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卧在木榻之上,忽然问道:“伊丝姐,很痛吧!搽了药没有?”
伊丝米尔摇摇头道:“我没有药,再说整夜担心你俩的安危,没注意。”
李浩微笑道:“可瞧伊丝姐姐不像整夜未睡的样子啊!”
伊丝米尔道:“九尺叔将我弄昏了过去,一醒来就看着他们劫持过往旅客,跟着紧张,就忘记了。”
李浩大喊道:“米娅姐,将九尺叔送给你的止痛膏拿点过来吧!”
米娅骑马近前,掀开布帘丢进一只小玉瓶道:“你怎么知道九尺叔有给我这东西?这一整夜担心你们的,倒把这事给忘记了!你这小滑头还有点良心嘛,这会还知道照顾人家,也没枉费她整夜为你担心!”
李浩笑嘻嘻的道:“本公子瞧她坐在马车之上太舒服了,得把她弄到马背上去受罪!”
忽然扬掌又是猛拍伊丝米尔的屁股,疼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哭道:“你冷血石头,就知道欺负我!”
李浩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算本公子不对,向你陪礼了!还以为你不怕疼呢,这会眼泪花子流了满脸啊!”
伊丝米尔扑进李浩怀里哭道:“还不是你打的!人家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嘛,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别总欺负我好吗?”
李浩嘿嘿笑着:“本公子哪有功夫欺负你,谁叫你不好好在家呆着,偏偏要跟着我们来!翻身,把裤子脱了,我帮你搽止痛药膏。”
“哈哈……嘿嘿……”
外面传来了众护卫一阵哄笑声,还有米娅忍俊不禁的偷笑。
阴吉尔更是取笑道:“小凶将,这会变成了小银贼啊,在里面玩过家家呢?”
伊丝米尔惊叫道:“哎哟,你别碰我,晚上我自己来弄!”
李浩道:“你自己弄,搽得到吗?早搽早舒服,老实的趴下别动。”
伊丝米尔尖叫道:“不行,外面的人都在看我们笑话呢!”
李浩道:“他们要敢笑话,本公子有他们好看的,小凶将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此话一出,外面还剩的六名护卫顿时熄火,米娅更禁不住的在马上一个颤抖,真有些害怕李浩来整她。
原本还在大笑的阴吉尔,敏锐的发觉了米娅的颤抖,阴吉尔忽然感觉到一阵凉风从身边刮过,忍不住跟着打了寒战。
顿时,这群队伍只听闻伊丝米尔与李浩笑闹,在一片嘈杂的车马声中,显得特别清晰。伊丝米尔忽然觉得不对,外面的哄笑声一下变得全都听不到,自己的尖叫声就显得格外刺耳。
伊丝米尔忽然憋低着声音道:“古公子,别闹了,被他们听到羞死人了!”
李浩嘿嘿笑道:“你不出声他们怎么听得到?”
……
伊丝米尔死死抓着李浩的双手,楞是不让他动手,李浩累得身是微热,不耐的道:“再拉我手,我打屁股了!”
伊丝米尔忽然松开双手,脸羞得通红,老实的趴在马车狭窄的小木榻上,任李浩摆弄。伊丝米尔不再反抗,李浩无痕摘星手疾探,一下就扒掉了伊丝米尔那种厚厚的花色土布,露出她雪白的大腿与臀部,还有一长片红肿。从膝盖至腿根,能夹着马背的那块全是轻重不一的紫青红肿,还有那两瓣猴子屁股。
“哎哟!”
伊丝米尔忍不住尖叫惨嚎:“古公子,你能不能温柔一点,痛死我了!”
李浩嘿嘿笑道:“这还没抹药就叫痛,一会还不得叫得昏天暗地!”
李浩瞧着伊丝米尔腿上几片磨破的皮肤沾在布料上,被他迅速的扒拉下,带破皮肤,流出点点鲜血,摇头笑道:“嘿嘿,还流血了!”
“真的流血了?”
伊丝米尔吓得爬起来,扭脖子回头查看。
“呼!”
马车窗帘忽然掀开,吓得伊丝米尔又是一阵尖叫,忙去拉厚布罗裙遮掩。
米娅道:“伊丝妹妹,没事吧!”
“米娅姐,你一声不吭的,要吓死我啊!我还以为是阴吉尔那个流氓公子呢!”
看清是米娅的绝美脸孔,伊丝米尔松了口气,埋怨道。
李浩摇头笑道:“放心,只是磨破了点皮,没什么大伤,本公子吓唬她呢!最好能将她吓回去!”
米娅就那么在窗帘外看着李浩帮伊丝米尔搽药膏,取笑道:“古公子,伊丝妹妹已经说过要嫁给你,你是撵不回去的,还是老实的伺候着她吧!”
一会,她又取笑伊丝米尔道:“伊丝妹妹,你可真大胆!一个小姑娘家的,这么多人在旁边,还敢宽衣!”
伊丝米尔羞怒的道:“米娅姐,你不许跟着他一起欺负我!这家伙太凶,我招架不住啊,米娅姐,你得帮帮我!哎哟,你轻点啊!”
李浩笑道:“怕疼,你就别跟着我们出来啊!现在跟着你的护卫一起回去还来得及!”
“本小姐说不回去,就不回去,跟定你了!”
伊丝米尔苍白的脸色满带坚毅,咬牙趴在木榻上,额头上冷汗冒起,时时禁不住颤抖,却再没有叫出声来,怕被李浩轻视,取笑。
米娅笑道:“伊丝妹妹,忍着点,坚持住,我支持你!”
掩上窗帘,米娅没有再看。
轻柔的全部搽上药膏,李浩道:“好了!”
趴在车窗上咬牙苦撑,同时不停胡思乱想的伊丝米尔喘了口气,果然觉得腿上火辣的感觉变得清凉一些。可她脸上升起的火辣感觉,却经久不去,还有那心跳如雷,让她手足无措。
瞧着伊丝米尔咬着牙,小心翼翼的穿好罗裙,李浩摇头道:“伊丝姐,你还是回去吧!”
伊丝米尔通红有脸忽然抬了起来,紧盯着他道:“不回去!我现在就是你的人了,你到哪,我就跟着去哪!”
……
“小娃娃,等等老夫!”
马的速度可是一样,岩狮拍马疾追,一时也追不上发狂的雪月儿。
岩狮叫了几次没有反应,干脆远远的坠在后面。
跑了几个时辰,人的怒气满,马的力气消,任雪月儿怎么余气未消,猛催鞭策,座下的马渐渐的越行越慢。
岩狮笑道:“小娃娃,你这一阵疯跑,气总算消了吧?你既然怕你的古弟跟着别人跑,就得守在他身边啊,要是他把记忆,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啊,我的古弟!”
雪月儿惊醒过来,勒转马头往回跑!
岩狮一把带住她的马缰绳,摇头笑道:“你现在回去?没得让他们笑话!”
雪月儿道:“管不了那么多,我不放心,我要回去找我的古弟!”
岩狮道:“小娃娃放心,你的古弟是跑不出你的手掌心的,你尽管放心的在前面等着,等你的古弟自己乖乖的过来。”
岩狮继续道:“小娃娃,你不必太过担心!老夫给你讲个故事,你见过大漠上的黄沙吧,你紧紧的握住一捧沙,越是用力捏紧,那细沙是不是漏得越快?因此,你不能再将你的古弟捏的太紧,得力度适中,有时该放他自由的跑,那样才能真正的拥有他,让他对你更加依恋!”
73()
“你的古弟在酒楼呆过,人机灵聪明,油嘴滑舌,小小年纪更有一身绝世轻功,当然是人见人爱,十个小姑娘看见,至少有七、八个忍不住会喜欢上他。2yt或许你当初跟着他出来,还只是想好奇的跟他一起游玩吧,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这样深深的喜欢上他!你也很清楚,你的古弟现在并不懂情,只想圆他的寻仙梦想,能让他感觉到是拖累的,他会觉得厌烦,这就是你比别的姑娘更强的一点。还有,你不觉得他最近对人变得冷漠一些,还不是因为你救他而受伤的缘故,他不可能让更多的人因他而死伤!依老夫看,这伊丝那丫头,迟早会被你的古弟甩掉。”
雪月儿狐疑的道:“九尺叔,你不是答应伊丝姑娘与我们同路吗?”
岩狮摇头笑道:“这皮甲还没有给她做呢!老夫只答应带她出外游玩一阵,我们还要回自己家乡,不可能带她一起,这也是老夫为何不答应教她武功的缘由。”
雪月儿不敢相信的道:“真的?九尺叔,你不要骗我?”
岩狮抚须大笑道:“老夫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那小娃娃真对你古弟好,跟你这死心眼的一样,你就舍得让你古弟少上几个真心的人照顾?”
雪月儿摇头笑道:“我的古弟厉害着呢!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要这么多人照顾!”
岩狮哈哈大笑道:“是,你的古弟不是小孩子,哪天也不用你照顾了,把你甩了,一个满世界乱跑,放心的去找他的神仙!”
雪月儿担心的道:“九尺叔,你别吓我!”
岩狮乐得摇头大笑:“唉,你这娃娃,刚刚不是有教你,别捏得太紧,这会一个笑话,怎么又让你担心起来!要是哪天随便什么人用这理由骗你上当,你的古弟岂不要伤心死!”
雪月儿道:“我也不想,可是我做不到,古弟现在就是我的命,不,比我的命更重要!能不让我担心吗?再说,我整天与古弟在一起,谁能用他的假消息骗我?”
岩狮摇摇头道:“真是痴心的娃娃!走吧,咱们先赶去前面小镇,你去打探一下,看哪有鞣制皮甲的大师。早点为你们几个娃娃做好皮甲,老夫也放心不少!”
近午时分,两人纵马来到前面的小镇。不用岩狮吩咐,雪月儿先叫上他喜欢的酒菜,然后向店小二打探消息。她跟李浩他们在外面这么久,当然知道消息的重要来源之一就是酒楼。
雪月儿叫的酒菜多,店侍自然格外巴结,笑嘻嘻的道:“很有名气的制皮大师?整个门格镇都没有,这小镇只有一家普通的皮衣店,那些大老板们想买名贵皮衣,都是去大都城买的!”
雪月儿眼中带着些失落,继续问道:“那都城离这多远?”
“小姑娘想做漂亮名贵的皮大衣,有什么好皮子没有?”
忽然,隔桌有个驼背老头出声询问道。
店侍笑道:“都城离这还有六百里的路程,快马一日半能赶到。”
雪月儿指着那驼背老头道:“他是谁?”
店侍鄙夷的看了那驼背老头道:“不清楚,今日刚刚过来的穷酸客人,姑娘别上他的当!”
雪月儿点点头,没有再再答理那驼背老头。
正喝着酒的岩狮,忽然目光如炬的紧盯着那驼背老头猛瞧。
那驼背老头鼠须獐目,面相邋遢,着一件灰黑色的污黑皮衣,上面的皮毛都快掉光了。桌上只摆了两盆便宜的小菜,一壶劣质水酒,旁边一件小包裹上满是油腻,整个就是落魄的穷老头。
岩狮忽然大感兴趣的向他呶呶嘴,对雪月儿道:“小娃娃,去问问他会不会做皮衣!”
雪月儿惊讶的看向那驼背邋遢老头,摇头道:“九尺叔,咱们别浪费口舌了吧,瞧他那模样,怪恶心的!刚刚店侍言道他刚刚来这里的,可能是骗子,叫咱们别上当呢!”
岩狮微笑着摇摇头,叹道:“店侍虽然有时候看人的眼光非常准,还是会有大意的时刻。你去问问那老头,他那件皮衣是不是他自己做的!”
雪月儿这才注意道那驼背老头有穿一件灰黑油腻的皮衣,皮衣上面的毛已经脱落得差不多,快成为一件破皮子。
雪月儿皱眉道:“那件破皮衣有什么好问的?”
非常不情愿的,雪月儿走向了那落魄老头,低声问道:“老爷爷,你的皮衣是您自己做的吗?”
“小老儿自己是制皮匠,自己的皮衣不自己做,还求别人帮忙做?传出去没得让别人笑话死!”
驼背老头翻翻混浊眼珠,继道:“小姑娘不信老儿的手艺?老儿告诉你,你那若是一般的皮子,老儿还懒得做呢!不瞒小姑娘说,小老儿本在都城大皮衣店干活,最近做腻了回来休养,今日刚到门格镇呢!遇上老儿,算你们运气!不过你们只有一般劣质皮子的话,就别来烦老儿了!”
雪月儿嘀咕道:“瞧不出他一幅穷酸相,尽然还胡吹大气,若真有本事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小姑娘不相信算了,小老儿不求着!”
驼背老头虽然不懂她在嘀咕什么,从她的神情也能猜测她在想什么。
雪月儿笑嘻嘻的道:“这主意不能我来拿,我去问过那位大侠!”
驼背老儿早就注意到岩狮那凶猛脸相,摇头道:“一身蛮力的粗野武夫,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皮子!”
雪月儿笑嘻嘻的对岩狮道:“九尺叔,你知道那老头怎么评价你的?”
岩狮笑道:“像狗熊一样粗野蛮横的武夫!”
雪月儿拍手大赞道:“九尺叔果然有自知之明!没错,他就是这么说的!”
“那皮衣……”
雪月儿拍拍脑袋道:“没错,是他做的!”
岩狮笑道:“那就请他来做了!你再去问他他,他那里有没有什么珍稀的丝线,很坚韧的那种!再问明他住在哪,具体的问清楚一点。对了,再请他过来喝酒!”
雪月儿嘀咕道:“请他做啊?可别糟蹋了我们辛苦带来的皮革!”
岩狮摇头微笑,继续喝酒。
驼背老头摇头道:“坚韧丝线?皮衣不是都是用牛筋或特制火麻丝线制成的,哪有什么特别坚韧的珍稀丝线!”
雪月儿回头看了岩狮一眼,叹了口气道:“连珍稀丝线都没有,交给你这老头来做实在是糟塌宝贝啊!”
“姑娘说什么?”
雪月儿摇头道:“没什么?请问老爷爷住在哪?我们有一批皮革要鞣制。”
驼背老头抬起头,一双枯爪伸开,勾了勾,道:“皮子呢?先给小老儿瞧过,看到底好是不好,再答应做还是不做!”
雪月儿道:“暂时不在这,一会就有人送来!那个……那位大侠请你过去喝酒!”
驼背老头摆手道:“不去!皮子不好,小老儿就绝不会答应做的,岂是一两壶酒能巴结的!”
这老儿脾气还挺大,雪月儿哭笑不得回去转告岩狮。
岩狮摇头一笑,继续喝着他的酒。见时候差不多,岩狮道:“为你的古弟与护卫们叫上一桌酒菜吧,他们应该快到了。”
雪月儿一拍额头道:“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还是九尺叔细心!比大姑娘还心细!”
岩狮摇头笑道:“那是你这小娃娃缺心眼!要不然怎么会一声不响的,就被个乳臭未干的瘦小子偷拐出来!”
雪月儿红着脸道:“不来了,九尺叔又来取笑人!”
雪月儿招招手,轻声吩咐店侍再去准备一大桌的好酒好菜,这桌到时也得补充一些。
近午时分,喝酒的人多。刚好有桌客人吃好离去,店侍赶紧的擦好桌面,先摆上一坛酒为他们占位。
刚刚摆上两坛好酒,立刻走进来两个风尘仆仆的侠客,径直就坐上那桌,笑呵呵的道:“大哥,这店侍真机灵,竟然先给咱上好酒了!店侍,快点再上好菜来,大爷们急着赶路呢!”
刚刚转身的店侍不由心中叫苦,这下麻烦事大了!陪笑着对两位带刀侠客道:“不瞒两位侠客,这桌已经有人订了,这酒也是他们的!两位大侠再等等!”
额头一缕金发卷曲的瘦脸男子叫道:“等什么等,他们既然未来,就由我们先吃了再说,这两坛酒也不用换了,就照他们的酒菜先给我们上!”
酒是好酒,菜应该不会差到哪去,他们自然不用多费口舌。
店侍继续陪笑着道:“两位大侠,不是小的不肯啊,这桌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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