道:“只此一次,倘若再犯,定不饶你!”
李浩随她出了寝室,来到屋外一处树丛中。只听九曜对李浩说道:“今日便教授你御剑之术,你且试着将体内的丹气运行到腕脉的太渊穴,然后用内息向外冲破”
李浩在那苏年生的清虚谷中早已识得人体的经脉,便运行周天,走转腹中的丹元,试着将那丹气从腕中御行。
只见一道白光在他手腕上闪烁,却丝毫没有东西从那穴位中冲破出来,但内息反转的劲力,却将李浩身体弹了一个筋斗摔倒在地。
九曜大声呵斥道:“你这废物!就不能凝神运劲,刹那冲出?却仍做那走转丹元的鬼家活计!”
李浩听了,心中也是烦恼,接连试了几次,也是一一失败。只见九曜忽然表情狞狰,蓦地挥手便是一剑,李浩闪身躲过。九曜仍不罢休,一剑飞似一剑地往他身上射杀过去。
李浩大惊失色,只道是这老尼姑起疯来。想到这稍一分神,那飞剑便向那刈杀过来,情急之中急的运转周天,挥手向那剑光格挡过去,只听“轰”,九曜收回了剑气,而身旁的一处大树却被劈成了两段。
李浩心下又喜又惊,见九曜在一旁点头微笑,方知九曜出剑逼他,最终御剑之术也破体而出。便慌忙跪下磕头说道:“多谢师叔教诲!”
九曜说道:“今日便修炼到此,你暂时熟悉这御剑之术,不过可别把我这岛中的树木都削光了!”说着转身而去。
李浩心下喜悦,正想演练一番,却见解轩辕在树丛一旁咆哮着窜出,挥舞双拳向他打来!
李浩见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又是慌忙逃窜。
接连几月都是如此,有时九曜刚刚教授完毕,解轩辕便四处追打李浩。岛上的几人见了,都是忍俊不止。那逐云姐妹也慢慢的恢复了元气,李浩也时不时的向她们请教。开始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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