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不如做点事。
这孩子屁股上出现了黑印,那应该也有什么说头,我去上电脑上查查。
想到这儿,我打开了电脑。
很快得到两种答案。
第一:胎记是因为上次死时的伤口,我瞬间觉得这解释不是不靠谱,如果说脖子掉了,可以是碗大的疤,但是屁股上的胎痣,又怎么说?总不能说是被砍了屁股吧?
第二:孩子将要夭折之前,屁股上会有阎王派鬼差掐的印痕。
想到这儿,我急忙拿出柳叶,贴在眉毛上,又去敲邻居的们,那年轻夫妇此时也没睡,所以门开的非常快,看到我问:“大仙,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把四片柳叶给他们夫妇二人,贴在眉毛上,然后走近屋内。
这时,我才发现,那黑印的来历。
一个仿佛獐子一样的动物,伸着黑色的长舌头,正在舔孩子的屁股,犹如食蚁兽一般,它每舔一下,那屁股上便有黑印。
夫妇二人也看到了,吓的惊叫一声,躲在我的背后。
这个是什么东西?我看了一下木尚智,但是却不想木尚智,站在那里发呆。
我提醒他:“小马哥,看你了!”
不想木尚智却摇摇头。
年轻女人看着这只怪兽,不由说话带出了哭腔:“大仙,赶紧救救我女儿吧!”
哎,关键时候,木尚智不给力,那只我亲自出马,于是提起那把捡来的砍刀向这只獐子砍去,却不想这只獐子,明知我砍来,却只是“笑了笑”——如果可以理解成笑的话,反正就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舔。
然而我还没出刀,就被木尚智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这才发现,木尚智的力气是极大的,他拉着我的手,我根本就动不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你……”
木尚智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怕它?”
木尚智依然摇头。
“你既然不怕他,为什么不收拾它?你不收拾它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去?看着它那得意的样子,我就想把它的脑袋斩下,然后把皮扒掉,做成皮衣!”
我说的如此清楚,但木尚智却不撒手,我不由急了,对他吼道:“臭猴子,马上撒手!”
他却依然不撒手。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传来,木尚智便吱吱地叫了起来。
我又回头一看,黑白无常不知何时来到了那个小孩床前。
那獐子一见到黑白无常,马上跳到他们面前,毕恭毕敬地叫了两声。
黑无常说道:“很好,你的任务完成,可以回地府了。”
那獐子又喳喳地叫了两声,高兴地穿墙而过。
稍后,黑白无常便拿出链子,准备捆这床上的孩子。
我此时终于明白,这个獐子应该属于鬼差一种。
就像我刚才得到的答案一样:孩子将要夭折之前,屁股上有阎王派鬼差掐的印痕,这个獐子就是前来做记号的,而木尚智早已知道它是鬼差,所以不想让我得罪它。
所以这黑白无常,木尚智更不会得罪,也肯定不会让我得罪,毕竟这黑白无常抓人,属于职责所在,我突然感觉自己刚才太冲动,不该骂木尚智。
但是这孩子又没生病,一切都好好的,如此死去,实在可惜。
果然我被木尚智死死地抓住,根本无法动弹,眼看黑白无常锁孩子。
说时迟,那时快,孩子母亲,也就是年轻女人,飞奔跑到床前,将孩子抱到了我身边。
那黑白无常当时便追了过来,我急忙问:“两位差爷,这孩子怎么回事?”
“勾魂令已下,我们只按规定办事。”黑无常说。
“为什么会这样?”
“阎王让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白无常答。
我按想这二人真奇怪,如果遇到硬的话,还不服软?就像上次遇到通天会道士一样,莫非这柿子是专门捡软的捏?
我情急之下拿出将臣令,对他们说:“两位差爷,行行好,如果认识这个,请给个面子。”
那二人看了一下将臣令,脸色有些惊讶,又相互看了一眼,瞬间飘走。
我收回将臣令,这一切,那对父母看在眼里,急忙对我说道:“大仙,谢谢你救我女儿的命!”
“不客气。”我说:“既然黑白无常已走,那么她屁股上的黑印也该消失了,你们看看还有没?”
年轻女人一看,无奈地说:“大仙,还有,该怎么办?
“就按原先说的,去找高人,我走了。”我说到这里,带着木尚智离开了房间,天空中瞬间出现飘来五个大字:深藏功与名。
第八十节 寻空同()
回到屋内,我对木尚智来说:“小马哥,对不起,刚才错怪你了。”
木尚智并没有感到很委屈,反而很高兴,我不知道他高兴什么,究竟是高兴我没去打鬼差,还是鬼差看在将臣令的情面上走了呢?
不过纠结这个没什么意思,我决定补偿木尚智。
补偿的方法就是不用他来守夜,回去休息一下。
想到这儿,我又伸出左手,木尚智便跳入我的手心之内,成了一只木猴。
剩下的时间,一直没睡,不过也没有见到李大志派人捣乱,所以也算相安无事。
第二天,天刚亮,那对夫妇便前来敲门,希望与我尽快见高人。
我理解他们的心情,便也匆忙洗了把脸,就与他们一起下楼。
我带他们去找的是空同大师,虽然不确定他是否从灵隐寺回来,但是我觉得他也应该回来了吧,所以路线是众华禅寺,空同居住的村子,最后是灵隐寺。
当然,能在众华禅寺找到更好。
下雪不冷化雪冷,雪虽停了,但是真是冻的厉害,年轻夫妇把孩子包的非常严。
到了楼下,年轻男人问:“大仙,你看咱们是打的还是坐公交?”
我说:“离这里不远,咱们就走过去吧。”
可能我们确实来早了些,到了众华禅寺天才蒙蒙亮。
越是年关,去寺中求神问卜的越众,然而现在去寺中的人虽然多,但是门前却没那见到那些算卦的,而这种事又不能等,所以我又领着小两口直奔空同大师的那个村子。
村中的雪堆的到处都是,村落雪景倒是不错,但是此时已没心情欣赏四周的景致,我们只能匆匆忙忙地向前走。
走着走着,抱小孩的年轻男人说:“大仙,你看这孩子……”
我凑过去一看,孩子的呼吸逐渐微弱,便说:“那咱们再快点吧。”
这时那个年轻男人又说:“大仙,是不是鬼差又来了?”
我说:“马上就到了,先不急。”
“大仙,你昨晚拿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宝贝?把鬼差都吓跑了,现在能不能把这个东西放在孩子的襁褓中,再次驱赶鬼差?”
我听到这里,感觉这话怎么不对?仿佛像坑我将臣令一般,不由盯住了他仔细看了看。
年轻女人看到这里,马上说:“大仙,你别误会,我们不是想要你的那个东西,只是孩子这样,我们心急。”
虽然盯着年轻男人的眼睛看了一会,但是看不出他想什么,听到女人这样说,便笑了笑缓和气氛:“不是最好,我平生最恨白眼狼,你们是我邻居,我才帮你们,如果你们与那个神婆表演苦肉计唱双簧,想坑我的宝贝,那别怪我不客气——不对,是我的宝贝不客气!”
年轻男人笑道:“大仙你误会了,我们与那神婆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不要多想。”
“但愿你们不是骗我的,否则后果真的严重。如果你们只是想救女儿,我可以理解,但是那个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接触的,你既然叫我大仙,就应该知道,我与一般人不同,我能拿的东西,别人未必可以。”
“可是我的女儿……”
“你放心,马上就应该能见到高人”
我的话刚落音,上次见到那个假小子从一边走了过来:“叔叔,你好。”
这假小子今天穿的是一件男孩穿的鸭绒袄,再加上空同大师最近不知给她怎么弄的发型,几乎都成平头了,也不知道冷不冷。
但脸还是洗的很干净,没有灰,也没有冻的痕迹,衣服是旧的,但也很干净。
年轻男人看了看假小子说:“大仙,你认识这小朋友?不过这小朋友穿的有些……”
我笑道:“如果我说她是个女孩,你会不会更加看不起她的穿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不妨告诉你,这就是高人的孩子。”
年轻男人不再说话,年轻女人埋怨了一句:“你不说话能死?”
然后我对假小子说:“你好,小妹,你起的这么早?”
她点了点头:“我叔叔说有客人来了,便让我来接你们。”
这时年轻夫妇又问:“大仙,他的叔叔怎么知道?你打电话了吗?”
“没,对于这种人来说,未卜先知只是小意思。”
“高人果然厉害,不过对于这种高人,泄漏天机,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年轻男人的好奇心极重,不停地问。
“影响的话,我没看出来。”我说:“空同大师本身是在做善事,收养小孩,就算天遣,又能遣到哪?你看,这个假小子就是其中之一。虽给空同大师给不了他们锦衣玉食,但是至少吃的饱穿的暖,而且也非常干净,这一点就比黑十字会强百倍,空同大师拿钱养孩子,他们拿钱养小三。”
年轻女人说:“大仙,你别给他说了,他就是傻,看不起人,境界不行,咱们赶紧去找高人吧,孩子耽搁不起,你说的对,人不可貌相。”
我便让假小子带路,向前拐了几下,便到了空同大师的院子。
空同大师住的是一个约四间房宽三间房长的院子,主房是两层小楼,但是已经有些年代了,院中有几个孩子正在或洗脸,或者打拳锻炼身体。
总之,有男有女,有大有小,在这寒冷的早晨,竟然感到莫名的温馨。
空同大师就站在院内,我急忙让年轻男人把孩子抱给他看,他只看了一眼说:“这孩子被人动了手脚。”
第八十一节 黑寡妇()
“那,那……”年轻女人结结巴巴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年轻男人接着说:“那该怎么办?”
空同大师说:“你们不必担心,我给你们说个法子,保准治好。”
“什么法子?”年轻男人问。
“你们出去买一只斑蝥,外加十克砒霜带回来。”
我一听,觉得不对。
为啥呢?斑蝥这东西,我小时候见过,类似于放屁虫。
不过放屁虫全身黑色,而斑蝥的翅膀则是带黄色花纹的,大人一再教育我们不要碰它,因为它比放屁虫厉害多了,放屁虫最多是放出一股臭味,而它则是会毒死人的,后来才知道,它一般是当药用的,主要用来抗癌,一般人是用不上这玩意。
所以我不由有些担心:“大师,这两样都是剧毒啊。”
空同笑了笑说:“按我说的办就成。”
那年轻男人倒也有眼色,说:“高人,我马上去办。”
待那年轻男人离开,空同说:“进屋吧,外面冷。”
我与那抱小孩的年轻女人跟着空同一起走进屋内。
空同大师屋内,非常简洁,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些简单电器,墙壁上装饰的都是字画,左右两边是一些劝人向善的对联,而正堂之上则有一个大大的佛字,并没有像其他习佛之人,弄个如来挂到上去。
佛字之前,有清香一柱。
空同让我们坐下,然后给孩子母亲倒了杯热水,让他不必慌张。
年轻女人谢过,我这时才想起没有给她介绍高人,便说:“这位是空同大师,很有本事。”
年轻女人再次谢过。
空同倒是乐了:“龙兄,以后你我兄弟相称,不必再叫大师,实在生分,关于救这个孩子,我不过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毕竟,我佛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这里为什么没有如来像?”
“佛祖在心,何须挂在高堂?心无佛祖,挂在高堂又如何?”。
“很有道理。”我说:“不过这孩子被动手脚,依你所见,会是谁呢?”
“我虽然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但并不代表我无所不知。”空同说:“所以我也猜不出。”
我想了想,近期接触这孩子的只有钱塘夫人,于是脱口而出:“莫非是钱塘夫人?”
“你说的钱塘夫人,我并不很熟悉,不过我知道她是玄门中人,哎,做孽多端,终究有报。”空同说道:“算了,现在先治孩子,那男施主应该已经回来。”
他的话刚落音,果然那年轻男人回来,提了一大包东西,这男人确实没给我丢脸,因为还给空同大师的那些孩子也买了一些水果,糖啥的。
除此之外,竟然买了一袋子斑蝥与半斤砒霜。
我靠,这东西本身有剧毒,空同大师让买一只,他买了一大袋来。
这些斑蝥都是掐头去尾,被培干后专门用来入药的,所以它们算是斑蝥中的“僵尸”。
空同拿出一只碗,然后倒入沸水,拿出一只斑蝥放进后,接着砒霜倒入水中。
然后口念六字大明咒,那斑蝥瞬间竟然在这沸水中“活”了,开始喝这砒霜水来,那斑蝥原本长的像豌豆大小,如今竟然像一颗大白兔奶糖那样大小。
待斑蝥不喝后,空同大师将这只“僵尸”斑蝥放进奄奄一息的小孩嘴中。
很快这孩子猛咳了两下,竟然吐出一只黑色蜘蛛来,然后便哇哇大哭起来,顿时恢复了生气。
年轻父母看到这里,一时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
这黑色蜘蛛的肚子又大又圆,脑袋很小,迅速向一边爬去。
我正奇怪这是什么品种时,空同大师伸出手指,念道:“定!”
那蜘蛛当时便不动了。
空同大师捡起来,装在盒子中,说:“竟然有人在孩子喉咙之中养这种东西,实在可恶!”
“这是蜘蛛吗?”
“这当然是蜘蛛,不过不是本地品种,这本身南洋的东西:黑寡妇,它本身也是带毒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天生的魔力,所以常被一些玄门中养,用来害人。”
“你的意思是,钱塘夫人把这么恶心的东西养在她的喉咙中?这样说来,不弄出来,真的是不死才稀奇,怪不得鬼差要来抓她。”
空同问:“鬼差抓过这个孩子?”
“不过,我用将臣令把鬼差赶走了。”
“你拿将臣令赶鬼差?我喜欢。”空同大师笑道:“不过不要常用,他们并不怕这个东西,只是给你个人情而已,毕竟僵王与鬼王还是有些交情的,但是用的多了,你欠他们人情还不清,那你就头疼了。”
“那请大师,不,空兄帮忙,帮我算算钱塘夫人现在在哪里,我要找她,废她武功,让她不会再害人,那我以后就不用再麻烦将臣令。”
空同一笑:“这个我也算不出来。”
“你怎么可能算不出来?好吧,随你,不过不管你能不能算出,我一定得找她。”
“虽然本城对比天地来说,不过沧海一粟,但是一个人对于本城来说,也是沧海一粟,所以找她,真有不好找,而且她……”
“你不是怕了吧?”我不由问道:“你看我,早得罪了他,但我一直到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空同大师笑了笑:“你不觉得,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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