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缩手缚脚,不敢做了大不了,你拐了这娃娃继续跑,瞧你的泰山大人能奈你何”
旁边的人又是一阵暴笑不止。
馆主夫人尴尬的道“前辈,你怎么能够这么煽动小辈犯错呢”
胡老头笑道“胖子这不是煽动他犯错,是给他勇气,胖子还想每年见到这两个小妹妹一次呢。要不然他独自一个人跑了,胖子上拿找他去到底有没有给我们圣手门找上一个门人,胖子也得记挂着,这滋味可就不大好受啊”
胡老头继续向李浩道“小子,你要记住,你未完的诺言还有许多,男子汉大丈夫当言而有信,不能就这么撒手就跑,不管不顾的只做你自己的事”
李浩皱眉望着东方的天空,那里是灰蒙蒙的一大片云朵,连续下了两三天雨,依然不见有开朗之色,就像自己的心情啊
李浩长叹了口气,摇头道“既然你们都不怕,那就结婚吧”
胡老头老实不客气的赏了他一个爆栗,笑骂道“你这混帐小子,胖子怎么说你才好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难得的两大喜事,你小子现在这愁眉苦脸的模样,唱的是哪一出”
李浩抚摸着自己被敲疼的脑袋,拉长了一张苦瓜脸,小声嘀咕道“本公子现在唱的是金笼吟”
众人又是一阵捧腹暴笑,笑传四野,雪月儿兴奋的一把抱起李浩亲了两口,站着原地在猛转着圈子。
这奇怪的一幕,惹得对面的那两个家伙更是狐疑不已,猜测李浩是不是已经完全恢复,大家开心庆祝呢。
笑够了,馆主夫人道“小李,你说话还挺逗人的,果然恢复了就变得生龙活虎,机灵古怪,怪不得月儿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一起。现在你已经同意了,那么明日就叫她爹过来,把这简便的婚礼办了吧。”
阿吉笑道“瞧小姐现在的模样,除了兴奋,哪里还有新娘应有的娇羞花烛能点,洞房已经谈不上”
馆主夫人无奈的叹息一声,笑道“三从四德的礼仪,在这疯丫头眼中,早已经视若无物,比一般的江湖女侠更不懂得矜持,疯野的不像话,要不然哪里会追着当初的一个小叫花子,离家私奔呢反正也没旁人知道,我这当娘的,也不怕跟着丢人了”
雪月儿大笑道“我才没丢人,现在李浩已经牢牢的抓在我手中”
胡老头放声大笑“两只怪胎”
馆主夫人道“月儿,你跟小李在一起,变的懂事得多,稳重得多,却是要比以前更大胆,更疯狂不过等你结婚之后,这些应该都会变得要好一些。好吧,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传信,让你爹上山准备婚礼。”
力鹃娘笑道“那我们这就去清扫屋子,布置新房。”
力山道“这可是大事,我可得赶紧去多猎杀几只野味准备”
阿吉道“我负责打造一间全新的新房”
力鹃娘道“对,一定得另外再造一间新房”
胡老头笑道“力山,你还是跟着造新房吧,免得阿吉那小子造的太过丑陋难看猎杀野味的事情就交给胖子。”
力山兴奋的道“有前辈出马,我们就放心得多,我还怕猎杀不到够多的野味,坏了大事呢阿吉,你快点去伐木,我负责造。”
雪月儿兴奋的道“李浩,我们也来帮忙”
李浩正楞楞的出神,忽然惊愕的道“不行,我还得下山一趟”
雪月儿脸色大变,惊得忙一把抱住了他,急道“李浩,刚刚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没完成婚礼,你这会哪也不能去”
李浩微笑道“月儿姐,你放心,我不会跑。如此大事,我得去告知爷爷一声。”
雪月儿脸色变得通红,将头埋进李浩怀里,尴尬的道“谁叫你讲得没头没尾的我与你一起去”
馆主夫人担忧的道“月儿,你们不会又一去不返吗前辈,这事”
胡老头哈哈大笑道“你们放心,尽管去忙你们的吧这小子最为守信,两年之期,说回就回,肯定不会一去不返的再过四日,就是适宜婚嫁的黄道吉日,就将日子定在那天吧”
雪月儿兴奋的拉着李浩跑进了房里,把原先藏好的暗器匕首等装备拿了出来,一件件的装备上皮甲。
那些星雨银针,雪月儿早在雪罡武馆就托胡老头秘密传信权州精造的星铁,早已经弄了过来。
不仅如此,还另外多打造好几只,是与黝黑皮甲同色的黑漆色。另外还有四支答应给阴吉尔的暗器。
六公主那边,早有她自己派人把精造的暗器弄了过去。不过这一次外逃使用时毒针水筒时暴露,被她父王下令收缴了去。
听闻暗器威力猛,霎时间,她的王兄王姐,都想要这种威力奇大的暗器。六公主就是不告知在哪打造的,当初派去的心腹早已经派去监督雪月儿老家去了,他们一时追查不到。
她的众王兄王姐大怒,将她被收缴的暗器全部瓜分了,让她自己无暗器可用。他们人多,就有几个运气不好的猜输了,失了拥有一件的机会。
三公主更是以李浩之事为威胁,六公主无奈,在她发毒誓之后,另外派人再去求星铁帮忙打造了两套,她们各自一套。
她自己的暂时也放在她姐姐那里,免得被自家兄弟姐妹打劫一空。
李浩他们准备留给她的鳄鱼皮甲,因为逃亡时带着麻烦,也丢在了岩狮那边,只等自己过去再取来交给她。
俩人细心的装备上全套的装备,在众人送别的目光下,飞快往山下奔去,赶往李浩的祖坟。
雪月儿他们下山,力山他们在山中就变得热闹了,乒乒乓乓的,大张旗鼓的伐木造屋。
胡老头那肥胖子,难得亲自去猎野味。等他猎来,力山等人瞧得就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了。原因无他,胡老头抓回来的猎物,无论是飞禽还是走兽,都是活蹦乱跳,毫发无伤的逮了来
入夜时分,雪罡亲自挑了一担锦袍新衣,红烛彩带等物事。雪月儿要与李浩结婚之事,现在是除了已经知道的几人,其他的都没有告知,包括至亲的家人。
在重金高官的引诱下,谁又能确定,曾经的亲人就不会去告密。
李浩俩人离开,随后就有一位高手紧追而去,另外一人留在这里,察看他们究竟在办什么事。直到雪罡连夜挑来锦衣,将这山林小居布置的喜气洋洋,他们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立即飞鸽传信连州王府。
“可恶,你们竟然不来救本公主,祭祖成婚,逍遥快活惹火了本公主,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六公主看过那张信笺,立刻变得粉脸含怒,拍桌顿足,将一张小小的纸片撕成了碎片。
发了一会怒,六公主在练武场来回踱步,思索如何解决这个麻烦。
信是李浩他俩下山之后的第二日发出的,言明三日后成婚,如今从这边赶去,快马加鞭,也仅仅是刚刚够,还有可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一柱香之后,六公主道“绿香,这边之事,不要泄露出去。你去请三姐过来,就提本公主闷得慌,想找人谈谈外面的趣事。”
送信过来的侍女点头应是,疾步往外传话。
过公主阁的大门,自有侍卫拦了下来,由一旁的侍女仔细的检查无误,才放行出去。
这公主阁的侍女们,由于六公主想易容出阁的的原由,出入也变得不自由了,一般都留在阁中,如无重要的事情,不让出去。
三公主正在阁中看书,闻言奇怪的道“六妹最近疯练武艺,就是想去陪她玩一会,她都嫌耽误她练功,被她晾在一旁,这会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难道因为这最近出现的大事件,让她坐卧不安了来人,摆驾六公主香阁。”
凤辇出行,三公主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摆驾六公主阁。
人到香阁之外,除了一名贴身侍女,四名健壮的轿夫,其余侍卫人手全都留在了门外,他们可不想让人抓脸抠鼻的搜来搜去。
进入花园小亭,三公主笑道“六妹,今日怎么有闲情来请姐姐玩了是不是一个人在府中呆得无聊,又在想你的小驸马了”
六公主笑嘻嘻的赞道“知我者,三姐也”
旁边只两个贴身侍女,六公主忽然以低似蚊吟的声音道“三姐,你得帮小妹的忙,今日出不了这公主府,小妹就不能第一个与驸马成婚了传扬出去,岂不会让人笑掉大牙”
三公主大笑道“哦六妹的小驸马要成婚了你消息灵通哇驸马娶妾,本来就会让人笑掉大牙,六妹你又不是不知道”
六公主急忙捂住她的嘴道“三姐,你想害死小妹啊小妹现在正急得没办法了,今日不管用什么办法,小妹一定要出府见上驸马一面。”
三公主连连摆手,摇头道“六妹,这忙三姐不能帮要不然父王也将三姐困在阁中,岂不愁煞三姐因为迟迟未能招驸马,已经引起父王的不满,再闹这一出事,肯定会引起父王的雷霆大怒,然后就把三姐撵出阁去,三姐岂不是没得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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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笑道:“三姐,那白衣书生找不到,你就把翎姐府中的那只游龙招来当驸马,不就得了?反正我去那边‘游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三公主伸手就去挠六公主的痒痒,笑骂道:“好你个六妹,叫三姐来帮忙,还来取笑三姐!看三姐怎么收拾你!”
六公主连连闪躲,笑道:“三姐,今日有求于你,小妹让着你!其实,既然中意,尽管去招来便是,推三阻四的迟早会落入旁人手中。”
“就算你不让,哪回不是先败下阵来?却来卖这便宜人情,算了,不玩了!”
三公主笑闹了一阵,收手回坐,忽然眉有忧色的道:“唉,不是三姐不想啊,数次过去,他都只中意翎姐,三姐能有什么办法?在翎姐府中时,三姐已经发现他对翎姐姐有情意。”
六公主诧异的笑道:“哦?真有此事?那为何他不去参与比武招亲?”
三公主道:“被假驸马一招制敌的暗器震慑住了!”
六公主叹道:“畏手畏脚,敢想不敢为,不够光明磊落,豪气凌云,算不得人中龙凤的极佳人选,三姐怎么就会中意他呢?”
三公主叹道:“白衣书生了无踪影,其余的霸气刀横无忌太过粗野,冈青松有勇无谋,就游龙稍好一点。”
六公主大笑:“三姐,你怎么尽想着从伯王那边抢人?难道不中意咱们连州的英雄俊杰?传扬出去,岂不寒了连州豪杰们的心?”
三公主笑道:“能拉来一个算一个!这是在招驸马,伯王也无可奈何!”
两人笑闹一阵,才提到正事,这也是六公主正常的程序,不可能请来人一谈即走,会引起监视之人的疑心的。
三公主忽然强拉六公主进书房,笑道:“六妹,这一年来,你尽知道疯练武艺,这书法诗词,是不是落下许多?走,让三姐瞧瞧你现在写出来的字,还比不比得过三姐!”
六公主连忙大叫道:“三姐,小妹不去!”
三公主强行拖她进去,笑道:“六妹,既然是你自己请三姐过来的,现在就由不得你自己了,先让三姐开心一下才行!”
六公主挣不过,不由哀叹道:“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书房霎时传来一阵嬉闹哄笑,过了足有一住香的时辰,六公主苦着一张脸,送三公主摆驾回府。
路过大门,侍卫们例行要搜查,三公主娇喝道:“一群狗奴才,瞎了你们的狗眼?六公主不是好好的站在那?”
四名侍卫望了眼远处的六公主,顿时不敢再言语,惶恐的放三公主凤辇出去。
三公主回到自己府中,忽然变得焦躁不宁,来回走动,娇喝道:“来人,传侍卫,本公主要去权州城。”
一行队伍,又浩浩荡荡的向着王府之外行去,起程权州城,立刻有人将消息报知连王爷。
连王摇头笑道:“这老三胆子就是比老六小啊,去了几回都没有结果!由她去疯吧,等她回来就放言,过了今年,她自己不挑定人选,就由不得她自己了!”
三公主等华丽鸾车出了连州城门,立即弃了鸾车,改乘骏马,带着侍女与两名顶尖侍卫疾奔向权州城。
三公主四人刚走不久,后面的侍卫才敢在那议论纷纷,纵马疾追。
日夜不停,除了凤冠霞帔,扮成普通富家千金的三公主只用一日半,就奔行至权州城。同行的侍卫不由暗暗叫奇,暗道这思春的女子的疯狂劲就是不一样,偏偏到了那边还要装作娴雅娇矜。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到了权州城,三公主一改疯狂赶路的劲头,改住驿站,梳洗一番之后就沉沉睡去,只命贴身侍女去王府传话。
瞧着侍女带剑纵马,顾不得连夜疲累,在公主吩咐下,亲自去王府传信,两名侍卫守在公主的寝房之外,心照不宣的笑了。
夜心镇的夜香来酒楼中,店中无人,冷冷清清的,掌柜的正望着门外的纷纷细雨出神。
“得得得……”
忽然一阵响亮的马蹄声踏破了小镇的寂静,掌柜的来了精神,揉揉快睡着的眼睛,睁眼向大街望去,只见一对年青的侠侣冒着细雨,纵马带着雨披,疾奔而来。
一个憨厚的店小二立即上去牵了马拴着,掌柜的赶紧拿过挂在旁边的一块干净毛巾,快步迎了过去,递给进来的两人,笑脸嘻嘻的问道:“两位客官是要住店,还是喝酒?”
瞧清来人的稍微显胖的脸上,略带苍老,进来的瘦削青年眼角微微变得湿润,或者是没有擦干净雨雾。
“掌柜的,好酒好菜尽管上!酒要香醇柔和一点的,不要辣的!另外……”
见他楞楞的站在门边不动,他旁边的伴侣,忙拉着他坐下一张靠窗边的桌子,叫了一大桌的上等酒菜。
被自己的同伴轻轻的捏了一记,清瘦男子回过神来,接着道:“上房一间,只住一日!”
“掌柜的,来瓶好酒驱驱寒,拿手好菜尽管上!”
片刻之后,又有一名旅客匆匆的从镇外赶来,在他们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要了桌好酒好菜吃喝着。
这让掌柜的感到有些意外,这种鬼天气,又不是吃饭的时辰,想不到小店还能有生意上门。瞧他们三人都是有钱的主,肯定能够小赚一笔。
想到这点,掌柜的脸上又是一幅笑呵呵的模样,活像一个笑脸财神,没了刚刚那望雨思愁的无聊模样。
“客官请慢用!热菜马上来就来!”
店小二在拴马,掌柜的先亲自送上一叠熟牛肉片,一叠盐卤蚕豆,一壶上等蝶恋香。
旁边的那位客人刚刚擦干净雨水,瞧了这两人桌上的酒菜,忽然叫道:“掌柜的,我的菜照他们的来一份一样的!”
“好嘞,这位客官请稍等!”
掌柜的端着托盆,小跑回后厨,微胖的身子一摇一晃的,瞧着颇为滑稽。
坐在那桌的男子瞧着掌柜的直出神,连同伴劝酒都忘了回应。
他旁边的那位女子顿时不高兴了嘟起朱唇,撒娇道:“相公,你是不是又在想哪个相好的?你再不陪我喝酒,我可要生气了!”
清瘦男子忙道:“娘子,哪里的话!瞧着掌柜的模样,想起了自家的亲人!”
旁边的那位长脸男子微笑着接过话题道:“这位公子,听你这话,你们是刚刚从外地回来的吧?这次回来,是要做什么?”
清瘦男子面色微变,转头瞧着这男子,微笑道:“刚刚想家严想得出神,兄台莫怪。我们确实是从外地游玩归来,特意赶来上香祭祖的。”
长脸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