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这里发生了一件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
“就是这河里挖出一个黑的铁箱子,被军队上人的装上卡车带走了,你知道吗?”
我假装不知。
船老大说:“那个铁箱子里面装的是啥,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这铁箱子里是从哪里捞出来的。”
我也乐了:“既然是在上塘河挖出的,肯定是在上塘河中捞出的呗。”
“错,是上塘河下面的一个核洞——这河里六十年前,曾经有一个国家工程,要水下挖一个核洞,这个黑箱子就是从这个洞中捞出来的。”
我更是乐了,暗想这船老大简直是满嘴跑火车,便说:“这么机密的事你也知道?”
船老大笑了笑:“我自幼在这水边长大,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水,其实任何事情都不是机密,只不过是这件事情是知道的多人还是知道的人少罢了,知道的人多不是秘密,知道的人少,肯定是秘密——我就是知道的少那些人,当时把这条河都拦的断流了,还把附近军区的人调了许多,挖了一个很深的核洞……”
我细思了一下说:“慢着,老爷子,六十年前,也就是五十年代,那时候我国还没有研制出原子弹吧?第一次核爆是一九六四年,地点在新疆罗布泊,那么理论上安置核弹,至少要等一九六五年,况且这东西也不是点播种子那么简单,说不定就到了七十年代,怎么还超前挖核洞?”
船老大笑了笑说:“国家大事,你不懂。”
第一百零八节 江心岛()
听这船老大的口气,仿佛他微微一笑,风云汇聚;弹指之间,天翻地覆,伸手便可摘星,吐气便能冲破寰宇一般。
我暗想还“国家大事,你不懂。”
好像他懂很多似的,不过就是一个打鱼的而已。
我并不是歧视打鱼的,毕竟我本身也是修电脑的,说的高级一点叫做it人士,说的通俗一点,与菜市场上的卖菜的大叔大婶一样,与打鱼的也差不多。
但至少我会尊重事实,不会胡编乱造。
依照这船老大说的,那核洞是五十年代挖的,那也就是说我国四十年代就研制出原子弹。
四十年代,那时还是民国时期,我去,难道用的是火星人科技?
当时与日本打的如火如荼,如果真的能造原子弹,又何须美国向日本扔两颗核弹:一个名叫“胖子”,一个名字“男孩”来督促日本在亚洲战场投降?
不过这话我也没说出来,老爷子爱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那箱子里面到底装什么玩艺,估计也只有鬼才知道。
他想怎么吹,就怎么吹吧,只当听个科幻故事。
要不然把老爷子惹怒了,我该怎么办?这又不像公交车,隔一会就有一个站,然后随便下——这里是一片茫茫水域,老爷子不开船,我该怎么下?我又不会轻功水上飘。
认真我就输了,想到这里,我也释然了,便笑道:“也对,国家大事,我就不好多言了。”
船老大越发高兴。
看他这个样子,我越觉得顺他的意还是好的。
这时他又说:“对了,你有没有想着去钱塘江哪个方向,具体一点,我看我能不能把直接送到?”
这船老大头脑简单,喜欢吹牛,应该没什么坏心眼,我便把狗仔队陈通行给我的地图拿给他看。
看到地图标记,船老大的脸色一沉:“你怎么想去这里?”
“这里咋了?”
“这里是一个江心岛,不过这岛不正常,一般捞鱼的都不会去,因为一但靠近这岛,船就会失去控制,撞岛沉船。”
我听后心中一沉,急忙问:“有这种事?”
“没错,一开始其他人出过几次事,我们当时认为是船没开好,但是后来才发现,不是我们的问题,是那个岛的问题,它似乎有种磁力。”
“这个岛有多大?”我问:“它周围有漩涡没有?”
“这个岛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有两亩地左右,周围没有漩涡,应该不会有吸引力,但是就是有一股神秘力量。”
“那政府有人调查过这件事吗?”
“政府有人调查,不过也没调查出什么,那个岛就荒了,所以我说你一个外地人,就不要去那里了——不对!”他说到这里,突然凑到我耳边:“小兄弟,这不是一个藏宝图吧?”
我晕,这老头不愧是在这水上混饭吃的,联想力这么好。
我摇摇头说:“不是。”
船老大笑了笑说:“你不说也正常,做这种事,都怕外人知道,不过我经常见有人拿着图,在上塘河,西湖里潜水。”
“你真的想多了,这张图并非是藏宝图,就算是藏宝图,也只是对我来说的,对别人没有任何价值。”
船老大又笑道:“你别说,上次有人在西湖里挖出几只大金元宝,是宋朝的元宝。那元宝还闪闪发光,估计那人也发财了。”
“这种财不是每个人都能发的,不要多想。”我说:“其实打鱼也不错,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哪像现在,活得像狗一样,太累!”
“我文化低,听不懂,不过听你的口吻,你还是探宝的,不过奇怪的是我看你也没拿什么特别的装备,比如铲子,钻头什么的。”
看来船老大不弄清我是做什么的,他是不会死心的,我想了想说:“其实撞船事件,政府早已经关注,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才去探查为什么,如今要我去那里看看。”
老头半信半疑:“那你应该直接去的,干嘛做我的渔船。”
我笑了笑:“国家大事,你不懂。”
老爷子便也似懂非懂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你是怕别人知道你去调查,这事要保密——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这么有为,比我儿子强多了,放心,我哪怕是沉船,我也送你过去。”
老爷子说到这,其实我最感兴趣的是,是他儿子,便问:“你儿子是谁?”
“我儿子是林默白,我这里还有他的名片,你看,你要是什么时候做出租车时也可以去坐。”说到这里,他掏出一张名片,送给了我。
这张名片与林默白送我的完全一样,果然是父子两个,我一猜既中,确实是一个风格的——还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就这样说着,船到了西湖。
此时西湖上也是游人如织,但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不知道,陈通行给我情报是真是假,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救出命运兄。
命运,总是这么让人无奈。
想到这里,我又看到了毛毛所在的小区,便用手机发了个信息给她:毛毛,我今天要去钱塘江,想去救一个人,龙龙。
很久也未等回。
心中不由有许多落寞,但依然找了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或许她忙吧。
老爷子这时回船舱检查柴油。
虽然这是渔船,但也是柴油发机船,不是那种靠划的船,燃料是不可少的。
老爷子的意思是,平时不跑那个岛,今天去那个岛,怕燃料不够。
小黑也是烦躁不安,一会从我的左肩跳到头顶,从头顶又跳到右肩,从右肩又跳到头顶,再跳到左肩,如此反反复地跳来跳去。
它的心情,其实也是我的心情。
我从船头站起,立于船头上,让风拂面,阳光轻洒,暗暗想到:“干死命运”兄,我来了,让我们一起干死命运,冲破这尘世的枷锁吧!
……
一切求,祝各位看的愉快。
第一百零九节 手眼进化()
流经西湖后,便到了广阔的钱塘江。
江水滔滔,船来船往,不时有汽笛声响在耳边。
船老大从船舱中走了出来,对我说:“特派员,你放心,柴油充足,另外我也有后手,准备了救生衣。”
船老大虽然喜欢吹牛,但表情却非常认真,在他眼里,这是完成国家任务,以后又有吹牛的资本。
我说:“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沉船的,不但不能沉船,我们也必须好好的。”
我虽这样说,但他的表情却非常凝重,仿佛一去那里,必死无疑,不过我的心里也没底,只能走一步说一步。
根据船老大介绍,这江心岛离岸边有五千米左右,如果在这里翻船了,就算是水性好的,也要游一段时间。
五千米好跑,但是五千米的却不好游,我虽然水性不差,但只限于村子门前的小河,这种大江真的没游过。
船老大这么熟悉水的都怕,更何竟是我呢?好在我还有小马哥,他是水猿大圣,陆地上没见他多厉害,水中应该可以。
最起码,这五千米的距离,对他来说,应该很简单,到时上岸去求人救命也迅速。
来的时候我想通知空同大师,但是转念一想,是他让我渡化小马哥的,如果我每次都找他,那小马哥他岂不是可以直接渡化吗?干嘛交给我呢?所以,我也应该长做出点事,就算不为渡化空同,也要为了追毛毛。
望着滚滚江水,我掏出木尚智,然后将他放到我的左手手心,也就是顶上化佛手眼之上。
立在船头,感受阳光,一股暖流从天灵盖流入,一直到我左手手心。
片刻之后,奇迹出现了,手心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小小莲台。
我不由暗想,这个就是真正的顶上化佛手眼吗?
小马哥坐在莲台上面,手眼之力流入他的体内,犹如佛光灌顶一般,从我手心中跳了到船头。
与此同时,我突然发现这江水中站着一些人,他们面色苍白,全身是水,上半身露在水外,下半身埋在水中,正盯着来来往往的船只。
我瞬间明白,顶上化佛手眼已经开始随我的心境而进化,现在我已可以不用柳叶,便能看到那些水鬼。
船老大看不到水鬼,但可以看到木尚智,非常惊讶:“你……他……。”
我收回顶上化佛手眼,对他说:“老爷子,不必紧张,你刚才不是叫我特派员了吗?特别派出人员肯定会做一些不同的事,所以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诧,你所看到的一切,均是执行国家任务,不要多言。
“那好,我明白!”老爷子非常高兴:“没想到你真的是高人一个,今天真是光荣啊。”
我又看这些水鬼。
这些水鬼不肯超生,在这里面必定会找替死鬼,我手中刚好也有几张往生符,便想试试能不能用,撒了出去。
在符落水瞬间,水中出现了一条阴阳路。
随后我念道: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
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生
枪殊刀杀,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
债主冤家,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
湛汝而去,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
富贵贫贱,由汝自招
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那些水鬼果然便像是得到命令一般,踏上了阴阳路。
这一切,船老大是看不到的,不过他看到我撒符,便问:“你还会这个?”
“哦,没事画着玩。”
“年轻的时候,我也画过,不过最终我没画了,改行打鱼了,如果我能坚持下去,或许我也有所就。”
“每个人都有选择,不必羡慕别人。”
“看到这儿,我就放心了。”船老大笑道:“万一沉船了,还有人超度。”
我也乐了:“老爷子,别说的这么悲观,吉人自有天相。”
船继续向前走、
岸边有许多游人,甚至我还看到了祭拜钱塘夫人的小庙,船老大也看到了,便指给我看:“那个小庙就是钱塘夫人,一会我也得去船内烧支香,希望她能保佑我们平平安安。”
说到这里,他又回到了船舱内。
不多时,他又出来,说:“祭拜了,相信钱塘夫人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我们继续向前,岸边的人逐渐看不到,而且渔船也不多,最后只有一条船在我们身边不断徘徊。
我看了看说:“这条渔船走的也够远。”
船老大说:“这不是捞鱼的,这是捞尸体的,因为离江心岛越近,越会出现事故。”
“他们考虑的还真周全。”
事实上,那条捞尸船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我总感觉很别扭,仿佛在那条船的眼中,我们不是人,而是尸体一般。
不过又走了十多分钟,捞尸船又折了回去。
“他们干吗不跟了?”我问。
“现在已到江心岛范围,他们也怕,你看,前面就是那座小岛。”
我顺着船老大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小岛肉眼可测,上面一毛不生,全是石头,不过有一些水鸟停在上面休息。
有鸟在,这也未必很可怕,又不是生命禁区,我刚想到这儿,便感觉这船开左右摇晃,极速向岛上撞去,根本停不下来。
刚才虽然雄心壮志,但是现在真正开始,也有些害怕。
船老大大叫说:“快趴下!”
我急忙趴下。
我不晕车,但现在终于明白晕车是什么感受,虽然趴在甲板上,却依然晃的头晕脑涨,不说这船能否撞着岛会下沉,就目前就这种情况,晃也能把人晃的内脏颠倒,吐血而死。
木尚智跳入水中,用控水针插入水中,我终于明白了这控水针的神奇。
第一百一十节 假命运()
这奇巧控水针的名称,就是要奇,要巧,为控水而生。
当小马哥把控水针插入水中时,那控水针瞬间变长,在水面之上的约有十米长,直冲半空,水面之下的应该到了江底,船老大说这里水深有二十米左右,
此时江水汹涌,但小马哥站在这水面上,如履薄平地。
在大江旁边居住过的都应该知道,无风三尺浪。
现在虽然无风,但是却因为这江心岛散发出的某种奇怪的力量,这大浪简直如滔天之势向我们砸来。
我与船老大很快被这水打成了落汤鸡,但是在水中的小马哥,却不沾半点水,波涛向他砸去,竟然在快挨到他时,瞬间被反弹了。
随着控水针插入江水之中,针周围十平米之内,瞬间无水。
仿佛这江水被针散发出来无形的力量生生地推开一样。
换句话说,小马哥用控水针做圆心,在这江中画出了一个方圆十平米的陆地,而这块陆地一直连到江心岛。
原来我们这条船在水上面颠簸,犹如在某人的手掌中被玩弄一般,极速向江心岛撞去,但现在船下的水,被控水针推开,我们这船就成了无水之船,所以这船便降落到了江底——当然不是一下子就掉到江底,那还不散架?而是水在控水针的力量下渐渐地没了,船慢慢地落到江底。
这船本来是水上游的,如今没了水,船便搁浅在江底细沙上,这岛有再大的吸引力,也拖不走一条这样的船。
此时我只感觉到的冷,但是船老大却顾不上冷,又惊又怕:“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我安慰他说:“没事,小马哥机智地救了我们,不过我们恐怕要弄些干柴来烤衣服了。”
船老大这才回过神来,打了个喷嚏,说:“没事,这里有干柴。”
他回到船舱内,弄了一些干柴,然后弄了点柴油洒在干柴上点着,我们把衣服逐渐烤干。
我们现在站在江底,看周围的水,就像我们处在海洋馆中,看那些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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