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敏感的布多夫金明白,荣少亨之所以要见维塔斯,就是为了从自己手里去抢走这个孩子这是不可能的维塔斯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明星,自己还要靠他扬威世界歌坛,怎么能把他拱手相让?所以,不管荣少亨他是谁,这绝不可能在舞台后面,布多夫金终于见到了这个杨明海内外的娱乐大亨。而荣少亨也终于见到了刚才在舞台上歌声斐然的少年维塔斯。
作为中间人,普京简单地做了一番彼此之间的介绍。
荣少亨笑着对少年维塔斯说:“你好,我叫荣少亨。”
不等维塔斯反应,布多夫金抢先一步握住荣少亨的手说:“你好,我叫布多夫金,是维塔斯的经纪人,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商量。”
荣少亨笑笑,然后说:“我只是很欣赏维塔斯先生的演唱,希望能与他合作。”
“合作?呵呵,荣先生真会开玩笑,像你们玄霆娱乐那么大的音乐公司,又怎么会看上我们这种传统的歌剧呢?我看还是免了吧!”布多夫金拒绝道。
荣少亨嘴角一翘道:“你这样说就错了,在我看来,维塔斯先生是一个难得的音乐家,更是歌坛百年一遇的人才,如果让他这样继续在如此狭小的舞台上演唱,还不如给予他更加广阔的空间,让他发挥自己更大的才华。”
“呵呵,荣先生所说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如果维塔斯加盟玄霆娱乐将会有更大的发展?”布多夫金笑道。
“可以这么说。”荣少亨回应道。
“那么,很遗憾,作为维塔斯的经纪人,我只能拒绝你这样的邀请,原因很简单,维塔斯他只想好好地唱歌,为苏联人民唱歌,而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面向世界,进入那尔虞我诈的娱乐圈那里不适合我,更不适合他。”
荣少亨笑笑,对布多夫金说道:“对不起,我这个问题是问维塔斯先生的,不是在问你!”
布多夫金没想到荣少亨这么说,老脸一红,心说,你这个中国人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呵呵,或许荣先生你不知道,其实我和维塔斯关系很密切,很多时候我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所以刚才你所提的要求……呵呵,他是不会答应的。”
荣少亨忽然觉得自己很讨厌这个叫布多夫金的人,尤其讨厌他那笑着的口吻和拒绝的语气。自己是什么人,很多歌坛的人巴结自己还来不及,你可好,不仅当面拒绝自己,还说出这样让自己下不了台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你一个小小的经纪人就有多么的了不起我荣少亨想要掐死你,就像掐死一只蚂蚁布多夫金眼看荣少亨脸色突变,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有些过分了,忙道:“荣先生您不要放在心里去,我只是就事论事。”
荣少亨:“好一个就事论事我只想听维塔斯先生他亲口对我说,他不愿意。”
布多夫金:“我是他的经纪人,我就代表他。”
荣少亨突然怒了,指着布多夫金的鼻子说:“你别再给我废话,我问的是他不是你。”
布多夫金:“……”
连普京也没想到荣少亨会突然发脾气,面对荣少亨他只好打圆场道:“你们这些家伙也太不礼貌了,荣先生可是大老远从好莱坞来的,他能看重维塔斯那是你们的荣幸,竟然还推三阻四的,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
荣少亨不理会普京打圆场,一指少年维塔斯的鼻子:“你说,你愿不愿意去好莱坞发展,只要你说一声愿意,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捧成比迈克杰克逊还要红的人!”
维塔斯没想到荣少亨如此强势,说实话,当他明白荣少亨是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心动了,毕竟荣少亨的那些传说可不是假的,只要是歌手只要是艺人,就会对他崇拜有加。少年维塔斯也不例外,正如荣少亨所说,他很希望自己能有一个比国家歌剧院更加广袤的舞台,希望自己的歌声能够飘扬在五湖四海,响彻海内外。可是但他看见布多夫金一个劲儿地朝着自己使眼色,他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了:“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你不能接受?”荣少亨看着维塔斯那英俊的脸庞笑了,“你这样的回答让我感到很意外,因为在我看来,你怎么都不像是那种没有斗志胸无大志的人。”
维塔斯:“你所说的我不太明白,我只是喜欢简单而平淡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像这样最好。”
荣少亨看了一眼旁边使劲儿眨眼的布多夫金,又看了一眼维塔斯道:“一个人想要欺骗别人很容易,想要欺骗自己的心却很难。”
维塔斯:“对不起,我不明白你这句话。”
“呵呵,你会明白的”荣少亨笑笑,然后转身对布多夫金说道:“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维塔斯好,可是他已经长大了,像雄鹰一样,不需要你再给他过多的束缚,如果你哪一天明白了这样的道理,请来找我”说完把自己的名片塞进布多夫金的胸前口袋,拍了拍。
布多夫金不由一愣,却见荣少亨早已转身离去。
就在布多夫金和维塔斯等人发愣的时候。
砰砰砰!几声枪响。所有参加维塔斯歌剧演唱的人都呆住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原本观看完演唱会要回家的人,也都停止住了脚步,一脸诧异地望着前面踏步而来的苏联军人。
“哦,上帝呀,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不让出去?”
“怎么会有军人把门?”
“刚才的枪声……”
人们纷纷叫喊道。
荣少亨也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奇怪,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自己前头—————秀兰波娃严阵以待地对他说道:“如果发生事情,你躲在我后头。”
看着秀兰波娃那冷艳的表情,荣少亨忽然觉得心中一热。自己之所以要让她当保镖,是为了牵制老亚历山大,可是没想到此刻她却这么在意自己的安危。
“轰轰”这一次是几声炮响。
被困在歌剧院的人们都慌了手脚,有的人开始大喊大叫,有的不断咒骂。
原本喜气洋洋的歌剧院内,变成了一片混乱。
就在这混乱中,突然砰地一声枪响,有人朝着屋顶开了枪。
一束灯光打在舞台上。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伟立在舞台上,他手中的枪还在冒烟,表情严肃。此刻站在舞台上,就像是一个睥睨天下的巨人。
他不是别人,正是今晚邀请荣少亨观看演出的苏联枭雄叶利钦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站出来的叶利钦。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利钦把手枪交还给自己的侍卫,目光冷冷地望着剧场所有的苏联显贵们。
然后冷冷说道:“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作为苏联人,我们为曾经的胜利而骄傲,为曾经的荣耀而自豪可是现在这座曾经称霸世界的巨轮已经腐朽了,它载满了军火,船体锈蚀,方向不明,运转缓慢,在茫茫大海中濒临下沉。”
叶利钦语速缓慢,“我们不希望自己被历史所抛弃,更不希望这艘巨轮就此沉没。我们渴望有一个伟大的人站出来,充当我们英明的舵手,通过改革来挽救这艘航船危亡的命运。可是,这名‘船长’很不称职,缺乏一个大国领导人应有的胆略和能力,面对种种困难和压力,他仓促应对,在领导改革中出现种种失误和错误的导向,致使整个国家迷失方向,危机骤增,秩序失控。在此危急关头,我们的船长戈尔巴乔夫同志又只顾自己的得失,不理会国家的存亡,他,是不合格的是失败的是被人民所唾弃的!”
叶利钦语气愤慨,将戈尔巴乔夫骂得体无完肤。似乎此刻他成了苏联危难重重的罪魁祸首,是人民公敌。
平复了一下自己激荡的情绪,叶利钦努力挥动手臂:“现在是一个历史的新时刻,从这一秒开始,苏联这个国家将不复存在而我叶利钦,将会作为俄罗斯总统,取代原苏联第一总书记戈尔巴乔夫的职务,成为大俄罗斯的第一领导人!”
叶利钦此话一出,所有人心中不由惊呼,苏联,没了?
是的,实际上从八一九运动开始,苏联这个曾经的超级大国已经名存实亡。很多联盟的解体,让苏联在权力方面逐渐沦落,像叶利钦等巨头的崛起,更预示着这个曾经的超级大国已经到了尽头。
今晚,叶利钦早已安排自己的人,将那些不跟自己合作的政敌清除掉,为成立大俄罗斯扫平障碍虽然大家心里面都有数,可是没想到苏联倒台这么快,刚才还纷闹的剧场内,瞬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叶利钦冷冷地望着台下这些苏联高官,眼神中露出一丝酷杀,“怎么,大家是不是对我取代苏联,执掌大俄罗斯有什么异议?”
这句话杀气很大,有聪明人马上喊道:“没有异议,我们支持你—————叶利钦大总统万岁!”
“总统万岁!”
“万岁!”
“万万岁!”
喊声震天,此刻那中呼声绝对要超越之前大家对维塔斯的呼声。犹如波涛汹涌,席卷荣少亨的耳膜。
处身在这样巨变的历史潮流中,荣少亨似梦似幻。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巧合地出现在这里,看着舞台上振臂高呼“民主万岁”“大俄罗斯万岁”的枭雄叶利钦。看着冷静站在一旁,羡慕地思忖着“吾可取而代之”的下一站枭雄普京。
看着那些原本胆战心惊的苏联高官们,看着那些渐渐麻木了自己,趋于疯狂的观众们。
荣少亨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
这,就是—————政治。
从眼前的俄罗斯来看中国。
相比之下,中国人都有很强的表现欲与领袖欲,这种欲望来自对身份社会上层等级的向往,来自于对名声的渴望,还有潜在的帝王意识与救世主心理:即朕即天下,口含天宪,济世救民,责无旁贷。若真是救世主心理也好办,大慈大悲,大仁大勇。问题还掺杂了小人心理:自私,阴暗,武断,党同伐异、罗织罪名,钳制人心。
鲁迅当年就说过,给对手的鼻子抹上白石灰,是最易的取胜方法。因此,没有能力打倒伟大的人物,就千方百计来抹黑对方,抹白对方的鼻子。最后借助舆论尽登顶峰。
政治上的鄙浅无知的跳梁小丑被当成了政治领袖,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的呢?服从魔鬼与神圣,这还是人类的选择,还对得起人的智慧,若是服从智商低于人的猴子,那就是对人类的嘲笑了。这便是荣少亨觉得心情格处沉重与沉痛的地方。
如今看着巨变的俄罗斯,荣少亨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祖国,也许有一天,中国也会发生种种问题,也许也会遇到一些卑劣的自认是真命天子的政客,搅乱政局,但是荣少亨相信,只要有中国人的脊梁在,那些所谓的巨人一定会人仰马翻,因为中国人除了人多,那种洪水的思想是永远禁锢不住地在普京安排人的护送下,在这个政治巨变的夜晚,外面寒风凛冽,大雪纷飞。荣少亨又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别墅。
虽然别墅距离莫斯科市区距离较远,但是依稀能听到不断的枪声,还有呐喊声。
雪夜,这样的热情,似乎炙热的火焰,燃烧着每分每秒。
苏联真的不复存在了么?
俄罗斯真的就此崛起了么?
虽然知道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作为局外人的荣少亨依旧无法马上接受这个事实。
作为荣少亨的女保镖,秀兰波娃对于发生的巨变反倒没荣少亨那么难以接受。毕竟作为苏联人,作为军队中的一员,对于自己国家的了解,她比谁都清楚。一个锈掉的轮船,是需要换新的舵手,新的航向。
好不容易等到一切都恢复原先的静谧,秀兰波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想起今晚的一切,尤其想起普京对自己冷漠的眼神,还有无视的目光,她的心中就是一酸。感觉心情十分的郁闷,她走到室内游泳池边,呼吸一口池水带来的清凉,池面上映着一盏盏明灯,好像是一轮轮明月。
附身面对池水,秀兰波娃轻轻地将自己红棕色的秀发散开,水面倒影出一个秀丽的影子。
那是自己。秀兰波娃知道。
慢慢地她的眼睛有些朦胧了,恍惚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走到自己身边,将一朵鲜花轻轻地插在自己的发髻上。
看着那熟悉的面孔,秀兰波娃心碎地笑了,笑声中,一滴泪落下,砸皱了池水。影子消失,鲜花消失。留下的只有孤独的她。
暗自骂了一声自己的愚蠢。秀兰波娃对着池水,当成镜子,将自己红棕色美丽的秀发再次盘起,可就在她起身站立的时候,不料却撞上一堵墙,还未盘起的秀发再次洒落。
秀兰波娃本能地倒退了一步,一抬头即望进一双醉意的眸子里。
他怎会出现在这里,而自己却没发现到他的来到?秀兰波娃只觉得心烦意乱。
“我……”一时之间,她舌头也打结了。
“是不是睡不着?”看着她一脸心事重重的表情,荣少亨主动问道。
秀兰波娃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
“睡不着的人,通常都会有心事———能不能说来听听?”荣少亨喷着酒气,再次问道。
秀兰波娃看着池面发呆,紧锁的眉头看了令人心疼。
“有那个必要么?你呢,为什么不去睡?”她反问道。
“我原本是睡了的,可是不见你有动静,就又醒了————”荣少亨耸耸肩,“其实我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你,看着你走动,好像很忧伤的样子————这可不像你。知道吗?”
看着荣少亨那忽然变得朦胧的眸子,秀兰波娃的芳心竟然不由抖动了一下,避开荣少亨的眼神,鼻翼中吸进一丝酒气,“你喝酒了么?”
“是的,睡不着,喝了一点酒,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一醉解千愁。”
“你也有忧愁么?”秀兰波娃觉得自己这句话的声音有些发颤。却不明白原因。
荣少亨笑了,走近她,他或许真的醉了,脚步有些不稳,他脸上洋溢的深情使她不由自主退了两步,她为自己的反应不解,她在害怕吗?
“你说呢?我为什么会忧愁?你又为什么会忧愁?和你的男朋友难分难舍吗?”
秀兰波娃又退一步,说:“荣少亨先生,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呵呵,你看我的样子像醉了么?或者,我在装醉?”
她在他逼迫下只得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装醉,虽然我是你的保镖,但我还有自己私人空间吧!”
荣少亨哈哈一笑,突然捉住她的手腕,眼神像火炬般灼热的瞪视她。
“既然你说了,你是我的保镖,就必须廿四小时跟在我身边,不准离开我,不准想别的事情,听到了没有?”
“放手,荣少亨!你没有权力这样要求我,放开我,别人会看到的。”她急着低喊着,拼命地想挣脱他的束缚,但愈挣扎他抓得愈紧。“荣少亨,你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在教导你如何保持清醒”荣少亨嘴角一翘,看着秀兰波娃那羞怯的模样,哪里还有一点之前的冷若冰霜,再也忍不住了,俯下头攫住她的小嘴,秀兰波娃轻呼一声,正巧让他的舌尖探进她口中,强索其中的芳香。
秀兰波娃没想到荣少亨竟然敢强吻自己只觉那火热的唇,像带电一样电击得自己浑身一酥,娇躯一颤。脑海中瞬时空白一片。
很快,她就又清醒过来,不能让事情变成这样,绝不能!她用尽所学到的每一种招式,无非就是想打开他,可是为什么一点也没有用处,他就像铜墙铁壁一般包裹住她,任她如何挣扎都没有用。
“不……”她趁他换气时叫出声,却立刻又被堵住——
当荣少亨终于停止了吻,秀兰波娃的双颊一片红晕,意识还有些恍惚,那娇俏模样竟使她更美,荣少亨轻抚她的嫩颊,带着些爱怜。
“波娃,跟我回房去,让我好好爱你。”
他在说什么?跟他去他的房间?他把